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第三十四章

顧曈出來的時候啃著一個冰淇淋，紅紅的嘴巴到底不太顯眼了，不過文悅還是訓了他兩句，讓他不要吃那麼多冷食。

在外面吃了飯回到家，文悅催著顧曈上遊戲，朗易的遊戲倉卻被吳蠻佔據了。

兩個人也算確認了關係，朗易不在顧曈一點兒都不想玩遊戲，上去一看文悅不在華山，頓時有了理由。

「我在華山呢，媽你到了之後我再上來吧。」不等文悅反應，顧曈直接爬出遊戲倉跑朗家去了。

朗易正在玩手游，看到他還有些驚訝，「你不是……」

一句話沒說完，小哥哥踢掉鞋子爬上了床，臉紅紅的鑽到了他懷裡，道:「你在玩什麼呀？」

「王者歸來。」朗易彎了彎眼睛，單手把他撈到懷裡抱著，顧曈坐在他腿間，後背靠著他的胸口，乖乖看著他花花綠綠金光閃閃的屏幕，時不時指一下問一句，朗易一一耐心解答。

朗易靈活的操縱著人物左右跑位，另一手點在技能欄，顧曈認認真真的看著，屏幕上陡然降下無數利落的寒冰，喇叭里穿出了一句大喝:「殺！」

朗易成功斬殺一人，放鬆下來剛準備親一下小哥哥，顧曈就抬頭吧唧給了他一口，一臉崇拜的說:「小易好厲害！」

朗易十分滿足。

朗易每個月會固定去爺爺家一趟，老人家如今早已退休，守著一畝三分地過上了田園生活，手上有餘錢，沒事兒就給孫子打兩個，所以朗易十分念他的好。

朗易通常都是自己過去，但這次不同，他得帶上他得小哥哥。他年齡不到沒法騎重機摩托車，只能騎電動摩托車，好在這車子長得還挺拉風，算是配的上他。

因為昨天有過約定，顧曈難得沒有賴床，一大早就爬了起來，聽到聲音立刻跑了出來，跟站在門口一臉不悅的老媽揮揮爪子，抱著朗易的腰揚長而去。

車子吭哧吭哧離開了城市，七拐八拐的上了外環，然後駛上了一條兩旁種滿白楊樹的水泥路，太陽還沒出來，早晨霧氣瀰漫，顧曈東張西望的和朗易搭著話，「這路上回來的時候好像還沒修呢。」

「你上回來是什麼時候？十多年了吧？」朗易笑他。

「嗯。」顧曈回憶了一下，腦子裡只有坐在車裡顛簸的吐得昏天暗地的自己，頓時沒了興趣，兩隻手抱著朗易的腰，咧嘴傻笑。

車子穿過了薄薄的霧靄，在一個小平房前停下，顧曈拉著朗易的手，道：「有沒有養雞啊？」

朗爺爺其實養過一段時間的雞鴨，沒養前想想還覺得很愜意，養了之後就整天臭著個臉，後來實在煩的不行全給賣了。

聽朗易解釋，顧曈鬆了口氣，小聲說：「賣得好。」

他對小時候來這院子的事兒還記憶猶新，前進後退全是雞屎，回憶都充滿著糞便的味道，臭的不行。

說到臭味，顧曈突然皺了皺鼻子，道：「好像聞到了桂花味兒。」

「是啊，院子里種著桂花，這會兒該開了。」朗易牽著他敲了敲門。

「來了。」一個聲音很快傳來，是朗易的奶奶，但不是親的，他親奶奶生他爸的時候就死了，後來他爺爺又找了一個，比自己小十二歲，來到朗家生了個女兒還病死了，是個苦命的老實女人。

朗奶奶十分慈祥，看到朗易立刻就笑了，顧曈從朗易後頭探出腦袋，跟著叫了一聲：「奶奶。」

「哦，是曈曈吧，快進來，吃飯沒呢？」朗奶奶引著他們進門兒，顧曈看到院子里種著不少花草，一邊兒還有塊小菜地，蔥苗的漲勢喜人。敢情朗爺爺改成養花草修身養性了。

朗易問：「爺呢？」

「山頂打太極呢。」朗奶奶說著又鑽進了廚房，她跟著朗爺爺過了富貴日子，後來來鄉下也是隨遇而安，廚房砌著地灶，燒鍋做飯全是她的，從來不叫苦，所以朗乾也很尊重她。

廚房門兒不高，朗易彎腰進去，直接在鍋門口兒坐下要幫忙，立刻就被朗奶奶趕了出去：「去陪小朋友玩兒，別在這兒，髒兮兮的都是灰。」

朗易看了看站在一邊兒的小哥哥，沒推辭，起身鑽出去，用毛巾打了打身上灰，伸手拉住了顧曈：「起那麼早，困了沒？」

顧曈一點兒都不困，反而相當精神，在院子里都能看到遠處連綿的山脈和被薄霧籠罩的幽綠色的樹木，這景色讓人心曠神怡，他滿心期待的說：「以後咱們老了，也找個有山有水的地方住著吧？」

朗易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低頭要親他，顧曈嚇得急忙推他，紅著臉說：「待會兒奶奶看到了。」

朗易拉著他的手進到堂屋，直接把人按在牆上，狠狠親了上去，顧曈心砰砰直跳，抱著他的肩膀回應，等朗易離開的時候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說：「能不能再親一下。」

朗易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湊上去剛對上，門外傳來朗爺爺的聲音：「小易來了沒？」

腳步聲漸漸過來，顧曈急的推他，朗易按住他故意狠狠的吸，顧曈有賊心沒賊膽，嚇得要哭，朗易才戀戀不捨的分開，掐一下他的臉蛋，壞笑：「膽小鬼。」

門口傳來水聲，原來朗爺爺是過來洗手來著。

朗易牽著顧曈走出去認人，朗爺爺知道他，笑呵呵的：「曈曈這麼好看以後是不是也學你爸媽當明星啊？」

顧曈搖搖頭，臉紅紅：「我以後想當編劇。」

「哦？」朗爺爺說：「志向不錯，可以可以，小易呢？有想法嗎？」

朗易說：「當操盤手。」

朗爺爺一甩毛巾搭繩上，啐：「沒出息！」

朗易：「……」

朗奶奶做好飯之後兩個小傢伙搶著端上桌，朗爺爺對顧曈很讚許：「這麼懂事兒，家教真不錯。」

朗易洋洋得意，跟誇自己一樣，拿過一個鹹鴨蛋磕開遞給顧曈，後者接過來用筷子戳著朝嘴裡送，朗易邊吃邊道：「我媽昨天買了香蕉，讓我帶過來，爺你便秘多吃點兒。」

朗爺爺啪的一拍桌子：「食不言寢不語，閉上你的嘴。」

顧曈看了他一眼，朗易果然不吭聲了，桌上也沒人敢說話。

一頓飯吃完，朗爺爺開始問顧曈朗易在學校的表現，小哥哥當然得為自己的男朋友說好話，朗爺爺一邊自豪的聽著一邊傲嬌的斜眼看朗易，壓抑著高興鄙視他：「他真有那麼好？我怎麼不信呢。」

顧曈說：「他當然好了，小易是最好的。」

朗易苦逼的在一旁搓玉米，聽到這話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朗爺爺起身去倒水，顧曈沒人說話了，就坐在他跟前看他搓，朗易遞給他一個：「試試？」

顧曈對著簸箕摳玉米籽，慢吞吞的剝，朗爺爺接完水回來樂：「曈曈干過農活嗎？」

「干過。」顧曈忙說：「我老家以前到秋天門口都掛著好多玉米，還有小鳥來吃呢。」

朗爺爺點點頭，道：「干過農活的都懂事兒，朗易以前挑食，就是讓他體會了一下才改掉。」

顧曈有些吃驚：「小易說他從來不挑食。」

「那肯定騙你的，小時候可挑了，讓他面朝黃土背朝天一個夏天就給治好了。」朗爺爺笑眯眯的說：「你問問他自己，站在太陽底下什麼滋味兒？」

顧曈同情的看了一眼悶聲不吭的朗易，覺得自個兒可真幸福，他除了軍訓的時候曬過太陽還沒被這麼懲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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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最後一天假期，顧曈給文悅打電話要在鄉下住一晚上，文悅囑咐了一番，憂心忡忡的掛斷了電話。

深秋的晚上有些冷了，顧曈爬上房頂和朗易靠在一起，抖啊抖的，朗易伸手把他抱到懷裡，道：「怎麼不穿衣服？」

「給你抱我的機會。」顧曈理直氣壯的說。

朗易簡直愛死了他的清純不做作，一托他的膝彎，把人摟的緊緊的，指著天上的星星問：「在這兒看星星是不是特漂亮？」

顧曈抬頭看了看星星，然後轉過來看著他說：「再漂亮的星星也沒小易的眼睛好看。」

朗易按著他的腦袋親了他一下，顧曈縮在他懷裡傻笑，過了一會兒露出腦袋，親了一下他的下巴，突然很擔心的說：「以後親不到你了怎麼辦呀？」

朗易點一下他的嘴唇：「想親我隨叫隨到。」

「真的啊？」

「嗯，以後長大了我就找個自由的工作，時間都給你騰著。」

「你不去你爸公司當老總啊？」

朗易頓了頓，道：「你想當老總夫人嗎？」

顧曈傻了。

朗易貼著他的臉頰笑道：「你想當老總夫人我就去當老總。」

顧曈無法忍受的害羞了起來，把腦袋貼進了他懷裡。

下頭傳來爺爺的聲音，叫他們下來洗澡，顧曈忙跳出來，踩著樓梯跑了下去，朗易緊跟著，要跟進浴室的時候被爺爺給拉住了：「讓曈曈先洗，你晚點兒。」

朗易鬱悶的抓過馬扎坐在了爺爺旁邊，聞著煙味兒，他道：「爺，給我一根。」

「不行，你還小，等腎臟功能發育好了再抽。」

「你覺得抽煙不好乾嘛還抽。」還一天兩盒。

他爺瞪了他一眼。

顧曈從裡頭出來，身上穿著朗易的睡衣，頭頂頂著毛巾，朗易站起來摸了摸他的頭髮，道：「又洗頭了？」

「一不小心就濕了。」顧曈一臉無辜，手還放在褲子上。

朗易給他搓了搓頭髮上的水珠兒，道：「那邊兒屋子裡有吹風機，你去吹吹，我很快就洗好。」

顧曈點了點頭，手抓著褲子跑了過去。

朗爺爺看出來了：「曈曈穿你褲子褲腰大吧？」

朗易撓撓頭：「就一晚上，本來沒打算在這兒住，湊合著吧。」

「要不拿你奶奶以前的衣服給他穿吧，她現在也胖了，以前的衣服穿不了。」

顧曈在屋裡一邊吹頭髮一邊還要騰出手時不時提一下褲子，朗易沖好澡走進來就看到這一幕，他頭髮沒濕，就沒洗，反手關上了門，他把手上的衣服放在床上，走過來摟住了顧曈的腰，在嗡嗡的風中親了下他的臉頰。

顧曈手都舉酸了，朗易接過來隨便呼嚕了兩下，關掉了吹風機，道：「幹了。」

顧曈轉身坐在了床上，看到了一條花裙子，愣了愣：「這幹嘛的？」

「看你穿我褲子大，奶奶找出來給你穿的。」

顧曈臉騰的紅了：「我才不穿女的衣服。」

朗易點上了蚊香，又去洗了洗手，回來之後看到他把裙子扔到了一邊兒。

他爬上床，道：「你不是還穿過女僕裝呢嗎？穿這個怕什麼？」

「那是漫展，跟這個又不一樣。」顧曈瞪他：「總之我不會穿的。」

朗易本來也沒打算讓他穿，他掀開被子躺進去，本想說不穿就不穿吧，卻發現小哥哥下身光溜溜的，他頓時捂住了鼻子：「你怎麼不穿好……」

「大啊，就不穿了，反正上面衣服到大腿。」顧曈說著，還站起來給他看了看，坐在朗易的角度，白色的胖次清晰可見。

朗易一把把人拉到了懷裡，跟他對視了一會兒，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顧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腿，臉紅紅的笑了，十分清純不做作：「我們不還一起洗過澡么。」

露大腿簡直比脫光了還勾人好不好。

朗易簡直沒話說了，把人按在床上親了起來，嘴唇從脖子滑下去，顧曈忙推他：「別亂弄。」

朗易掀起睡衣在他腹部吸了個印子，顧曈怕癢，直縮脖子，眼淚汪汪的推他的腦袋，朗易十分無語。

朗易被當了一晚上的大型抱枕，那兩條滑溜溜的腿翹在他身上不說，還時不時的磨蹭兩下，他背了一晚上的公式，才忍住沒把人就地吃掉。

次日一早起來，顧曈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神清氣爽，朗易倒是精神萎靡的，一看就是沒睡好。兩個人跟著爺爺沿著彎彎曲曲的小道一起朝山頂走，顧曈拉著朗易的手，時不時抬頭看看他，疑惑道：「小易，你沒睡好嗎？」

朗易嘆了口氣：「還好。」

「你認床嗎？」顧曈停住腳步抬手按他的太陽穴，道：「我給你按按，會不會舒服一點兒？」

朗易拿下他的體貼的小爪子，道：「認床的應該是你吧，我經常來睡啊。」

顧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像在小易身邊就能睡的很香呢。」

朗易覺得小哥哥在撩他，他遂道：「可是抱著小哥哥我一點都睡不著呢。」

小哥哥傻了，朗易翻了個白眼，知道他沒懂。

前方的老爺子健步如飛，見兩個小傢伙沒跟上來，扭頭喊：「年輕人，快點兒！慢吞吞的還不如我這老骨頭。」

朗易拉著顧曈的手朝上走，顧曈獃獃的被牽了一會兒，才終於意識到了朗易說的什麼意思，他的眼睛亮起來，心臟噗通直跳，又很慫的低下了頭。

早戀就已經很不好了，怎麼還能那麼色呢？小哥哥鄙視著自己，偷偷看一眼朗易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臉。

顧曈連續兩天早起，下午坐在車子後座跟朗易一起回家的時候眼睛都困的睜不開了，朗易一隻手拿把，一隻手還得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提醒他不要睡著。

好不容易到了家，朗易先停車把小哥哥送了進去，顧曈連樓不想爬了，直接鑽到爺爺奶奶房間趴了上去，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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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悅一臉狐疑的盯著朗易，活像他對自己寶貝兒子做了什麼壞事兒似的，朗易只好解釋早上去爬山了，撓撓頭灰溜溜的回去了。

文悅坐在睡著的顧曈身邊兒，拉了拉他的領子，沒找到什麼可疑痕迹，這才放下心。

國慶轉眼結束，朗易帶著顧曈在車棚下了車，轉眼看到了騎著車子飛馳而來的張駱琪，緊隨而來的是一個從沒見過的男生，剪著蘑菇頭，十分的帥氣利落。

男生的車子Duang的撞在了張駱琪停好的車子上，後者一臉卧槽，「騎車不長眼睛啊你！！」

「抱歉。」男生淡淡開口，臉色聲音卻並不抱歉，他移開了車子，停在了一旁。

被朗易拉著的顧曈猛的回頭，詫異道:「邱小卓！你剪頭啦！」他認出了邱小卓的聲音。

張駱琪似乎懵了下，朗易也有些意外。

邱小卓厚重的劉海不見了，看上去十分的乾淨利落，也難怪幾個人一時沒認出來。

他冷淡的回應了一句，那雙眼睛竟也不再那麼陰沉了。

張駱琪走過來跟兩人一起看著他率先離去的背影，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草！這邱小卓……」

顧曈說:「是個小美男呢。」

朗易看了他一眼，小哥哥拉拉他的手，笑道:「當然還是小易最帥了。」

張駱琪莫名其妙又覺得自己被虐了。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體委大呼小叫的說:「大家趕緊都互相看看自己同桌，是不是還有潛力無窮的美女帥哥？咱們學霸班也揚眉吐氣一回！誰說學霸就是丑逼了？！再聽到這話我削他！」

「有小哥哥就已經足夠證明一切了好不好。」有女孩子插嘴，班上立刻笑了起來。

朗易懶洋洋的側趴在桌子上，一隻手伸在顧曈面前，任由他拿著紅筆亂畫，沉浸在兩人世界的顧曈並未聽到班上在討論他，朗易倒是聽見的，翻個白眼也懶得理會。

他在班上叫小哥哥叫出了名兒，老師都知道這事兒，特別有幽默感的數學老師抽查都直接叫這個稱呼。

早讀開始，顧曈把朗易的手推了回去，後者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那裡不倫不類的畫了一個形狀，完全看不懂是啥。

這時，語文老師走進來，突擊抽查背課文，一段一段的來，眾學生紛紛懵逼，朗易和顧曈也趕緊翻書，當時作業是寫在黑板上的，有人拍照有人記筆記，可假期一放都浪瘋了，作業寫好就交代了，背書根本沒影兒的事，而且大多抱著僥倖心理，覺得班上那麼多人，怎麼能抽到自己呢？

顧曈前期倒是看了點兒，後頭跟朗易膩歪著完全把身為學生的正事給忘了，他坐在下面看著帶著眼鏡板著臉的中年女人，覺得十分對不起老師。

語文老師鋒利的眼神掃過一干蔫頭耷腦的學生，連續抽了幾個都背的磕磕巴巴，一個早讀課，教室突兀的里站了好幾個。

「顧曈！」

老師再喊，顧曈急忙站起來，一個激動還帶歪了椅子，旁邊的朗易捏了捏他的手，顧曈稍稍安了心，利落的背下了前面兩段，正想著如果老師沒叫停就主動承認錯誤，下課鈴響了，老師滿意的點了點頭，讓顧曈坐下來，丟下了讓大家像班長學習的話后才轉身離去。

顧曈頓時鬆了口氣坐了下來。

「今天抽到的同學竟然都沒背。」顧曈跟朗易嘀咕：「還好我會背前兩段。」

中午飯後有人回宿舍午睡，有人在教室裡面小寐，朗易和顧曈則坐在桌子上在玩，顧曈抓著朗易的手依舊拿著紅筆在畫什麼，早上畫的被水沖褪色了，他還重新描了一下。

朗易只覺得手心痒痒的，他湊近看了看，沒看出畫的是什麼，索性托腮盯著小哥哥的臉。

小哥哥的睫毛長長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嘴角還微微彎著，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皮膚雪白剔透的，乾乾淨淨的特別可人。

教室里陸續有午睡的同學回來準備上課，顧曈終於大功告成，推一下他的手掌，笑嘻嘻的道：「你看。」

朗易保持著托腮的姿勢收回手，張開手掌心，頓時一愣。

只見手掌內畫著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盛開著的姿態絢爛至極，朗易的心咚咚一跳，他看了一會兒，啞著聲音說：「畫的真像。」

顧曈雙手捧腮道：「喜歡嗎？」

「喜歡。」朗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顧曈臉紅了，收回視線說：「送給你。」

朗易沒說話，湊上來就要親他，嚇得顧曈一把推開他，貼著窗戶鼓臉頰：「好多人。」

「不行，我得親親你。」朗易看了看時間，離上課還有十幾分鐘，他一把拉過了小哥哥，直接走出了教室。

「去哪兒呀？」

朗易扯著他跑上了天台，把人朝牆上一推，就要親，顧曈卻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眼珠子直直的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