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暗門后映入眼帘的是『別有洞天』四字,卻不得真容還要穿過長長得通道,終於眾人視覺寬廣時,卻被眼前一幕驚呆,冰晶柱里竟然有一個人,一個絕色得男人!他得美比之君月絕,哲翼還要美上幾分!獨孤逸整個人獃痴,下意識得撲上前,隔著冰柱他得毛孔清晰可見,世上所有得詞都形容不出他得美,若不是他被冰封真實得存在著,真以為這樣得人會白日飛升,他根本就是嫡仙下凡,乾淨清澈,不沾塵世俗物,她獃獃得凝望,胸腔內被不知名得情緒填滿,喜怒皆不是,悵惘疑惑。下意識得覺得她願意和他親近,隱隱的又有些排斥,她是怎麼了!

魏信驚呼:「看,他在笑!」

獨孤逸注目細看,一切又還是原樣,大怒:「喂,嚇人很過癮嗎!怪力亂神,大驚小怪,咯咯,咯……好冷!快將我拉離這冰柱,冷死了,咯……咯……」冰柱撒發的寒氣將獨孤逸凍得牙關打顫,愛美是一回事,小命最要緊,魏信和雲將她的外衣剖離冰柱才將她釋離,耳際似聽到一聲嘆息,決不是雲和魏信發出的,真有些邪門!或許是她幻聽吧,哪會那麼無聊!

舉目死亡,石室內簡陋異常,唯一的奢侈品就是石床上絹制的絲枕,石壁上懸挂著寶劍,獨孤逸被寶劍吸引著,取下寶劍,拔出。寒意襲身,劍身細長似乎更適合女子使用,劍聲錚鳴清涼,中間段似一滴淚痕,正奇怪呢,魏信與雲,鍾懷山同時驚呼:「淚痕劍!」

「什麼!你們又大驚小怪,再這樣信不信我揍你們一頓。」寶劍在手憑添幾許膽氣!

三人喘著粗氣,對於獨孤逸的調侃不在意,雲拔下一縷髮絲,靠近劍身,小心翼翼,竟似懼怕一樣,髮絲未完全靠近就已斷了,果然吹毛可斷!

雲驚喜異常,「王爺這趟商國之行果然不虛此行,這把淚痕劍乃四國開國以前第一位女帝的隨身佩劍,但它怎麼會出現這裡!這個男人又是誰!」

獨孤逸暗喜,管他是誰的,自己得到就行,石制書架上堆放著竹制書簡,打開不外是武功秘笈,揮揮手示意他三人觀看,三人立即全神貫注,如痴如醉。習武得人果然執著!很好奇那絹枕,大大美男居室如此簡陋,怎會有一個如此女氣得絹枕!手剛觸摸,絹枕化為灰燼,獨孤逸下一跳,裡面還露出一個羊皮得小冊子:《淵然紀實》,原來這人叫華淵然,他修習了一種神功,可以成仙得,當他煉至第九重時自覺神功初成,於是作最後一次俗世遊歷,結識了一個女子——張初塵。於是彼此結伴,漸漸心儀彼此,但華淵然心中顧及修鍊,所以遲遲猶豫不決,張初塵個性剛烈,見華淵然遲遲不回應,索性借口要當一當千古一女帝,於是華淵然傳授她武功,很快張初塵憑著自己得聰明才智及超凡的武功,收攏了一大批女性追隨者,其中不乏男性。張初塵與華淵然越走越遠,三年中,華淵然從旁相助,卻從不表露欽慕,張初塵痛不自抑索性當真執著女帝之業,當一切都提早實現時,張初塵終於對華淵然說:「我要的一切都已實現,你可以不必顧忌我,去修鍊你的神功吧。」

終於華淵然離開了張初塵,回到別有洞天,可是不管他怎樣擯棄雜念都不得再進一成,無數次的失敗后,終於幡然醒悟,於是出世去尋張初塵,但是山中不知俗世日,他入世又已是三年,張初塵早已鬱鬱而終,女帝天下早已四分,張初塵的四大愛將,將天下四分。華淵然悲痛,但不忍張初塵一手打造的女人天下消失,他在四國各自收了一個弟子,並囑咐定要護的四國周全,一代弟子傳承一代,他相信有輪迴轉世,他一直等待張初塵的轉世,所以每一世都會將自己冰封,等待著張初塵的轉世。一等就是四世!

獨孤逸和上《淵然紀實》,眼角濕潤,這兩人真過份,談個念愛還這般沫沫唧唧,活該!心痛莫名,終於承受不住放聲痛哭!

獨孤逸的哭聲另沉迷於武學的三人注意到她,哼,一個個不忘順幾策秘笈,鍾懷山更是戀戀不捨,「王爺,你怎麼了!」

「沒事,只是為那個男人悲痛,好了我們出來也很久了,該離開了。」離去時再看了一眼華淵然,隱隱的牽扯絲連。放不下他一個人,一個人守著百年的孤寂。狠狠心轉頭,心中不安。

接近地面時,雲三人都停下連獨孤逸都感到不對勁,「我們可能被圍困」雲說著。

「先出去看看,大不了再躲到別有洞天,再看看有沒有出路。」鍾懷山道,

「萬一我們一露頭對方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把我們射成馬蜂窩怎辦!」獨孤逸說出她最擔心的,畢竟她不會武功帶上她會拖累所有的人,眼前出去毫無生還,躲起來也未必是好主意,愁啊!

「我先衝出去引開敵人,你們兩個護著王爺。」魏信冷言說道。

「不行。」獨孤逸否決:「不能作無為的冒險,我們先避避,至少等你們先休習秘笈上的武功,三天,只能三天!他們的警覺會放鬆,你們的實力會加強。至於我……你們不必總是顧及我,這次你們得按我說得做。」

四人一時寂靜,最終還是回到別有洞天,一切都還是原樣,還好有一處細小得泉眼,石縫中唯一得生存依仗,獨孤逸環抱著淚痕劍獃獃得凝視,一點都不像武俠小說寫得那樣,某人得到秘笈,逃出生天,更甚者在洞穴里自娛自樂吃穿不愁,有美人相伴,再不濟冒出個可愛得寵物相伴,如今……美人是有可惜是個冰封沉睡的,秘笈也有可惜不是自己修鍊,雖不是孤單一人可是那三個自從開始修習,就把她遺忘了,怪不得世人追逐,所以她現在又累又困又餓,昏昏欲睡。

夢裡那總是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如鍛的黑髮被木釵綰著,眼底的溫潤流澈如水,清新溫和,他的笑令人心安,獨孤逸心中的憂慮茫然一點點的淡去,透著他獨孤逸見他對著一個女子說道:「初塵,我為你綰髮。」背對著獨孤逸的女子輕點頭,她一定是微笑且歡欣的,獨孤逸也感受到她的心情。素潔有力的指尖滑過女子的發,仔細專註的梳理著,彷彿對待精細高貴的工藝品,髮絲在男子的手下演奏華麗的樂章,盤發,綰髻,男子對他的作品顯得不滿意「初塵我再為你梳弄,配你的金絲皇袍不行呢。」發又被放下,男子又重新梳理,獨孤逸才注意到女子身上華麗明艷的黃色龍鳳金縷衣。

女子淡淡嘆口氣,哀怨不舍。隨即卻又輕笑出聲:「然,這是你第一次給我梳頭,我們認識有四年了呢,四年!我從一個不知世事的女孩子變成了一個帝王!你呢,其實不該遇見我,那麼說不定……」女子沒把話說完。

溫馨的氣氛里透著寂靜,兩人一時無話,男子始終溫和的笑著,眼底的矛盾掙扎流露出一絲痛苦,他掩飾著,不泄漏。

很快男子放下木梳,眼裡透著讚賞專註及迷戀,女子認真的審視,然後輕笑,「然,沒想到你梳頭也這般出色,其實你做什麼都會出色,完美無缺的人啊。」

男子一震,嗓音沙啞痛苦:「初塵。」

女子抬手輕拭,她一定流淚了,卻還笑著:「然,我一直在想你我分別時我會不會流淚,唉,到底是哭了,然這輩子遇見你——不悔!」

男子如被定身,許久歉然道:「對不起。」千言萬語只濃縮成三個字。

女子哈哈大笑,花枝亂顫,「得了,然,你走後我會活的很好,天下美男任我採摘,權勢美人竟在我腳下,人生如此還有什麼不知足!你走吧!不要讓我失態,乘我心情還不錯。」

男子獃獃的,一直微笑的臉顯露出決絕,「保重。」

男子轉身離去。

女子枯坐半響,彷彿不能相信他真的離去,確任他真的離去,女子轉過身,獨孤逸看見她的面容,不由驚叫!

女子的面容被喚作初塵的女子,她的面容和獨孤逸如出一轍,獨孤逸驚醒,心噗噗的跳著,如果,萬一如果她就是張出塵的轉世,那麼羅覺的預言,苑芳池的天命之說就有點靠譜。唯一的解釋當年華淵然散布四國的弟子是羅覺,苑芳池的師祖輩。

仰視著華淵然,淚不自覺的滴落,縱然有些許怨怪,可他這些年受的罪不比她少,怪不得她初見他時有莫名的痛,怪不得她與他有牽扯,她毀了他一世的修行,他等了她幾輩子,她為他穿越千年,只為穿越時空的相遇!

「淵然你醒來,是我!初塵。」獨孤逸輕聲喚著。

思緒里飄散著兵火連天時,他與她並肩殺敵,彼此守望,意氣風發的歲月,回憶著初見時,他溫柔的呵護她破損的容顏。

那時,一個名喚張出塵的女孩子,被人欺辱。不堪受辱,在最後關頭她選擇跳崖,初入世的華淵然將她救下,萬丈絕壁下兩個人,就在那時心已遺落。

華淵然離去后,張出塵被思戀和痛苦折磨的肝腸寸斷,明知他也動了心呵,絕望在張出塵最後的幾日里如影行隨,她終盼著他能在她最後的日子裡到來——見她最後一面!她固執的拒絕飲用湯藥,原來失去他的日子竟是生不如死!

獨孤逸淚如雨下,過往令她痛徹心扉,「然,你醒來,然……」

獨孤逸狠命的用淚痕劍刮著冰拄,萬一他就此不再醒來,豈不是錯過!

原本看似堅硬的冰柱在頃刻間消逝,僅剩下一灘水跡,獨孤逸狂喜的見著華淵然睜開眼。

「初塵,好久不見!」

獨孤逸歡呼,撲上前,緊緊的擁住華淵然,「我再也不放手,今生都不放開,你也休想。」捶打著他的肩,喜極而泣。

「我認識的初塵可不會這麼愛哭哦!」他眼角微濕,卻不忘調笑。

「我叫獨孤逸,最早些叫甄晚,是濯國的逸王千歲,我不要你喚我初塵,那代表著一段傷心的往事,叫我逸好嗎!我們從頭再來過。」

他深深的注視,將獨孤逸擁緊:「初……逸,我們不會再錯過,我等的已夠久。」

兩人緊緊相擁,放開。華淵然見有三人修習他的武功,無聲的詢問。

「看我高興的,有你在他們還練什麼!將他們打斷,我們該出去了,我餓的不行。」

華淵然從衣袖裡拿出一個碧玉笛子,悠悠吹奏,三人昏昏,華淵然一個個的疏灌真氣,三人相繼醒來,見到生動活動著的華淵然,無不驚異。

華淵然盯著魏信,「你的混元真氣是誰傳受!你的祖師是誰!」

「是我的主公傳授,你問這個做什麼!」魏信不自覺的回答,這個男人太強大,深不可測。

華淵然對著獨孤逸問道:「逸天下還是四分嗎!」

「是啊。」不知道他為何這般問。

「該是讓預言成真的時候了,逸,讓我再為你打造屬於你的天下。」華淵然悠悠道。

三人色變,想起一直流傳四國的預言,人們快要遺忘的預言:『淚痕劍出江山易主千古一帝統一四方。』

獨孤逸也大驚,華淵然的意思不會是叫她做女皇帝吧!

獨孤逸大笑,「要我做女皇帝,還不如殺了我,當皇帝不僅沒友情,沒愛情。整天精於算計,活得無自由,皇帝的愛情,生活都不是自己左右,我才不要呢,前世的初塵也不過是把帝業當作是借口寄託,她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難道,你還不懂我嗎!」故意哀怨委屈。

華淵然一臉歉疚,「對不起逸!我只是想讓你快樂,想將天下最美好的奉送於你,逸,你的快樂便是我所求。」

「然,我只是開玩笑,你不必在意,權勢對於我毫無意義,前世的錯誤不會再犯,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你不用作些什麼,只要你守護身邊,我還有什麼奢求!」

華淵然深情呵護的凝望,似溢滿的水緩緩滴落,流淌在獨孤逸的心間。是啊,有什麼比有情人的終生相守更愜意!時空的阻隔都不足以打斷這段唯美的愛情,儘管它以前未曾開放就以枯萎,可是今生它會圓滿。

神話主題曲_無盡的愛

成:解開我最神秘的等待

星星墜落風在吹動

終於再將你擁入懷中

兩顆心顫抖

相信我不變的真心

千年等待有我承諾

無論經過多少的寒冬

我決不放手

……

華淵然深深的震撼,縱然,縱然失去長生的機會,若無獨孤逸的陪伴又有何用!一切的等待只為今日也值得,她明明白白知道,他百年的等待,堅持與寂寞。

他笑了,月華失色,天地動容。感動的剎那,真心的笑容,透著全然的付出與不悔!

獨孤逸眼角濕潤,這首《神話》貼和他們的愛情再自然不過,只願為他一人所唱,回視雲等人,一個個呆若木雞,表情可愛,不由咯咯輕笑!

「好了,我們該出去了,我餓的可以吃下滿漢全席,然,交給你了。」自然沒人知道滿漢全席的真正意思,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現在很餓。

華淵然悄悄留了心,到底什麼菜式是『滿漢全席』!

這個問題以後再探討,當務之急就是脫離困境。

「跟我來。」

華淵領頭率先走出地宮,等待五人的是幾千侍衛,以及弓矢,商國國君怡然自得飲酒,見圍困的四人出來,看見丰采攝人的華淵然不由一震,震驚與天下竟有如此仙家氣質,不染世俗的男子,女人心目中永遠追逐的幻影。

獨孤逸搖搖頭,果然!看來以後她要面對數以千計的情敵,緩步走至華淵然身旁,手挽住他的臂膀,眼神示意:「他是我的,我一人的。」

華淵然好笑的看著獨孤逸孩子氣的舉動,心中暖暖的,知道被重視的感覺真好,前世的初塵即便再痛苦也會克制,不表露對他的依戀。如果……當初初塵再堅持……甩頭,他多傻!不管她再變,她永遠是他愛的初塵,今世的獨孤逸更活潑,可愛。更堅持她的執著,他握緊她的手,今生都不會再放手!就如她剛才唱的那首歌,她與他都不會再放手!心中酸澀卻浸著蜜,愛人的感覺原來如此甜美!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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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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