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四十六章 番外

第二卷 第四十六章 番外

[外篇:玉督]

玉督本是一個落魄書學,縱使胸中有丘壑但苦於無機會,終於偶然的一次先皇微服,得先皇賞識得以入朝堂,短短几月因出色表現得到先皇讚賞,那些個市井小人討好巴結或冷眼。她一向與她們不理睬,恃才傲物也罷,她眼裏就只有先皇。原本以為一展宏圖,哪知先皇突然抱病,那一夜,先皇招她入宮,言語中囑她照拂皇太女及皇后,原本以為先皇要她輔佐皇太女,沒曾想先皇傳位給逸王:『獨孤逸。』

幾位大臣努力得鑒別過遺詔真偽后,確屬先皇遺跡。她注意到遺詔上細小得針眼,那是先皇得記號,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皇后再不甘也不得默認,早先在民間,這位逸王得評價不好,突然此人如脫胎換骨一般,擊強敵除姦邪,先皇每每提及她時,情緒莫名摻雜着異樣,舉棋不定。

這樣得人若為賢則國之幸甚,若為奸則必須早除,當得知先皇欲除之後快,心底贊成。對於先皇得暴病,不會不心存疑慮,所以發誓必定會全力輔佐皇太女,哪知遺詔出乎所有人意料,獨孤逸大肆封賞自家人,心中鄙夷。

哪知會任命她為丞相,丞相雖是虛職,但日夜與皇帝商討國事也算近臣親信,各國皆是推舉治,經大臣推舉為官得人才不在少數,那位得以重用,有時丞相一句話頂千言萬語。玉督這樣直屬與天子門生,少之又少。

可笑獨孤逸自以為是,惺惺作態。做出一副勤勉節儉得樣子,幾日下,她也不遮掩本性盡露,分明是個懶惰得性情!

他進來時只覺滿室光華,日夜失了溫度,花朵失了顏色,早就聽聞獨孤逸身邊有個絕色男子,沒曾想……如此絕色!

奉姿灑落,舉止飄曵,一眾得形容都描述不出他得好來,對於她得失態,獨孤逸與他並沒有不愉之色,反倒是彼此濃情相視,自己形成陌路,被拋卻局外,漸漸得獨孤逸睏倦,他對我微笑,春風般和煦,心怦怦得跳着。

「可否請丞相移步一敘!」天籟般動聽得聲音。

腳步不由自主得隨他,明知他即將說些什麼,可自己忍不住想聽他得聲音,只有他們兩。

「逸第一次說起玉大人也是前不久得事,大人出仕時,逸仍出使四國。如果不是錯過,我相信大人與逸一定成為莫逆之交,逸說大人是個清廉耿直得好官,只是脾性太過孤傲,得罪了許多人。你這樣得人若遇明君定能發揮所長,一展宏圖。若不得明君恐怕如燦爛煙火,燃燒片刻雖艷麗卻不持久。先皇雖明君但放不開胸懷,大人這樣得人才也只是人微言輕,逸不一樣,她大膽明智,時不時適時得做些啼笑皆非得事,就如這幾日留大人夜宿,明知大人不屑卻執著,大人何不反過頭想想,以她如今地位對大人如此禮遇,實在是求才若渴。大人若對先皇得死疑慮,然可作保逸乃清白,至於何人!大人不要再追究,比之一人生死,濯國千萬百姓更重要。然不希望大人如此人才遭遇不幸。大人可信得過然!」

玉督獃獃得凝望華淵然,如此出塵明澈得眼睛透著真誠,他說得話又怎會不信!可笑獨孤逸那樣得人竟然如此好運,天下間得好事都被她趕上!若論學識,那人不過草包一個,心中不甘呵,苦笑!

華淵然看出玉督心底得失落不甘,心中冷笑。

「大人不妨再想想,然告退。」

直到他得身影消逝,才收回停駐他身上得目光,心已淪落。不遠處走來一個宮侍,十位窈窕貌美男子,專人挑着的美酒。

「大人,皇上吩咐賜大人美人十名,好酒十壇。大人就站着領賞,大人可以回府慢慢享用,並恩准大人十日不用上朝。十日後就是先皇殮葬之日,大人可在這十日內調理心情。」

玉督臉色青白,這獨孤逸真真可惡,卻是個知音人,玉督一聲不響的離宮,現在的她只想喝的大醉。

[外篇:楚伊人]

話說獨孤逸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除個別罪大惡極之徒不赦,其餘走狗輩都赦免,獨孤逸翻到楚伊人的卷宗時,立即被吸引。

楚伊人幼年喪親,孤苦無依,乞討度日。餓得着急鑽狗洞,被富人家的狗發現,這小子愣是有本事將狗打死,可是驚動主家,富人將他送入官衙,主事憐他弱小教訓一頓,草草放了。官衙卷宗記錄了他第一次盜竊始。

第二次犯事也是為吃,乘着店家顧不及,他順了人家一個肉包子,被店家暴扁,受盡屈辱。楚伊人待夜深人靜時,放了一把火,燒個乾淨。以縱火罪收押官衙,一蹲二年。出獄時更長本事,想是獄中遇着奇人,練就了一身輕功。最後一次入獄,見着人家藏酒多喝幾口,昏昏然倒地,竟是千日醉!第三日被家丁發現,五花大綁綁了官衙。判刑最久,整整七年。

楚伊人專盜富足,暇時也作些濟貧的公益事業,成立個孤兒救濟會,乞丐幫。富人們痛恨楚伊人,將些陳麻爛穀子的無頭公案一併算到他頭上,收買知府定要他永無出獄之日。

卷宗上蓋個『死牢』的官印,獨孤逸冷哼,叫刑部侍郎罷免了知府,收繳了貪官不法之財,命人提楚伊人覲見。

楚伊人雖著囚服,一臉滿不在乎的模樣,毫無懼意一副破罐子破摔的痞子樣,獨孤逸見了暗恨。

『哼』,沉下臉,身旁刑部侍郎兩腿打顫,生怕什麼惹到皇帝。

楚伊人見大官模樣的刑部侍郎如此懼怕獨孤逸,浪蕩樣收斂了一些,只拿眼打量著獨孤逸,一身不菲的衣裳,最少值上萬兩銀子,不怒而威的氣勢,鳳目透著精狠,惡狠狠的盯着他,被這樣一雙眼盯着,久經歷練的楚伊人也不禁打顫,想想不對怕她作甚!大不了頭顱點地,索性豁出去,惡狠狠與她對視!

那雙眼裏漸漸有些許笑意,楚伊人不禁愕然,此人變臉速度旁人所不能及,那人見他如此,哈哈大笑!

刑部侍郎見龍顏開懷,也不知所謂的附和笑着,笑得那個假!楚伊人笑了,嘲笑大官的阿諛之態,那人還笑。視線交接處,彼此明了。

那人開口:「此人我要了。」

大官愣怔,急道:「皇……大人不可,此人乃慣盜,罪大惡極。」

楚伊人亦驚,她要他的理由無關風月,為什麼!

三日後,大官為他梳理打扮妥當,告誡他不可造次,他第一次堂而皇之的出入皇宮,以往偷偷摸摸的不算。

在皇帝的御書房,他見到了那人,明黃的龍袍,在她的視線下不由的跪地。

她一副可造之才的神色看他,彷彿壓到寶,楚伊人心跳急顫,第一次在女人面前紅了臉。

「楚伊人日後便是朕的御察暗使,專察官員有無貪污,有無犯錯。」

眾臣一片驚慌,楚伊人第一次有了堂堂正正做人的感覺,雖是仍干雞鳴狗盜的老本行,但心中有了迸投。

……

一日,某某官員被楚伊人揪了出來,見着明晃晃的真金白銀,皇帝的眼裏熱切,讚賞的目光投注楚伊人,楚伊人心中無比驕傲。更比往日輕快,入夜就往大臣的府邸跑,碰見幾個同行,黑吃黑的將同行送進牢獄改造,不多時,手底下多了幾個手下,下手的目標擴大了些,為富不仁的奸商也在範圍,漸漸的不等楚伊人光顧,京都里行善的富人翻了翻,若教楚伊人得去不如自己博個好名聲!

一日,楚伊人興奮異常,全國最大的一隻鐵公雞被他搞定,苦哈哈的答應捐贈銀兩給不久受災的民眾,楚伊人急於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皇帝,避過護衛直闖御書房,瞧見皇帝與皇后親熱,呆怔,轉身飛奔,離開宮庭很遠,怒踹柳樹根,想着皇后仙人之姿,愈發自怨自恨。

自以為鐵石的心,崩裂。張臂大喝:「為什麼!」

……

[外篇:獨孤逸戲門神]

莊嚴的古剎,更因它的卓然地位彰顯得肅穆。只是向來人山人海的羅覺寺,近日竟人跡罕至,獨孤逸不解,只有些許樵夫砍柴,在山門下敬一束檀香,遙拜,離去。

莫非,羅覺寺慘遭不測!武俠書里要麼就出來個驚天慘案,主角配角紛紛登場,可是這裏的氛圍不對啊!幽靜寧遠,只有祥和。

然偏偏不來,還囑她不要泄漏身份,她都蒙面垂紗還要怎麼,她就是好奇人人膽寒的三尊門神是怎樣的!為何人人懼怕,惡人偏有惡人磨,她倒要試試看。

大門終於到達,長長的山路專為考究信徒的誠心,凸顯它的巍峨,可把獨孤逸累得,磕磕,磕,重重的磕門。如意的聽見鐵金屬的磨擦聲。門內腳步聲沉重有力,大門打開。

喝,獨孤逸嚇一跳,來人尊容猙獰,活脫脫的似吃鬼的夜叉,羅覺也不怕把進香的香客嚇出心臟病,獨孤逸背後出了冷汗,腦中冥想出:羅覺手持藥丸說着廣告詞:『速效救心丸,效果好,馬用馬知道,人用人知道。』

獨孤逸不由哈哈大笑,真佩服自己的幽默,她這一笑,壞事!凶神成佛不久,修行不高,達不到無憂無喜無怒的境界,誤以為獨孤逸嘲笑他的長相,男人長成這樣夠霉的,在男色追求完美的女尊國,獨孤逸無意觸了眉頭。

「你是何人!何以在此喧嘩!」門神惱怒。

「佛結眾緣,為何閉山門!我要參拜。」獨孤逸一副強悍模樣,她本就是要惹事。

門神怒極,本着慈悲是出家人,不計較打發了這猖狂之徒,「主持每年此日關閉山門,為眾生祈福布褂,容不得喧囂。施主明日可參拜。」

「笑話,眼前倒有一人求佛,一人就能顛覆眾生!羅覺和尚不過沽名釣譽,作姿態罷了。」她語調里不屑,鄙夷。

門神大喝,也顧不得喧囂絞擾清寧,她直呼羅覺法號,口稱:『和尚!』如果只是小看辱及自己,完全不理會,可他蒙大師點撥,悔悟前生,大師無疑是善心菩薩,豈容她人詆毀!

門神掄起手中長棍,霹靂雷霆之勢朝獨孤逸擊出,獨孤逸乘勢飄落庭中,一個力大無窮,虎虎生風,一個輕靈騰挪,矯如脫兔。門神見久攻不下,口中吟嘯。寺中又來兩巨人,伴武僧數十人。獨孤逸眼中喜色,人越多越熱鬧,經然調教,她還不把這些人放入眼。

形勢是三人圍攻,其餘壓陣防止獨孤逸突圍,獨孤逸輕聲笑鬧,混似逗弄實驗室的小老鼠,腰間軟劍游似蛟龍,劍勢疾走,將周身護的嚴實,一邊吟道:「第一招:美人拂面。第二招:美人團扇。第三招:美人生氣。」

正是華淵然所教,獨孤逸取名:美人三招。眾人見她反覆三招,每一招變化萬千,複雜難懂,三門神久經戰績,見時時拿不下,不由浮躁心緒不寧。給獨孤逸鑽了空子,先第一招制住老大,已劍氣點穴。第二招下了老二的僧棍,第三招劍指老三。

「住手!」莊嚴的沉穩聲音插入。

光頭羅覺出場,兩排僧眾排開,確有一代宗師的典範,「還不快快住手,施主謙讓不下殺手,爾等不知進退,退下!」

姜還是老的辣,一眼看穿,不似三門神殺氣森森,甄晚故意壓低聲調,掩飾:「老和尚,國泰民安你今日燒的哪門子香!」

羅覺不惱,笑說:「施主奇才,若造福社稷,定成不世之功。」

獨孤逸暗翻白眼,他當初也這麼說的,那是獨孤逸與羅覺初見。

「和尚所念叨之人,恐怕受不起和尚高香。」活生生的人被人拜祭,感憋屈。

羅覺眼中精芒大乘,顫聲:「施主何以見得!」

「我……」不能表明身份,只有打馬虎眼,「此事天知地知,我知,他知,你就不必要知道了,所謂天機不可泄漏。」當初羅覺也這麼故弄玄虛,終於出一口氣!

羅覺倏地欺近,意在揭開獨孤逸面紗,獨孤逸驚一身虛汗,還好躲過,冷哼:「大和尚,不知好歹,告辭!」

羅覺撲身阻攔,「施主即為貧僧解惑,何不好人做到底!」

獨孤逸笑答:「要否送佛上西天!」手下一狠招,意在逼退羅覺。

「出家人以此為耀。」羅覺招式老練精到。獨孤逸甩脫不開。

他奶奶的,獨孤逸怒了,「出家人執念太深,不易成佛。」

羅覺但笑,不管獨孤逸言語如何挑撥。僧眾詫異,不明一向穩重的主持今日為何看重此人,兩人彼此都無惡意,偏偏纏鬥不休!

晃眼處,一席白衣,異香繚繞,一人翩至。撩開兩人,羅覺被逼退至幾丈外,羅覺見此人身形一喜,外貌卻不是那人。一時不知所以。

獨孤逸見然到來,鬆了一口氣,見然不言語,心知然再停留半分,必被羅覺察覺,遂向羅覺道:「大和尚,我去也。」來如風,去如電。

羅覺怔怔,疑惑!細問門神三兄弟,得知原委。心中瞭然,面露喜色,當世還有何人如他般有如此內力!又有何人似她那般古靈精怪!枉自己為他們燒了多年高香。羅覺想通后,暢然大笑,全寺僧眾都聽見主持愉悅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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