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以為我不敢報警?

第295章 以為我不敢報警?

手裏拿着不斷響的手機,寧爵西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臉:「去上班吧,傍晚我過來接你。」

她搖搖頭:「你接吧。」

他漆黑的眸瞧着她,最終還是接起來,沉聲問:「什麼事?」

秋意濃什麼也聽不到,安靜的等著。

寧爵西說的話不多,幾乎只有嗯這個單詞,等他掛完電話,他望着前方經過的熙熙攘攘的上班族,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反手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低低徐徐的開腔:「史密斯博士被找到了。」

她發現自己突然張不開嘴,艱難發出來的聲音也幾乎不像是自己的:「他……他也死了嗎?」

「那倒沒有。」他端詳着她臉上的神色:「史密斯博士現在躺在醫院,幾天前他下班遇到了搶劫。對方手裏拿着刀,他殊死反抗,身上被捅了好幾刀。因為警方的保密,所以研究所那邊一直沒有得到消息。」

「警方抓到人了嗎?」

「還沒有。」

她極淡的笑起來:「把謀殺弄成了搶劫,早有預謀。想抓到恐怕很難。」

寧爵西看着她臉上覆蓋的那層苦笑,瞳眸深深瞧着她:「濃濃,不要胡思亂想,這件事就交給英國警方。」

「就算英國警方抓到了人,也不過是個棋子。真正幕後的那個人始終沒有抓到。」秋意濃她的語氣有些尖銳和不耐,內心深處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他的唇落在她的耳朵上,輕輕摩擦:「別想了,趕緊去上班,你不是說上午還有個會的么?」

是啊,她幸好還有工作,可以暫時忘掉恐懼和煩惱,秋意濃長吸了口氣,調整情緒。解開安全帶,他親自下車給她打開車門,並在她走出來的時候,偷了一個香吻。

上午開會,底下的人在彙報工作進度,秋意濃心不在焉。

技術總監徵詢她的意見,方菱在桌子下面推了她,她才醒過神來。

好不容易開完會,方菱看着秋意濃蒼白的面色:「羅總,您是不是不舒服?」

「你去忙吧,我沒事。」秋意濃擺擺手,走進辦公室,很想撥電話給史密斯博士,英國的時差這時候是凌晨,貿然打過去估計也不會接通。

這一天的工作效率不高,秋意濃勉強提前把工作做完,下午四點多,提前下班。

收拾好東西,秋意濃撥打寧爵西的手機,他在那頭溫聲道:「我這裏還要二十分鐘。我到了你們公司樓下會給你打電話。」

「哦。」

秋意濃結束這個電話,轉手又打了曾玉瀅的手機,昨天曾玉瀅去找寧謙東不知道結果如何。

曾玉瀅那頭很久才接電話,聲音也聽起來虛弱的很。

「意濃……咳咳……」曾玉瀅喉嚨不舒服的樣子,沙得很。說話吃力。

「你生病了?」

「……可能有點……小感冒。」

秋意濃低聲問:「有沒有吃藥?」

「不用了,我在……家躺躺……就好了。」

「這怎麼能行?我聽你的聲音挺嚴重的,這樣,你告訴我你的地址,我給你送葯過去。」

「不麻煩……你了。」

「瀅瀅!」秋意濃加重了語氣:「別跟我說這種見外的話。」

曾玉瀅在那頭嘆息著。報了地址。

秋意濃火速打了計程車過去,離Daisy並不太遠,十分鐘左右的路程。

在路上,秋意濃買了感冒沖劑等一大堆葯拎過去。

曾玉瀅的住處是個老小區,沒有電梯,秋意濃一口氣爬了六樓,敲開門上貼著大福字的門。

「意濃……你……來啦。」曾玉瀅鼻塞,說話嗡嗡的。

秋意濃打量了一圈室內,雖然舊了點,收拾得非常清爽。低頭趕緊把葯拿出來,對曾玉瀅道:「你去躺着,我來沖葯。」

「我躺了一天,咳咳……不躺了。」曾玉瀅坐在沙發里連聲咳嗽。

秋意濃麻利的從廚房拿了碗出來,倒上感冒沖劑。拿起水壺,發現裏面是空的,只得去廚房找了電熱水壺,臨時燒水。

燒完了才泡了一杯沖劑端過去。

「小心燙。」秋意濃把葯放在曾玉瀅面前的茶几上,伸手摸了摸曾玉瀅的額頭,滾燙,不由皺眉:「瀅瀅,你在發燒。」

「咳咳……沒關係……」曾玉瀅手裏抱着抱枕,眼皮耷拉着,疲憊不堪。

昨天,她自投羅網,被生生折磨了一天一夜,心裏除了痛和絕望,沒有了任何感覺。

如今秋意濃出現在她面前,就像是一道溫暖的火光照在她身上。絕望和侮辱彷彿全都煙消雲散。

秋意濃見她這樣,端起葯碗吹了起來。

曾玉瀅閉眼休息,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費力的拿出手機,在看到那個號碼之後,她全身的血液像凝結了。

曾玉瀅並不出聲。那頭隔了幾秒才響起男人獨特的聲音:「瀅瀅,你可以告我,我也可以自首,想要哪個,你自己選。」

她彷彿還能清楚的回憶起男人在她耳邊沉重的粗喘聲,一再屈辱性的言語,握着手機的手機不自覺發抖,用力調整呼吸,柔弱沙啞的嗓音微諷的開口:「寧謙東,你說這些話不覺得假得很?」

「抱歉。」

「道歉有什麼用?你能讓時間倒流回來嗎?當做我從來沒有被你強過一天一夜?」

寧謙東沉默幾秒。陰柔的低聲說:「所以你應該告我。」

「告你有用嗎?容汐彥明明在我這裏說好要拿着證據去告你的,他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不是你告訴我的嗎?容老爺出面和他談,把這件事壓下來,容老爺寧可認你這個優秀的假兒子。也不要一個不成器的真兒子。」曾玉瀅連聲冷笑,眼眶裏含着淚意,語氣依然犀利:「寧謙東,我現在只問你一個為什麼?一邊強了我,一邊道歉,你是不是仗着你現在是容氏總裁就可以為所欲為?為非作歹?」

寧謙東又靜了幾秒,才又說道:「我喝了催情的酒,意識不受控制。」

曾玉瀅毫不留情的諷刺:「正常男人需要吃那種東西?哦,我想起來了,你被燒傷過。所以硬不了多久,所以你才吃藥是吧?」

殺敵一萬自損三千,她當然懂這種話刺了他一刀,也傷了她自己,但她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就控制不住想要反擊。昨天她嗓子都叫啞了,他像個惡魔一樣一味索取。

是個男人都不會允許自己在這方面被女人嘲笑。

寧謙東反唇相譏:「你要是忘了昨天你是怎麼哭着求我快點結束,我不介意再多來一次,讓你再體會一下我是不是硬不了多久?」

曾玉瀅靠在沙發里,肩膀顫抖。怒氣剋制不了:「寧謙東,你吃你的葯,但你不應該用在我身上,我看新聞媒體這兩天一直在報導,你即將與另一豪門千金聯姻。你應該用在你的未婚妻身上!讓她對你從此欲罷不能,那該多好!」

寧謙東風輕雲淡道:「那門親事是容老頭的個人意願,我已經明確拒絕了。你打電話要過來找我,我已經沖了一個小時的冷水澡,我說不方便。你非說要當面跟我談。」

曾玉瀅跟着想起了昨晚給他打電話時,他說不舒服,改天再說,她當時以為他是推託之詞,才會殺過去的。

若是知道那是個陷阱。她無論如何不可能會去。

「你既然拒絕了這門親事,那你為什麼要吃藥?我在電話里不知道你那裏的情況,你直說不行嗎?」

寧謙東聲音變得冷靜如枯井,聽上去幽深無比:「大概是因為當時慾火焚身,一聽到你的聲音就忍不住想要和你做。」

曾玉瀅幾乎是立刻就憤怒了,頭疼的厲害,她連舉手機在耳邊的力氣都沒有,見秋意濃進了洗手間,她直接把手機拿開,點下免提。擱在茶几上,冷冷道:「寧謙東,你是不是以為我是你洩慾的工具,所以你肆無忌憚,以為我不敢報警?」

「我說了。你可以報警。」寧謙東處變不驚道。

曾玉瀅好半天說不出話,幾乎匪夷所思的瞪着手機,這個男人怎麼能如此厚臉皮,老謀深算,他就是吃准了她不敢報警,一旦她報警,曾父就會找到她,到時候又會逼她嫁給他。

他就是吃准了她這一點。

「你剛才不是讓我在告你,和你自守之間選擇的嗎?」曾玉瀅漠漠的說道:「那你去自守。」

寧謙東早料到一般,平穩的回答:「好,我會去自守。在去之前,我再跟你說最後一段話:瀅瀅,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是認真的。第一次你把我當成容汐彥,我毫無防備的在床上看到了一個性感尤物,你那雙小鹿般羞澀慌張的眼睛一下子撞進了我的心底,也許我從那一刻起對你一見鍾情。現在你父親勢在必行要找到你,就算你不嫁給我,他也要你嫁給別人。如果你嫁給我,我會尊重你,你是我一輩子的太太。當然,如果你堅持要我去自守的話,我也會去,你可能在想我是在作秀,不過在我看來錯了就是錯了,以前是你主動爬上我的床,不算,這次是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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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於婚,終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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