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 壽數天定(開新文啦,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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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壽數天定(開新文啦,求支持!)秦時彥此舉,太初帝和趙皇后覺得也沒什麼要緊的,只是心中都有些詫異秦時彥為什麼突然要這麼做,但是他二人都沒有出聲,就那麼靜靜的看着事態發展。

申菡萏此時的臉漲得通紅,眼淚迅速充盈在眼眶之中,她並不知道秦時彥為什麼要這麼做,也不知道秦時彥想到了什麼,又因為她不知道她所敬的酒為毒酒,所以對於秦時彥的無禮行為,她只覺得羞憤屈辱。

她只不過想給皇上敬酒而已,再說她都知道自己錯了,就算是皇太孫不願意讓她給皇上敬酒,也不能讓她的婢女喝這杯酒來羞辱她吧?

林春肯定是不敢喝的。

但秦時彥豈能輕易放過她呢?在他看來,申菡萏主僕倆的這種反應,就更是證明了她們主僕有問題,也更加深了他心中的疑竇。

「孤的話你都敢不聽嗎?孤讓你把這杯酒喝下去,你沒有聽到嗎?」

秦時彥眯眼,厲聲道,「小盤子,她不喝,你就給她灌下去!」

小盤子領命,林春見自家主子都快哭出來了,為了不讓申菡萏更加難堪,林春主動接過秦時彥手中的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了。

很快的,酒中毒發作,林春只覺得腹痛如絞,緊接着,連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直接吐出兩口黑血,然後倒地身亡了。

秦時彥頓時如臨大敵,望着申菡萏怨毒道:「踐人,你謀害皇爺爺!」

「來人,有刺客,護駕!」

全場之中,突生此變故,只有秦時彥的反應是最快的,因為林春的暴斃,宴席之上的歌舞被迅速中斷,所有人都騷亂起來,但在尤稗青帶着禁軍到了之後,場面就得到了控制。

秦時彥不管旁人,只盯着嚇得早已癱倒在地的申菡萏,揮手道:「來人,把太孫妃拖下去砍了!」

秦時彥是氣瘋了,他不喜歡申氏,多半是因為他自己心中有別人,只覺得太初帝給他選的這個太子妃不合他的心意而已,再後來申繼聖種種所為,只是讓他越來越不喜申菡萏而已,倒是對申菡萏沒有什麼惡意的,更沒有想要殺她。

但是,申菡萏居然膽敢想要毒殺他的皇爺爺,秦時彥是絕容不下她的,想到這裏,忍不住又怨毒的瞪了申菡萏一眼,她要毒殺皇爺爺,難道是對皇爺爺處置申繼聖和申家的事情懷恨在心,所以才會這樣的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申菡萏可謂是愚蠢之極了!

申菡萏早就因為林春的暴斃被嚇得癱軟在地了,見秦時彥要人把她拖出去,而尤稗青真的帶着幾個禁軍氣勢洶洶的就過來了,再看太初帝面沉似水的模樣,申菡萏嚇死了,早就顧不得什麼先前對趙貴妃的承諾了,下意識的就喊道:「皇上,皇上明察啊!孫媳不是有意要謀害皇上的!這杯酒是趙貴妃要孫媳敬給皇上的!就連這個酒杯都是趙貴妃給孫媳的!」

申菡萏再也不敢有所欺瞞,把之前趙貴妃怎麼找她,怎麼說服她的話全都說了一遍,而且再三表示自己真的什麼都不知情。

太初帝聽完之後,面色越發沉鬱,他與已經來到身邊的秦非鄴深深對視一眼,然後父子兩個同時想到了一個人,都一起往秦允明的方向看過去。

此時的秦允明雖然極力裝作冷靜鎮定,但是蒼白的臉色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緊張與焦慮,他甚至都沒有勇氣與太初帝和秦非鄴對視,他心裏知道,一切都完了。

太初帝收回視線,望着秦非鄴道:「小七,你去查,給朕狠狠地查!」

「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在場的人一個都不許離開!」

秦非鄴默默看了秦允明一眼,領命而去,最先要查的,自然是申菡萏和趙貴妃了。他一直都有派人盯着秦允明在宮外的行動,派人盯着跟秦允明勾結的城防外營的兩個主將,還盯着西泉長公主,只有宮中,因為太初帝之前同他說過,後宮之事不需要他操心,所以他就沒有派人盯着,結果萬萬沒想到,秦允明竟然繞開了他的人,不知道用什麼法子通知了趙貴妃,趙貴妃又說動了申菡萏動手,這真的是他疏忽了啊。

不過還好時彥機警,截掉了那杯毒酒,不然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了。

秦時彥也想幫忙:「皇爺爺,讓孫兒也跟着七叔一起去查吧?」

太初帝沉聲道:「這樣的事情不用你插手,你就陪着朕在這裏等著。你七叔會查清楚的。」

出了這樣大的事情,自然是轟動金陵的,朝中都聽到了風聲,宮城封閉,皇城封鎖,消息也是送不出去的,倒也沒有鬧出什麼大的亂子來,這也是因為太初帝毫無損傷,賊人沒有得逞的緣故。

沈疊籮遠在城外,又在進行封閉式的最終考核選拔,太初帝對特戰營的最終考核十分重視,又讓城防外一營全力配合,所以,即便別人有所調動或者聽到了金陵城中的消息,也是沒有人敢來通知沈疊籮的。

還是等沈疊籮為期十天的考核結束之後,她整頓好了特戰營的最終隊員,然後讓他們先回訓練基地休整幾天,她自己獨個一人回到金陵后,才聽到了這個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后,她立馬就進宮去找秦非鄴問情況去了。

「阿鄴,皇上沒事吧?你們都沒事兒吧?在宴席上,有沒有受傷啊?」

沈疊籮等不及秦非鄴回答,又撇嘴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怎麼都不派人通知我一聲啊?我現在才知道!我都擔心死了!」

上回九公主要用毒酒害她,那是她有戒心啊,再加上她自己對蠱和毒都有一定的研究,自然是能看出來的,可是,這回在場的人沒一個對蠱毒有研究的,這要是出事了,那可怎麼好呢?

秦非鄴微微笑道:「阿籮,不用擔心,父皇沒事,我也沒事。宴席之上,也沒有受傷,只是申氏的一個宮女死了而已。」

「哦?那是怎麼回事?」沈疊籮回來時,只恍惚聽得說是太孫妃謀害皇上卻不成,就直接進宮來尋秦非鄴問情況了,聽得秦非鄴這話,忙問道,「阿鄴,你給我說說當時的具體情況唄。」

「好,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

原本秦非鄴也是要跟沈疊籮說當時的過程的,聽見沈疊籮問了,便把當時發生的事情都跟沈疊籮說了一遍,言罷,才又道:「說起來,也是時彥機警,後來我去問過他,他說看見申氏要敬酒,就想起當時九公主跟你敬酒的事情來,所以他覺得不對,這才要申氏身邊的婢女出來試酒的。」

「這也真是多虧了他,原本其實我是派人盯着二哥那邊的,結果二哥卻繞開了我的人,跑去找了趙貴妃和申氏幫忙,我這真的是疏忽了,我也真是沒想到,二哥會這樣鋌而走險哪!」

「事情有驚無險就好,再說了,你一個人思慮有限,又怎麼可能顧得過來呢?現在這樣,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聽秦非鄴如此說,沈疊籮又問道,「聽你所說,事情確是永西王所為,那麼,事情都查清楚了,是么?」

「不錯,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秦非鄴道,「阿籮,你是知道的,二哥跟趙貴妃等人都有聯繫,這一次,就是二哥直接找到了趙貴妃,讓趙貴妃找個不知情的人給父皇敬酒,打算毒死父皇,而趙貴妃之前跟申氏就有約定,於是這才找到了申氏。」

秦非鄴早就已經把事情查清楚了,將事情前前後後都同沈疊籮說了一遍。

「這申氏也太蠢了吧?居然這麼早就被趙貴妃利用了嗎?」

沈疊籮撇撇嘴,又問道,「阿鄴,你方才說,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秦氏跑去找永西王說支持永西王做皇帝,然後永西王就真的動了心思,這才有了後面這一連串的事情,那你覺得,這事兒跟沈達有沒有關係啊?」

秦非鄴道:「這個事兒還很難說。據西泉長公主所言,是沈達讓她找個王爺支持的,說是要想東山再起,父皇並不可靠,只能另找一個皇子,要有從龍之功,才有東山再起的可能。然後西泉長公主思來想去,便找了二哥。但是,據西泉長公主所說,沈達只是說了這番話,但是並沒有指名要支持誰。所以這件事也算是還沒有問清楚的,所以我也就唯獨這件事還沒有告訴父皇,其他的事情都已經說清了。」

「而且,我幾天前已經派人去南州接沈達回金陵,打算把這件事跟沈達當面問清楚,之後,看情況是否嚴重,若是沈達當真不知情,我也就不告訴父皇了,免得惹得他老人家又生氣,若是沈達知情,那就要一併處置了。想來,沈達現在應該在回金陵的路上了。」

秦非鄴知道沈疊籮跟沈達之間就像是陌生人一樣,所以這些事情,自然是一五一十都告訴了沈疊籮的。

「那就好,只要能查清楚就行了,」沈疊籮問過了調查情況,又問這件事的處置情況,「阿鄴,距離事發已經十日了吧?我一回來就找你了,也沒找個人問問,這會兒問你也正好,對於這事兒,皇上是怎麼處置的啊?」

秦非鄴默然片刻,才道:「二哥要下毒謀害父皇,這已經不是意圖謀反了,這就是造反,而且,事情都已經查清楚了。父皇龍顏大怒,要重重懲治二哥。已經下旨了,廢掉二哥王爵之位,一家全部廢為庶人。妻子兒女全部斬殺。同時處斬的還有西泉長公主一家,趙貴妃和九公主,還有申氏。都被廢掉了身份,一同處斬了。」

「恩,皇上這樣處置,倒也不算狠毒,這是他們自尋死路,也怪不得皇上要斬草除根了。」

秦非鄴又道:「父皇因為這件事龍顏大怒,說自己的兒子倒造起親生父親的反來了,怒罵二哥一頓之後,就因為怒氣攻心而吐了血,病情加重,已經昏迷好幾日了。御醫說,這次父皇病勢兇險,很可能支撐不下去了,要大家都做好準備。」

別的事情倒也罷了,倒是這句話讓沈疊籮心中一動,眸光凝重起來:「你的意思是說,皇上被二王爺氣到了,病情加重,有可能駕崩嗎?」

秦非鄴點點頭道:「是的。昨天父皇在昏迷中醒來過一次,他說他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把母妃還有皇後娘娘,還有我都叫到了跟前,同我們說,如果他一旦有什麼不測,就讓時彥登基。連給時彥的傳位聖旨都寫好了,這幾天越發不好了。我覺得,很可能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如果、如果父皇駕崩,朝局很有可能不穩,時彥新帝登基,父皇叫我幫他看着,到時候阿籮你去青茫山,我很有可能就去不了了。不過你放心,我會讓碧霄閣的一些精銳跟着你一起去的。有他們在,我也能安心一些。」

沈疊籮看着秦非鄴略有些憔悴神色,心裏也有幾分心疼,體貼他道:「那是自然的。到時如果這事兒真的出了,諸位藩王都不在金陵,我這個太傅也不能留下來,皇太孫一個人無法穩定大局,你肯定是要留下來的。你放心吧,去青茫山我自有分寸,到時候竇森也會帶着人跟我一起去,再加上碧霄閣的人手,這就足夠了。你放心,我會儘快處理完青茫山的事情,然後趕回來陪你。」

現在離懿章太子離開時正好一年,去年這個時候,秦非鄴送走他的大哥,現在這個時候,秦非鄴很有可能還要送走他的父親,即便他心中對太初帝有再多的不滿,但那天然的父子之情還是有的,所以,他的心裏,還是有着身為人子的難受與痛苦的。

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候,太初帝性命垂危,秦非鄴身負重任,沈疊籮雖然說了她要去青茫山,但是她還是不忍心離開的,嘴上說着要走,卻也沒有定下具體的時間,她就只想着在這個時候,多多陪伴一下秦非鄴,能陪多久是多久。

因為太初帝的病重,又因為秦允明謀反事件的影響,朝局多少還是有些不穩的,剛剛成立的特戰營在這個時候還是有大用處的,沈疊籮就取消了所有人的休假,直接讓所有人在金陵待命,同禁軍一起在宮城中戒備。

金陵城中,氣氛凝重了許多,這樣緊張的氣氛,倒是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太初帝的身體壞到了最差的程度,所有人都在靜靜等著最後那一刻的到來。

*

金蕉葉和逍遙子趕到了武當派,見到了朝陽真人。

年過百歲的朝陽真人自是鬚髮皆白,仙風道骨,一派道家風範。

「金掌門和逍遙掌門此番上山來尋貧道,所為何事啊?」寒暄過後,朝陽真人微笑着問道。

金蕉葉這一路上心裏都憋著要問朝陽真人關於沈疊籮的事情,所以這會兒見到了人以後,也顧不得多說什麼,直接就把事情說了一遍。

朝陽真人是武當派的掌門,不論是在武當,還是在江湖上都是十分德高望重的,金蕉葉與他也有十幾年的交情了,從小就見過朝陽真人,所以,她自然是很相信朝陽真人的,跟朝陽真人說這些話,也並不避諱,也是實話實說的了。

更何況,她原本就是為了求得一個答案,哪裏還會隱瞞什麼呢?

「十三年前,真人說阿籮會在十三歲的時候遇到一些事情,如果能過去自然是好的,可是如今看來,她是沒有度過去的,但她也沒有因此而殞命,這又是為什麼呢?我實在是想不通,再加上想起真人曾經同我說過的那些話,所以特意來尋真人問個明白,都怪我那時候沒有在意真人的話,現在才來問,不然的話,如果我早知道,說不定阿籮就能避開這些事情了。」

朝陽真人淡聲道:「金掌門這話,貧道不敢苟同。」

「每個人的命數都是天定的。一生匆匆數十年,會發生什麼事情,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其實都是註定了的。若想要避開,又談何容易呢?而且,就算是避開了,這件事不發生了,難保就不會引發另外一件事啊!命數天定,其實天道是不可能讓任何人脫離它的掌控的,不論怎樣,這努力和不努力,結果也都是註定了的。所謂人定勝天,也不過是天道給人註定的另一種命運而已。」

金蕉葉咬了咬唇,道:「真人的意思是,不管我當時是否在意,阿籮都會在十三歲那年遭逢大變,然後失去性命離我而去嗎?」

朝陽真人沒有迴避這個問題,點點頭,十分直白的道:「不錯。壽數天定,命數尚可人為努力,以求得更好的結果,但是壽數卻是很難突破的了。在現在來說,一個人的壽數定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該走的時候,還是會走的。這是自然法則,很難更改。」

聽到朝陽真人這話,金蕉葉不免又有些傷心,她來時其實就想過這些了,之前在金陵時也都想過想通了,但此時聽到朝陽真人這麼說,還是慢慢紅了眼眶。

看着金蕉葉傷心,逍遙子也有些於心不忍,安慰了金蕉葉幾句,然後就問出了一個他也一直想問的問題:「真人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怎麼十三年前不把事情說清楚呢?就算不能改變,我們至少心裏也有個準備啊。」

朝陽真人默默看了逍遙子一眼,才淡聲道:「逍遙掌門,世間之人,不似我們這些修道之人那麼看淡生死,當時沈姑娘還不足一歲,貧道若是以實情告知,金掌門豈不是要傷心死了?」

「再說,即便貧道當時直接說了,也明確告知金掌門不必做任何努力,因為壽數之事不可更改,但貧道這樣說了,金掌門就會真的不做任何努力么?要知道命數之事最為玄妙,有可能做得越多,錯得越多。如果強行更改命數的,有可能引發不堪設想的後果。所以,貧道並不能直說。」

「其實,當時貧道本不該多嘴的。只是,貧道當時看沈姑娘着實可愛,心中不忍,動了惻隱之心,才會語焉不詳的提醒了一下金掌門。貧道也知道這於事無補,但總希望於那孩子的命途有點兒幫助,只是可惜了,貧道一己之力,也不足以改變天道啊。」

朝陽真人頓了頓,才又道,「其實二位有所不知,貧道這等已堪破天命的修道之人,是不能隨便泄露天機的。一旦泄露天機,貧道必遭天譴。十三年前,貧道語焉不詳的對金掌門說了沈姑娘之事,即便沒有言明,但亦為天道所不容,貧道回山之後,大病了一場,足足半年才好。」

聽到朝陽真人這話,金蕉葉和逍遙子也被勾起了回憶,想起當年他們回去后,倒是確實聽到了朝陽真人病重吐血的消息,他們還送東西來武當山了的。那會兒他們還納悶,不懂朝陽真人好端端的怎麼會病得這麼嚴重。此時想來才知道,原來朝陽真人是泄露了沈疊籮的壽數天機才會病的。

金蕉葉感動不已,連忙向朝陽真人行大禮拜謝。

朝陽真人忙將人攙起來:「修道之人,當不起金掌門這樣的大禮。金掌門此來,就是為了問清楚令愛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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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追愛,神醫王妃有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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