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鮮美的真愛之心3

229.鮮美的真愛之心3

展家上下見品慧帶回個道士,也都見怪不怪,這幾天,品慧請了好幾位和尚道士了。展祖望對雲翔已不抱希望,對品慧的舉動沒攔著,讓她儘管折騰,只為她死心,別到時候又埋怨家裡人見死不救。

魏夢嫻在房裡聽說了,也不在意,只問道:「齊媽,大少爺呢?又出去了?」

「是,太太放心,阿超跟著的,不會出事。」齊媽寬慰道。

魏夢嫻嘆道:「這雲飛,怎麼就不懂我的苦心呢?雖說這家中的基業都是他的,可他一直這麼不管不顧,難免讓人鑽了空子,就是在老爺跟前也不好看呀。」

齊媽別有含義道:「現在還有什麼可擔心呢,總歸二少爺……大少爺才回來,四處轉轉也是常情。」

魏夢嫻還是以兒子為傲的,轉念提起另一件事:「映華去了四年了,他也該淡忘了,他年紀不小,老爺還等著抱孫子呢。齊媽,這件事你可得上心,再去找劉媒婆催一催。」

這邊商量著給大少爺雲飛續娶的事兒,另一邊的二少爺雲翔氣息越發弱了。

「道長,您快看看我兒子,他到底是怎麼了呀?」品慧邊哭邊問。

桃朔白掃了一眼,說:「失魂症。」

「失魂症?什麼意思?」品慧又問。

「二少爺把魂兒弄丟了,所以不醒。」桃朔白並未胡謅,這的確是展雲翔的實際情況。

「對!對!那天晚上出去,不是他是看見了什麼,大叫一聲就從馬上摔下來了。大夫都說了,傷得並不重,可人就是不醒,可不是受到驚嚇失了魂么?道長,你快救救我兒子!」品慧覺得合理,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連連哀求。

「我要做法。」桃朔白總要演演戲的。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心中如何想法,總歸品慧吩咐之下,院子清空,桃朔白確定無人窺視,這才對著君肆使個眼色。

君肆搖頭笑笑,身影一晃,便附在雲翔身上。

約莫兩刻鐘后,桃朔白將院門打開。

一直等候在外的品慧急忙詢問:「道長?」

「二少爺醒了。」桃朔白一句話,不吝於平地驚雷。

「雲翔!」品慧喜極而泣,連忙跑進房裡。

天虹恍惚了一陣子,也趕緊跟進去。

其他圍觀的下人們面面相覷,終於信服了,連連稱讚桃朔白「仙師」。另有機靈的趕緊去通知老爺太太,不多時展家都傳遍了,又很快傳到外面去。

誰能想到,都要咽氣的人了,突然被個道士給救活啦。

「雲翔」只清醒了一會兒,又睡了。

「二少爺身體太過虛弱,需要仔細調養,至少半個月後方能下床。」桃朔白又開了一張調養的藥方,並幾道葯膳方子,說道:「這些都是對症的,給二少爺用。」

品慧如今對桃朔白信服不已,哪有絲毫懷疑,感激的接了,立刻命人去抓藥。

展祖望和魏夢嫻雖驚訝,倒也不很意外,很多道士都懂歧黃之術,他們不過懷疑對方醫術是否有那麼高明。展祖望想的沒那麼深,魏夢嫻想到了,但又不是自己兒子,品慧那麼激動,她可不願去做惡人潑冷水。

魏夢嫻沒功夫去管別人兒子,她操心著自己兒子。

劉媒婆來了一趟,說了好幾個適齡的姑娘家,家世模樣都不錯,甚至為了讓雲飛喜歡,她特地交代,按著映華的模樣性情去找。這幾位姑娘,都有幾分相似,各有各的好,魏夢嫻打算讓雲飛親自選定。

誰知一連幾天,雲飛早出晚歸的,竟一直沒找到機會。

魏夢嫻是急了,找來齊媽:「你去吩咐人,守在門口,等到大少爺回來直接請過來。」

齊媽應了,與她說起一件事:「太太,二少爺已經能起身了。」

「這麼快?這才幾天?」魏夢嫻吃了一驚。

「這才第四天,想不到那位道長醫術高明,藥效極佳,二少爺不僅能坐,且與人長談都無礙了。據說這些天二少爺對二少奶奶很冷淡,反倒總讓那位道長相陪,聊的也都是些道術,反正我們下人可聽不懂。」齊媽這番話里蘊含的信息非常多。

魏夢嫻一時有喜有憂:「他親近道士,連天虹都疏遠了,莫不是摔了一跤看破紅塵了?亦或者,根本是在演戲?」

魏夢嫻隨之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雲翔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什麼性子她會不知道?哪裡能沉得下心演戲?她所憂慮的反倒是那個道士。

「齊媽,這道士有些手段,悄悄打聽打聽,看他是哪裡來的?平時里別慢待了,告訴上下,務必禮敬有加!」魏夢嫻想與之交好,至少不能將此人白白推到二房去。

實際上桃朔白和君肆哪裡是在談道術,君肆雖然附在雲翔身上,可沒打算走雲翔的老路。為行動方便,身邊的牽絆越少越好,原本他是不願意用雲翔的身份的,因為雲翔不僅有個生母,還有個妻子。好在雲翔妻子對雲翔並無愛情,反倒心裡念著大少爺,若是雲翔原主在,肯定會爭取妻子的心,但君肆不是原主,他只是找到一個可以休妻的由頭。

當然,他絕不會冒冒然然的說妻子紅杏出牆要休妻,這需要合適的時機。

這些日子君肆不讓紀天虹過來,紀天虹雖緊張不解,心底也未嘗不是鬆了口氣。紀天虹不僅心不在雲翔身上,她還怕雲翔,對著雲翔基本沒什麼笑臉,好似總一副怯怯懦懦、面有悲苦之色的樣子。

終於魏夢嫻等到了兒子。

雲飛面上含笑,一臉春風:「娘,有什麼事這麼著急?」

魏夢嫻見他心情好,也覺得高興,便提出他續娶的事情:「雲飛,不是娘要催你,老爺年紀大了,身體一年比一年差,你也該為老爺分憂,為老爺盡孝啊。所謂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身為長子,傳宗接代是你的責任,更何況,你身邊一直沒人,娘哪裡放心?娘也沒那麼多的精力照看你,給你娶個媳婦才是正事。」

雲飛聽了倒沒有像以前一樣反應激烈,反倒依舊帶著笑:「娘的話都有理,我不是不想娶妻,只是想娶個情投意合的。」

俗話說:知兒莫若母。

魏夢嫻一看他這表情,再聽這話音,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你該不會是有喜歡的姑娘了吧?」

雲飛聽了就是笑,頗有幾分不好意思。

魏夢嫻幾乎是料定了,也笑:「真有喜歡的姑娘了?這是好事呀!你呀,你若是早說,省我多少事兒。是哪家的姑娘?多大了?」

雲飛卻含糊道:「娘,現在還不急,等過些日子再說吧,總之她是個很好的姑娘。」

一來雲飛和蕭雨鳳之間的窗戶紙還沒捅破,他不想太突然嚇著對方,他覺得若要談及婚嫁,總要問問雨鳳的意思。二來他深知他們家在當地是大戶望族,擔心父母不同意,所以想等時機更合適的時候再說。

等著雲飛走了,魏夢嫻難掩心憂。

「太太,你這是……」齊媽問道。

魏夢嫻道出憂慮:「我怕呀,也不知雲飛喜歡的是什麼人家的姑娘。齊媽你想,好人家的姑娘怎麼會輕易拋頭露面?不拋頭露面,雲飛他哪裡會認識?倒不是我看不起小門小戶,只是小門小戶的姑娘到底小家子氣,將來雲飛的妻子可是展家主母,不但要伺候好雲飛,還得打點展家迎來送往的事情,若差錯了半點兒,人家不會說雲飛媳婦是小門戶出來的不懂,只會說我們展家不懂禮數,這是要被人笑話的。」

更何況,展家二少爺娶了管家的女兒,已經惹人笑話了,好歹雲翔是庶出,若雲飛再續娶個小門戶的村姑,外面會怎麼議論展家?

便是老爺那關也過不去。

君肆「養病」一共用了十天,但在前兩天他就已經開始動作。

首先,紀天堯一直跟著雲翔做事,等同於跟班常隨,但紀天堯的身份太敏感,妹妹是雲翔妻子,老爹是展家的管家,等於紀家父子兩頭下注,不管雲飛雲翔誰最後勝出,他們都得利。當然,雲翔好歹是紀家女婿,他們肯定要偏幫著二房,可實際上紀總管並不看好雲翔,若不是雲翔一片誠心懇求,紀天虹又死活要嫁,紀總管肯定要將女兒外聘。

奈何如今成了這般地步,紀家當然希望雲翔勝出。

然而紀總管是展家的老人兒,是展祖望的心腹,能不知道自家老爺?紀總管清楚,除非雲飛一輩子不回來,只要雲飛回來,不管雲翔將家業打理的多好,這個展家終究是大少爺的。

這也是紀總管一直在明面兒上不偏幫雲翔的緣故。

就算最後是雲飛上台,他這個辛苦一輩子的老總管,也能落得個體面榮養,若摻和的太明顯,落了把柄,下場科技與難說了。所以紀總管明著不管,暗中卻要交代紀天堯,另外又用紀天虹來牽制雲翔。

紀家出賣的可能性很低,但紀天虹是個□□,君肆若有什麼異常舉動,紀天虹肯定會跟雲飛通風報信。在紀天虹眼睛里,雲翔是個掛著丈夫名義的惡人,做的都是昧良心的壞事,整天都想著算計雲飛,只怕她替大房防著他呢。

君肆要清理掉這個女人,紀家父子豈會無動於衷,所幸一併疏遠。

君肆也沒費工夫去買人,直接用了桃朔白的四個傀儡,只當做是從外頭買來的一家子。對外則說看重了木嬸月娘的手藝,為感謝道長救命之恩,要茹素一年,以示誠心。

至於紀天堯,也沒立刻就拋開,還是安排了一件事給他去辦。

蕭家拖欠展家錢莊的欠款已有兩年,君肆讓紀天堯將證據帶上,並備上禮物,去拜訪縣令。

紀天堯一愣:「二爺,你是要……打官司?」

他們雖是開錢莊的,也常遇到賴債不還的人,可從來都是上門催債,沒有報官的習慣。何況雲翔接管生意以來,催債收債做了不少,這才鬧出個「展夜梟」的名號。

紀天堯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改了性子。

君肆冷笑:「我們可是正經生意人,蕭家欠債不還,溪口那塊地應該歸我們展家。就請縣令做主裁斷,正式過了本契,到時候名正言順去收地,諒那蕭家也不敢再反抗。」

實際上,君肆防的不是蕭家,甚至不是展雲飛,而是要借百姓的悠悠諸口。世人都同情弱者,哪怕蕭家是欠債不還的無賴,可一家子老小,面對的是城中望族大戶,人的心理當然會同情蕭家。這次他要將事情正大光明的公布出來,即便那些人同情,卻不能指責展家。

估計,展祖望會不大高興。

常人都不願意跟官府打交道,展家做錢莊生意不是一兩天,難不成回回要債都找官府?那得填進去多少錢?倒不如不收那筆債款。

君肆寧願他們都不愉快,那樣的話,他才愉快呀。

於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展雲飛又騎馬去溪口見蕭雨鳳,卻恰好看到幾個官差站在蕭家門前吆喝。蕭鳴遠將兒女留在屋內,迎了出來,官差卻不與他廢話,確認是蕭鳴遠本人,直接就要帶走。

「站住!你們憑什麼抓我爹?」蕭家二女兒蕭雨娟是個爆烈脾氣,見狀衝來出來,將自家老爹護在身後。

緊接著,蕭雨鳳和小三、小四、小五都跑了出來,一家子老小抱在一起,個個悲憤,好似這些官差是強搶良民的盜賊。

領頭的衙差簡直要氣笑了:「哎喲,早就聽說你們一家老小姦猾無賴,我本來還不信,誰知道,瞧著是嬌滴滴的姑娘家,倒兇悍的很啊。爺們兒還沒做什麼呢,何必做出一副貞烈的樣子。」

「你!你們!」蕭家姐妹氣紅了臉。

「大爺,各位大爺行行好,我們一家可是奉公守法的良民,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蕭鳴遠連忙拽著蕭雨娟,讓她少說兩句,未免女兒吃虧,又把兩個大的往身後推。

這個蕭鳴遠除了彈琴譜曲,別的生計一概不會,人也綿軟怯弱,但對兒女卻是極為看重的。若是生在富裕人家,倒是一家和樂,偏生在這樣的環境……倒也不對,早先他們家是富裕的,否則也買不了這塊地,蓋不起「寄傲山莊」,更添置不了各種樂器,還能教兒女讀書認字。但是他們只會享受,沒有嘗過生活的艱辛,當錢財用光,窮困降臨,他們才慌了。

「誤會?」衙差嗤笑:「蕭鳴遠,你跟展家借了一筆錢,拖欠了兩年都沒還,是不是有這件事?」

「是。」蕭鳴遠的頭低了下去,這一點有字據為證,抵賴不得。

「當初有契書為證,若是到期不能償還,便以溪口這塊地抵押,並且你將地契做抵押給了錢莊。是不是?」衙差又問。

「……是。可是,我沒想賴債,只是一時手頭拮据……」蕭鳴遠蒼白的辯解。

「這個你跟我說沒用。再者說了,你都拖欠兩年了,一個字兒都沒還,展家已經夠仁義啦,若是換了別的債主,你敢不還……你家幾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可就保不住了。」衙差嘆口氣,勸他道:「蕭老頭,你可要想清楚,到底是女兒重要,還是這塊地重要。現在展家已經告到縣令跟前,說你欠債不還,又一家子老小,展家實在沒辦法,求縣令做主呢。跟我們走吧!」

蕭鳴遠臉都白了,蕭家兩姐妹也嚇住了。

都說官字兩張口,有理沒錢莫進來。蕭家別說沒錢,連理兒都沒有。更何況,據說他們桐城的這位縣令大人,但凡「人犯」一上堂,管他是不是冤枉的,先打一頓板子再問,有錢還罷了,能疏通疏通,沒錢就只能挨著。

蕭鳴遠雖然將近五十的人了,這些年日子又清苦,越發老了,況他一輩子沒做過勞力,身體較常人還要弱些,一頓板子打下來,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住手!」關鍵時刻,展雲飛騎馬趕到。

「慕白!」蕭雨鳳猶如見了救星。

雖說雲翔沒有燒掉寄傲山莊,蕭鳴遠也沒有死,但展雲飛在和蕭家相處時,依舊用了化名「蘇慕白」。

原本他是想直說真名的,但先時無意間說起城中大戶,蕭家姐弟都大罵展家,特別是罵雲翔是「展夜梟」,仗勢欺人、無惡不作什麼的。展雲飛想到雲翔那個性子,並不懷疑,甚至以有這樣的弟弟為恥。他想和蕭家人處好關係,在剛剛接觸時就說自己是展家人,是雲翔大哥,蕭家姐妹能接納他?所以他便編造了一個化名,只打算彼此了解信任之後,再坦言。

現在得知蕭家遭遇,他也不管什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一套,直接就認為是雲翔在逼迫蕭家,氣憤不已。

他猶豫了一下,選擇公開身份:「我是展家的大少爺展雲飛,蕭家欠的錢我不會再追究,衙門的狀子我會撤訴。你們走吧。」

衙役們面面相覷,為難道:「展大少爺,這話跟我們說沒用啊。這狀子是展二少爺遞上去的,不管撤不撤狀子,總得你們自家人先商量好吧?既然展大少爺在這兒,那蕭鳴遠我們就不帶走,但是狀子沒撤,只怕改天還得來。」

衙役一走,展雲飛急著跟蕭雨鳳解釋:「雨鳳,我……」

「你,你真的是展家大少爺?你不叫『蘇慕白』,而是『展雲飛』?」蕭雨鳳說著掉下眼淚,覺得很難過。這時她只是痛苦於對方的欺騙,蕭家雖仇視展家,但還沒有真的仇恨。

「雨鳳……」

「好個展家大少!」蕭雨娟喝斷他的話,怒視道:「你們展家沒一個好東西!你弟弟天天上門逼我們,鬧得我們家人心惶惶,一心要霸佔我們的家。你這個哥哥更可惡,居然花言巧語來哄騙我們姐妹,其心可誅!快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蕭雨娟很彪悍,直接抽了根棍子在手裡,作勢要打。

「雨娟姑娘,別衝動,別衝動啊,我們大少爺真的沒壞心,對雨鳳姑娘是一片誠心啊。」作為跟隨的阿超連忙護在展雲飛身前,又拚命為自家少爺解釋。

「滾!一丘之貉!」蕭雨娟一棍子砸下來,直打在阿超身上。

最後蕭雨鳳阻止了雨娟,拉著一家人進了屋,把門緊閉,不肯見展雲飛了。

展雲飛沒奈何,只得騎馬離開。

此時展雲飛心裡窩了一肚子火:「展雲翔!」

等到回了家,展雲飛直接衝去找雲翔,此時展祖望剛得到衙門的信兒,這才知道二兒子打官司討債的事,正把人叫過來問話呢。這檔口,展雲飛招呼沒打一聲衝進來。

「雲飛?怎麼橫衝直撞的,一點禮數都沒有!」展祖望不輕不重的訓斥一句。

「我沒有禮數?就算我沒有禮數,也好過雲翔不折手段!」展雲飛一臉怒色未消。

「什麼不折手段?這都說的什麼?」展祖望見兄弟兩個要對起來,隱隱就覺得頭疼。

君肆神情怡然,嘴角帶著淺笑:「不知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得你這般訓斥自己的親弟弟?」

「你別裝作不知道,難道不是你給衙門遞的狀子,告了蕭老先生嗎?」

「蕭老先生?蕭鳴遠?原來是溪口那家無賴呀。」

「你!你別張口就誣衊人!」

「我誣衊誰了?那蕭家欠了債,兩年都不還,契約中定準的,還不起就得拿地來抵。這兩年我去了多少趟?那一家子又哭又鬧,死乞白賴就是不肯搬,若不是我善良,直接就將人劈暈了丟出去啦。我懶得跟他們繼續糾纏,由官府出面倒省事多了。」君肆言語含笑,就似說著一件小事。

這種態度,令展雲飛大為不滿。

展雲飛突然心中一動,望向展祖望:「爹,我想要溪口那塊地。」

展祖望一愣,看了看二兒子,到底是點頭:「好。以後錢莊的生意就交給你打理,其他的事情雲翔處理。」

君肆聞言也不惱,但話音里沒有一點兒妥協的意思:「我若不同意呢?」

「雲翔,別逼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給雲飛。」展祖望這就是威脅了。

若是以前的雲翔,聽了這話,再恨再妒,也不得不妥協,可君肆不會。

「我不同意!錢莊的事情一直是我在打理,你要給雲飛,可以,但是溪口那塊地是我的!」君肆態度很強硬,說完不再理會兩人,直接走了。

「你,你這個逆子!」展祖望沒想到他會這般倔強,氣的頭都暈了。他再一次感覺到兩個兒子都大了,偏又一直不合,雲飛接管了家業,雲翔豈能甘心?

需要想想對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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顛覆劇情[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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