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媽咪，契約

整個辦公室靜的有點像進入幽靈世界一樣，恐怖的讓人心都在發顫。范小綿看著那個一直不說話的人，自己要出去，她也不說話，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范小綿縮縮脖子，轉身把手放在門把上，稍微用力門開個小縫，心裡正想高興一把，魔女沒有阻止，這是好事。可前腳剛踏出門縫一步，就聽見一個極為不悅的聲音。

「我說讓你走了嗎？」

沈莫汝滿臉冰霜，就似零下四十度的冰川溫度。

范小綿向前走的動作，頓了一下。眼睛一閉，眉頭一扭，視死如歸的轉過身。這次真的要完蛋了，魔女超級生氣。

「小莫，我就是出去看一下，你們公司可是國家領導人都想來的地方，我去溜達兩圈就回來，不會走的。」

一臉笑嘻嘻的模樣，嘴上說話的語氣也是很溫和。范小綿盡量讓自己保持這個愉悅開心的樣子，可心裡那是一個叫苦連連。她在祈禱老天爺派個人來救她，不想淪為魔女手下的獵物。

「會議結束，我陪你。你現在給我過來，站到我的身邊。」

雙手環胸，後背倚著黑色的老闆椅，完全一副冰冷女王的姿態。眉宇間那種足以讓人畏懼的凜然氣勢，足以凍死一群人。

「小莫，你還要開會，先忙吧，我就不過去了，呵呵。」

范小綿苦苦的笑著，就差笑出眼淚，雙手背在身後，死死的抓住門把手，就害怕自己一鬆手，就會落入魔女的魔掌。身體里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叫嚷，范小綿，挺住，不能過去，死也不能過去。

「我說讓你過來，你沒聽到？」

再一次的命令，這次的聲音裡帶著惱怒。范小綿能感受到那股怒火在熊熊的然繞，馬上就要蔓延到自己身上。即使如此，她還是想爭取最後的一次希望。縱然那個希望渺小的可憐，她還是在努力爭取。

「聽到了，聽到了，呵呵。小莫，我能不能不過去，我知道自己錯了，我認錯還不行嗎？」

這樣就承認錯誤，在范小綿心裡也欲哭無淚，她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裡。但這個錯誤必須承認，自己所有的家當都在她那裡，這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

「你錯在哪裡？」

錯在哪裡，自己怎麼知道？范小綿心裡很苦，誰來告訴她，她錯在哪裡？這個魔女今天是非要弄出個結果來，這不是讓自己粉身碎骨嗎？

「小莫，我……我……」

「我什麼？」

沈莫汝怎會不知這個人的脾氣，沒心沒肺。自己做的事，她能記住幾件？大大咧咧，對每個人都一樣的好，就因為這樣總是招惹一些桃花。

「我不知道哪裡錯了啊，小莫，你知道你就告訴我，我現在就改，不是，馬上就改。」

范小綿哭喪著臉，身子微彎，好似要順著門把滑下去。

「你過來，我告訴你。」

能不能不過去？魔女這是要讓人的命，她怎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絕對不會。

「我可不可以不過去？」

這是最後的訴求，范小綿感覺心都在流血。自己到底哪裡得罪魔女了，她要這樣折磨人，以前她就是喜歡用這招，現在還是一樣喜歡，不知道她腦子是不是外星人做的。

「不可以，你再不過來，我……」

「我這就過去。」

范小綿以飛人的速度飛奔過去，魔女拉著長音說話，說明她要動手了。不乖乖聽話的，就等著受她的折磨吧。

「嘿嘿，小莫，你說吧，什麼事？」

低頭哈腰，笑語盈盈的看著身邊的魔女，墨色的眼眸里閃爍著些許晶瑩，心裡一遍遍的祈禱，這次的懲罰不要太重。

沈莫汝仰起頭，用墨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對上范小綿。她能看到她眼神里的畏懼，害怕。心裡一痛，原來她一直逃避自己的原因，也許這個也是原因吧。

緩緩伸出雙臂，向前環住范小綿低下來的脖頸。右手一用力，讓她倒在自己的懷裡，血玫瑰色的唇瓣，直接向前敷在那個櫻色的柔軟之上。晚上因為憤怒，還未好好的品嘗這個懷念依舊的味道。不管時光如何流逝，她的味道總是只有這一種，暖暖的帶著些許的牛奶的味道。

范小綿眨巴幾下眼睛，不敢相信現在的一切，這個女人在幹嘛？她在吻自己，她怎麼會吻自己不是該懲罰嗎？

這次的吻好溫柔，沒有上次的霸道。輕柔而又柔軟，濕熱的靈舌慢慢的撬開那潔白的貝齒，開始在那個濕熱的狹小的空間，展示自己風采。

范小綿完全沒有在驚魂中醒過神來，狹小空間里的兩個柔軟的靈舌，在沈莫汝的引導下，開始一輪又一輪的糾纏，纏綿。范小綿似乎也是喜歡上了這個味道，還有這種你追我逐的感覺。手不自覺的摟緊沈莫汝的腰際。

對於范小綿的反應，沈莫汝心裡早已樂不思蜀。她這麼快就開始回應自己，比起生氣，她更是歡喜現在的一切。

范小綿緩緩的閉上眼睛，在眼睛還未完全闔上的一剎那，猛的睜開眼睛。現在是什麼狀況，自己被強吻，為何自己還要回應她？一定剛剛自己嚇傻了，一定是。不行，現在必須阻止，不能再這樣下去。

把手放在自己胸前想要奮力推開，誰知兩隻手，好像推得不是地方，那個軟軟的，是不是，是不是……

范小綿此刻死的心都有了，她不會認為自己在對她非禮吧？啊，不是非禮，是有感覺，要對她……不是，要對她……

范小綿感覺自己現在腦子裡亂糟糟的，不知道該如何表示現在自己的狀態。

到底還要不要推？自己處在劣勢，只有臀部坐下她的大腿上，該如何推開？

腦子裡一團漿糊，范小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開始動作，就感覺懷裡一空。這次手真的就放在上面不下來了。

「原來你喜歡這裡。」

沈莫汝血玫瑰色的唇角，微微一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范小綿死死的盯著自己手，這雙手今天怎麼就這麼能闖禍，非要去人家那兩座大山上，那是它們能去的地方嗎？現在怎麼辦，自己又不是故意，解釋也沒用。證據就擺在眼前。

范小綿把手趕緊從沈莫汝的那兩個大饅頭上拿下來，羞得一臉通紅。

「小莫，那個，那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只是……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

想要極力的解釋，可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

「不是我想的哪樣？」

沈莫汝低頭，在范小綿耳邊低語，有些濕熱的氣息，擊打在范小綿敏感的耳際，有些怪怪的。

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范小綿左手一攀桌子，奮力的讓自己起身。剛要站起，就被魔女一個手勁，勾了回來。

「小綿，你說不是我想的哪樣啊？」

軟軟的嗓音帶著些許的誘惑，沈莫汝愛極了現在這個手足無措，卻又害羞的范小綿。

「小莫，你就饒了我吧，你說什麼，我都聽還不行嗎？」

再這樣下去，范小綿知道自己鐵定死的很慘。

「這可是你說的，我說什麼你都答應？」

「嗯，你只要不要再這樣，我就答應。」

這是世上還有比現在更慘的嗎？接下來未知的事還沒發生，不難想想，自己除了被吃的不剩骨頭，恐怕還要遭受一些害羞致死的事情。那種事情再也不要發生，自己才不會變成那樣。

「好。」

沈莫汝放開范小綿，拿起桌子上的簽字筆，又在一旁的抽屜里取出一張A4紙，唰唰的在紙上寫起來。過了五分鐘，放下手裡的筆，仔細的看了一眼自己寫下的東西，右手拿起，把她遞給范小綿。

「你在上面簽字吧？」

范小綿狐疑的接過紙，上面寫是終身契約。

轉臉看看沈莫汝，覺得這終身契約是何東西，不會是自己的賣身契吧？

扭過來仔細的看著上面寫的內容，越往下看，眼睛睜的越大，最後完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這個魔女不會這麼狠吧，這是終身□□了。

要每晚陪她睡覺，還不能逃跑，要聽她的話，這是什麼鬼。自己又不是□□的，幹嘛每天都要陪她睡。這不能逃跑，是何意，自己沒有逃跑，只是去旅遊，旅遊而已。還要聽她的話，自己又不是她的奴隸，為何要聽她的話，這分明不合理。

「小莫，這個……這個……不妥吧？」

「有何不妥，你不是說什麼都能夠答應嗎？為何要反悔。」

又是一副冰冷的女王臉，范小綿咬牙切齒的只想把眼前這個女人從四十層扔下去。

「不是，我覺得不可能啊。我要是結婚了，就不能，每天陪你了。還有你也知道我喜歡出去旅遊，若是不出門，我會憋死的。最重要的是我是個成年人，不可能事事都聽你的，所以這個契約是不可能會實現的。」

皮笑肉不笑的奮力解釋，聲音放的特別的柔和，就怕自己一個大嗓門又惹魔女生氣。就此了結這個快樂的人生。

「你除了我之外，不會和別的女人結婚，還有我沒有阻止你旅遊，以後你出門旅遊我們一起去，至於那個聽話，你自己會意就好，我也沒有強逼著你非要對我言聽計從。」

還想結婚？沈莫汝要不是極力忍著早就大發雷霆。她都是自己的女人，為何還要想著這事？

和魔女結婚？范小綿無法想象那個畫面。自己要是和魔女結婚，估計地球人都要去外星了。聽話還要自己會意，會意什麼？這個女人整天搞些讓人聽不懂的事。

「小莫，這個可不可以緩緩再簽。我考慮一下。」

這種賣身的契約，范小綿不想簽，又不想得罪魔女，只好一點點的往後拖，拖到自己能夠成功逃離就好了。

「可以，不過我希望你儘快回復，馬上九點半，我要去開會，你也一起去。」

沈莫汝怎會不知她打的什麼主意，不管什麼，這次既然找到她，她只能一輩子待在自己身邊。

「我？你開會，我去幹嘛，我出去轉轉，你自己去吧。」

范小綿才不要陪著魔女去開那無聊的會議，自己若是睡覺，肯定不行；若是聽，自己也不懂那些商業上的事，去了只會悶死。

「會議不是很長，結束，我陪你出去。」

沈莫汝收拾自己的文件，也沒有抬頭看一眼范小綿。

范小綿知道她一再強調，自己若是不去就是忤逆她，只好硬著頭皮答應。

「好吧。」

看著范小綿噘著嘴答應，也知道她心裡很不願意。不放她走主要是公司里的單身男女太多，怕她被人搭訕去。

收拾好兩人離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