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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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潛不為所動,說:「我家裡還有點酒。」
他往旁邊挪了挪,動作不明顯,用意卻已經很明顯。
石景蒙與他對望三秒,這人眼神黑的能勾人似的,她忙別開頭,吸了吸鼻子,說:「明天還要上班,不能喝。」
程潛循循善誘,說:「飲料也很多。」
石景蒙噗呲一聲笑出來,看著他,說:「你真無聊。」
「你不無聊就行。」他說完,順勢拉著她進了屋。
「唉唉,你幹什麼。」
程潛將門鎖上之後放開了她,一本正經地說:「只是想跟你聊聊。」
石景蒙揉著手腕,說:「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卻沒有拉開門立馬走人。
程潛往裡走,果真去開冰箱。
石景蒙慢悠悠跟過去,包丟在他家沙發上,人也歪了進去。身體像是一灘爛泥。
程潛坐在她對面,她也沒有半點收斂,肢體張揚,肆無忌憚。
程潛說:「是因為梁森?」
這話一出口,石景蒙馬上就端坐起來,警惕地看著他,稍顯不悅:「你怎麼知道?」
「你的反應出賣了你。」程潛說。
石景蒙一下子就泄氣了,又恢復了之前那副懶散模樣,說:「我現在不想聽到他的名字。」
程潛不管不顧,說:「可以聊聊的。」
石景蒙忍不住爆發:「你煩不煩?我跟他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是沒關係,我就隨便問問,你就當我無聊。」程潛可有可無地回她。
石景蒙翻身要起來,胸口憋著氣,「我走了。」
程潛跟著站起來,看著她閃躲的眼,窮追猛打:「梁森他怎麼你了?」
石景蒙徹底忍不了了,狠狠地盯著他,脫口而出:「他要結婚了,你高興了吧,啊?」
吼完才知道後悔,她都說了些什麼!
程潛皺眉,說:「你說,我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石景蒙嘴巴哆嗦著,半天憋不出一個字,最後憤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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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2章
事後程潛悟出來一個東西,他好像還是琢磨不透,一直在惹她生氣。
他給她發簡訊,非常簡單粗暴的問候:「早睡,晚安。」
得不到對方任何恢復,無所謂,反正已經習以為常。
第二天石景蒙頂著一雙核桃眼到了學校,下課之後,進了辦公室就被陳老師嘲笑道:「小石,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單眼皮。」
石景蒙忙拿出小鏡子照了照,眼皮浮腫,難看死。她越過鏡子沖對面的陳老師笑了笑,說:「我內雙,不明顯。」
竟是些廢話。
辦公室門口一道暗影掠過,一人捧著一束百合花,翹首問裡面的人:「請問哪位是石景蒙?」
石景蒙愣了愣,說:「我就是。」
「有人給你送花,麻煩簽收一下。」
陳老師好奇:「小石,誰啊?」
石景蒙哪裡知道。估計是送錯。
她走過去莫名其妙簽下了,抱著那一大束香水百合往回走。陳老師從花書中抽出一樣東西,說:「有卡片,看看是哪一個追求者。」
石景蒙將花放在桌上,打開卡片。只有四個字:百合宜神。
落款不詳。
陳老師用手肘撞了撞她,忍不住八卦道:「誰送的?是不是上次找你的那個帥哥,你師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石景蒙搖頭,篤定地說:「不是。不知道。」
不知道誰送的,也不關心。
匿名男士給石景蒙送花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辦公室,石景蒙被一群熱心同事包圍著,被人逼問:「你再想想,最近有沒有人對你比較曖昧,這麼明顯,肯定是要追求你的。」
石景蒙機械地搖頭,口徑不變,「沒有,我不知道。」
有人干著急,卻又無可奈何。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石景蒙拎包,抱著一大束花就往外沖。
花太濃,聞著頭暈。左右望望,舉棋不定。突然就聽到一個聲音在說:「你想做什麼?」
石景蒙被嚇了一跳,猛地轉身,就看到車上目光漆黑的程潛。簡直見鬼似的。石景蒙定了定神,說:「沒做什麼。」藉機轉移話題,「你怎麼會在這裡?」
程潛不反問,說:「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石景蒙繞道走人。
「我送你吧。」
石景蒙定住,眼神不定看著他。
「這個時候等公車也不容易,全是人。」
程潛話音剛落,石景蒙就已經打開了車門。她將花放在腿上,很彆扭地繫上了安全帶。
程潛卻沒有急於開車,看著她,問道:「這花你不喜歡?」
石景蒙隨口一說:「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喜歡?」
口氣diao渣天,全是學他的。
「那剛剛你還想丟掉。」
「……」
「我以為你會喜歡,訂的時候也沒想那麼多。」
石景蒙張大了眼,「這是你送的?」
「我送的。」程潛坦然承認。
石景蒙眼睛又睜大了一圈,「你送我花做什麼?」
「想送就送,還能為什麼。」程潛別開頭,終於發動車子。
石景蒙不依不饒:「你先說清楚,你到底什麼意思?」
程潛抽空看了她一眼,突然說:「你肝火還是太旺。」
「……」
前方車子排成長龍,幾分鐘挪不了幾步,石景蒙心裡煩悶,越發覺得他好像說的有些在理。她回家是應該吃片下火藥了。
胸前一束花像是大棉襖裹著她,她將花往中間位置那麼一放,頓覺輕鬆。
「原來女人失戀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程潛突然莫名其妙就來了這麼一句。
石景蒙一怔,看著他,「誰失戀了?你說誰失戀了?」
程潛無動於衷,好言勸說:「我還在開車,你可別亂來。」
石景蒙懶得動手,現在更是懶得動嘴了。
「單相思嘛,我能體會你現在的心情。」
石景蒙覺得稀奇了,「說的你好像很懂似的。」
程潛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微微低頭,不語。
不懂的人一直都是她。
程潛半途下車又要買菜,石景蒙不願意等,就說:「我先回去了。」
程潛沒異議,只是看著她手裡的花,說:「不喜歡你要跟我說,別扔。」
石景蒙悶聲說「謝謝」,抱了花就下車了。
回到家,林婉怡見了她抱了束花回來,驚奇道:「誰送的?」
石景蒙面不改色,說:「上次借醬油的那鄰居。」
林婉怡忙道:「他是不是看上你了?」
石景蒙動作一頓,臉色有些不自然了,說:「不會的。」
「那別人平白無故送你花做什麼?」
對啊,平白無故送花做什麼?
程潛也不是沒給過暗示,微信里至今還有證據。但那又能怎樣,嘗試過,分了。不靠譜。
第二天石景蒙和程潛在電梯里相遇,打招呼的方式及其另類,程潛看著她眼睛,說:「昨晚沒哭。」
石景蒙一整天的心情就被這句話給破壞了,她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說:「我為什麼要哭?」
程潛卻笑,「沒哭就好。」
雙雙出了電梯,程潛說:「我送你吧。」
石景蒙回身看他,「又順路?」
程潛想了想,說:「不順路。」
他望著她,眼神、意圖赤.裸。
石景蒙卻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打車。」
臨走,還是忍不住說:「別費勁了。」
程潛沒表態,也沒攔她。
在這之後,石景蒙很久未曾見到程潛。
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她說的那句話起了作用,她看到程潛的頭像都是灰色的。心想極好,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更令人惆悵的事情還在後頭。
月底,回春大地,一切都是美好的。唯獨石景蒙那顆浮浮沉沉的心。
石景蒙一家受邀去參加梁森和蔣陽的婚禮。
將近半個月不見,石景蒙發現蔣陽又變漂亮了,或許正印證了那句話俗話:幸福的女人最美麗。
石景蒙望著台上的新人,視線漸漸模糊了。她忙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再抬頭的時候,眼前多了個帥哥。
假睫毛粘的很牢固,倒是睫毛膏糊成了一團,石景蒙是個糟糕的化妝師,她給自己補了一個巨丑的眼妝,出來的時候竟不敢抬眼看人。
冷不防的,頭部就撞上了別人的胸口,「咚的」一聲,別人沒出聲,她低呼,忙不迭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男人低低的笑聲就在頭頂盤旋。
她猛地抬頭,訝然道:「是你。」
男人笑道:「還是我。」他發現了她的眼睛,又補充道:「幸虧是我。」
?
「你這樣出去會把花童嚇哭的。」他指了指她眼睛。
石景蒙汗死,連著被他吐槽。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補妝。」
那人笑吟吟,指著她的臉,說:「你的妝花了。」
石景蒙一愣,倒忘了顧忌這是個陌生人。手足無措間,男人給她支招,說:「婚禮還沒正式開始,你趕緊去補個妝吧。」
「謝謝。」石景蒙狼狽而逃。
石景蒙一愣,「你是化妝師?」可她剛剛在化妝間並沒看到過他。
那男的笑道:「不是,但是手藝總比你的好。當然了,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就算了,我就隨口一說。」
他笑起來的時候左臉頰有個淺淺的梨渦,倒不是顯得稚嫩,有些可愛。
可愛又帥氣的男孩一樣的男人……
石景蒙說:「你來吧。」表情如同慷慨就義。
蔣晟強忍著笑,將她帶入化妝間。
他為她卸妝,手段像是專業級別,動作細膩又熟練。他的表情太認真,所以石景蒙忘了去計較這人是個她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陌生男人。
大概五分鐘的樣子,蔣晟說:「好了,你看看效果。」
反光鏡里的女人眼角生輝,大眼睛顯得更大。
石景蒙樂道:「太謝謝你了,非常好。」
蔣晟笑了笑,說:「不客氣。」將道具放回,他拍了拍手,說:「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倆人一前一後出來,石景蒙去了男方親屬那一邊,蔣晟到了女方家屬這邊。隔著通道,蔣晟沖她揮揮手。石景蒙回笑。
台上新人在牧師的主持下進行婚禮儀式,宣誓,互換戒指,親吻。石景蒙跟著鼓掌,看台上的一對新人,視線再次模糊。
這次卻沒有再用手去擦,當著眾人的面,情緒不敢太外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