第四十五章 醉香樓風波

第四十五章 醉香樓風波

第四十五章醉香樓風波

「呵呵,」看着夏侯顏夕緊張的小模樣,帝君不禁輕笑了起來,聲音清涼而魅惑。手指微微一動,幫夏侯顏夕擦去唇邊的水漬。

夏侯顏夕猛地睜開眼晴,看着眼前壞笑着的帝君,一張小臉兒更是紅的能滴出水了。

夏侯顏夕這嬌羞的模樣徹底娛樂了帝君,一個飛吻「奔」的一聲印在了夏侯顏夕的臉上。

「帝君殿下,天龍學院街到了。」在帝君正想再次調戲夏侯顏夕的時候,月歌不合時宜的出聲打斷了。

帝君殿下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夏侯顏夕第一次覺得月歌是月歌也可以這麼可愛。

「好了,下去吧。」帝君無奈,只好拉着夏侯顏夕出了馬車,進入了醉香樓。

二人一進醉香樓,一腳門裏一腳門外,還沒進去就成了醉香樓矚目的焦點。

「二位客觀……」店小二一聲「請」字卡在了喉嚨。手中的托盤落地,「啪」地一聲脆響,托盤一摔幾瓣,飯菜全部灑在了地上,濺了他一身水漬,他恍若未覺,睜大眼睛,張大嘴巴,一副驚駭吞了蒼蠅似地定在二人身上。

一聲清響過後,又聽到門口記賬的掌柜手中的筆「啪」地落地,他張大嘴巴想發出聲,卻是半絲聲音也沒發出,也是一副吞了蒼蠅的模樣,驚駭中整個人似乎化成了雕像,一動不動地看着二人。

緊接着又聽到無數聲抽氣聲同時響起,有些人甚至驚呼出聲。

然後又無數聲清響接連響起,筷子落地,盤子被打翻,椅子被踢到,更甚至有一桌的桌子被驚嚇過度而碰翻,一時間醉香樓內噼里啪啦聲響不斷。

夏侯顏夕被這副陣仗弄得驚了一下。她想過跟着帝君進來會引起轟動,但沒想到是這樣子的轟動。她眸光掃向醉香樓內眾人,只見人人一副如早先那掌柜和夥計一樣的神情,都是同一個表情,除了驚駭還是驚駭。人人都化成了古希臘雕塑,百八十中姿勢擰成一種表情,何其可觀?

這樣的一幕從夏侯顏夕眼中迅速直達腦海,在腦海中盤桓了一個漩渦之後定型成為一幅畫,還是一副偉大的巨作。

她第一時間想着一定要將這副畫畫出來!

又第二時間去轉頭看帝君臉上的表情!

只見帝君面色神情一如既往,沒有半絲尷尬、羞憤、懊惱,什麼情緒都沒有。她不由失望,想着這哪裏是披着羊皮的狼,這明明就是成了精的黑狐狸。

再轉過頭去看眾人,眾人依然保持他們剛剛踏進醉香樓的驚駭姿勢。連眼珠子都沒眨一下,夏侯顏夕覺得這副人人化成雕塑的場面實在誇張了些,但的確符合帝君的身份!

「你從今日此時此刻起轟動了!」夏侯顏夕偏頭對着帝君笑。

「嗯!」帝君殿下微不可聞地應了一聲,也笑了笑,道:「托你福氣!」

「走!」夏侯顏夕托着他跨步走進了門檻,對夥計和掌柜大聲詢問,「還有地方嗎?給我們找一處地方!」

她話落,無人應聲。

夏侯顏夕皺了皺眉,看着離她最近的那個小夥計和掌柜的,難道真化成雕像了?她又大聲道:「喂,我問你還有地方嗎?我們要吃飯!」

依然無人應聲。

「你們是聾了嗎?」夏侯顏夕又喊了一聲。

還是無人答話。所有人的神情連變一變都無。

夏侯顏夕有些泄氣,不至於吧?她和帝君可是兩個大活人,這些人怎麼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她偏頭看帝君,「要不換個地方?」

帝君挑眉,「這是整條街上最好的酒樓了。」

聞此,夏侯顏夕瞪着面前的小夥計和掌柜,想着是不是需要她過去踹一腳才能管用?

夏侯顏夕還沒行動,只聽帝君慢悠悠地對那掌柜的出聲詢問,聲音不高不低,「掌柜的,可還有地方坐?」

「有……有……」掌柜的驚醒,連忙答道。

靠!這不是對她紅果果的鄙視?她人品有那麼差嗎?夏侯顏夕本來很舒服的心霎時不舒服了。

「領路!」帝君冷聲吩咐。

「好,好,小老兒這就領路……」那掌柜的似乎想扔下手中的筆和賬本,扔了一下才發現手中空空如也。他立即離開桌子,顫巍巍地向著帝君和夏侯顏夕走來,連衣服刮到了桌子角都沒發現。

在夏侯顏夕的不出所料中,那桌子果然「砰」的一聲倒下。桌子上的賬本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那掌柜的緊接着也「砰」一聲,被絆倒栽倒了地上。一個大蛤蟆爬,忍不住痛呼一聲。

夏侯顏夕撇過臉,不忍去看。想着希望這年逾半百的老頭經過這一栽之後還能爬起來,帝君和她有那麼可怕嗎?不,應該說是帝君有那麼可怕嗎?

她顯然低估了帝君在人們心目中的地位!

高高在上的雲石有一天墜落到了地面上,那是會砸死一大批人的!

聽到這一聲大響,終於讓醉香樓內賓客的魂回了回,不過姿勢沒動,也就是眼珠轉了轉,不過只是一眼,又都很快地轉回來,再次看着帝君殿下和夏侯顏夕。

夏侯顏夕無語望着棚頂。棚頂上鑲嵌著珠翠閃閃發光,極其奢華。醉香樓內部的裝潢顯然比外面看着還要華麗高雅,檔次極高。她想着看看這座無虛席人滿為患的樣子,就能知道這醉香樓的老闆一定賺了個盆滿體缽。

地上的掌柜的半天沒起來,呲牙咧嘴的,終於將他臉上的驚駭震驚表情轉為了人類該有的痛苦表情。夏侯顏夕見帝君站着不動,想着做人不能這麼冷血,立即走了過去,對那掌柜的伸出手去攙扶,「磕到了沒?我扶你你來!」

「不……不用……」那掌柜的頓時也不疼了,噌地一下子就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忙躲開了夏侯顏夕的手,一副惶恐的樣子。帝君殿下的女人,豈是他能夠碰的?

夏侯顏夕的身子微微彎著,手僵在了半空中,鬱悶地想着她有那麼可怕嗎?不以為意地撤回手,還是關心地問,「要不要請大夫?你剛剛磕的那一下不輕!」

「不,不用,多謝……小姐……」那掌柜的身子立即後退了兩步,與夏侯顏夕保持一定距離,惶恐地連連躬身道。

「既然無事就好。還有地方坐嗎?我們來吃飯。」夏侯顏夕想着早知道吃一頓飯這麼難的話,她就不跟帝君一起了?

「有……有……」那掌柜的頭也不敢抬,連忙道:「帝……帝君請……小姐請……」

「那帶路吧!」帝君緩步走過來。

「是,小老兒這就帶路……」掌柜的立即轉身,絆絆磕磕地向樓上走去。

夏侯顏夕抬步跟上。帝君殿下也緩緩抬步,步履是一如既往地輕緩優雅。

帝君看着夏侯顏夕的背影,眼角餘光掃到醉香樓內眾人追隨着他二人的目光,似乎清泉般的眸子內沉澱了一絲笑意,若是仔細看可以發現他嘴角是微微勾起的。

上了二樓,掌柜的絆絆磕磕的腳步似乎才穩當了一些,但還是止不住身子抖動。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害怕的。

夏侯顏夕在後面看着那掌柜的,想着這老頭估計今日一過就會老幾歲。

掌柜的在二樓沒停步,直接又轉了個彎向三樓走去。

「二樓也沒地方?」夏侯顏夕挑眉,她想問的是這生意有這麼火爆?這錢得賺多少?這家店的老闆還不富得流油?

「回……回小姐,三樓有天字一號房,臨窗的雅間。一直都是留着的,除了……無人用過……」掌柜的立即顫著聲音給夏侯顏夕恭敬地解釋。

夏侯顏夕點點頭,不再問。想着她應該不算是貴賓,她後面那個傢伙才有這待遇。回頭又瞥了帝君,正對上他看着她的視線,她清晰地看到了他眼底的笑意,狠狠挖了他一眼,轉回頭去。

上了三樓,來到臨窗的位置。掌柜的立即推開門,挑開帘子,躬身立在門口,語氣和姿態極其卑微,恭敬得不能再恭敬地道:「這間房間一直著人每日打掃,就是為了以防有朝一日……帝君……帝君殿下請,淺月小姐請!」

掌柜的一句話沒說完,夏侯顏夕根本不理會他說什麼,已經抬步走了進去。

帝君淡淡看了那掌柜的一眼,掃了一眼房間內,點點頭,「不錯!」

「是很不錯,果然是天字一號房!這是你們這最好的房間?」夏侯顏夕也打量著房間,房間內寬敞明亮,潔凈無塵,佈置高雅,屏風、字畫、簾幕、地毯、桌椅器具擺設都無不精緻宜人。正對着街道的方向是一面大大的窗子,窗子的材料不是那種浣紗格子窗,而是一種類似水晶的透明物,但又不是水晶,她走過去摸摸,發現居然是最簡易的玻璃材料,只不過沒有現代製作玻璃的技術,所以看向窗外的景色沒那麼清晰,但也足夠令她驚異了。

「回小姐,是最好的房間……」那掌柜的立即回話。腰板也直了許多,不知道是因為帝君的誇獎還是因為夏侯顏夕看着那玻璃驚嘆的神色。

「帝君,你過來看,這居然是玻璃!」夏侯顏夕一看到前世的東西,也顧不得許多了,,回頭對帝君激動招手。

夏侯顏夕在喊出帝君名字時,那掌柜的剛剛緩和的臉色再次爬滿震驚嘴巴張大。

帝君依言向夏侯顏夕走過去,看了一眼窗子,又看向她驚異激動的神色,淡淡一笑,微微挑眉,「玻璃?」

「這不是玻璃嗎?那這叫什麼?」夏侯顏夕一愣,問道。

「玻璃……的確如是。」帝君低頭沉思了片刻,抬起頭,淡淡道:「這大概就是你說的玻璃吧!符合其意。」話落,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對那掌柜的詢問,「這個窗子有名字了嗎?」

「回帝君殿下,還沒有……」那掌柜的連忙搖頭。

「那以後就叫玻璃吧!」帝君道。

「是!」那掌柜的立即點頭。

夏侯顏夕再次一愣,感情這玻璃是她給冠上了名字。她嘴角抽了抽,總感覺哪裏不對,也懶得理會。又摸了摸玻璃,看着樓下的大街,她想起自己十幾層的工作大樓,時常累得疲憊的時候就會這樣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心頭爬上淡淡傷感,她極力將那曾傷感揮去,回頭對那掌柜的道:「將你們這裏最拿手的好菜都上來,動作要快!」

「是,小老兒這就去!」那掌柜的看了帝君一眼,見他沒有異議,連忙轉身下去了。

「他好像很怕你?」夏侯顏夕看着帝君,打量他的臉,「你也一個鼻子,一個眼睛,一個嘴巴,難道別人看着你是三頭六臂的怪物?怎麼都這麼怕你?」

「你怎麼不以為是怕你?」帝君淡淡挑眉。

夏侯顏夕想起那掌柜的距離她老遠的樣子,心下一陣鬱悶。她好歹是大好女青年,曾經做過無數拯救國家拯救百姓救死扶傷的好事兒。可是如今怎麼成了人見人怕人見人躲的夜叉了?白了帝君一眼,哼哼了一聲,轉身一屁股坐在了靠窗的軟榻上,舒服地伸了個攔腰,摸到這軟榻居然也是上等木料,立即詢問,「這裏老闆姓甚名誰?你知道不?」

「你想作何?難道要將這裏也搬走藏起來據為己有?」帝君挑眉。

「也?這麼說帝君是知道她在雷城收了那個客棧的事了?」夏侯顏夕心思百轉,不過,他知道了又能怎樣呢?

「君子愛財取之以道。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這裏雖好,這裏的老闆目前沒惹到我,我還沒起那個吃了他的心。就是想結交一下。這麼有錢,做個朋友以後也好來混吃混喝啊!」夏侯顏夕臉不紅地說着自己的想法。

帝君眼皮抬了抬,回身慢悠悠地坐在另一張軟榻上,似乎很疲憊地揉了揉額頭,閉上眼睛道:「我看你別想了,這裏的老闆從建立了這間酒樓就沒出現過。你恐怕找不到他。」

「連你也不知道?」夏侯顏夕問。

「你以為我什麼都能知道?」帝君無奈答道。

「也是!」夏侯顏夕想着天下能人多了去了,不止她面前這個傢伙是能人。遂不再問。

帝君也不再開口。

「喂,你說下面那些人如何如何了?」夏侯顏夕坐了一會兒,又問道。

「你可以出去看看!」帝君給出一個建議。

「無聊!」夏侯顏夕嗤了一聲,也閉上眼睛,坐了一會兒她還是忍不住好奇想看看下面那些雕像復活了沒有,遂站起身,騰騰走出了房門,從樓梯上向下看去,只見他們上來什麼樣,下面的人此時還什麼樣。她不禁反省自己和帝君看起來真三頭六臂?至於這麼嚇人嗎?有些鬱悶地轉身走回了房間。

「下面的人都石化了!」夏侯顏夕走到帝君面前,見他閉着眼睛,不出聲,一副沒有興趣詢問的樣子,用腳踢了踢他,「不會出人命吧?」

「不說拉倒,反正肯定是說你,我好好的進來,好好的出去,什麼也沒做,還能被人家說什麼。」夏侯顏夕無所謂地坐回軟榻上,閉上眼睛,開始想今後的生活。想着那掌柜的怎麼就這麼慢菜還不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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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殿下太寵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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