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新版塊,金手指!

4.新版塊,金手指!

?計程車緩緩駛過減速帶,上下顛簸了一下。

程梓月望著竹竿兒兄帶著點委屈又含著些愧疚的眼神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誰叫你天生長了一張惡霸臉啊?這要是放在她那個時代,估計一天要被過往官兵查上三次的。

竹竿兒兄看著她笑靨如花,一時間表情變得極其複雜。好像有點不知所措,又有點害羞,還帶著些不明所以。

半天,他舔了舔唇,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才又小聲問她:「你不怕我?」

程梓月心想,真惡霸她都見過,還怕你個冒牌惡霸?她聳著肩搖了搖頭,一臉全然不在意的樣子。

「你不方便說話嗎……」他濃眉皺了皺,很是惋惜:「你——很難受吧?」

誒?他怎麼看出來的?程梓月有點驚訝,隨即很無奈地默默點了點頭。

竹竿兒劍眉緊鎖,緊緊盯著她,好像比她還難受。看了會兒,他抿嘴試探性地抬起胳膊在她肩膀上拍了拍,沉著嗓子說:「沒事兒,我大概能猜到你想說什麼。」

程梓月挑眉,有些不以為意。

等回了家,她果然看見三個裝修工人站在門外,說要給她弄鋁扣板。程梓月挺高興的,開門就給人迎進去了。竹竿兒哥沒拿自己當外人,十分熟練地進了屋關好門。

程梓月覺得他大概是要給結賬,欣然地給他找了雙拖鞋換上。

她拿著笤帚簸箕先拾掇了一下衛生間慘不忍睹的地面,把掉下來的板子都堆到一個角兒。正收拾著,她就看見廢墟中,有個明晃晃的東西躺在地上,很是顯眼。

她從一堆破爛兒里把那玩意兒撿起來看了看,發現是塊明黃色的木頭,大概有六七寸長,手感也挺溫潤的。

這木頭看著有點眼熟啊……

沒等她想起來,有個裝修工人就湊過來了,仔細瞧了瞧,驚道:「小姐,你家藏著大寶貝嘞!這是塊金絲楠木吧?擱前兩年車了手串能賣不少錢嘞。」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我大哥是專門做這個的,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金絲楠木?

……

媽的,就說怎麼這麼眼熟,這是她茶館的房梁子啊!官兵來砸店的時候,她順著立柱爬上了房梁子,使勁扒著上頭,大概就是那時給摳下來,一塊帶到了這的!

站在客廳的竹竿兒兄聞言也湊了過來,仔細看了看那木頭,一把搶走,給她拿進了卧室放在床頭:「這麼值錢的寶貝,收好了,別在外頭放著。」

程梓月不明就裡,卻也沒多想,連指帶比劃的就叫工人幹活兒去了。

竹竿兒兄會意,上前替她督工,他對裝修這塊還真有點研究,指揮得有板有眼,工人們也不敢怠慢,只好認真幹活兒。

程梓月瞧著他頎長的背影,暗自感慨了一下,這個鄰居還是挺熱心腸的。拋去他天天縱/欲過度不提,做個朋友倒也不錯,當然,如果他能剋制一下自己不弄出那麼大動靜,那就更好了。

只不過……

她調出成就系統看了看,第二個成就叫作「出雙入對」。

媽蛋,可別告訴她就是和萍水相逢的這位出雙入對啊!她可不想找個左擁右抱、三妻四妾、招蜂引蝶的!

如果成就系統要跟著竹竿兒哥走,那真是——任重而道遠吶!

弄了兩個多小時,衛生間吊頂總算修好。還沒等程梓月想辦法推脫,竹竿兒兄就非常主動地掏出一大沓子銀票,數了好幾張給那三個人。

程梓月認識那些銀票,紅色的可是最大面額的。她立馬扶額感慨:看不出啊,他住這麼破的房子,居然這麼有錢?怕是哪家員外的兒子吧!怪不得那麼有女人緣兒,夜夜笙歌的,因為有票子啊!

裝修工人看在票子的份兒上,非常主動地幫程梓月把垃圾廢料都帶下了樓。

程梓月禮貌地招待這位熱心鄰居到客廳坐,還特意給他沏了杯茶,然後就去衛生間忙活衛生了。等再收拾乾淨一出來,就見竹竿兒哥正坐沙發上看電視呢。電視演的劇叫還珠格格,裡頭有位公主,老被一個老巫婆往身上扎針,扎得比早起那大夫戳她還狠。

這會兒正好演到皇帝要賜死老巫婆,那位公主就拿自己的免罪金牌救那位老巫婆,最後還皆大歡喜。

程梓月咋舌,心想,這故事也就話本子里才會有,說書人一說,聽書人一樂,就過去了。宮裡那些金枝玉葉,都驕縱得很呢。哪還有下人敢跟公主叫板的道理?

誰知給竹竿兒添茶的時候,她發現他眼圈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儼然就是一副感動得快要淚奔的節奏。

程梓月再次蒙逼:什麼鬼?!

她拍了拍他的雞窩腦袋以示寬慰,繼而開始對著電視思考人生:這公主的演技這麼好,這麼有感染力么?那她豈不是要好好觀摩學習?

正在這時,眼前界面叮的一聲,又一簇煙花綻放:

【恭喜您解鎖版塊:戲如人生。您可以隨時選擇入睡來體驗版塊教程。】

新版塊?還有體驗教程?感覺是個很好的東西呀!她以為晉小江只有沉默是金這一個坑爹功能呢。

睡覺睡覺,現在就睡!

她拍了拍竹竿兒哥的肩膀,給他指了指卧室,又將雙手疊在臉頰旁邊做了個睡覺的姿勢,竹竿兒立刻會意,站起身說:「你今天挺累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程梓月欣然點頭,剛想送他離開,卻發現他轉身就往她卧室走。

她滿臉黑線:這小子,住樓上戶型一樣,也不能這麼迷糊吧!她拽著他的胳膊給拉了回來,又氣呼呼地指了指大門的方向。

竹竿兒摸了摸後腦勺,愣了片刻,才恍然大悟,換了鞋就要出門。

程梓月猶豫了好久,最後在他邁出去的一瞬間,大聲說了一句「謝謝」。

竹竿兒一愣,回頭看了看她,目光里含著些驚訝,更多的是欣喜,繼而再次紅了臉。

想想也是,一整天了,她這還是頭一次這麼誠摯地跟他說話呢。

他轉回身子,很嚴肅地說:「程姑娘,你不用客氣。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說。」

程梓月點了點頭,欲言又止半天,最後一咬牙,把僅剩的三個字餘額給用了:「克制點。」

竹竿兒上身一僵,臉更是通紅,二話不說咚咚咚就跑上樓了。

程梓月不知道一向冷靜如電線杆子的他為何如此反常,也懶得去管。她滿心都是開發新版塊的喜悅呢,於是蹦著就跑到卧室,一頭栽倒在床上。

闔上眼睛,一片漆黑的視線中,出現一行白色小字:

【戲如人生版塊正在開啟,載入中……】

【載入成功。】

【請選擇虛擬劇本。】

哎呦呵,還挺高端。程梓月喜滋滋地在晉小江推薦的劇本里翻了翻,發現名字都非常眼熟。

《西遊記》啊、《施公案》啊,還有《三俠五義》《萬仙陣》……甚至連《呼延慶打擂》這種短篇都有!

這不是她小時候跟著師傅背的話本子嘛,讓晉小江給改成劇本了?

她往下翻了翻,還發現了一本更熟悉的東西……

《燕淮寒俠志》。

這是她歷時一年,親筆寫成的話本子。燕淮,指的是生她養她的燕淮鎮。而這位「寒俠」不是別人,正是名震四方的大俠白應寒。

說起白應寒,她可以非常自豪地說,大概整個燕淮鎮沒有別人比她更了解了。用這個時代的話講,她就是他的鐵杆粉絲。茶樓里,每個單日子的晚上,她都要穿上長大褂,拿著摺扇、醒木坐在檯子上說上一個時辰的《寒俠志》。而每當這時,茶樓定會滿座,兩條街外,都能聽見叫好的聲音。

然而,她與這位名聲大噪的白大俠,只有過一面之緣。且當時烏漆墨黑的,她根本什麼也沒看清楚。但就那一瞬間的相逢,她想她大概能記一輩子了。而剩下那些廣為傳唱的故事,則是她遍訪接受過白應寒幫助之人,才聽來、記來的。

可後來她完成了《燕淮寒俠志》,並將它推成了茶樓的主打話本后,這位白大俠則神奇地蒙上了臉,再不以真面目示人,也不知是不是她寫這些給他造成了壓力了。

想起舊事,她有些心潮澎湃,於是就選中了這個話本,從中挑了一個章節「三挑龍雲寨」。

【請選擇導演與攝像團隊。】

連導演都能選嗎?

她在裡頭挑了半天,終於看到一個熟人:白天那個面試她的鄭導。原來他的名字叫作鄭啟石,還是個挺有名的導演。

她選定了他,又在男演員里挑了好久。只可惜,沒有一個是符合她心裡白應寒的樣子的。於是她除了自己外,將所有演員都定為了「隨機」。

視野中,瞬間風雲變幻。她眨眼間便來到了拍攝現場,手裡還捧著做著密密麻麻標註的劇本。故事差不多就是沿著她的話本子走向而定,她只草草掃了一遍,那些台詞就爛熟於心了。

看來是個真人模擬的版塊,為了讓她更快熟悉導演以及演對手戲的演員嗎?或者磨練她的演技?

「注意了,山賊甲山賊乙,別擋了主角的動作。二號機準備了。3、2、。」

鄭啟石戴著鴨舌帽,拿著手裡的一摞劇本給自己扇著風,在場幾十個群演和劇組工作人員的目光全集中在不遠處的大石頭上。

因為男一白應寒馬上就要從那走出來了。

程梓月要到稍微靠後些才出場,於是坐在原地,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窸窸窣窣一陣響動,一個玄色衣角就從石頭後頭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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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書天後請閉嘴[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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