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六十三、她想報警了

64.六十三、她想報警了

11月8日的雙更在上面!為了放防盜,稍後6點更新第二更,這章暫時是防盜章節,正文在上面!

防盜章節來自《比他先愛的人》,在我的專欄里也有~

「虞良已經跑了?!」

魏晨一聽初徵心可能被犯人綁走的消息,眼神也變了:「是我們打草驚蛇了,我現在派人去守他的『大本營』,然後全城……」

「不用了,我大概猜到他在哪裡。那個工廠,我記得有一處灰塵的痕迹不自然,像是一個蓋子打開過,裡面還有個地道,我已經快到了,先不要衝動,等我回復。」

徐陣心思快,行動也是極快,說完不久,就已經來到現場。

工廠在一條僻靜的巷子里,他早已勘察好地形,在沒有人的情況下來到灰塵古怪的那處地點,果然發現一條毯子底下還有一個鎖扣。

只要轉動鎖的轉盤,每對齊一個字母就會自動彈起一個鎖銷,當所有鎖銷彈起,鎖才會打開。

密碼是一門數學科學,也是一種「暗器」,在沒有任何前提下,隨機密碼是很難破解的,徐陣認為按照虞良的性格,不太會設置沒有規律的密碼。

他在記憶中建立一個畫面,想起在虞良家中的時候,看到他在筆記本上寫過一句話:「Asthecall,sotheecho」,秀氣的字體下方有許多水筆留下的划痕。

他記得,前幾年在國外有一起造成社會轟動的連環殺人案,當時在心理學工作室上班的自己也參與了調查,那位兇手的手段殘忍,作案頻率密集,給社會造成了巨大的衝擊,最後死在自家寓所,身邊留著的就是這樣一句英文。

這種年紀的男生,因為被周遭影響而開始犯罪是極有可能的,他按照這句英文的單詞特點,輸入了幾次排序,很快就破了鎖。

水泥構成的地窖里有種**的惡臭,又很悶熱,視線十分昏暗,只靠手機的光源根本起不了什麼用處。

初徵心在暈厥沒多久之後,就被連聲叫醒了,她看著眼前模糊而熟悉的影子,開口:「……徐陣?」

「我用了一點點的嗅鹽。」

已經沒法去在意這男人怎麼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反正本來就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維去分析他,初徵心的手腕覺得火辣辣地疼,嗅覺的不適與精神的疲勞致使額上的汗一顆顆地滾落下來,她強迫自己用最短的時間冷靜。

「虞良馬上就會回來,我在這裡裝了竊聽器,你可以幫我騙到線索。」

「……我?」

「你怕嗎?」

初徵心一愣,再次望向眼前高挑的人影輪廓,她幾乎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是能感覺到黑暗中他的視線是存在的,只是,無法想象此刻他是帶著怎樣的表情。

「你說,要我問什麼。」

「盡量讓他供出之前幾起案子,還有,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在『指引』他。」

她默默把他說的話記下來,儘管現在依然感到恐懼。

忽然,肩上被略帶分量的手勢拍了一下,初徵心感覺到了心裡的顫動,這輕若棉絮的觸碰來得飛快,似乎那裡依然有男人殘留下來的一絲觸感,如同是黑暗中她沉陷在夢境里的一個錯覺,但又那麼冰涼卻溫潤,居然會叫人有些回味。

他一句話也沒有再說,初徵心再次一愣,儘管他可能看不見,她還是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了。」

不多時,虞良如徐陣所言回到地窖,還帶來一個麻袋,他從中拿出幾個野營燈,放在地上,照亮了有限的空間。

「你把心裡的這份陰暗藏了這麼多年,我能懂。虞良,但不是所有像你這樣可憐的人都要去殺人的。」

「我只是得到了一種『引導』。」

「你需要的是住院治療。」

虞良坐在地上,在麻袋裡翻著什麼東西:「把人像豬一樣圈養起來,再喂點『飼料』吃,就是你嘴裡所謂的治療嗎?姐姐。」

「這是你的曲解。」初徵心緊緊地皺著眉,「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殺人方式,怎麼不幹脆做的絕一點,讓別人都以為她們就是被那些自殺之人殺的?」

「『自產自銷』的案子沒什麼意思,萬一真當兇手自殺我還不樂意。」

所以,虞良才會每次殺人都故意露出些破綻,讓警方能跟著線索陪他玩下去。

「這也是給你『引導』的人教你的嗎?」

「沒錯,本來我是要把你留給『他』的,但你如果在『他』手上,一定會死的很痛苦,很羞辱,姐,你是真的關心我,我不能讓你這樣。」

虞良的表情好像無辜起來,但在初徵心看來,就連他眼睛里的光也像是淬了毒。

「我還記得這一切都是從黃樂鎮開始的,那個暑假真是太快樂了。」

是了,為何一年半前的殺人案不是從澄昌市開始的,因為當時的虞良在放假,隨著家中老人去了鄰鎮,或許,也正是這次短途旅行,讓他結實了那個教他走上邪途的惡人。

「我殺了第一個人的時候,就覺得天性被解放了,你有過這種快/感嗎?」

所以,當虞良在海崖邊看到想要輕生的楊正圓,他興奮不已,歡興雀躍,啊,機會又來了!

這個工廠附近有海桐花,在海崖邊也有許多海桐花,它們就像死亡的旗子在風中清幽地搖動。

虞良以楊正圓的名義接近趙婧鈺,這倆人死後,他又在書店遇到鬱鬱寡歡的同學魯一妍,並得知了她的母親是個不要臉的盪/婦。

他告訴魯一妍:「曾經我也和你一樣想要自殺。」

那個天真的女孩問:「後來呢?」

「多認識一些朋友,會對你有幫助的。」

他發誓,這可沒有騙她,自從認識了那個人,他的生活確實有了新的轉變。

初徵心:「那個人……到底是誰?」

虞良斜眼看著她,突然,在開口前失聲而笑,就像是料准了她的這個問題會問得毫無收穫一樣。

「我怎麼會告訴你呢。」

那雙原本應該清澈無垢的眼眸,早已如同久膩深海,變得渾濁、漆黑,深不見底。

虞良從地上站起來,將一隻瓶子遞到她面前,她聞到像是大蒜的氣味,因為很刺鼻,大概猜測是一種農藥:「這種死法也很難看。」

「至少,我給你留個全屍。」

如果不是心裡有底,初徵心早就徹底絕望了,好在她手上的繩索早被徐陣解開,此刻,趁虞良不注意,她反應也是極快,忽然起身拔腿就踢,把沒有防範的他完全踹倒在地!

門外傳來一陣騷動,已經伺機在外的警察們蜂擁而至,虞良還沒從地上爬起來,已經被幾名警察制伏。

此時,魏晟走到徐陣面前,後者正想把問到的信息說出口,不料,這男人卻拽著他的領子,破口大罵:「你他媽的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讓徵心做這麼危險的事?!」

徐陣理所當然地:「我相信她的能力。」

魏晟:「相信你媽!」

他火氣未消,看了一眼站在邊上驚魂未定的姑娘,指著鼻子一起罵:「你膽子也是大!他叫你去死你就去嗎?!」

初徵心知道他是關心自己,頓時也沒底氣,倆人做的事也欠妥當,就弱弱地說:「我也不是很有把握,就想幫著徐先生試試看……」

魏晟轉身,繼續朝著徐陣開火:「我不管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是男人的就永遠不要讓一個女人替他犯險!」

這一霎,徐陣臉上的錯愕是肉眼可見的程度。

或許,他是真的沒有意識到過,這個舉動是讓一個並沒有和任何人真正干過架的女孩去隻身犯險,他只是一門心思地想得到證據,想找到謎底,想揪出這些案子背後的始作俑者。

而初徵心被魏晟這麼一說,倒讓她重新審視起與徐陣之間的關係——也許就是這樣的吧,說的難聽一些,他們本來就是在互相利用嗎?

她想要靠他的才華找到殺人犯父親,而他能利用到她的地方只是小事,非得說的話,這種「交易」並不算銀貨兩訖。

那為何不覺得他冷酷無情,甚至還願意去理解他,初徵心知道這男人是為了破案才無所不用其極,憑他的情商,心裡也一概沒有憐香惜玉之類的多餘想法。

而他們的關係……大概也就是止於此了,她真喜歡和一些怪人打交道,這點還是沒法改變呀。

魏晟罵罵咧咧了一會,看了眼被警方壓在地上控制起來的少年,又恨又無奈地說:「虞良的犯罪動機,應該就是你說的吧。」

徐陣卻在十分糾結地思考著什麼,餘光望著走出地窖的初徵心的背影,想著剛才她那張沒有血色的臉頰。

是不是他又做錯了,他應該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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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時光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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