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百鬼圖 第九章 早點攤

早點攤的早晨是熱氣騰騰的，人們坐在小小的攤位前吃著熱騰騰的麵食並以此迎接新的一天。

我答應了林淼淼請她吃早餐就不會食言，雖然我現在還是身無分文，但是，有手藝的人是餓不死的——幫老變態做了十幾年的早餐，我做包子和餃子手藝那是一流的！

「喂，你準備請我吃什麼？」林淼淼一臉期待。「要是小攤上的我可不吃，都吃一年了，早膩了，沒一點新意本小姐可不接受。」林淼淼威脅道。

你說這小姑娘還真難伺候，不過，呵呵，瞧好吧您嘞！

「大叔，商量個事唄，我今天沒帶錢，但是我可以幫您包包子，幫您包好后您就分我幾個好不？」我扯著臉和早點攤的老闆商量道。

「嗨，麻煩什麼？先賒著唄，大叔還怕你欠我這幾個包子錢？」正值早上，大叔也忙的沒了人樣，手上活不停，臉上的笑也沒停過，樂呵呵的對我說道。「想吃就自己拿去，現在沒錢以後給也不打緊。」

大叔可以說真是一個實誠人，可我卻覺得不能佔大叔這便宜，再說了，林淼淼說沒新意可不行。

「沒事，大叔，就讓我來幫你。」我把袖子捲起來，洗了手，扯過一團介子（分好的麵糰）「不能吃白食不是。」

「誒，你會嗎？」大叔還沒說完，我手裡的麵糰已經變成了一個標準的十八個褶的狗不理包子。「喲，看不出來啊，還是個行家，不過小夥子，我的包子要都像你這樣包，夠不夠時間不說，但我一定賺不了多少錢——你這包子的餡一個夠我包倆的了！」

可不是嗎？在破廟給老變態包習慣了，我根本沒考慮成本的事。我臉一紅「大叔您可以自己留著嘗嘛！」

「呵呵，小夥子，你自己留著吃吧，這樣吧幫大叔包一屜包子，大叔就請你吃這一頓早點了。」大叔爽快道。

「謝謝大叔，可是我還有一個朋友，她可不會包包子。」我不好意思道。

「嗨，你朋友不就是林淼淼？我可比你熟，我還住人家家呢！」大叔一邊麻利的幹活一邊說道「小姑娘可是個好人，不僅把雜物間給我免費放這些傢伙事兒，還便宜了好幾百房租，要知道，我這一點錢去哪能租下一層樓啊？」

好傢夥，原來大叔是林淼淼的房客，大概和昨天探頭出來的那大嬸是一家子，（林淼淼說過，2樓住著她一個好朋友）難怪這麼好說話。我還以為現在城裡也可以隨意賒賬了呢？

「那我就不客氣了，大叔，我幫你包倆屜！」

「好嘞，唉，誰的豆腐腦？」大叔很忙，看得出來這裡生意很好。

我的手腳很麻利，很快就包好了兩屜包子，還特意幫自己包了兩個素餡的。大叔將包子放上蒸籠，而我也沒閑著，繼續在幫大叔打下手。不多時，包子熟了。

「小夥子，可以啊，學廚的吧？」大叔終於得了一點空，用毛巾擦了擦汗，給我豎起一個大拇指，贊道。「像你這樣勤快的小夥子越來越少了。」

「呵呵，謝大叔，我不是學廚的，只是幫家裡干過，熟練而已，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不是？」我搓著手，打算將手上沾著的面給搓下去。「大叔不嫌我吃的多就行。」

「哈哈哈，這個年紀的棒小伙吃少了還行？想大叔當年，這樣的包子能吃半屜。」大叔一邊說一邊給我盛了一碗豆腐腦。「來，多吃點，大叔就喜歡看年輕人肯做肯吃！總比好吃懶做的好。」

大叔是一個爽氣的老闆，二話不說就給我和林淼淼盛了一大碗豆腐腦，（不要問我甜的還是鹹的，反正我吃不來甜豆腐腦，而且我是南方人......）還把我包的第一個餡特別多的包子拿了上來。

「這就是你說的請我吃？」林淼淼一頭黑線，「好像人家還是看我面子上才讓你去幹活的吧？」

「不用在意那些細節嘛，至少這包子每一個都是我親手包的。」我拿起一個素包子，三兩口就吞了下去，我吃東西一向很爽快。

「有什麼特別的？還不都是包子？」林淼淼皺這眉頭「天天吃這個，我早膩了。」

說歸說，林淼淼還是很給面子的，那起那個兩倍餡的包子狠狠咬了一口。肉汁隨著嘴流了下來。

「咦，這包子和大叔包的不一樣？」林淼淼驚喜道「好像皮比大叔包的有咬勁，但是這肉也太多了一點。」

妹紙總是吃的不太油膩，老變態就不一樣了，我就算肉外面不包皮，他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那是，我尹正安做的東西，能和一般人一樣嗎？」我驕傲道，這包子皮我可是經過加工的，自從老變態教會我太極的柔勁我就把這一技能應用在了生活——揉面！用柔勁揉出來的面沒有空洞，所以口感特別好，就像魚豆腐一樣。

「喲，老王，你今天的包子可和以前不一樣。」蒸好的包子也上了其他桌，有熟客一嘗就知道，這不是大叔的手藝。

「怎麼了怎麼了？我來嘗嘗。」大叔還以為我出了什麼幺蛾子，趕緊跑過來準備道歉。

「你嘗嘗？免談！」那熟客人三兩口把包子吃了下去「你今天的包子可好吃太多了。」

大叔尷尬的站在熟客人的面前，一指我，道：「今天是這後生包的包子，可不是我的手藝，我還以為他包的不和你們口味呢？」

「我就知道，老王，還不趕緊請教幾手。」熟客說話間又吞了一個包子。「你要有這手藝，生意好幾倍！」

「老王叔您也別問了，我這是手上的功夫，從小練的，您學不了。」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不過我可以給你幾個餡料的配方，您可以試試，要可以改良的話算我報答你這一頓早點。」

我抄過一張紙條，寫了幾個關於包子餡的配方，這配方還是得感謝老變態。他第一次吃了我做的飯，吐了三天三夜，等緩過來就給了我一張食譜，這配方也是食譜上的。

「嗨，幾個包子值什麼錢？小夥子你要喜歡就天天上叔這裡吃！別的沒有，豆腐腦包子管夠。」王大叔接過紙條拍著胸脯說道。「不瞞你說，你叔我也不是正經學廚子，手藝啊也就這樣，你這配方可幫了我大忙了」

林淼淼畢竟是個女孩子，乘我和大叔說話的時間吃完了那個雙倍餡的大包子，喝了半碗豆腐腦就飽了，坐在一旁安靜的聽我和大叔扯淡。我一看這情景也就加快了我的進食速度。很快，我也吃完了。

「大叔，我們先走了。」我和王大叔打了一個招呼，王大叔也是不容易，一個人打理的早點攤，根本沒有閑工夫和我說話。

「誒，慢走啊，明天過來嘗嘗你給我的配方，給我提一點意見，我還請你吃包子。」大叔抽空抬起頭和我打了一聲招呼。「淼淼，你這男朋友不錯啊！」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林淼淼跺了跺腳，臉紅道「大叔不要亂說，小心我加你房租。」

「好好好，不亂說，呵呵，大叔懂的。」王大叔說完又低頭幹活了，林淼淼氣的狠狠的踩了我兩腳。

「都怪你！」小姑娘氣呼呼道。

「關我什麼事？我多多才多藝啊？我還覺得吃虧呢！」

「不要臉」林淼淼道。

我：「要臉我就不幹這行了。」

林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