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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公司里的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公司里有專門請的職業經理人打理,下一年司臣就徹底解放出來,除了在大方向把握以外,剩下的就是專心籌備與沈元愷合作的事。而且他也不得不請人管來里公司里的瑣事,畢竟小二也快要出生了,下一年家裏就有兩個小傢伙了,楚廣玉和秦叔還有家裏的傭人倒是照顧得過來,可司臣也想抽出更多的時間來陪伴一家人。

年前就剩下年會還需要司臣親自主持了,負責這件事的經理把材料放到司臣面前,只需要他簽字確定后,就會有專人準備了。

「可以,去準備吧,不要耽誤事兒。」司臣看了一下,選的酒店口碑還不錯,在蘭城也比較有名,年會需要的各種餐飲對方也有能力準備好,他便不再操心。

「好的。」

經理退下后,司臣也沒什麼事要忙了,便給楚廣玉打了個電話。

那兩父子正在逛街,買一些要帶回北京的禮物和年貨。

「你要過來啊,那過來唄,我在古董街這邊,想看看有沒有好點的玉石買一些。」在買過幾次玉石后,楚廣玉有點迷戀上玉石文化了,閑來無事的時候,總喜歡挑一些回去,正好今天天氣不錯,小黑蛇它們在山上窩了太久,想出來活動活動,楚廣玉就帶他們過來了。

「我現在就去。」司臣給秘書說了一下,拿着鑰匙下樓開車。

年前的時候,古董市場非常的熱鬧,現在有錢的人變多了,許多人便喜歡買玉石飾品送人,這樣雙方都覺得很有面子。

楚廣玉這次打算給家裏人都挑一些玉飾品,像大哥,司曜還有司錦程他們。也不知道是這一家人的家庭環境好,還是司老爺子管教得好,這一家子對人都特別好。他們回來蘭城后,三叔四叔的妻子,都常常給他們寄東西過來,有時候是一些好吃的食物,有時候是小孩子的衣服什麼的,四叔一家在外省,四嬸寄的最多的就是當地的特色產品了,都不是特別貴重的東西,可也是一種心意,楚廣玉收到禮物也覺得很高興,所以每次農場里出了好東西,當然也緊著這一家子人的長輩先孝敬了。

等司臣到的時候,楚廣玉正好買了一對寓意吉祥的玉雕,打算過年的時候送給還未蒙面的四嬸。

兩人又在玉石市場買了挺多東西,就打算回去了。

楚廣玉抱了一整天兒子,手臂都是酸的,看見他過來,便把兒子塞到他懷裏,「小傢伙最近跟吹氣兒似的,迎風長肉,都快要抱不動了。」

司臣雙臂結實有力,跟石塊兒似的,抱兒子這麼個小不點完全沒問題,晚上抱老婆時也同樣如此。

回去的時候,小舅華潤澤跟蘇雲善這兩個出門約會的人也終於回來了,畢竟這大冬天的,又是年底,還真沒什麼好旅遊玩樂的地方,估計這兩人在外面更多也是待在同一個房間聊天吧。

面對楚廣□□悉一切的目光,蘇雲善真有種想要抽死弟夫那傢伙的心了,他們蘇家什麼基因不好遺傳啊,非得把那傢伙惡劣的基因遺傳下來了!

「小舅,你們會留下來過年嗎?」楚廣玉之前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和司臣是早就打算回北京過年的,宋蘭馥也是這個意思,她還想帶着這個兒媳婦一起招待來家裏的客人呢,但是現在小舅回國了,單獨把他一個人留在蘭城,那肯定不好。

華潤澤跟蘇雲善對視一眼,他笑着說道:「我跟雲善說好了,打算跟他一起過,再說還有紹然也在,你們不是打算回北京去嗎?這邊就不用你們操心。」

蘇雲善聽說他們打算雲北京過年,眸色微暗,想說什麼,最後也只化為一聲嘆息。

楚廣玉總覺得蘇雲善的表情有點奇怪,可他思來想去,也弄不明白他是有什麼想對自己說的。

「那到時候多帶些東西去表哥那邊吧,反正農場里東西很多,省得再去買了。」

「嗯,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

時間過得很快,終於到了司臣公司舉辦年會的時間,司臣這個老闆要去主持,楚廣玉便打算帶着兒子也去玩一玩。

司臣在旁邊離公司不遠處的那個酒店包下了一個很大的宴會廳,公司所有員工這天都過來了。

酒店大門口擺放着一排排的鮮花籃,有專門安排的人在一樓接待和引路。

楚廣玉是跟着司臣直接去了樓上的,宴會廳旁邊還有小休息廳,楚廣玉便抱着司球球在那裏休息。休息室里溫度開得挺高的,他便給司球球把外面的小被子拿掉,小披風也給解開了,然後把小傢伙放到他的小被子上,讓他自己在上面玩。

外面的宴會廳很熱鬧,能聽到司儀炒熱氣氛的聲音,還有一些人起鬨的聲音,不過楚廣玉並沒有打算去參與。沒過多久,就聽到司臣接過了話筒,低沉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過來,似乎有點失真,但非常的好聽。

楚廣玉於是把門打開一點,正欣賞著司臣說話時專註的樣子,就看見一個急匆匆走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司臣的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低聲對對方說了句什麼,而後把話筒還給司儀,向他的方向走來。

「怎麼了?」楚廣玉疑惑地問。

司臣臉色很不好看,沉聲說道:「蔡家的人在外面,那個老太太也來了。」

「哦?」楚廣玉反倒笑了起來,「他們來幹什麼,想砸場子?」

司臣道:「那老太太站在酒店外面,說要見自己的孫子,把話說清楚,但是她沒有站在酒店的範圍內,針對的也不是酒店,酒店不好管,報警了,但沒什麼用。」

楚廣玉太清楚這老太太那一套把戲了,笑說:「倚老賣老,覺得誰都不敢動她一個老太婆吧,估計是想故技重施,抹黑我的名譽。」但是特意選在司臣公司里開年會這一天,也真夠噁心人的。

兩人說這一會兒話,外面的鬧劇已經傳到員工中間了,蘭城就這麼點大,當初楚家發生的那些事誰家不知道啊,很多人對這個老太婆都沒好感,可也有人覺得對方這麼大年紀了,楚廣玉又怎麼說都是楚家養大的,大冬天讓她一個老太太站在外面,人品實在不怎麼樣。

司臣很不高興,楚廣玉拍拍他的手,笑說:「這有什麼可生氣的,本來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不如這樣吧,我去把她們請進來。」

「請她們進來做什麼?」司臣眉頭皺得更緊,他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一家人。

楚廣玉笑眯眯說:「孝敬啊。」

楚廣玉說到做到,還真去了外面請那老太太。

蔡老太太筆直地站在大馬路邊上,手裏柱著拐杖,看見他親自出來,認為自己拿捏到了他的軟肋,高傲地揚著下巴,根本不搭理他。

華國人都講究家醜不外揚,免得被外人看了笑話,而蔡老太太今天就是故意針對他的,當然要站在大廳廣眾之下,最好能讓他跪下給自己認錯。

扶著老太太的蔡雪蓮對他怒目而視,質問道:「我不知道咱們楚家跟你沒有血緣關係,還把你養這麼大,到底有哪裏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要這樣針對小浩!」

「小嬸這話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哪裏針對過楚浩了?」楚廣玉一臉無奈地看着好,無辜地說,「我自從和司臣結婚後,就一直待在家裏,幾乎沒怎麼出來過,能有什麼本事針對楚家的大少爺。」

蔡雪蓮冷笑着說:「你敢說楊蔓竹出國的事不是你安排的?」她不好說婚禮上發生的事情,便故意拿這件事說事。

楚廣玉笑了,「蔓竹是一個自由的公民,她之前本來就一直在國外留學,想要出國哪裏需要我來給她安排?」大家族在婚姻這件事上,明顯排場比那個小紅本子更重要,也幸好如此,她雖然被楚浩接到了楚家,兩人卻還沒有去領證,現在反倒是一件好事了。

蔡雪蓮被他一句話堵住了,立刻又換了另一個,「那小浩幾天前被人囚||禁了一整天,被打傷了還故意把他扔在荒郊野外,你敢說不是你叫人做的?你敢發毒誓說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嗎?!」

楚廣玉輕笑了一聲,慢悠悠地說道:「小嬸你可不能隨便血口噴人,限制其他人人生自由的事情,可是犯罪行為,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小心我告你誹謗。」

蔡雪蓮根本說不過來,可她心裏也積滿了鬱氣,抬手就想扇他一巴掌。

她的手指修理得又尖又氣,要被她這一巴掌撓下來,楚廣玉這個年就別想過好了。可惜的是她還是估錯了兩人的武力值相差程度,她那兇狠的一巴掌,楚廣玉只是抬手就給架開了。

那老太太這時大聲說道:「好了!拉拉扯扯像什麼話?!」

楚廣玉抬手理了理袖口,笑說:「老太太您有什麼話今天就直接說出來吧,都快要過年了,誰都沒時間跟您在這兒乾耗著。」

老太太耷拉着眼皮,渾濁的一雙眼睛看了他一眼,聲音平淡地說道:「我楚家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真是家門不幸!老太婆我今天非要教教你孝字怎麼寫。」

她說着就給了蔡雪蓮遞了一個眼神,蔡雪蓮立刻跟八爪魚似地撲下來,蔡老太太則趁機抬起拐杖往他身上狠狠抽來。

這兩個女人根本就是商量好了,今天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在公司的員工面前出這個大丑。

可惜她們還是估算錯了,都不待楚廣玉做什麼,黑衣保鏢動作迅速地上前一把拉住了跟潑婦似的撲上前的蔡雪蓮,而老太太手裏的打打拐杖,也被人給一把搶走了,扔在地上彈出了老遠。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蔡老太太氣得渾身發抖,眼看就要坐地撒潑。楚廣玉這時冷冰冰地說道:「那個當年差點被你害死的嬰兒如今就住在我家裏,你們不如一起去見見吧,哦,還有,我母親這筆賬,我也該和你們算一算了!」

蔡雪蓮忽然尖聲說道:「你母親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她自己命短能怪誰!!!」

楚廣玉眉心緊緊地皺了起來,瞪着她厲聲質問道:「這麼說,我媽的死跟你還有關係?!」

蔡雪蓮怔了怔,眼神明顯閃躲了一下,冷笑着說:「當然無關,怎麼,你還想用一個死了這麼多年的人誣衊我嗎?!」

楚廣玉忽然伸手捏着她的脖子,怒聲吼道:「說!我媽的死到底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的樣子十分嚇人,臉色鐵青,雙目充血,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蔡雪蓮被他捏得喘不過氣來,臉都憋紫了,蔡老太太也被嚇著了,直接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大聲哭嚎道:「殺人了!殺人了啊!你個天殺的白眼狼!當年我怎麼沒直接掐死你!!!」

一起跟來的蔡家人這時也反應過來,都涌過來想去打楚廣玉,可惜這些人又哪裏是黑衣保鏢的對手,一個個根本近不了楚廣玉的身,更別提把蔡雪蓮救下來了。

司臣在旁邊看得差不多了,才走過來抓住他的手,說道:「彆氣了,為了這些人渣不值得。」他是不介意弄死這些渣滓,但他不想讓廣玉髒了自己的手,更何況還是在大廳廣眾之下給人落下話柄。

楚廣玉剛才也是在氣頭上,被司臣握住手,又看見他懷裏抱着的小球球,理智總算回來了一些,一把甩開已經在翻白眼的蔡雪蓮,看着坐在地上撒潑的蔡老太太道:「今天我就跟你們說個明白吧,你們拖垮了華家,還暗害我母親,我就算受的是楚家的恩情,也絕對不是你們的!若是你們再敢自取其辱找上門來,就別怪我把當年季家的事情公佈於眾,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們的黑心臟肺!」

蔡雪蓮已經被他剛才的樣子嚇到了,蔡老太太聽他提到季家,怒哼了一聲,但看他身邊圍着的黑衣保鏢,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沖蔡雪蓮罵道:「還不快扶我起來。」

蔡雪蓮心裏對這老太太也十分怨恨,她可是蔡老太太的堂侄女,又被她調|教了這麼多年,從本質上來說,這兩個女人身上都流淌著蔡家的血液,內心同樣惡毒,要不是因為那件事,她早就巴不得這老太婆趕緊去死了!

趕走了這糟心的一家人,楚廣玉忽然覺得很沒意思,他不應該自己出來的,結果沒把事情處理好,反而好像更加糟糕了。

他揉了揉眉心,人在氣憤之下,總是容易做一些蠢事,他因為突然懷疑起母親去世可能並不簡單,一不小心就衝動了。

司臣一手把著兒子,一手握住他的手,無聲地給予他支持。

人群看完了熱鬧,很快就散去了。司臣眼角餘光注意到一個與眾不同的人,不由抬頭看了對方一眼。

對方從外貌看來是一個少年,但司臣與他的目光對上,卻感覺那目光里流淌著一絲絲的滄桑。司臣微微怔了一下,對方對他微微點頭,又擔心地看了楚廣玉一眼,轉身走了。

「你在看什麼?」楚廣玉長吐了一口氣,抬頭見他看着一個地方出神,但等他順着視線看過去,除了行人外,什麼也沒看見。

司臣抬手摸摸他的臉,溫聲說道:「進去吧。」

楚廣玉點點頭,他不該為了這些人渣而破壞了心情。

話是這樣說,但事後冷靜下來,楚廣玉腦子裏一直轉着的還是蔡雪蓮提到母親時的樣子,他忽然覺得不對。母親嫁到楚家后,蔡雪蓮也嫁給了楚家小叔,只不過楚小叔身體不好,沒幾年就沒了,也沒留下後代,那是她與母親之間並不怎麼來往,但也似乎沒有太大矛盾,當然也有可能她們之前的矛盾,還是小孩子的他並不知道,可今天她跑來為楚浩出頭是為什麼了?就算是老蔡太婆逼着她上門,她也不至於這樣賣力吧?

楚廣玉眉心皺得更緊,難不成她跟楚浩還有什麼關係不成!

有些事情一旦開始懷疑,就再也停止不了了,例如當年楚家小叔還沒死時,一直陰鬱的臉色,以及他與楚嘉德明明是親兄弟,兩人之間的關係卻劍拔弩張,別人都說他是嫉妒自己大哥,但楚廣玉現在卻懷疑,這裏面的齷齪絕不是這麼簡單。

他思來想去,最後給趙志新打了個電話。

趙志新身邊一直跟着兩個司臣安排的人,這會兒都到年底了,一直被人一步步監視着,趙志新心裏沒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是不可能的,接到楚廣玉的電話,趙志新都快要哭了,這位祖宗到底想對他做什麼啊!要不是他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長得不出色,他都要懷疑這人是不是對自己有那方面的意思了!

「趙先生,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楚廣玉微笑着說。

趙志新看了看跟在門邊的兩個男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您說您說,您儘管吩咐。」

楚廣玉便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道你的親人裏面,有沒有姓蔡的親戚?」他也是抱着試試的心態問的,問當事人是最快的辦法,當然這目前還只是他的猜測。

「姓蔡的?沒有啊。」趙志新聽得一頭霧水,他母親那邊的親戚都是姓高,這世上姓蔡的人雖然不少,但他確信自己確實沒有姓蔡的親戚,他父親那邊就更簡單了,那邊幾乎已經沒什麼親戚可聯繫了。

「那你堂舅高安民呢?他有沒有姓蔡的親戚?」

趙志新好些年沒回家了,他對這些更不了解了,不過他很機靈地趕緊說:「您稍等,我打個電話回去問問我媽,她應該知道。」

「好,那就麻煩你了。」楚廣玉聲音裏帶笑,彷彿那兩個一直跟着他的人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趙志新心裏暗罵,手上不敢停,趕緊給家裏去了一個電話。

高敏聽了兒子的問題,也在電話另一邊想了很久,最後忽然想起了什麼,皺眉問:「你問這個幹什麼?」

趙志新怕楚廣玉會讓人對自己做什麼,圈子裏混久了,他深知這些有錢人有的是辦法整他,聽母親問,壓低聲音吼道:「你知道就告訴我,瞎問什麼,我自然有用處。」

高敏有點為難,但兒子的事肯定是最重要的,她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堂舅確實有一個姓蔡的親戚,是他母親那邊的,但關係挺遠的了。」因為這個堂兄弟家的一些事,她對這個蔡姓親戚其實印象很深的,似乎高安民得的那筆錢,就跟這個蔡姓親戚有些關係。

「知道了。」趙志新得了這個消息,趕緊就掛了電話,然後也不敢耽擱,立刻就告訴了楚廣玉。

這親戚確實有點遠,高安民外婆的一個隔房侄女嫁進蔡家過,但按輩份年齡來算,那已經是好些年以前了,楚廣玉便讓司臣去幫他查一查。

雖然有蔡老太婆來鬧事的小插曲,但年會基本沒受什麼影響,員工們當時悄悄圍觀了一下八卦,最後聽說人老太太欺負過老闆娘的母親,還有可能害過人家,好些女性就對這老太婆沒半點同情了,本來她們這個年紀正是做人家兒媳婦的時候,就更容易站在兒媳婦的角度上來看事情,當然對她這個惡毒的婆婆沒什麼好感,男同事們則對這些事並不怎麼關心,所以大家最多私下八卦一下,沒兩天估計就丟在腦後了,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

年會辦得很成功,員工們玩得也挺開心,司臣掏錢發了許多獎品,員工們興緻更高了,接下來就等著拿了獎金放假了。

司臣接到老婆的命令,立刻就讓人去查了高家與蔡家的關係,只要有一個準備的方向,要查互相之間的關係倒是很簡單。

但是楚廣玉這邊卻發生了一件事情,還挺嚴重的。

準確地說發生事情的不是楚廣玉,而是路鴻羽家裏。

這天路鴻羽接到電話,和他弟弟急匆匆跑下山,想跟楚廣玉借車子回家。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你爸爸病又出問題了。」楚廣玉見兄弟那個的臉色都很難看,一邊讓秦叔趕緊準備車子,一邊擔心地問。

「是我妹妹,我妹妹她失蹤了。」路鴻羽紅着眼眶,說這句話的時候,都快要哭了,路皓在旁邊臉色也黑得嚇人。這兄弟倆就一個妹妹,妹妹又聽話又乖巧,那麼柔弱的一個女孩子,兩個兄長平日裏自然十分寶貝的,突然聽說人失蹤了,還不得把兄弟倆個給嚇懵了。

「失蹤多久了?報警了嗎?知道是在哪裏失蹤的嗎?有尋找的大方向嗎?」楚廣玉冷靜地問。

路鴻羽嗓子人點哽咽,腦子裏也亂鬨哄的,根本說不清楚。還是路皓想到楚廣玉家裏似乎很有能力,說不定有方法幫他們找到妹妹,趕緊說道:「聽我媽說,她是和同學出門打零工賺錢,但是已經離家一天多了,卻一直沒有跟家裏人聯繫,我爸給她打電話也打不通,才知道她可能遇上什麼事情了。」

「那她同學家裏聯繫了嗎?知道她們是去哪裏打工了嗎?」

「暫時還不知道。」路皓搖頭。

楚廣玉思忖了一下說:「先去問她的其他同學有沒有知道的,我讓司機送你們回去,另外再讓人幫你們查查,有事記得聯繫我。」

「嗯。」路皓點頭,見車子已經準備好了,拉着哥哥跑出了門。

楚廣玉看着他們嘆了口氣,路家人都是感恩圖報的人,但楚廣玉幫助路鴻羽並不是要他們的感激的,他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下,給玄色的董良俊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查一查。

不得不說他找董良俊幫忙還真是找對人了。路家兄弟倆回去沒有多久,路皓就打電話過來告訴他,他妹妹的同學說,她妹妹是被同學騙去夜總會打工,然後失蹤的。

路鴻羽的妹妹路白雪性格比較單純,畢竟是山裏的孩子,後來雖然進了市裏的高中讀書,也一心把精力撲在學業上,沒見過什麼世面。但是這世上從來不確心思惡毒的人,路白雪人長得不錯,學習成績又后,學校里便時常有男孩子追求她,雖然路白雪覺得很不好意思沒有接受,但是跟她玩得挺好的一個女同學雖然表面與她關係親密,心裏卻非常的嫉妒她。

因為之前路爸爸的病,路家一直過得挺困難的,還好後來路鴻羽認識了楚先生,不但路爸爸的病好了,一家人的濟經條件也得到了極大的改善,只是哥哥們一直在為家裏努力,而她除了學習,回家也幫不上什麼忙,便跟玩得好的女同學說想在假期打工賺點錢幫助家裏。

女同學一邊在心裏罵她愛裝,一邊又想到之前聽人說起市裏一些夜總會挺亂的,便慫恿她去應聘。

聽到這裏,楚廣玉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裏罵了一聲傻孩子,一邊又給董良俊打了個電話。

董良俊按他說的名字查了查,立刻就給他回話了,「楚少,這是蔡家的夜總會,您想讓我做什麼?」

楚廣玉聽他說起蔡家,就覺得特別好笑,這才是真叫一個不是冤家不聚頭!

「我朋友的妹妹去那家夜總會就一直沒出來,麻煩你幫我把那個女孩找到,她還沒成年。」楚廣玉不希望路家的人受到傷害,尤其是女孩子,所以他們的動作必須越快越好。

「好的,楚少您放心。」董良俊立刻就答應了,一點都沒打磕巴。

以玄色的能力,想在一家夜總會找人並不難,只不過等他帶着人把那家夜總會給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有找到楚少說的女孩,他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蔡家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惡事做多了,從蔡老太太的弟弟那裏,後面就沒有起色了,私生子倒是一大堆,可惜沒一個能挑大樑的,蔡家更是被蔡家那好色的糟老頭子給敗得差不多了,就剩下這麼幾家夜總會還在,也是靠着蔡老太太在楚家的地位,要不然早就被人瓜分了。

有人來夜總會鬧事情,蔡家的人當然不樂意,當場就跟董良俊帶去的人起了衝突,還有幾個被打擾了玩興的富少爺也叫囂著要董良俊好看,董良俊吩咐人把人通通給抓了,犯過事的丟局子裏去,沒犯過事的也丟回家警告人家爹媽,但就是他這麼一通折騰,愣是沒找到人,他有點擔心司臣和楚廣玉覺得他辦事不利。

楚廣玉聽說后倒也沒有怪罪他,只是人還沒找到他實在不放心。

正在他想其他辦法時,季重安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過來。

季重安與蔡家有仇,這些年一直在關注蔡家的事情,聽說有人掀了蔡家的老底,他趕緊打電話過來問問楚廣玉知不知道這件事。

「是我讓人做的,我一個朋友的妹妹在裏面失蹤了,對了,你對蔡家應該很了解,有什麼線索提供嗎?」楚廣玉問道。

季重安聞言問道:「女孩子?年紀是不是不大?」

「對,聽說還沒滿十八歲,你知道消息?」楚廣玉立刻追問道。

季重安道:「不是,我只是知道,蔡家那個糟老頭最喜歡年齡小的姑娘,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大一把年齡還娶一個二十年歲的,要不你讓人直接去蔡家找人?」

「知道了,我這就去蔡家找人!」楚廣玉掛了電話,讓董良俊再給他幫個忙,跟他去蔡家,然後又給路家兄弟打了電話。

路家兄弟一聽說妹妹有可能被一個糟老頭弄回家裏了,頓時怒火中燒,立刻趕了過來,要是那個糟老頭敢碰他們的妹妹,他們一定要殺了他。

此時蔡家的人還不知道楚廣玉帶着人過來了,他還正跟蔡老太太打電話報怨這件事,想讓楚家出力,幫他把仇報回來。

蔡老太太對這個弟弟也是恨鐵不成鋼,罵了他幾句,不過兩人都覺得玩一個小姑娘不算什麼事,畢竟他們這樣的人家,想玩什麼樣的人沒事。

「知道對方是誰嗎?我一會兒跟阿德說,讓他找人管管,這些人光天華日鬧事,也太囂張了。」蔡老太太最近因為楚廣玉那邊的事情,心情也不好,但蔡家就是她的老根子,有人敢對蔡家不敬,就是打她的臉。

「我哪知道,不過有人給我彙報說,來的人打電話時,似乎提到一句楚少,你說是不是你家那個?」蔡家老頭這麼多年來早被酒色掏空了身體,整個人老態龍鍾地癱在椅子上,摸了一下臉上的指甲印,想到昨天送到他家那個小姑娘,臉色就有點不好看,那小姑娘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其實性格特彆強,他本來還覺得這次的玩意兒很不錯,沒想到對方不但扇了他巴掌,還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弄得腿都斷了,到處血糊糊的,他什麼興緻都沒了。

「又是他?這次又干他什麼事!」蔡老太太折騰別人一輩子,就只有這個白眼狼,她就從來沒在他面前得過好。小時候有他那婊||子媽護著,後來因為其他原因,她也忍着沒動他,結果等他長成了一匹狼,會用牙齒咬人時,她才覺得後悔,可再後悔也已經晚了!

「誰知道啊,誒,你讓侄子好好管管他唄,這麼不聽話的小子,直接打斷腿。」蔡家老頭慫恿道。

說到這個蔡老太太就一肚子氣,罵道:「你直接報警吧,自己的事情,別總讓阿嘉來給你擦屁股!」說完她直接摔了電話,這個弟弟實在太無用了。

蔡老頭被姐姐掛了電話十分鬱悶,正想着去哪裏找女孩玩,大門突然被人給撞開了!

真的是撞開啊,高高的鑄花鐵門,全都被撞彎了,鎖也直接被斷了,還在門上的半截都扭曲了。

蔡老頭被巨大的聲音嚇了一跳,趕緊喊道:「怎麼回事?!大門誰撞的?!保安呢!趕緊報警啊!」

董良俊出手非常利落,直接開着改裝過車頭的車就把蔡家大門給撞開了,跟來的人立刻竄進院子裏,把蔡家的幾個保安控制住,他則走到楚廣玉的車前給他打開車門,「楚少,您請。」

楚廣玉的車剛停下來,路家兄弟已經跑進了門裏,「白雪,你們把白雪弄到哪裏去了!」

蔡家老頭也有點被嚇到了,一邊罵道:「你們是什麼人,我要告你們強闖民宅。」一邊握着手機趕緊報警。

楚廣玉對董良俊點點頭,「謝謝。」

董良俊於是示意人帶着路家兄弟直接進門找人,至於蔡家老頭報警的行為,他也並沒有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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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寵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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