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大結局

134.大結局

皇上是在昏迷了半個月之後醒來的,醒來后在得知六皇子陸瑾平謀逆,軟禁了二皇子陸瑾祥以及留在京中的宗室及一干大臣后十分震怒,一連下了幾道聖諭,誓要把陸瑾平這個不孝子抓住再處理極刑。

四皇子陸瑾瑜在跟皇后商量了之後,覺得這是一個表現他能力的時機,遂主動向皇上毛遂自薦,要求能夠帶兵回京擒拿大逆不道的六皇子陸瑾平。

一番激動的慷概陳詞,陸瑾瑜的陳述打動了皇上,同意命他為主帥,率兩萬兵馬回京擒拿六皇子陸瑾平。

陸瑾瑜帶着大軍回京,與一直圍守京城的勤王大軍匯合,陸瑾瑜立功心切,剛愎自用,不願意聽其他將軍的建議,也不講究什麼戰術方法,一味蠻橫地命令下面的兵士進攻。

京城城高牆厚,哪裏是用強攻就能輕易攻下來的地方,一連打了好幾天,陸瑾瑜的大軍依舊毫無進展,完全攻不進去。

陸瑾平在裏面令命他的親信隊伍據守不出,嚴酷鎮壓有異心的人,如有不聽命者,殺無赦。

如此僵持了好幾天,陸瑾瑜還是沒能把京城攻下來,軍隊里受傷的兵士越來越多,他也越來越心焦,他是想要藉此事立功的,如果不能攻下京城拿下陸瑾平,那他這次出征也就白費了,在皇上那兒也逃不了任何好處。

最後終於有個跟陸瑾瑜關係不錯的將軍看不下去,偷偷給他支了招,讓他往城裏投射勸降書,只要是主動接了勸降書投降者,免除一切罪責,既往不咎,如有立功者,將論功行賞。

這一招一經使用,果然有效,當天夜裏就有人想要偷偷逃出京城,只不過被陸瑾平的人發現,被當場殺了。殘酷的殺戮震懾到不少人,但也阻止不了更多已經生了異心或是不願意跟陸瑾平同流合污之人。

陸瑾瑜每日命人繼續往城裏投射勸降書,又如此過了兩天,終於有將軍帶着一對人馬從城裏逃了出來。後來幾天,逃出來的人就更多了。

然後是裏應外合,發起了最後的進攻。

窩在皇宮裏的陸瑾平知道大勢已去,卻又心有不甘,他謀劃了那麼久,醞釀了那麼久,十幾年都被幾個哥哥壓在頭上,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一次,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咽不下這個口氣。

他拿着刀在皇宮裏到處亂砍亂殺,狀若瘋癲,就像練功的人走火入魔了一樣,見人就殺見人就砍。

他一路殺到軟禁二皇子陸瑾祥的宮殿,那裏同樣軟禁著陳閣老和陳昱霖。新科狀元陳昱霖早就被打得不成人形,一身臟污地躺在角落裏,陳閣老在旁邊守着他,二皇子陸瑾祥雙眼無神地望着窗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辦法或是在等著人來救。

陸瑾平滿身是血,提着刀衝進來的時候,陸瑾祥和陳閣老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眼神防備地看着他。

「你,你要做什麼?」陸瑾祥忐忑不安地問。

「我要幹什麼?」陸瑾平抬頭仰天大笑,風頭散發渾身是血的樣子猶如地獄里來的惡魔,忽地一下把手中的刀指向陸瑾祥,雙目透出嗜血的殺氣,「反正我也活不成了,你們都別想活,都給我陪葬!」他大叫一聲,揚著刀就向陸瑾祥砍去。

「啊——救命!」陸瑾祥心驚膽咱地失聲尖叫,驚恐地往後退,胡亂躲避陸瑾平的亂砍亂殺。

陳閣老也是嚇得不得了,他此時也是管不了陸瑾祥和陳昱霖了,拔腿就往外面跑,可是剛跑到門口,他又被守在外面的侍衛逼退了回來,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一刻鐘之後,屋裏的砍殺聲終於消失了,徹底安靜下來,陸瑾平的身上散發出更濃重的血腥氣,他拖着刀渾身戾氣地走了出來,身後的屋裏,是倒在血泊中的陸瑾祥、陳閣老還有陳昱霖。

「六爺,我們逃跑,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身邊的親信勸道。

陸瑾平兇惡地瞪大了雙眼,狠狠地逼視着他,「逃,我現在還能逃到哪兒去?逃了他們就會放過我嗎?不會,他們不會放過我!所以我不逃,我只要他們的命!」

「六爺……」

「別說了,跟我去前面!」陸瑾平大步就往前走。

「六爺……六……」

陸瑾平倏地轉過身去提刀架在親信的脖子上,冷聲警告道:「你啰嗦一句,我就殺了你!」

親信無可奈何閉了嘴,陸瑾平帶着所剩不多的人馬趕去前面,陸瑾瑜帶的大隊人馬已經殺了進來,他要去跟他們決一死戰。

也許是早就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反而變得無所畏懼了,陸瑾平這邊所剩的人數不多,但各個都跟着了魔一樣,完全殺紅了眼,跟陸瑾瑜的人馬打得難捨難分。

不管這場血腥的屠殺還要進行多久,但最終的勝利是屬於他的,陸瑾瑜得意洋洋的坐在高頭大馬上,毫無心理負擔地欣賞著底下的絞肉場,想像着他在此事中立功之後,皇上將會對他如何刮目相看,他憑此從眾皇子中脫穎而出,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也是唾手可得了。

正想到興奮之處,耳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在他還沒反應過來那句「小心」是對着誰說的時候,就驀然感覺胸口一疼,他下意識低頭去看,就見一支箭不偏不倚地射中了他的胸口,箭尖鋒利無比,入肉三寸,他的身子頓時一軟,咚地一聲從馬背上栽了下去。

「不好啦,不好啦,四爺中箭啦!」有人大聲的呼喊起來。

一人一叫,眾人都跟着叫起來,叫喊聲越來越急,越來越大聲,傳出好遠。

陸瑾平聽得叫聲,得知陸瑾瑜中箭了,想來是沒救了,忍不住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天意,這是天意,陸瑾祥死了,陸瑾瑜也死了,就只剩下我了,就只剩下我了,哈哈哈哈哈……」

「呃——」陸瑾平張狂的大笑聲驟然一停,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對方,只見一個年輕的勇猛的士兵將一把長劍刺進了他的胸膛,儘管那個士兵已經被他身邊的親信一人一刀砍成了肉泥,然而他也快要活不成了。

血流順着他的嘴角流出來,他望着前面殺得你死我活的兩撥人,咧開嘴咯咯地笑了,笑聲震蕩着他的胸腔,更多的血噴涌而出,他的血就要流盡,爾虞我詐的人生就此終結,他往後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

有關京中大變的消息傳入邊城已經是七八天之後,那個時候陸瑾明正在組織人手與北陸韃子進行最後的決戰。

當陸瑾明得知陸瑾平、陸瑾祥、陸瑾瑜、陳閣老、陳昱霖等人的死因之後,還是忍不住唏噓了一下,「這幾個人竟然就這麼死了。」也是太便宜他們了。

姚錦繡道:「現在皇上病重,皇后沒了四皇子也傷心得病倒了,朝廷連個主持大局的人都沒有,估計皇上會傳召你回京。」

陸瑾明默了一下道:「等把北陸韃子趕出去了再回京。」

此後,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京中確實如姚錦繡猜測的那樣傳來了皇上的聖旨,令命陸瑾明火速回京。然而陸瑾明接了聖旨卻沒有照做,而是把聖旨丟在了一邊,繼續研究對付北陸韃子的方法。

半個月之後,陸瑾明率大軍跟北陸韃子在距離邊城一百多里的沙龍坡大戰了幾場,最後北陸韃子實在不敵勇猛善戰的大周將士,其實是陸瑾明培養的主力將士,不得不戰敗而逃,丟盔棄甲地逃出了大周邊境,偃旗息鼓再不敢犯邊了。

打退了北陸韃子,陸瑾明又在邊城整頓了一番,五天之後才帶上姚錦繡以及一小隊人馬回京。

回京的那天早上,姚錦繡睡得有點兒沉,陸瑾明起床也沒讓人叫她,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大亮了,她連忙叫來珍珠和翡翠伺候她梳洗。

梳洗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噁心反胃,還在心裏大罵陸瑾明太不懂得節制了,昨天晚上把她折磨慘了,肯定是受涼感冒了才會這樣。

姚錦繡在心裏狠狠唾棄了陸瑾明一番,正唾棄得起勁兒的時候,練完武的陸瑾明回來了,還親自端了早膳進來。

「什麼味兒?」姚錦繡一把捂住鼻子問。

「魚片粥。」陸瑾明端著早膳走近,把魚片粥放到姚錦繡的身前,「這是新鮮的活魚做的粥,味道很不錯,你嘗嘗。」

「嘔……」一股濃烈的魚腥味兒鑽進姚錦繡的鼻中,她再也忍受不了這種味道,胃裏一陣乾嘔,張嘴就吐了出來。

陸瑾明嚇得臉色都變了,慌忙扶住姚錦繡的背,關切地問:「怎麼了怎麼了?我馬上去請大夫!」

「不用。」姚錦繡一邊抓住他的胳膊,笑着對他道:「我自己就是大夫,哪裏還需要請大夫?」

「那你到底怎麼了?」陸瑾明擔心不已。

姚錦繡朝他勾勾手指頭,陸瑾明疑惑了一下,最後還是低下頭來湊過去聽她耳語了幾句。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陸瑾明露出一臉的驚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一雙充滿驚喜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望着姚錦繡,想要再次確認他聽到的話是否屬實。

「真的。」姚錦繡笑着朝他點了點頭,「我剛剛自己給自己把了一下脈,確定沒有看錯……」

「天啊,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做爹了,我要做爹了。」陸瑾明激動地一把將姚錦繡抱了起來,開心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內心的喜悅,「錦繡,我太高興了,我們有孩子了,我們有孩子了!」

因為姚錦繡懷孕了,回京的行程不得不減慢,原本計劃最多半個月時間就能到京城,陸瑾明為了照顧姚錦繡,走半天歇半天,一行人硬是走了一個月又三天才到。

一早得了消息的姚錦睿、大老爺姚啟輝、大太太謝氏以及惠安長公主和屈駙馬、王潤珠、玉容郡主等人,早早地就到城外來迎接姚錦繡。

久別重逢,再次見面,人人心中都感慨萬千,情緒激動。彼此之間都有許多說不完的話,千言萬語只管留在以後慢慢敘說。

陸瑾明回了京,就被皇上叫進了宮去,進了宮之後,陸瑾明才知道,皇上的病非常嚴重,沒有多少時日了,完全是在硬撐著,就等着他回來。

而皇后在陸瑾瑜死了之後,也是元氣大傷,一直病到現在,後宮中的事也沒心力管理,都是交給太后在暫時打理。

一切都進入了尾聲。

皇上在再堅持了一個多月之後駕崩了,留下遺詔讓陸瑾明繼承皇位。

陸瑾明繼承皇位的事情進展得很順利,他一早就有所準備,皇后想要在此事上折騰一下,最終也沒能鬧出任何水花。反倒被陸瑾明抓了把柄,直接幽禁在安和宮中,並且放了話,她如果不折騰,那她就還是太后,如果她不肯安分的過日子,那就不要怪他新仇舊臟一起算。

天已經變了,不再是先皇的時候了,現在是陸瑾明做了皇帝,一切都是陸瑾明說了算,皇后再無力掙扎,只能在後宮之中了此殘生。

陸瑾明封了姚錦繡為皇后,封后大典之後,姚錦繡跟陸瑾明開玩笑,「我是不是大周朝第一個大著肚子參加封后大典的皇后?」

「是的,你是第一個。」陸瑾明摟着她已經圓潤了許多的腰,笑得要多燦爛有多燦爛,一副我的皇后大著肚子參加封后大典我驕傲的模樣,傻得不得了。

幾個月後,姚錦繡平安生下皇子。

陸瑾明在孩子滿一百天的時候就封了他為太子,儘管有些朝臣反對,但拗不過陸瑾明堅持,最後也只能遂了他的意。

等到太子兩歲的時候,大臣們每次上朝,就能看到一個景象,那便是陸瑾明抱着年幼的太子坐在龍椅上上朝,大臣里有人提意見,但是被陸瑾明一句話就給堵回去了,「太子是儲君,應該從小就開始培養治國之道,等到他長大了才培養,那就晚了。」

大臣被堵了嘴,只好作罷。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小太子跟着陸瑾明一起上朝的事了。

為着陸瑾明這麼早就培養太子治國之事,姚錦繡也跟陸瑾明抗議過,不過她很快就被陸瑾明給親暈了,腦袋裏成了糨糊,抗議也沒用了,只聽到陸瑾明在她的耳邊喘著氣道:「我早點兒把他培養好,就能早點兒陪你出去遊山玩水了,你知道么,我們的大周朝有許多美麗的地方,我曾答應過你要帶你游遍大江南北,這個承諾今生終於可以實現了……」

「嗯?」姚錦繡睜開迷濛的雙眼不解地看着他,對他剛才說的話沒有聽清楚。

陸瑾明撫摸着她的臉,笑着柔聲道:「錦繡,再給我生個公主吧!」

姚錦繡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

——全文完——

番外一

上一世,姚錦繡是在姚錦睿被發配邊城半年後敢去邊城找他的,那個時候邊城已經陷入了戰火之中。

姚錦繡到的那天,大周將士跟北陸韃子剛好打了一場殘酷的戰役,無數受傷的將士從戰場上抬下來,不是少了胳膊,就是少了腿,或者胸口被敵人砍了一刀。

城裏一片混亂,姚錦繡在路上看到好多人受傷,呻yin聲、求救聲和忍受不了傷痛的喊叫聲此起彼伏。

作為一個醫生,姚錦繡無法見死不救,伸手扶住一個腹部受了傷的士兵,「我是大夫,你的傷需要馬上包紮。」

「你能行嗎?」士兵狐疑地道。

「能。」姚錦繡很肯定地道。

士兵知道有很多人受傷,能有人給他包紮就不錯了,他也顧不得推辭,催促姚錦繡給她包紮。

姚錦繡仔細地給他處理了傷口,縫合,包紮,又拿了防感染和止痛要給他吃。

有一個人願意讓她包紮傷口,陸續就有第二個人,第三個人……她就一直留在傷兵營里照顧傷患,直到遇上陸瑾明。

對於重傷的陸瑾明來說,姚錦繡真是一個很特別的大夫,他的胸口那麼大一個血窟窿,都讓她給治好了。所以他記住了她,並且把她深深地放在心底。

她每天都很忙,忙着救治傷兵,他也很忙,忙着跟北陸韃子打仗。

邊城的日子越來越艱難,糧食短缺,缺醫少葯,每天都有大量的傷兵在死亡,無數的人在逃離邊城,而姚錦繡卻留了下來,貢獻她所能做的一切。

那一天,終於把北陸韃子打退了。那一天,新科狀元陳昱霖終於把糧草押送到了邊城。

北陸韃子退了,糧草也有了,邊城又能再支撐一段時間了,陸瑾明高興得不得了,很想找個人分享心中的喜悅,他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姚錦繡。於是,他去找她。

在傷兵營,姚錦繡做手術的那個小院門口,陸瑾明看到陳昱霖在跟姚錦繡說話。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儘管陳昱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他還是清楚地聽到了他說話的內容。

「錦繡,你何苦要跑到邊城來,邊城這裏這麼危險,你跟我回去吧。」

姚錦繡嘲諷一笑,「回去,我為什麼要回去?京城那個地方又不是我的家!」

「怎麼會不是你的家?」陳昱霖「好心」勸道:「你就不要再跟我鬧脾氣了,我知道我們解除婚約傷了你的心,但是那也是祖父做的主,我無力改變。我其實一點兒都不喜歡姚錦蓮,我只喜歡你,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就去求祖父,讓我娶你為平妻好不好?」

平妻?虧他陳昱霖還是新科狀元,這種噁心的話也能說出口。

姚錦繡冷笑一聲,「不用了,我留在這裏根本就不是為了你,你還是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陳昱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錦繡,我真的是為了你好,你父親死了,哥哥又犯了錯,你要是嫁給了我,我就能保你一世平安。」

「多謝,不必了。」姚錦繡毫不留戀地拂開他的手,「我的平安我自己負責,不撈你操心,你還是省省吧。」

「你……」

「我還很忙,你走吧,不要再來了,送客!」姚錦繡面無表情地說完,再不理會陳昱霖,轉身就走回了「手術室」,繼續後面未完成的手術。

陳昱霖遭到了姚錦繡冷酷的拒絕,自尊心讓他接受不了,他氣呼呼地轉身往外走,正好碰到立在門口的陸瑾明,猜到他肯定都已經聽到了剛才他說的話,臉色頓時變得更不好看,微抬着下巴就要從陸瑾明身邊走過去。

「不要再來打擾她。」陸瑾明冷冷地道:「否則,被怪我對你不客氣!」

一口氣憋在陳昱霖胸口出不來也要不下去,腦袋裏一抽,罵出一句話來,「不過是沒人要的破鞋,裝什麼冰清玉潔,我呸!」

噌地一聲,陸瑾明抽出手中的劍架在了陳昱霖的脖子上,緩慢而有力地吐出一個字,「滾!」

當時,陳昱霖嚇得落荒而逃,卻讓陸瑾明沒能料的是,陳昱霖不能拿他怎麼樣,卻把姚錦繡給記恨上了。

過了幾天,在陸瑾明帶兵出戰的時候,陳昱霖趁人不備,叫了幾個手下的人,把姚錦繡給綁架了,意圖把她強搶回京。

陳昱霖本來就有押送糧草的任務在身,既然糧草平安送到了,他就要回去復命,他把綁架來的姚錦繡藏在他的車馬中,帶着一行人就離開了邊城。

出了城,行了半天路,隊伍不幸遇到了北陸韃子的一隊騎兵,雙方發生激烈的衝突。北陸韃子野蠻殘暴,各個騎在高頭大馬上,手持大刀,一刀砍下去,人的腦袋就跟脖子分了家。

陳昱霖眼見自己這邊的人不敵北陸韃子,架了車馬就要逃跑,馬車哪裏跑得贏北陸韃子的戰馬,很快就被追上。

北陸韃子把馬車圈在中央,像逗狗一樣逗弄陳昱霖,嚇得陳昱霖跪在地上求饒,「各位英雄好漢,求你們放了我,繞我一條性命,我這裏有錢,很多的錢,還有女人,漂亮的女人,就在車裏,我都送給你們了,求你們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

為首的北陸韃子雙眼放光,「女人?」

「對,漂亮的女人。」陳昱霖手指向車廂,「就在裏面,就在馬車裏面。我都送給你了,只求你放了我。」

「好!」北陸韃子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笑聲震耳欲聾,陳昱霖心驚膽戰地跪在地上,茫然無措地望着周圍的北陸韃子不斷大笑,直到好一會兒,笑聲才停了下來,他以為有救了,卻聽得為首的北陸韃子張狂地道:「把男人殺了,錢和女人留下!」

「吼吼~」周圍一陣鬼哭狼嚎的歡呼聲。

一刀下去,鮮血四濺,陳昱霖的腦袋跟身子搬了家。

有兩人衝上了馬車,進車廂里去抓姚錦繡,還沒碰到她的時候,一瓶奇怪的液體向他們潑了過來,緊接着兩人面部皮膚髮生潰爛,捂著臉大喊大叫起來。

馬車外的人聽到凄厲的慘叫聲,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就又有兩人沖了上去,剛把頭探進車廂,就被強硫酸襲擊了,兩個人頓時又一陣凄厲的慘叫。

四個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為首的北陸韃子見勢不對,吩咐周圍的人用鈎子把馬車勾起來,再向四面八方拉扯,要把馬車拉垮。

木質的馬車不管材質有多好,始終抵不住北陸韃子野蠻殘暴的拉扯,只聽得轟隆一聲,馬車四分五裂開來,木屑散落一地,姚錦繡也摔倒在了地上。

「殺了她,殺了她!」四個被毀了容的北陸韃子叫囂著,胡亂揮舞著刀向姚錦繡砍去……

傍晚,打完仗的陸瑾明回到邊城,一路趕去傷兵營找姚錦繡,才知道姚錦繡已經一天都沒出現了。

命人出去尋找,得知陳昱霖一早帶着押送糧草的隊伍走了,陸瑾明立刻就猜到肯定是陳昱霖帶走了姚錦繡,他立即點了一隊人馬,不顧身體的疲累出城去追。

一路追過去,從太陽落山追到月上天空,陸瑾明帶着一行人,終於追到了出事地點,然後在一片凄冷的荒地里,找到了已經倒在血泊中的姚錦繡。

陸瑾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跪倒在姚錦繡的身邊,慢慢地把她抱在懷裏,替她擦乾淨臉上的血跡,從不輕易流淚的他,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流下來。

番外二

太子十五歲生辰那日,一大早就收到了一份陸瑾明送給他的貴重的禮物,是御前總管太監安公公親自送來的,並要太子當面親啟。

太子受寵若驚,忐忑不安地從安公公手中捧著的錦盒接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打開錦盒,只見錦盒裏擺着一道聖旨並一個御印。

「安公公,這是怎麼回事?」太子不解地詢問安公公,他已經猜到了某種可能,但又希望不是那麼回事。

「就如太子殿下看到的那樣。」安公公笑眯眯地道:「皇上帶着皇後娘娘去江南微服私訪了,讓太子殿下代理朝政,錦盒裏的聖旨是皇上親擬的,御印是皇上專門命人給太子殿下刻制的,說是太子殿下批閱奏摺的時候用得上。」

這真是好大一份貴重的生辰禮物啊!

太子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父皇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安公公道:「皇上說很久都沒陪皇後娘娘外出遊歷了,我們的大周朝有那麼多好山好水,是應該要好好地出去走一走,畢竟那麼多的地方,要一次走完也不容易,許是要三五幾個月的時間,也可能要一年半載,要是更長的話,估計三五年也說不定。」

太子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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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錦繡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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