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

56.第 56 章

回到公寓的白馥正好撞上自家弟弟白玘睡眼朦朧從卧室里出來的樣子,稍有不注意前方『蹦』一聲磕到了衛生間門角。

然後……倚在那兒不動了。

白馥:「……」她怎麼不知道自家弟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喚醒他讓他去洗手間洗臉刷牙,白馥到廚房冰箱翻找著有什麼可以煮早餐的東西。

待白玘洗刷並穿好衣服出來,桌上的餐點已經準備妥當,冒著熱騰騰的熱氣。

兩人吃著早餐,突然門鈴聲響。白馥起身開門。

「你好,我是XX花店送花過來。」

「可是,我們這邊沒有訂花?」她疑惑。

「收花人寫著『白馥』小姐。」

送她的?

「麻煩請簽一下字。」

據送花的人介紹,面前這扎花數量為777朵花。白馥從網上百科圖片介紹中見過這種品種——保加利亞的香初玫瑰,屬於當地新栽種的品種,一般只接受現場空運的訂貨渠道,天價的物流費用保證了新鮮純凈的貨品質量。

因此,能訂得上這種花的非土豪莫屬。

她面色古怪:又是哪位騷包土豪送的?

接著送花員遞來一張留言卡,上面只有一個字——璟。

聯想及他方才命人五花大綁綁走軒轅傲天的畫面,白馥不禁莞爾。

這花是補償來的吧?

也沒多想,轉身就將花束分別插在客廳的花瓶和房間內。

邊低頭喝粥邊暗自關注一切的白玘少年默然不語。

「對了,阿蹊怎麼樣了,好很多了嗎?」

少年擦了擦嘴巴,「還好,人很精神,醫生說下星期出院。」

「太好了,上午我去一趟電視台,中午我們一起去醫院探望阿蹊吧。」

「好。」

上午她跟著經紀人康雅岩的車子去國家電視台和《燕國史》的劇組製片方協商補拍戲份的事。由於演的角色呼聲高原因,製片方最終決定在季末最後一集加點華師容的戲份,以越國前國君臨終前臆想的身份出場。

如今角色大紅,白馥的身價自然今非昔比,加片酬的事自然免不了。由康雅岩控場和對方談條件,好在白馥和康雅岩她們沒有多加為難製片方,反而很好商量。這讓這部國立電視劇的製片高層們對白馥更有好感了。

一切盡在康雅岩這個金牌經紀人的掌控中。

中午時分由白玘接送,兩姐弟一起提著水果籃到醫院探望弟弟。

推開病房,少年坐在電視機前玩遊戲、激動興奮的背影映入眼前。床腳桌上鋪滿了一大堆遊戲機卡。

「這是誰的?」

「不是你讓人送過來的嗎?」白蹊少年邊殺怪邊抽空回答。

「我?」

「是啊,幾天前裴璟大哥的人說是你給我買的……」

她明了。

裴璟貼心地以她的名義送了許多東西,光是這陣子自家弟弟享受到的待遇就不止這些。

剛打完一局,白蹊回頭挑釁:「姐,你好久不玩了吧,要不來一盤?」

她好笑:「明知道我好久不玩,手生疏了,還乘人之危是吧?」話雖如此少女仍舊坐在了少年身旁,「來吧,你選角色和地點。」

「ok!」

屏幕上『start』字幕彈出,兩人的眼神立馬變了——

「我今天一定要贏你!」

「有本事放馬過來!」

眼看著兩個熊孩子奮力操作著鍵盤的兇狠勁,就差沒有動手pk……身後清冷的少年不由地捂住了臉。

丟臉。

不過……這樣的溫馨氛圍,他很喜歡。

十分鐘后。

Gameover。

身穿病服的少年率先跳起來,「呦呵~~~我贏了~~~」邊跳搖擺舞邊扭著屁股背對自家姐姐,蕩漾妖嬈……

少女額角蹦出大寫的黑十字。

——好想把他揍一頓。

興奮之餘少年跳上床腳的桌上,張開雙臂朝著陽台外面大喊:「Iamkingofworld——」

陽光照射下,白色病服的少年臉上有說不出來的朝氣蓬勃和活力生機。

那一年,這位未來的科技界大亨尚屬保留著最美好真摯的童趣。

此去經年。

……

一番玩樂后,姐弟三人一起吃著白馥早上做的便當。

期間許多年輕的小護士藉機進房查看房間物品是否缺全和衛生情況,這可以理解,但為什麼還有過來說是查看病情記錄的呢,那不是主治醫生才做的事么。

這麼一想,她才留意到護士們進門后的目光基本專註於白玘和白蹊兩兄弟身上,畢竟白馥戴著白口罩,只有吃飯的時候脫下來。

高三的弟弟們又長高了,一米八多的大個子,身材結實、面容英俊。在學校中準是校草無誤,難怪會成為言情辣文中的校園男配。

其實有可能原作者原本打算寫一出虐戀情深的yy劇,雙胞胎兄弟應該是男主角無誤,不然說不過去為什麼前期他倆的戲份那麼多。

後來可能基於大環境的變化,流行度的不同導致了原作者想法有變,改將富家子弟的兩人變成炮灰,轉而讓原女主遇上越來越多的霸道總裁,選上最多金最酷拽那個為男主。

身為辣文男配,最不缺便是肌肉的好身材。

即使兩兄弟經常辯說沒怎麼運動,可那腰腹上的腹肌和胸膛上的胸肌是怎麼來的?

——迷之設定。

作為他倆姐姐,白馥很確定兩個傢伙很懶,根本抽不出多餘的時間去鍛煉,問題是——一旦有籃球比賽或校運會啥的,兄弟倆的競技狀態簡直好到爆棚。

——你們這樣子讓那些死活鍛煉都練不出幾塊肌肉的白斬雞男生顏面何存?

悲傷的對比。

可即使兩人的外表無比成熟,也不代表他們的心智真的如同外面那些套路多的男人一樣懂得拒絕掉情愛啊——

這不,一個兩個護士藉機進來收拾東西,工作服卻穿得緊繃緊繃的,s型的曲線一覽無遺——完全就是緊身衣嘛!

「不好意思,你們能讓我們安安靜靜說會兒話嗎?」白馥冷臉道:「老實說,你們這樣子的打擾態度讓我很是為難,並且作為當地最大一所私人醫院,我不明白為什麼員工的衣服看上去這麼不合身……看來我要向你們的院長談一談你們的工作服尺碼問題了……」

年輕小護士臉色一白,灰溜溜出去了。

「沒有啊,姐。」白蹊笑嘻嘻道,「我覺得她們這樣子穿挺好看的。」

她斜瞥他,三秒后二話不說一個爆粟。

「呀……疼!」他捂著頭頂嘀咕。

「小子,非禮勿視知道嗎?」

接下來對他進行了長達一小時的洗腦教育,白蹊少年一臉靈魂出竅地表示生無可戀。

他家姐姐既當姐又當媽。

香菇,藍瘦。

……

再次回到《燕國史》劇組的拍攝現場,傳上那身古代的戲服時,白馥表示一切都很熟悉和懷念。

劇組的相處氛圍非常好,哪怕她之前拍的幾部製作中,都沒有這個劇組帶給她的溫馨和前輩們真心真意的關切之意。

娛樂圈中,是是非非,又有幾個人能說得清。

能真心對待本職工作,認真踏實拍好戲才是她從這些前輩身上學到的最大收穫。

——不忘初心。

劇組的前輩們見到她都非常主動地打招呼,或點頭微笑或報以鼓勵的善意目光,一點也沒有因為她角色紅了而產生的妒忌和偏見。

和她對戲的安哲凱大老遠見了她就整個人抱起她,「小不點,終於見面啦!」

熱情的舉動不令人反感,反而愈加讓人感受到他的真意。

「好久不見,聽說你要『死』了?」她眯眼笑。

「是啊是啊,要不是我死了怎麼還會有你的出場,你該謝謝我才對。」他哥倆好勾搭著少女肩膀,兩人一同走向化妝的布衣間。

旁邊那些非常駐角色的演員皆露出好奇的神色及偷偷瞥去的目光看著他們。

白馥紅了,不僅受到普通觀眾的關注,一些同行的演員也對她本人交頭接耳。

「別理那些人,好好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身旁人突然說道,半告誡半安慰的話令她暖心。「嗯,我知道的。」

「給,導演那邊要來的劇本。」

說著兩人邊讓化妝師替他們化妝,邊預演對上了台詞。

……

又是一年寒冬。

本應常年四季如春的越國國內越來越冷了。

大雪覆蓋住這個都城,往常活躍的老百姓都不愛出門了。也不知是因為連年戰爭越國國境的戰敗受到打擊的民悲影響還是因為大家聽說了前國君病危的消息而感到悲傷。

此時的越國皇宮內,那座僅次於皇帝的宮殿中,昔日里那位高高在上、皇權在握的前國君正俯卧在榻,神色間半夢半醒。

床榻旁的御醫們跪了一地。

宮女太監們顫顫抖抖,怕面前的年輕帝王一時遷怒而人頭落地。

「你們這些飯桶,連孤的父王都治不好,要你們何用!」年輕帝王拍案大怒,手指著下邊身子顫動得厲害的人們。

「罷了……」這時床榻上的人有了動靜,昏迷醒后便是這麼一句話。

「父王,你怎麼樣了?哪裡難受,告訴兒臣……」

「……當年我向天命發誓,若能保我大越國風調雨順、一同歸心,寡人甘願折壽十年……如今,比起我兄長……我已是活了許久……」

年輕帝王的眼眶微紅。

「父王,可你走了,大越國怎麼辦……」爾今越國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人在的越國了。

貪污**、民不聊生。

當年答應了他的事情,終究沒做到。

「我兒,你去吧……父王累了。」

明了父親心意已決,年輕人往地上重重叩了幾個響頭。紅著眼低頭退出宮殿。

越景衣倚靠在床頭,眼睛無神眺望著窗外的臘雪寒梅——那一年的寒冬,他是不是也這樣看著窗外的景色?

越國,終究毀在了他們手裡。

突然間他猛地咳嗽,抬眸時掌心裡全是稠稠的血跡。

大限將至,天命難違。

那一年那個驚艷絕倫的人最後與他一面,留下的便是這句話。

天命難違……嗎。

又是低首一陣咳嗽,被子上點綴著紅色的血花,如同窗外盛放的臘梅一樣凄美。

窗外一陣寒風襲來,透明的窗紗被吹起——越景衣似有所覺地抬頭,那一眼便是永恆。

方才心緒里的那人正一襲紅紗衣佇立在他面前,擒著一抹笑意。

風華絕代。

世間沒有任何辭彙能夠形容出他的美好。

他說——

「幽冥路途艱險,且讓師容,最後再送您一程。」

呆怔著,越景衣混濁的老眼漸漸濕潤了。

……

越國朱志11年,越景衣斃。

死後葬於其兄長的陵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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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男配是我弟[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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