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決定好人和壞人的一張牌

24,決定好人和壞人的一張牌

媽的!送到嘴邊的肥肉,我就不咬一口?那豈不是天下最愚蠢的傻瓜?可真那麼做了,我和禽獸又有什麼分別?

一邊是禽獸,一邊是禽獸不如!

我心急火燎,胡思亂想。

忽然,我一眼看到了床頭柜上的一副撲克牌,心裡一喜,就讓老天來決定吧!

我把撲克牌撕開,全部洗散,用手一抹,撲克牌呈扇形狀展開,我對自己說:「我摸一張牌,如果是紅色,我什麼都不做,如果是黑色的牌,我什麼都可以做!」

我的手從牌上慢慢移動過,后選中一張,翻過來一看,是一張黑桃Q,買糕的!看來老天決定讓我做一個禽獸,嘿嘿嘿!

我扔下牌,轉身,伸手去摸了一下田美美,她的身體條件反射地呈了一個弓形,嘴裡呻……吟了一聲。

我一個激靈:不算!再摸一次牌。

我又轉過身來,準備摸牌,彷彿這一張小小的牌就能決定我的命運一般。

我摸起牌,翻開,草花10.

我扔下牌:老天爺都成全我,我還等什麼?幹了再說。

我起身,準備脫衣服,躺在床上的田美美喃喃地道:「別……殺……我……」

我一驚,看了她一眼,她顯得有些痛苦的樣子。

我的心又一軟:這樣乘人之危,非君子之所為呀!可如此放棄,我真他媽心有不甘!

我猶豫片刻,再次做出決定,最後摸一張牌,如果是紅色,什麼都不幹,如果是黑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好吧!我的右手在牌上緩緩撫過,最後選定了一張牌,雖然我已經算一個千手,可摸著良心說話,我這一局牌沒有出千,而且,我特別緊張,不知道這張牌究竟是黑色還是紅色。

我要做一個禽獸呢還是禽獸不如的男人?

我終於決定選一張牌,我微微閉著眼睛,心裡想: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保佑我選一張……黑色的牌!

睜開眼,果斷開牌。

黑桃A。

哈哈哈!菩薩都保佑我!老子什麼都不管了!

我跳起來:「我要太陽了……」

田美美忽然從床上躍了起來,嚇了我一跳:她怎麼清新了?但我很快就明白,她要做什麼了?她很快就衝進了衛生間,吐在馬桶里了……

我是進去幫忙呢還是不進去?

田美美哇哇地吐了一陣,我的慾火熄滅了一大半,我不習慣聞這個醉酒的味道……

田美美洗了手,搖搖晃晃地走出來,一屁股坐在床邊,問我:「九萬……」

她還記得我!

我應了一聲:「嗯!」

她抬頭看了看,雙眼朦朧:「這是哪裡?」

我說:「賓館!」

她問:「我怎麼在這裡來了?」

我老實地回答說:「你喝醉了,我把你撿回來的!」

她頭一歪,躺在床上,她的酒意還沒有完全醒過來。

她含含糊糊地說:「九萬弟弟……你不能欺負姐姐……」

我笑著說:「哪裡有弟弟欺負姐姐的?只有姐姐欺負弟弟的!」

她嬌艷如花:「就不准你欺負我!」

我應了一聲:「我不欺負你!」

她用一條毯子裹著身體:「欺負我了你是禽獸。」

我說:「不欺負你我不是禽獸不如?」

她側過身去,又睡著了。

算了!我決定放棄!做人要講良心,有些事情,我還真做不出……

我躺在田美美身邊,很快進入了夢鄉。

我醒來了!我是被一陣水流的聲音驚醒的,我睜開眼,用手摸了摸,身邊沒有人。

衛生間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我抬頭看了看窗外,天已經大亮了。衛生間里還有流水之聲,不出意外,應該是田美美在洗浴……

我慢慢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水流聲停止了,衛生間的門開了,田美美裹著浴巾,走了出來,她顯然看到了我坐在床頭,把身體縮了回去。

她喊:「九萬……弟弟!」

我:「怎麼?」

她遲疑了一下:「我的衣服在椅子上,拿給我……」

我低頭一看,她的衣服,內內都在椅子上,媽的,她居然在床邊脫了?不怕我醒來么?

這分明是欺負我謙謙君子好么?

我把衣服抱起來,走到浴室門口,她把浴室門拉開了一條縫隙,對我嫣然一笑。

我的魂就要飛了。

她從我手上抓過衣服,嗔怪道:「小孩子,一邊涼快去!」

我哼了一聲,回來坐在床邊。很快,田美美穿好衣服,款款走了出來。

她的酒已經完全醒了,也洗漱過,頭髮還濕漉漉的。

她一走出來嗎,幾乎是用命令式的口吻:「九萬弟弟,給我吹頭髮!」

我說:「怎麼吹?」

她哼了一聲:「笨!當然是用電吹風吹,難道要你用嘴吹么?」

我問:「哪裡有電吹風呀?」

她說:「床頭櫃下面。」

我拉開床頭櫃,果然有一個電吹風。我把電吹風插上電,她坐在我身邊,側過頭,讓我吹。

電吹風呼呼地響。

我說:「知道昨天夜裡發生了什麼?」

她問:「發生了什麼?」

我說:「你在夜市喝醉了!」

她恍然大悟:「哦!是個老闆,想灌醉我,我找個機會逃走了……」

我說:「要不是我,哼哼哼!」

她一點不在意:「你不是我九萬弟弟么?你不保護姐姐,誰保護姐姐?」

我:「哼!」

她扭頭看了我一眼:「什麼意思?」

我不答。

她白了我一眼:「心懷鬼胎?」

我又哼了一聲:「哼!」

她用手撥動著頭髮,她是短髮,很快就吹乾了,頭髮上是很好聞的香波味道。

她說:「我也少喝那麼多酒,昨天夜裡,是真的身不由己!姐姐不是一個壞女孩……」

好吧!我才不管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呢!

我說:「以後少喝點酒。」

她認真地說:「九萬弟弟,姐姐答應你,以後一定少喝酒!」

我一怔:「啊!」

她嫣然一笑:「哎呀,你的臉紅了,你臉薄嘛!」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我感覺,和她在一起恨愉快,一點也不拘謹。

她的頭髮吹乾了,站起來說:「我要回去上班了。」

我說:「還很早吧!你們怎麼也得九點鐘上班。」

她點了點頭:「九點去,不過我要回家換身衣服呀!」

我說:「還沒吃早餐呢,我請你吃早餐吧!」

她說:「我請你吧!感謝你……」

她停了下來,望著我,一雙眼睛水靈靈的,滿含深情。

我大膽地對著她的目光:「你感謝我什麼?」

她忽然抿著嘴笑:「感謝你的不殺之恩!」

一語雙關呀!

我後悔得要去跳樓了好么?

我恨恨地望著她,做出兇狠的樣子,做勢要撲過去咬她一口:「哼,我錯了!我是混蛋……我……」

她又是一笑:「你閉上眼睛。」

我一愣:「幹嘛!」

她以命令式的口吻:「立刻閉上眼睛。」

我閉上眼睛,感覺她的嘴唇在我的嘴唇上輕輕一吻,我幾乎要昏倒過去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我睜開眼睛,她若無其事地看著我,甜甜地笑。

我用手摸著臉,想入非非。

她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早餐吧!」

我們兩人下樓,去前台結賬,退房。前台服務員拿了一個對講機,道:「206退房,看看用了些什麼?」

我說:「我就用了一副撲克牌!」

服務員:「就用了一副撲克牌?沒有用別的么?」

我有些奇怪說:「還能用什麼?」

田美美在我身邊抿著嘴笑,用手掐了一下我的胳膊,我疑惑地望著她,不明白她掐我做什麼?

對講機了傳來保潔員的聲音:「206房間,撲克牌一副。」

服務員給我退還了押金,我們出了賓館,去加粥店吃早餐,我給田美美點的是蚝干粥,小籠包,豆漿。

她一邊喝粥,一邊歪著頭問我:「九萬弟弟,姐姐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我用筷子夾著小籠包:「什麼?」

她眨動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你昨天晚上一個人打撲克牌?」

我有些心虛,難道她看穿了什麼?不可能看穿了我的心呀!我能告訴她我用撲克牌做了什麼么?

哼哼哼!

我輕描淡寫地道:「一個人沒事情,就玩玩牌而已!」

她意味深長:「是嗎?」

我有些傷感,失落:「難道不是嗎?」

她低下頭,吃吃地笑:「你就沒有……嗯……」

我說:「你別說了,我後悔死了,天底下有沒有後悔葯,讓我吃一瓶……」

她笑得更厲害了,捂著嘴,連粥也不喝了。

我沒好氣:「有那麼好笑么?」

她連連點頭,笑了好久,直起身一本正經地道:「世界上真的有後悔葯,知道么?」

我白了她一眼:「你給我一顆?」

她默不作聲,只是笑。

吃完了粥,我搶著結了賬,送她回去。

她招手叫了一輛計程車,在車停靠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回頭,對我嫣然一笑,含情脈脈:「九萬弟弟,什麼時候請姐姐吃夜宵呀?」

我問:「你什麼時候有空?」

她說:「我晚上九點半就下班!」

我說:「有空我來接你!」

她說:「一言為定。」

我說:「不見不散。」

我們就像熱戀的情人一樣,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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