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單身的雄性

35.單身的雄性

「恩?為什麼?」林靜覺得很奇怪,獸人不是都崇尚力量嗎?他們一向是誰的實力最強,誰就是首領,既然獅族部落是最強的,那麼他們的首領也應該最強,不是嗎?

像是知道林靜會這麼問,妮卡笑着說道「因為獅族的族規是注重血脈,也就是不管下一代的實力如何,只要是首領的後代,那麼,他就是下一任首領,因此還出現過雌性當首領的。」

林靜聽得目瞪口呆,若是太過弱勢的獅子當上了首領,根本不能服眾,又或是像古代的昏君一樣,下達一些無理的命令怎麼辦,簡直不敢想像,獅族這樣還沒把自己玩死也是運氣好了。

而妮卡看着對面的小雌性端著陶琬呆掉的樣子,說道「林靜,怎麼還不喝,要冷了,是味道你不習慣嗎?」林靜忙喝了一口,「沒有,沒有,妮卡,很好喝。」聽到這句話,妮卡頓時笑了出來。覺得對面的醫師真是莫名的可愛。

這碗湯也確實很好喝,一點腥味都沒有,還帶着果子的清香,林靜喝了一口暖暖的肉湯,聽到獅族的情況,心裏還是鬆了口氣的,提着的心慢慢放下來。這還是自己今天吃到的第一頓飯。

下午實在是忙壞了,一刻不停地救治族人,還有5個獸人的傷勢實在太重,需要自己親自照看幾天。現在能做的自己都做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挺過來。

坦克里山谷外圍

亞爾維斯坐在一棵樹下,胸膛劇烈起伏着,濃重的喘息聲在黑夜中顯得分外清晰,隨手擦去了嘴邊的鮮血,偏頭問道:「切爾西,部落那邊有消息了嗎?」

一旁的獸人群中便走出一個面容冷峻的獸人,就算此時身上滿是臟污,神色也不見狼狽。沉聲回答道:「是的,首領,希爾已經把受傷的族人交給了那位醫師,聽說傷勢都已經止住了,只有幾個傷得最重的還在由醫師親自照看。」

「嗯。」低低的應了一聲,亞爾維斯就閉着眼睛假寐起來,手掌輕輕附上脖頸間的小荷包。

切爾西看着首領緊閉的雙眼卻有些躊躇,有許多疑惑在心裏徘徊。首領為什麼會在半夜抱回一個雌性,又千方百計也要帶回部落,還成為了部落的醫師,信任的把族人交給她?

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這件事終究還是部落受益的,而且,首領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和豹族交手之後馬不停蹄的跟着那位雌性,把她帶回了部落,回到營地時便遇到了獅族的人,來勢洶洶,面對早有準備的獅族人,而他們又剛剛經歷過戰鬥,倉促應對間自然不敵,只能暫時在這兒停歇。

寂靜的夜裏,周圍全是精疲力竭的族人,空氣中只有浮沉和血腥味,亞爾維斯背靠着樹榦,閉着眼睛,思維卻無比清晰。不停思考獅族的漏洞,又一條條推翻。

「首領,希爾回來了。」前方傳來族人的呼聲。亞爾維斯睜開雙眼,便看到面前滿是汗水的希爾,形容狼狽,但神色之間卻是分外激動。「希爾?部落的事都處理完了?」

「首領,還有一些傷葯的採集還未組織族人。」恩?亞爾維斯等著希爾的下言,自己選的人,自己知道,如果沒有重要的事,希爾不會放下交給他的事情,自己先行回來的。

平復了下劇烈的喘息,希爾從身後拿出了林靜的小包袱。「首領,這是醫師讓我帶來的藥物。據醫師所說,它燃燒產生的氣味會讓人體力不支,甚至昏昏欲睡。」話語間很是不平靜。

亞爾維斯接過了希爾手中的布包,打開,裏面是幾段植物根莖一樣的東西,拿起一段在手中把玩摩挲,輕輕嗅了嗅,只是普通植物根莖的氣味,會讓人昏昏欲睡?想到了什麼,亞爾維斯勾起了嘴角,這下和獅族有的玩兒了。也只有她才能弄出這些東西,不知道小傢伙在部落過的怎麼樣了?

這幾天林靜一直在忙着照顧傷患,採集藥材,忙得腳不沾地,一分鐘恨不得掰成兩半來用。好在亞里族長叫來了幾個部落最是心靈手巧的雌性來幫忙,其中就有妮卡。

「林靜,是這樣嗎?」坐在木凳上處理藥材的豹族少女靦腆的抬起頭,看向一旁忙碌的醫師。林靜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到了少女面前已經處理好的藥材,根莖都保留的很完好,便鼓勵道:「是的,貝琳,你做的很好!」

聽到這句話的少女茶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是興奮地又開始處理其他藥材。看的林靜心裏萌萌的...如果妮卡是現代的御姐的話,那麼貝琳就是萌妹紙!

第一次見到獸人這麼靦腆的,就算是在草食性的部落,在林靜印象中,獸人都是,大膽而直接的,讓人看得分明。而貝琳身為一個肉食性的獸人,性格竟然這麼內向,着實出乎自己意料,但是她做事很是細心,幫了自己不少忙。

當瞄到一旁正在靠近的艾米莉亞時,林靜抬頭看着屋頂,深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世界是如此的美好,自己怎麼能如此暴躁?

「林靜,林靜,這個是這樣做的嗎?」而看着她手裏只剩下葉子的龍膽,林靜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龍膽的藥用價值最高的是在根部,現在留下的全是莖葉。看着面前緊緊盯着自己,目露委屈的少女,實在是原諒不起來。若是根莖破損一點還好,這隻能是不小心而已,但這麼明顯的失誤,論誰也不會相信是無意的。

這兩天艾米莉亞做的事情就算自己再遲鈍,也明白了,對方就是看不慣自己,故意搞砸而已。但這些都是用來救治族人的,艾米莉亞也是狼族的一份子,就這樣白白糟蹋藥材,林靜覺得自己已經忍不了了。

「艾米莉亞,我知道你是在幫我做事情,在這兒也幫了我兩天了,但是你實在是不適合處理藥材,接下來的事,我和妮卡,貝琳,三個人就可以做完,明天開始你就可以不用來了。」

自己不是聖母,沒有理由要特意包容她。這兩天但凡是她搞砸了的事情,都是扔給貝琳去補救,自己看着貝琳老老實實的收拾著艾米莉亞的爛攤子都覺得氣憤。

聽到林靜直白的話,艾米莉亞索性也就不裝了,「不,我就是想在這間屋子裏待着。」捏緊了手裏的東西,便在一旁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林靜有點懵,「可是,這是我的屋子。」

「才不是,這是首領的!」聽到這句話,一直懶洋洋的艾米莉亞突然激動起來。「阿姆說了,隨便住進雄性保留的屋子是流浪雌性才會做的事!」

林靜被艾米莉亞說的一愣,還未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雄性保留的屋子?流浪雌性?

妮卡這兩天一直忍着艾米莉亞,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了,「艾米莉亞,這是首領給林靜住的,還有,她是我們狼族的醫師,按照族規,僅在首領之下,你怎麼敢這樣說話!」

「艾米莉亞,我覺得你過分了。」貝琳也站出來為林靜說話。

「哼!妮卡,我可不承認她是部落的醫師,我哥哥現在還在床上躺着,她跟本就不配做我們狼族的醫師,不過是個來路不明的雌性罷了。」艾米莉亞瞪向林靜,嬌俏的臉上滿是不屑,扔下手中破碎的龍膽莖葉就跑了出去。

林靜看着她離開的背影,也不想去追,艾米莉亞的哥哥就是受傷最重的那5個獸人之一,叫做布特,這兩天,自己一直在照看着,由於藥草供應的也足夠充足,其餘幾個人都好轉了很多,只有布特還不能下床。

不是林靜不想治好他,而是布特的傷口看起來並不嚴重,但內里卻很是棘手,肋骨直接斷裂刺入了脾臟,林靜抖着手剖開他的胸腔才勉強止住血,但想要把骨頭,臟器長好,不是一時的事情,自己只能做到這樣了,林靜自覺沒有對不起他們了。

讓自己疑惑的是,艾米莉亞因為她哥哥的事反感自己,林靜還想得通,但這間屋子,又有什麼問題?在來到狼族之前,林靜提的要求里就有一個是,想要有自己的一間屋子,亞爾維斯也說了,以後自己就住在這兒了,有什麼問題?

「妮卡,艾米莉亞這麼在意這間屋子幹嘛?」

妮卡一張御姐臉沖門外輕嗤一聲,」當然在意了,這可是首領保留的屋子。」恩,自己知道啊,亞爾維斯好像有好幾套房子來着,首領也是有錢人啊。但是自己還是沒有明白,只是一間房子而已,就因為是首領的,就很不同嗎?

看到林靜還是眼神迷茫的樣子,就連貝琳也覺得不對勁了。「林靜,你,你不會不知道這是代表什麼吧?」

林靜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聽到這句話,妮卡和貝琳相視一眼,心中都萬分震驚。這是他們狼族的傳統,每個族人都知道的約定俗成的事情。但轉念一想,又明了了,林靜本身不是狼族的人,才剛來部落不過幾天,又怎麼知道?所以,他們首領這是直接騙回來的?

看着林靜依然茫然的神情,貝琳咽了下口水,不知怎麼開口還好,還是妮卡說了出來。

「林靜,在我們狼族,有一個傳統,雄性為了顯示自己能給未來的伴侶足夠優越的生活,當他們成年起,就會自己選一個地方,族長同意之後,就可以開始建造房子了,一石一木都是由自己取得,用以讓自己未來的雌性居住。所以,林靜,你現在住的這間屋子,就是首領成年不久之後親自建造的。」

「所以,這是給亞爾維斯的雌性住的?」

「是的。」

林靜突然覺得自己坐着的椅子都萬分滾燙,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亞爾維斯讓自己住在這兒的時候並沒有告訴自己。

林靜又記起了艾米莉亞的那句話,「隨便住進雄性保留的屋子是流浪雌性才會做的事情。內心有點難受,和羞恥,林靜沒有問妮卡流浪雌性是什麼意思,但想想大概也能猜出來。

「林靜,你。」這下妮卡也不知該說什麼了,林靜一開始就住着首領的屋子,有神色坦然,並且首領又交代了自己照顧好她,自己便一直以為林靜是首領的雌性。從沒想過林靜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這件事林靜看起來有些接受不了的樣子,但是想想,又覺得,這果然是首領的做事風格。

「妮卡,貝琳,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事情做得也差不多了。」林靜現在腦子很亂,想一個人待會兒。

這件事是林靜和首領之間的,妮卡也不能說什麼,看着有些手足無措的林靜,只好說道:「好吧,林靜,那我們就先走了。中午的食物還在屋子裏,等會兒記得吃。」

「好。」

貝琳張口欲說什麼,就被妮卡拉住了手,帶出了屋子。「妮卡,你拉我幹嘛?林靜這樣是被首領騙來的呀!」聽到傻乎乎的貝琳說出這樣的話,妮卡急忙捂住了她的嘴。「貝琳,別讓林靜聽到了,你傻啊,這是首領在追求林靜。」

「那又怎樣,首領還是騙了林靜,唔。。。妮卡!」話還沒說完,貝琳就被妮卡拖着走了。

林靜獃獃的站在屋子裏,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抬眼看着這間自己住了好幾天的屋子,剛開始來的時候,這裏的每一處擺設,自己就很喜歡,現在妮卡說,這裏的一石一木都是亞爾維斯親自建的,明明是看了幾天的擺設,在自己眼中,好像又不同起來。

這裏是亞爾維斯未來的雌性住的地方,林靜也有想過,亞爾維斯讓自己住在這裏,是想讓自己成為他的雌性的意思?且不說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一直留在這裏的想法,也沒有自戀到認為自己救過亞爾維斯一次,他就會喜歡上自己。說不定人家只是無意的呢?

待亞爾維斯回來,就去換一間屋子吧,林靜不想讓事情變得麻煩起來。人言可畏的道理自己還是懂的。

「吱吱,吱吱。」這時,紅毛的小傢伙也跳到林靜身邊,附和似的叫了起來。小嘴巴不停地動着,一雙黑豆眼濕漉漉的看着自己,林靜看到它蠢萌蠢萌的樣子,不怎麼地,心情突然開朗起來,果然,自己對毛茸茸的小東西一直沒什麼抵抗力。

林靜抱起它,輕撫它頭頂的毛髮,「小紅茶,終於肯出來啦,怎麼膽子還是這麼小呢,妮卡她們在的時候就躲著!」說罷揉了揉它毛糰子似的大尾巴,然後收到紅茶控訴眼神一枚。

這是林靜那天在屋子裏找到的小松鼠,意外的很親近自己,本來說好要方它走,但因為最近一直在忙,便也沒有時間把它送回去,它又很害怕獸人,成天躲在籃子裏,只有自己一個人時才會出來。

相處幾天之後,林靜就有點捨不得了,因為全身的棕紅色毛髮,乾脆為它取了一個名字叫紅茶,自己養著。每次叫它紅茶紅茶,它就會蠢萌蠢萌的看着你,表情直逼哈士奇!所以不過短短几天,林靜就覺得自己已經拜倒在它的黑豆眼和大尾巴下了。

「紅茶,你覺得亞爾維斯是什麼意思呢?不管怎樣,咱們也不能自作多情是吧。」

「吱吱。」

「紅茶,我很喜歡這間屋子,你喜歡嗎?」

「吱吱,吱吱。」

「我還要回家的,紅茶,你覺得我還能找到回家的路嗎?」

「吱吱。」

「你怎麼就會吱吱!」握住紅茶的大尾巴捏了捏,說完,林靜又覺得自己簡直無理取鬧,抱着委屈的小紅茶順毛起來。

晚飯很是簡單,把中午妮卡做好的食物熱一熱就行了,而紅茶的晚飯則是妮卡帶來的果乾。吃完飯後一人一鼠躺在了床上,今天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前幾天一直在照看那幾個傷勢最重的獸人,如今情況都算是穩定下來了,自己也算是鬆了口氣。

只是不知道亞爾維斯那兒怎麼樣了,自己讓希爾帶過去的東西有沒有用,其實林靜也不清楚,那些夜交藤好像是變異過的,本身它應該只具有安神的作用,現在燃燒之後,效果好像翻倍了。

聞久了,就算是身強力壯的獸人也會疲憊不堪,昏昏欲睡。昏昏欲睡,好睏~想着想着,林靜就睡了過去,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不過一會兒,就沉入了夢鄉。

坦克里山谷:

深夜,原本寂靜的山谷此時卻暗潮浮動,遠處不停的傳來野獸低沉的吼叫,夾雜着哀鳴。一隻獅子棕色的毛髮上染滿了鮮紅,有些步履蹣跚的來到了山谷後方的營地,粗喘道:「首領,艾特和瓊斯他們在山谷口都頂不住了。」

聽到這句話,營地里的獅族人都紛紛站了起來,驚訝的看着面前的亞爾林。

「怎麼可能?就憑狼族那群傢伙?」奧德里奇根本不相信。

亞爾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在此之前,面對他們的進攻,狼族根本不敵。現在卻完全是一邊倒。

「我,我也不知道。」遇到這種情況,亞爾林也慌了。「族人們莫名其妙的很疲乏,發揮的實力連平日的一半都不到。」

奧德里奇陰沉着臉,一雙金色的眼睛裏滿是戾氣。吼嘯一聲,說道:「走,去谷口!」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狼族搗的鬼,自己就要讓他們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都沒有用!

「首領,都解決了。」希爾帶着一身臟污站在亞爾維斯面前,心裏卻激動萬分。當初首領決定要用醫師帶來的東西時,有不少族人都反對,因為太過匪夷所思,根本不相信這幾段東西真的會影響獅族人,卻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其實亞爾維斯心裏也萬分震驚,大多數獅族人面對他們的襲擊根本就沒有什麼防抗之力,有小部分甚至直接暈了過去。但看着各個高大健壯的族人們一臉傻樣的表情,亞爾維斯覺得,自己還是挺淡定的。

奧德里奇來到山谷口是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遍地倒下的都是自己的族人,只有少數人還在支撐,但怎麼敵得過數量明顯多於他們的狼族?

看到這裏,奧德里奇直接憤怒的沖向了亞爾維斯,朝向他的咽喉。「吼!」對面的亞爾維斯看到暴怒的獅子,卻不避不讓,和奧德里奇正面相迎。獸爪直接拍在他的手腕處,順勢越過頭部,撕咬在背脊,然後輕巧的跳下來。

奧德里奇看了眼背上的傷口,「亞爾維斯,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第一時間,奧德里奇就想到了狼族是不是和其他部落聯合了,但眼前分明只有狼族的人。

亞爾維斯卻不想聽他說什麼,絲毫不停歇的沖了過去,雙掌擋住他的反擊,下身用力一個翻轉,將奧德里奇壓在身下,絲毫不在意胸膛前的傷口,利爪直接刺進柔軟的肚腹。

奧德里奇低吼一聲,想咬斷那隻狼的脖頸,頭部卻在靠近亞爾維斯時就被甩了出去,撞到一旁的岩石上,骨骼幾聲悶響,幾乎站不起身來。

亞爾維斯舔了舔爪子上低落的鮮血,緩步走到面前,藍綠色的眸子裏一片肅殺:「奧德里奇,帶着你的族人,離開坦克里,現在。」

看到獅族人狼狽離開的背影,狼族的獸人們紛紛忍不住跳到巨石上長嘯起來,嗷嗚~~嗷嗚~,一聲接着一聲,在坦克里山谷中回蕩。

秋末

遠遠看到部落的輪廓時,隊伍里的獸人們就忍不住加快了速度,秋獵結束,終於可以回家了!而亞爾維斯看到激動的族人,也沒有阻止,而是默認了疾馳的速度,因為,他也很想看看那個小傢伙兒怎麼樣了。

一到部落,把事兒交給希爾和切爾西之後,亞爾維斯就直接向自己的屋子走去,一旁的傑農長老卻眼尖的看到,急忙跟了上去。

「首領,您終於回來了,食物的調動還是里恩長老負責嗎?」

「恩」

「首領,您慢點,那族裏雌性過冬的毛皮怎麼辦?」傑農長老覺得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要追着首領問這問那,實在是辛苦。

「首領,最近部落發生了很多事兒,族長說要來問問你的意思。」

「首領,最近要有商隊來我們部落,我們是不是要安排下」

「還有,還有........」

「好了。」直到走到了院門外,亞爾維斯才打斷了這位長老的話。「有什麼事我明天會去處理,現在我要回家了。」便砰的一聲,關上了院門。

「哎,首領...」傑農長老看着緊閉的院門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這邊的亞爾維斯看着院子裏微微開啟的屋門,卻不動聲色的加快了步伐。

林靜正在整理藥材,剛好屋子裏就有一個架子,便想把他們分門別類都放上去,只是這架子應該是按照獸人的身高標準做的,林靜只好搬來了一把椅子,站在上面,收拾起來。

聽到背後的木門嘎吱一聲,也沒太在意,手上擺弄著曬乾的藥草,下意識說了一句:「妮卡,你來啦!」卻半響沒有得到回應,「妮卡,你怎麼不...」說到一半,林靜便覺得不對勁,自己身前突然暗了下來,根本就不可能是妮卡!

轉過身,就看到了面前風塵僕僕的獸人,一雙藍綠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己,裏面的藍色像是水漪。太近了,林靜有些無措的向後退了一步。直接踩空了椅子,頓時失去了平衡,驚呼一聲,下意識閉緊了雙眼,卻被人拉住手臂帶了回去,直接撞向那人。

林靜皺緊了眉頭,「唔,好疼。」亞爾維斯卻一隻手攬住了林靜的腰肢,另一隻手將她不露聲色的按向自己,眼睛帶上了暗色,有力的舌尖直接劃過兩人緊貼的唇瓣,帶走一抹腥甜。

感受到唇瓣被濕潤劃過的刺痛,林靜抵在對方胸膛上下意識用力,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獃獃的看着對方沾染艷色的嘴唇,作為一個戀愛零經驗的人,林靜實在不知道這時候該怎麼辦。而且,這好像還是個意外。

亞爾維斯看着渾身充滿抗拒意味的小傢伙兒,也沒有在做什麼,眼裏暗色的浪潮退去,甚至體貼的將她扶下了椅子,「怎麼這麼不小心?」

低啞的男聲在耳畔響起,一陣酥癢,「呃...恩。」林靜看着對方理直氣壯的樣子,絲毫沒有剛剛才吻過的痕迹,竟然覺得,好像還真是自己的問題,他不過是拉了自己一把。心跳都快炸了,只想着,什麼都好,只要快點越過這個話題,越過去!

輕咳了聲,「咳,亞爾維斯,你回來啦。」

「嗯,秋獵結束了,以後都會留在這裏。」

不知怎的,林靜卻覺得亞爾維斯的這句話意外的繾綣。

「在部落過得怎麼樣?」

「很好啊,妮卡她們都很照顧我。」對了,說到這兒,林靜就想起了前些日子妮卡說的,那條不成文風俗。抿了抿嘴,抬眼看着眼前的獸人,說道:「亞爾維斯,我,我可以換一間屋子嗎?小些也不要緊,我也不用那麼大的地方,部落里有多的空餘屋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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