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媽咪，心軟

收拾好東西，范小綿睡了一覺。下午沈莫汝帶著她去接了沈琳琅，沈琳琅對於范小綿真是粘的不得了。范小綿走到哪裡，她也會跟到哪裡。即使上個廁所，也會一起。對於女兒的如此行為，讓范小綿想起以前的沈莫汝。

晚上用過晚餐，范小綿想計劃一下以後的打算，手機好好的檢查了。似乎沒有什麼問題，可是還是有些擔心。沈莫汝是誰，魔女，魔女能這樣放過自己，她知道自己手機好好的，還給自己一個新的，縱使因著情侶手機，以她的性格也不會如此。裡面總感覺有些貓膩。

拿到自己手機卡，范小綿第一時間就是把裡面的手機號存了回來。並且還打算繼續用著，她想著萬一有一天自己有事也可以用這個手機號。對於沈莫汝的信任，並不是很高。

「媽咪，你有新的手機了，還和媽媽的一樣，真的很漂亮。」

沈琳琅看著范小綿一個人在那裡搗鼓手機，有些好奇。看著和自己媽媽一樣的手機類型，更是堅信這個媽咪真的是媽媽最愛的人。

「是嗎？琳琅喜歡？」

范小綿翻了一下手機，遞到沈琳琅面前，讓她瞧瞧。現在看著這個女兒，心裡更是有了安慰。終於不用時時刻刻對著魔女了，這樣的日子真的特別舒服。

「喜歡。」

沈琳琅接過手機，打開在裡面輸入一連串的數字，並且備註了一個名字「媽咪的寶貝」。

「好了。這是我的手機號，媽咪以後記得經常給我打電話。媽咪的手機號我已經從媽媽那裡得到了。」

存好號碼，沈琳琅把手機還給范小綿，可愛的小臉蛋，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范小綿完全不知道這麼小的孩子，居然也會這些。她懷疑這個孩子，似乎比十四歲的沈莫汝還要難纏。

孩子可愛的時候，范小綿感覺她很像小時候的自己，可有時候也會感覺她身上也有魔女的影子。她心裡祈禱著，可不希望這麼可愛呆萌的女兒變成魔女那樣。

「琳琅，若是有一天媽咪離開了，你會怎麼辦？」

范小綿試探性的問著問題，她擔心這個孩子日後太粘著自己，若是自己有一天真的離開了，她會傷心欲絕。

「媽咪不會離開啊，因為媽咪不管去哪裡，媽媽都會找你回來。還有琳琅也會如此，媽媽、媽咪，還有琳琅是一家人，不會分開。其他人也不會□□來。」

聽著聲音有些天真爛漫，可在范小綿的眼裡，這些話，分明是把自己吃的死死的樣子。可又覺得肯定是童言無忌，也不必多放在心上。

「媽咪很愛琳琅，不會離開的。」

「媽咪保證。」

沈琳琅伸出小拇指示意范小綿拉勾發誓。

「保證，若是說謊是小狗。」

范小綿伸出手，兩人拉勾勾。一直以為是兒戲，可日後范小綿才明白，今日的話是她所有麻煩的開始。這個天真可愛的女兒，對自己太真，對別人可不是如此，尤其那些追求自己的人，那種待遇，簡直是另一個魔女的轉世。

「嗯，這樣媽咪就不會離開我和媽媽了。」

拉完勾，沈琳琅心滿意足。今日的話，她是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媽咪，我們一起下樓吧？媽媽還在樓下等著我們。」

沈琳琅起身拉著范小綿下樓，樓下穿著家居服的沈莫汝抬頭看了一眼下樓的一大一小。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忙完了嗎？」

「嗯，都收拾好了。」

范小綿抱著沈琳琅坐在沈莫汝對面，她感覺現在的沈莫汝穿著這樣的寬鬆的家居服，微敞的胸口，有些迷人。臉上沒了那股冷漠，人倒是可親許多，也可愛不少。

可愛？范小綿用力搖了一下腦袋，她覺得自己瘋了又開始覺得這個女人可愛。她告訴自己，這是幻覺，是幻覺。魔女怎會可愛，自己估計今天腦子吃錯藥了。

心裡暗暗的提醒自己，莫要上了魔女的當。

沈莫汝見到范小綿莫名其妙的又是搖頭又是甩頭，也不知她在琢磨什麼。這個人一下午都神神秘秘的，到讓她更不放心。

「小綿，你想好在這裡找工作嗎？」

下午沈莫汝想了許多，覺得一定要把范小綿的心定下來才行。若是像她說的那樣，不找工作，若是一個不順心就會再一次的逃跑。有了工作，起碼會定下心來。

「沒有，不急，我才來幾天，不用那麼急著找工作。」

范小綿笑著看著沈莫汝那張有些溫柔的臉，魔女一直讓自己找工作，這倒是件稀罕事。若是說這個魔女是擔心自己吃她的、喝她的，那個絕對不是理由，恐怕裡面還有別的原因。

對於魔女的想法，范小綿一向捉摸不透，所以該聽之任之的時候，就學著乖寶寶一樣聽話，不想聽話，就如叛逆的孩子，離家出走。

「若是不找工作，依你的性子，真的可以在這裡呆得住？」

沈莫汝不是說范小綿沒有定性，而是擔心她借口這個事情逃跑。她的黑歷史太多了，以防萬一，讓她定下來最好。雖說有女兒牽制著，可誰又能想到她會不會一個小性子，直接丟下自己和女兒，過她的一個人世界。

「……」

對於沈莫汝的話，范小綿真的無法回答。心裡有些不服氣的嘀咕一句，這個女人是自己肚子的蛔蟲嗎？咋啥都知道。

「我覺得你是不是考慮一下來沈氏工作，我們攝影部門誰說剛成立的，人才卻也很多。更何況廣告部的人，也會幫忙，你來發展空間很大，也不用擔心壓力。」

沈莫汝一直想要拉攏范小綿，至於范小綿，這些年一直東奔西走，工作經驗那幾乎是零。她能好好的在外旅遊，主要的經濟來源就是她在網上發布的一些文章，還有拍攝的一些作品拿到的獎金。

沈莫汝擔心她出去工作，受了委屈。還有她那個沒有心機的性子，定是要吃虧的。若是遇見老闆是色狼，那更是危險。

范小綿知道沈莫汝的好意，為了擺脫沈莫汝，這些年受了不少苦。也不想在她身邊受她保護，自己比她大四歲，似乎以前被她保護的時候特別多，就像她說的，自己是她的專有物品，別人是碰不得的。

「小莫這個不用了，我自己想好了再說吧。你的臉現在還疼嗎？」

想及沈莫汝昨晚臉腫成那樣，早晨還是有些微腫。一天了，范小綿有些擔心，怕紅腫不消，晚上再引起麻煩。誰知道會不會再一次發生同樣的事。魔女是個怪胎，不能按常理來猜的。

「已經好了，不疼了，你們兩個洗漱完了嗎？」

沈莫汝有些困意，話說也是有些奇怪。范小綿在的日子，自己的就特別容易犯困。以前到了凌晨，還未有睡意，從昨天十點開始，兩個眼皮就開始打架。晚上睡得還特別香。

今日才九點多一點，又開始犯困。不知是不是她回來了，自己的心神安定很多才會如此。記得以前和她在一起睡覺，也是會如此。

「嗯，小莫還未洗漱？」

因為琳琅要上學，范小綿就早些洗澡出來，想下樓和沈莫汝打個招呼就去睡覺。可是看到對面魔女居然會打哈欠，還真是遇見奇葩事了。

魔女一向工作能力很強，晚上經常熬夜工作這肯定是常事。可現在就困成這樣是不是有些怪了？都說女強人是鐵做的，難道這個女人例外？

「我已經洗漱完了，下樓看了一下資料。既然洗漱完了，琳琅明天還要上學，我們早些休息吧。」

沈莫汝收起資料，也不等范小綿說話，自顧自的拿著資料上樓。范小綿在後面看著那個有些瘦弱的身子，心裡莫名有些堵得慌。

記得以前她沒有如此瘦弱，身上還是有些肉的。現在套在那麼大的家居服裡面，顯得如此嬌小。從後面看，更像是孩子。明明比自己高很多，可肩膀似乎被千擔重石壓著，都有些直不起來了。

心裡有著一絲的疼惜，范小綿只當是家人之間的關心，就像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生活，自己總是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一樣。

范小綿看著懷裡的沈琳琅，似乎今天有點累，躺在自己懷裡不知不覺中竟然睡了過去。

輕輕在女兒的額頭一吻，溫柔的抱起孩子上了樓。

來到房間，沈莫汝已經換了睡衣躺下。范小綿把孩子放在中間，剛放下手，就被沈莫汝的手接住，把孩子放到床的一側。因為床足夠的大，孩子一個人佔了一半，沈莫汝和范小綿兩人佔了一半。沈莫汝可能擔心孩子會掉下床才會如此。

對於沈莫汝的行為，范小綿也是看了兩眼，由著她的性子。若是說沈莫汝的壞脾氣，其實當年范小綿的嬌寵也是有關的。

當年若不是范小綿做什麼都讓著護著沈莫汝，也可能今日的沈莫汝不是如此的。記得以前別人若是說了沈莫汝一句壞話，她就會找人理論半天，直到別人賠禮道歉才肯罷休。

後來收到很多的情書，明知道是沈莫汝在裡面搞鬼，最後情書，范小綿還未看一眼都變成垃圾桶的垃圾，又或者有人故意接近范小綿沈莫汝就會各種搞怪，弄得那些男生見了范小綿，都是吾恐而避之不及。

知道是沈莫汝做的，卻還是任由她去做，連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現在看來，沈莫汝對她的強烈佔有慾，在當年就已經有了。

「你把孩子放在那裡，會不會掉下去？」

范小綿還是有些擔心。她害怕沈琳琅真的會掉下床，摔著。

「不會，琳琅的睡姿很好。」

沈莫汝笑笑，幫著女兒蓋上一個小的薄毯。起身關燈，在范小綿一旁躺下。

范小綿雖想反抗，又想到方才上樓看到的一幕，心一下子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