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磨刀霍霍

彷彿快要下雨了一般，灰濛濛的天空，似乎應證了什麼不詳的事情一樣。在這種陰冷潮濕的天氣之下，只要是一個正常的人，就不會想要離開家，去做那些該死的任務。畢竟，這個天，這個環境裡面，只有呆在自己的家裡，才算是比較舒服。

「真是討厭啊……自從『曉』那幫子傢伙向大人們挑釁了之後。」一名身著皮甲的男子，望著自己的同伴，說道：「切……這個世界不是忍者的世界嗎？那麼，憑什麼讓我們這些傢伙，又怎麼能夠抵擋那些人？聽說『曉』組織的變態們，都是一個當一千個人來使用的。」

「二哥，『曉』組織的那些人，真的這麼強啊！」另一個皮膚白皙些許，而且身材更加矮小的男孩，好奇地問道。

二哥推了推面甲，無奈道：「當然有，聽大哥說，能夠加入『曉』這個組織的，都是忍者中的精英，同樣，也是忍者中的敗類。S級的逃犯組成的隊伍，而且，每次行動，都是二人一起行動的。這樣的組織，怎麼可能是我們這些普通的人可以對付的。小弟啊，碰到那些人，我們恐怕是跑也跑不了……」

「二哥，那我們身上這件皮甲，一點用處都沒有嗎？」這個小弟臉上的表情更加的疑惑了，「更何況，二哥……大名是不會漠視我們的生命吧……」

倏的吹來一陣冷風，薄的不能再薄的皮甲，根本就無法抵禦寒冷。

「狗屎……」二哥嘴角牽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你看吧……這種天氣，連一件禦寒的衣服都不給我們，這皮甲……有個屁用啊！我們就是誘餌，在那些忍者到來之前，我們只要發出信息，通知其他的忍者，這就夠了……」

小弟揉了揉鼻子，輕聲說道：「額……應該不會這麼慘吧……話說二哥，大哥呢？」

「大哥……」小弟輕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冷啊？」

緊了緊身上的皮甲，二哥低下了頭，「放心，小弟，這個天就是這個樣子的……額……嗬嗬……拉、拉響警報……」這，似乎就是二哥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句話，因為，就在下一個瞬間，他就只能看著從自己胸口處，殷紅的液體，緩緩地地落在地上，發出了「啪嗒……啪嗒……」的聲音。

「為什麼生在這個亂世呢……」二哥臨死前，看著胸前漸漸擴大的紅色圓點，想到：「如果我是忍者的話，是不是會好一點？至少應該能夠找個老婆和孩子吧……可是，這個社會，什麼時候才是一個太平世道呢……」

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帶著對這個世界最後一絲的希望，以及對這個世界最後一絲的……眷戀。

「鐺……鐺……鐺……鐺……」

「咻……」

沉悶但是卻尖銳的鐘聲，突兀地在這個小鎮響起，不知道驚醒了多少人家。家家戶戶的燈，幾乎都是在同時熄滅，整個村莊，一片寂靜，唯一能夠聽到的聲音，便是小弟還算粗重的喘息聲。

陰暗的天空中，一縷縷彩色的煙霧，騰空而起。

「你……」拚命將自己縮到了某個角落，小弟大聲道：「你……你這個惡魔！你離開我們的家園！」

僅有的灰色頭髮，立在了腦後，兇狠陰鷙的三角眼，以及蒙住了大半張面孔的面巾，幾乎說就是惡霸的代名詞。低矮的身軀，卻在走過路面的時候，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有這樣的聲音……這個傢伙一定很重吧……」小弟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對自己說道：「你這個白痴！都在這種情況下了，你還在像這種狗屁東西是為了什麼啊？」

碩大的銀色尾巴，環繞與身體，且不斷的運作著，裝扮后特有的粗嘎聲音，緩緩響起：「這兒，就是火之國和風之國的邊境吧……果然啊，是個邊陲小國。」

破碎的聲音，在赤砂之蠍的身後響起：「你……快點滾吧！火之國的忍者，木葉村的忍者，馬上就會來到在這個村子中的！像你們這種罪惡的人，一定會被正義所制裁！」

銀光閃閃的巨大尾巴，不斷反射著金屬的光芒，赤砂之蠍，卻在聽完了面前人的話之後，大笑道：「你們還奢望有援兵嗎？這件事情，可是不可能的！」

「不，烽火已經點燃，木葉村的忍者，肯定很快就會來的！」小弟堅持。

「噠、噠、噠、噠……」

堅硬的皮革，和同樣堅硬的地面碰撞，發出的聲音，在空曠的大街上，給人的感覺卻奇異的融洽。來人的噸位，明顯沒有面前人「龐大」，可，給人帶來的壓抑感，絲毫不弱於面前的人。

「不會有援兵來了，放棄你們所謂的希望吧。」來人壓低了帽檐，微笑，「因為，火之國距離這個村子最近的邊防哨所，已經被我們擊破，那邊的烽火台，我很抱歉，恐怕已經被棄用了。」

「怎麼可能……」

「我們『曉』是無所不能的，既然已經做好挑起了世界大戰的準備，那麼，就必須要有所覺悟！」來人的帽檐，很明顯已經低到一種程度了，「你們，難道沒有做好準備嗎？應該有的覺悟，難道沒有做好嗎？」

「應當有的覺悟，我們已經有了！」小弟的眼神愈發的堅定，「但是，我們並不是為了這種，無謂的犧牲……我們應當保家衛國，而不是為了你們這些人的一己私慾……」

「什麼叫做一己私慾？」

「就是為了一個人的**，而讓千萬的人陷入危機中。」

蒙面人向前跨了一步，「你又怎麼知道，這個危機，就不是轉機呢？」

「讓無數的人家破人亡，這就是你口中的轉機嗎？你的手上，沾染了多少的鮮血？」

「為了最終的勝利，適當的犧牲是必要的。」

「這不是適當的犧牲！」

「這是，為了通往勝利的道路，這一切都是必須的。孩子，你懂，為什麼會發生戰爭嗎？」

「我懂！因為你們的一己之私，只不過是一時的**，就讓無數的人……」

「你不懂什麼叫做戰爭，我告訴你吧。」看蒙面人嘴角的弧度，應當是在笑，「你們早就被拋棄了……此刻的命運，就是作為棄子。」說話的同時，蒙面人，卻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個火摺子，點燃。

橙紅色的火球，在黃色的屋頂上，蔓延開來，耀眼而又奪人眼球的色彩，遍及觸眼可及的所有地方。人們在哀嚎，人們在悲傷，人們在痛哭……

望著面前，宛若煉獄一般的場景，小弟掙扎著爬了起來，怒吼，咆哮：「這，就是你所說的犧牲嗎？你看到那些可憐的民眾，在哀傷嗎？」

「看到這樣的場景，我的確也很痛苦，然而，這是必須的。下手吧，我不想再和這個人討論這種無聊的問題了，太幼稚了，他的想法，就像是一個不成熟的孩子一樣。」蒙面人緩緩轉身，根本就不擔心，身後的人會不會突襲他。

雪亮的一道光芒，傾刻間便一掠而過，而那道土黃色的人影，便在光芒消失的那一瞬間，躺在了地上。

「繼續吧，蠍大人，殺光除了這個人之外的所有人。」撤下了面罩，這是一張熟悉的臉龐。

褪下了身上的那層外殼，紅髮紅眸的赤砂之蠍，一臉無趣的看著面前人，「我說……現在我應該稱呼你為什麼？BOSS對吧，我似乎為了一丁點不重要的東西，而當了幫凶呢。」

「不重要的東西嗎？」黑髮黑眸的男孩笑了笑后，接著說道：「我確定我給出的東西，擁有足夠的價值呢，很多東西，就是你想買，你也是買不到的。不能不說的，這些東西，我個人覺得，對你是非常的重要的啊。」

「……」彷彿是認命一樣，蠍的手中，出現了十根藍色的絲線，並且，將那些絲線深入地下。臨末了，他還非常不解的問道：「為什麼這些事情你不自己做，如果只是殺人的話，你也應該可以的吧……更何況，這些人並沒有什麼反抗能力。」

微笑，男孩伸手順了下頭髮，「蠍子，你想知道原因嗎？」

「是的。」赤砂之蠍殺人的同時，不忘點頭。

「原因有很多個，你要先聽那個？」看著面前四散的鮮血，不斷消逝的生命，少年也很奇怪，為什麼自己還能夠笑得出來。

淺藍色的絲線，在空中劃出了曼妙的姿態，優美，卻又不會更改它的本質。渴望鮮血的它，不斷借用它主人的力量，譜寫出一曲殺戮與暴虐的樂章。

「那麼，就從我比較能夠接受的地方開始吧……」雙手一抖，傀儡的身軀，向後翻轉了九十度，做出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動作后，使用從膝蓋中彈出的刃具，割開了一個人的喉嚨。

男孩聳聳肩，「好吧，第一，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想殺人。」

「這算是原因之一。」右手猛地回拉，接著，很快的又放了開來，而他面前的幾隻傀儡，也因為蠍的動作，一先一后地將面前的人，捅成了馬蜂窩。

「第二，看你殺人比較有美感。」

赤砂之蠍含笑點頭，算是接下了這個馬屁。左手飯轉了一百八十度，帶動著數個傀儡，砍下了更多村民的頭顱。

「最後一點，我是一個好孩子，好孩子是不會動手殺人的。」歪了歪頭，男孩評價道：「嗯……那個刀口不利落，你該磨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