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動手

開始動手

不但沒有起疑,反而還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這個波青任由她翻騰也折騰不出什麼大的風浪,無非是說幾句難聽話,在下人的身份上做些力所能及的噁心事。

就比如不做飯不洗衣吧!翻來覆去也不過是這些事情了,那又如何?自己拿着大把的銀子什麼好東西吃不到?還稀罕你做的那兩口飯,衣裳也多的事,不洗那就穿一件扔一件就是了,幾句難聽的話聽聽也就罷了,聽過後就賞她幾個銀子,全當做是聽了說書了。

果然,她這樣下來,那波青氣的夠嗆可也沒有辦法,還要給自己做飯洗衣裳,畢竟,她可沒有趙和煙那樣有底氣的闊綽。

這樣一來,趙和煙的生活一點兒也沒有影響,反而是越來越滋潤了,也只有波青自己過的不如以往了。

趙和煙看着波青的背影輕笑,就這樣還想着和自己斗?手裏什麼都沒有斗什麼啊?之前是急匆匆又不情願的離開了郝府所以一時沒有想明白,現在可是想的清清楚楚了,自己真的進了李府那就是李夫人了,李太守這樣的官員能拉攏自然還是拉攏來的好,那時候就算是主子也不能輕易動我了,到時候隨意使些手段波青就能夠吃不了兜著走,自己何苦怕?還用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波青現在不知道好歹的招惹自己,以後只會給自己惹上無窮無盡的麻煩。

也只有波青看不清楚了,對着自己越發沒規矩,到時候是一定要讓她吃些苦頭,也好長長記性,省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以後會再次出現。

正放鬆了心的趙和煙絲毫沒有發現轉過了身的波青眼眸里閃現的冷意。

她隨手將洗乾淨的衣裳搭在了繩上,擦了擦手,看了一眼趙和煙的卧室,這時候她應該在休息了,逛了一圈也累了。

又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打開抽屜摸索了一會兒,將荷包塞到了衣袖裏,然後面無表情的掩上了房門出去了。

這晉州兩人都是第一次來,也沒什麼人認識,的確不用太過小心翼翼,若是縮頭縮腦的躲著,反而會引起旁人的注意,所以波青也大大方方的撿了近的路走,好一會兒才到了地方。

她抬頭看了一下日光下的牌匾,勾唇輕笑,邁步走了進去。

店家這時正隨手算著今天的賬,見她走進來連忙合上了賬本笑着問道:「這位姑娘,不知身體哪兒不適?」

波青笑着回:「哦,身體沒有什麼不適,我來這兒是想抓一些葯。」

「抓藥?」那店家伸手將賬本放在了抽屜里,問道:「那姑娘可有藥方?也可拿過來我好給姑娘抓藥?」

「額,我沒有藥方。」波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瞞店家說,我和我家小姐是前往京城探親的,只是路過晉州小姐偶感風寒所以暫時停留下來養病,想着多住些時日等小姐的病好了再走,所以,就在城裏租了宅子住。可是我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哪兒宅子好哪兒宅子不好,這一買買到了一處荒廢的宅子,錢已經付過了,兩個女子也不敢去和宅子的主人言說不租了,也就修繕修繕先住着,誰知道裏面竟然生了許多隻耗子,個頭很大也不怕人,白日黑夜裏都到處亂竄實在是嚇人,我們沒有辦法,想來問一問有沒有什麼葯可以迷暈了它們我們也好找人弄出去啊?」

這樣一聽就是兩個孤苦無依的女子前去投奔親戚結果卻病了,想留下來修養些時日結果被騙了租到了荒廢多年的廢宅子,不敢惹事想着修繕修繕湊合住着,結果裏面滿是老鼠,這兩個弱女子當然害怕了。

老闆猶豫了一下,說道:「如果只是老鼠的話很好辦,但是姑娘,如果真的被騙到了荒宅子,你們兩個住應當是不妥,不如去報官,我們晉州的父母官很是愛民,他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如果是害怕招惹權貴的話,那李太守也是個難得的好官,定不會讓你們兩個弱女子吃虧的。」

波青聽了連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們住不了多久就要走,而且那宅子修繕之後還是很不錯的,很是清凈,小姐用來養病是最好不過了,還是不要麻煩的好,本來也是可以住下去的,就是老鼠嚇人,買些葯暈過去再找人清理出去就好了。」

說了要買葯了,你就賣給我不就好了,哪來的那麼多話,波青忍不住的心裏翻白眼,這一來一回全是趁趙和煙睡着的時候來的,否則被她察覺了可怎麼好,哪裏有時間在這裏和你掰扯。

店家聽她這樣說也只是點了點頭,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既然她們只是暫住不願意招惹麻煩那就算了,還是把葯給她們就好了。

波青又提醒道:「還望店家給些能迷暈它們讓它們動彈不得的葯就好了,千萬別讓它們死了,我們小姐不願意殺生,日日都吃素齋,對於這老鼠雖然害怕也不願意置之於死地,只暈了它們扔到荒野里就好了。」

「哎哎。」店家應當,一面還在心裏想,這果然是姑娘家。

翻出了一個白色裹了紅布塞子的小瓶,店家放到了波青面前,說道:「姑娘就是這個東西,你摻到水裏嫁入吃食中放到老師經常出現的地方,或者哪間屋子老鼠最多就將這裏面的東西撒進去,關緊了門窗,老鼠就會皆數暈倒了,只是切記,人不可以待在屋子裏或者吃了這東西。」

波青拿過來看了看,問道:「如果撒在了屋子裏,人又在屋子裏待着的話會怎麼樣?」

店家笑道:「這葯對老鼠等物有用對人當然也有用了,只是我這給的量不算多,如果撒在了屋子裏,人又在屋子裏的話一樣會暈倒,不過姑娘不用擔心,暈倒的人是可以喚醒的,只是會渾身沒有力氣動彈不得,過了一夜也就會恢復了。」

「沒有力氣動彈不得?」波青揚眉看他,「那還能說話嗎?」

說話?店家點頭,「話還是能說的,只是聲音會微弱,不能大聲呼喊,所以,還是要小心,如果人不小心着了,恐怕再大聲呼喊也發不出多大的聲音,小心最好。」

「能說話就行。」波青勾唇,笑道:「多謝店家了,你這瓶好葯我就拿走了,他日若是拿下了這隻可惡的老鼠,我一定還有重謝。」

說完,就從荷包里掏出了一塊碎銀子放到了櫃枱上,轉身走了。

「遺香?」晉州另一邊的酒樓里正在飲茶的言微塵輕聲問道。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跟蹤趙和煙和波青的人中的一個,他低聲道:「千真萬確,那波青說是有老鼠,要了遺香,還反覆確認著了道后能不能說話。」

雖然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可暗衛還是忍不住將這句話重複,因為聽起來就很重要。

喬木深搖頭,「拿去對付老鼠是假,對付趙和煙才是真的吧!」畢竟無論用了葯后能不能說話都和老鼠沒有多大關係,因為它根本就不會說話。

暗衛認同的點頭,「趙和煙突然想通了,架子也就擺出來了,波青立刻翻了個身,前幾日還打壓的趙和煙說不出來話,這幾天是擺趙和煙打壓的說不出來話,每每氣的面紅耳赤。」簡直要爆掉了,現在把趙和煙比做老鼠就可以看出她有多討厭趙和煙了。

言微塵輕笑,「倒是波青忍不住了,這趙和煙也是爭氣,這麼快就想明白了她的身份,不過,波青動手也好,趁著這個機會拿下趙和煙。」

說着,他看向暗衛,「你們要小心盯着,可不能讓她真的毀了趙和煙。」

波青想要的是趙和煙手裏郝連給她的東西還有李夫人這個身份,他們想要的就是趙和煙的反水了,畢竟,那寧王給的讓趙和煙這個李夫人放到李太守書房裏的東西才是大頭,那東西在讓李太守為之所用上起了很大的作用啊!

「是。」暗衛點頭。

喬木深一手撐著腦袋看他,「瞧著波青的樣子像是一刻也忍不下去了,只怕今晚就要動手了。」

言微塵伸手把他拉在懷裏,小聲道:「她忍不下去也是正常,一是因為趙和煙近日的行事,二是因為她沒有時間了,按道理來說離人應該動手了,倒時候趙和煙當上了李夫人她就真的沒有回天之力了,只有趁著離人沒有動手前先毀掉趙和煙,到時候可以自告奮勇頂替趙和煙去當李夫人,晉州沒有其他人,她是唯一的人選,而她真的當上李夫人那一切就大不一樣了,誰敢輕易動她?趙和煙死了也就死了。」

「所以。」言微塵說道:「應該就是今晚了,到時候只怕我們都不能睡個好覺了,怎麼?要不要趁著現在提前補補覺?」

喬木深搖頭,「知道是今晚了怎麼還能睡的著?倒是離人,他明明也在晉州,卻一直沒有見到他。」到時候還需要他的配合,要知道他人在哪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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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深之處見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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