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孩子

?「給太太請安，太太今日可好？」賈珠帶著媳婦最先來了，剛說了一句，沒等凌青回答，就聽外屋的丫頭說道「.」

凌青對兒子和兒媳婦說道，「我好的很，別擔心，你們坐。」

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個十來歲的姑娘進來了。一身大紅茶花穿蝶刻絲襖裙，脖子上掛著赤金嵌寶瓔珞圈，眉如筆畫，眼如桃瓣，晴若秋波。眉心一點硃砂，艷而不妖，麗而不媚，雍容端莊，如同一朵粉紅嬌嫩的牡丹，只是有些稚氣。

凌青在空間照過鏡子，自己是那種明媚的美，有些艷麗，如今年級大了，反倒褪色厲害，趕緊吃了丹藥，相信很快就會好了。賈珠長得很是英俊，有五分像自己。如今看元春的容貌，很開心，底子好，吃了美顏丹也會更好。賈母教導的真是不錯，帶著盈盈的笑意給自己請安，凌青一伸手，拉住女兒坐到床邊，

「我的兒，怎麼瘦了？」看著元春的眼睛，摸著她的手，很快就讀懂了她的心思，

「太太可好些了？」

凌青看著兒女，笑著說道，「你們可真是兄妹姑嫂，說出的話竟然是一樣的。」

難得凌青調笑，這些年夫妻不睦，凌青的確有些更年期提前了，如今這樣說，賈珠、元春、李紈都笑了。

凌青一邊起身，一邊說道，「我好的很，這肚子可算是消停了。真不知道生出來是個怎樣的孽障呢！」

屋裡人都笑，凌青推開女兒的攙扶，對屋裡的丫頭說道，「媳婦去門口守著，不許進來。」

賈珠等人都是一愣，不明白凌青要做什麼，李紈應聲出去了，聽見沒有別的聲音了，凌青假裝從床頭的柜子里拿出一個匣子，匣子打開，漏出裡面的幾個顏色不一的玉瓶。賈珠兄妹雖然好奇，卻沒有開口。

凌青拿出兩個瓶子，一個是白色的玉瓶，一個是黃色的玉瓶，這裡面，一個是啟智丹，.將其中一個瓶子打開，倒出裡面的丹藥，一共兩粒，對兒女說道，

「這是我花了高價收來了，用了我幾乎一半的嫁妝，但絕對是好東西，你們萬萬不可泄露，否則會有殺身之禍，這是啟智丹，吃了會耳聰目明，頭腦清醒，記憶力更好，學什麼都快。你們兩個快吃了吧！」

「太太，給大妹妹吃吧！另外一個給您肚子里的弟弟吃。」賈珠很懂事的說道，

元春也要推崇，凌青很開心，笑著說道，「我這裡還剩三粒呢！肚子里一個，我也打算給未來的孫子留的。都有。」

凌青這樣說著，兄妹兩個才不再推辭了，這丹藥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很是稀奇，兩個人分別拿了，放到嘴裡，很快就化了。元春畢竟還笑，得了這樣的好東西，有些露出稚氣，笑著對母親說道，「太太，薄荷味兒的，真好吃。」

凌青噗嗤一聲就樂了，看賈珠也有了笑意，打開另外一瓶，又是兩粒白色的丹藥，好像硨磲一樣，凌青說道，「這是養身健體的好東西，珠兒有了這個，以後就不愁了，你給媳婦也帶回去一粒，不過，最好別讓她知道太多，不是我不相信她，而是擔心她惦記父母，知道的人多了，媽這裡……」

賈珠趕忙說道，「太太放心，兒子偷著喂她吃了就是，您不要擔心。」

凌青彷彿鬆了口氣似的，繼續說道，「你們的身體都不好，我很是擔心，尤其是珠兒，這葯能治病，卻治不了命，你少年得意，家人對你期許很多，但我不求你飛黃騰達，只要你平安就好了。可你老爺那裡，你們是知道的，他對科舉很是執著，我也無法，我想著跟你姑父說說，送你去南方的書院學習，讓媳婦也跟著去，一來多增長見聞，二來也是養身。省的你老爺總是逼你。」

「太太！」賈珠吃驚道，他不小了，可是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姑姑有多不睦的，如今為了自己，母親勢必要跟姑姑低頭了。

凌青自然看齣兒子的意思了，笑著說道，「不用想那些沒用的，母親不是小孩子了，你們的前途才重要。」

賈珠覺得母親的提議真的非常好，也就點頭答應了，元春此時開口說道，「太太，老太太知道嗎？怕是不會答應的。」

元春不愧是人情練達的人精啊！凌青笑著說道，「這就得看你們姑姑和姑父的了。我心裡有數，別擔心。」

正說著話呢！賈珠的臉色就變了，元春這裡也開始出汗了，凌青這才想起了，兒女身體都不好，一年到頭沒少吃藥，這是排毒了。想到這裡，趕忙說道，「別害怕，這是排毒呢！珠兒快回去，就說貪吃肚子疼，身上有了黑泥什麼的，就說是出恭不小心臟了……」

「太太……」兄妹兩個一起大囧的喊道，凌青笑著閉了嘴。

賈珠回去了，元春這裡，凌青跟丫頭們說是自己好像天沒有沐浴了，打算讓女兒侍候沐浴，讓人多準備一些熱水。等元春上了廁所出來，凌青這裡才把給女兒特別準備的丹藥拿出來，也說了功用，元春的臉訕訕的。顯然對於進宮的事情，是非常排斥的。但凌青卻不想，脫離原定軌跡，很多事情都不好控制，何況元春本來就適合宮廷，出手救賈珠，讓元春有更多的籌碼，已經是幫助了，開口勸道，

「我和老太太、你老爺都是一樣的，如果有選擇，絕對不會送你去宮裡，可咱們家的情形你也知道，你老爺，你大伯都不是有能為的，家道中落了。還有一點，可能連老太太都沒跟你說，那就是，咱們家，欠了戶部五十多萬兩銀子，雖然都是接駕花費的，可咱們家也不是沒沾光，最重要的是，這銀子還，還是不還，全看聖意，一家生死榮辱，全看皇上恩寵了，如今皇上年紀大了，下一任如何，真不知道啊！」

「娘！」元春小姑娘顯然是嚇到了，稱呼都變了，

凌青拍拍她的手，繼續說道，「我也同意你進宮，一來是覺得，一旦家裡敗了，你在宮裡老實懂事些，不跟娘家牽扯太多，興許還能保住一條命，如果能幹兒子，就更有把握了。如果是別人家，娘家倒了，你只有死路一條了。再有，娘也不是沒有準備的，已經偷著攢銀子了，就算不全還了，多少還一些，也許能保命。老太太和你大伯，你老爺總是想著巴結太子，讓你去侍候太子，可……娘這麼多年看著，太子那裡，不是好去處，反倒是四貝勒，左右逢源很有前途。女兒，其實無論在哪裡，生活都不會容易。」

「嗯……」元春顯然是從震驚，轉向接受了。

凌青看女兒這樣，想起書中元春的一肚子怨氣，說道，「我如今也該打起精神了，過去沒把老爺當回事兒，如今看來，得花點心思了，閨女，看著吧！看看你娘的手段，看看娘是怎麼活的滋潤的。」

元春看母親的樣子，有些懷疑，畢竟過去母親好多次都被趙姨娘給氣到了，可看母親說的言之鑿鑿，她倒是有點懷疑了，也更想看看母親是怎麼收服老爺的。

凌青不想讓閨女認命，她想讓女兒學會幸福。學會讓自己幸福的手段。凌青沒有洗澡，兩桶水都給元春用了，起身後就穿上了凌青拿來的全套塑身衣，腰部正合適，上半身有很大的空隙，褲腿和鞋子也都合適。元春不明白，這是塑身嗎？

「太太，這能管用嗎？會怎麼樣呢？」

凌青笑著說道，「你的腰會很細，上半身豐潤，大腿筆直，雙腳很小。身體會很軟，將來身段會更好的。」

「是裹小腳嗎？」元春有些怕，

「包衣是不能裹腳的，但這塑身衣和鞋子是讓你的腳長不大，可不會讓你的腳骨斷了，你也不會覺得疼，只是跑不快罷了，」裹小腳那是殘疾，他們這裡，不過是把37號的腳變成33號罷了。不會有任何變形的情況發生的。

元春聽說不疼，也就放心了，母親剛給她吃的那麼多丹藥，具體雖然沒說，但總之是對身體好，讓她漂亮的東西，如今跟著嬤嬤學習，每日都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