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驚一場

虛驚一場

就在我正疑惑些什麼的時候,突然心頭一跳,是被面前這個正在大呼小叫撞踢門的女未來戰士,突然對我一吼:」看什麼看,跟塊木頭似的,快點幫幫忙呀.」

不知為什麼,本來方寸有凌亂的了,但被這女人一吼,瞬間卻明白了些什麼,不由地輕笑了一下說:」我想不用那麼緊張,裡面的味道不是煤氣,如果是煤氣,剛才在你按門鈴的時候,早就爆炸了.」

「真的?」女人狐疑起來,皺起眉頭看著我.給她這麼一看,我突然有種靦腆的感覺,只見她那淡描細小的眉毛,在深蹙之時,稍稍凸起出一個優雅的弧度,更在那深眸的指引下,那種凝神的神情,給人一種說不出而又忍不住陪同她一起感觸的衝動。

「當然啦,鎮靜些。」我故作輕鬆地說。雖然我可以肯定裡面傳出來的味道不是煤氣,但還是嗅不出那是什麼味道,隱隱中有種引人惡嘔而又夾帶些燒過的火息味,一時還是判定不了。

「可那是什麼氣味呢?那麼難聞?」女人問.

「不肯定.」我微微搖了搖頭.

「哼,我還以為你很有偵探頭腦呢.」女人白了我一眼,又甩回頭對著那副冷門板呼呼喝喝,搞得鄰房的鄰居滿懷怨道地走出來,對著我們指指點點起來.這個好睡時分被人吵醒,誰能有好說話.法律不外乎人情,如果發生人身安危這樣的關切之事,這些鄰居也不會冷漠到袖手旁觀,或者落井下石.可憐的是阿青這朋友,這女人太不識抬舉了,人家不知情理埋怨幾句,這也正常,她卻大咧咧地跟人家吵起來.搞得我站在中間,左右不是,還好,不一會保安就帶著工具出現了,鄰居知道有情況,便忍耐著性子,看起熱鬧來.就在撬門的時候,門忽然開了.

開門出來的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面容大部分在頭髮的遮掩下,看不清楚;而且她那沉睡尚未醒的睡眼,眯著朦朧的睡意,愕然地看著門外的眾人.還好,在這將破未破的門內走出一個活生生的人,那麼先前所擔心裏面出了什麼事,或者死了人,都是一場莫須有的擔心咯.當然,我還很清醒,這個走出來的女人身披白色T恤,下面依然是掛著一條牛仔褲,看起來樣子雖然殘了一些,但好像還是沒破沒爛的,就是那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阿青.

「阿青?」黑衣女人(「千萬別惹」)猶比驚訝地看著白衣女人(何長青).

「嗯?阿雯?你們這是幹什麼?」白衣女人問.

「你沒事?」黑衣女人問.

「我能有什麼事?」白衣女人疑惑地說著打了一個呃,跟著濃濃的酒氣從嘴裡噴出來.剎時,眾人都滿肚怨腸地離場了,只剩我站著不知幹什麼,就在白衣女人請黑衣女人進房的時候,黑衣女人突然回頭睬了我一眼,說:」進來啦,站得跟木頭一樣.」

「還有誰呀?」白衣女人先進了房,聽到黑衣女人請人進屋,便問.

「你的朋友呀…」黑衣女人沒好氣地回答.

「我朋友?」白衣女人氣若遊絲一般地喃喃,

「當然啦,要不是多得你的手機,也不會把他扯來.」黑衣女人說.

「我的手機?」白衣女人搔著頭髮望著天花板,恍然明白過來說:」他?」

「你終於清醒過來啦,咦…怎麼一股騷味?」黑衣女人扇著鼻風說.

「你看著自便吧,我可沒有精神理你.」白衣女人說著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你不理我可以,但是門口那塊木頭,你自己處理掉.」黑衣說.

「哦…」白衣女人無力地說,聲音輕得跟睡著了說夢話的時候差不多.恰巧我剛跨步進屋,感到自己的存在真的是多餘的,本來擔心阿青會有什麼事,現在看見她還活生生地涼在那邊,那麼我是真的沒必要留在這了.

於是,我很客氣地說:」那阿青麻煩你照顧了,她一定是喝醉了,吐了一屋,我先走了.」

「不會吧?你把她撇給我,你是怎麼當朋友的?這麼沒義氣?」黑衣女人說.

「沒義氣?」我輕輕冷笑了一下,朋友?說得太天真了吧?這也算朋友?

「我不管,你至少幫忙收拾一下再走.」黑衣女人說.

「什麼?」我一怔,這要求似乎過份了吧?也許這並不過分.只是我自覺得過份罷了,因為男士為女士服務是天經地義的事.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黑衣女人忽然挑高眉毛瞪著我.

「我…」我本想,要求固然過分,勞力一下也是沒什麼的,但是看見黑衣女人恥高氣昂的樣子,就忍不住不買她的帳.但轉過視線看了看躺在沙發的阿青,看見她那副醉熏熏的樣子,似乎樣子又沉睡過去了.便忍了忍說:」你先扶阿青到床上吧,這裡交給我就好了.」

「我一個人扶?」黑衣女人說.

「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是叫你扶,不是叫你抬呀.」我好笑地搖了搖頭說.

「哼,扶就扶,有什麼了不起.」黑衣女人努了努嘴說.

「你行不行呀?」忽然,我忍不住想逗她一逗,短短的幾分鐘,對她的感覺可以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酷,酷起來直接就感覺到冷的那種.

「哼,你別小看我們女人.」黑衣女人說.

「我從來就沒有小看過女人.我是怕你把人家摔了.」我暗暗笑了一下說,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如果沒事想找人吵架鬥嘴的話,找她就再合適不過了.因為她的嘴太尖,絕對不會隨便就向人家妥協,一定是你的最佳對手.

「啊…咦…」黑衣女人突然驚呼起來.這時我正在陽台里找拖把,阿青喝得一塌糊塗,把屋裡吐得亂七八糟,忽然聽到驚呼,擔心這酷女人真的把阿青給摔了,忙從陽台跑進來,看見酷女人呆瓜一般地撒開雙手站在沙發前,而阿青還是好好地躺在沙發上,不清楚發生什麼事的我,便奇怪地問:」怎麼回事?叫得那麼凄涼」

「你看.」酷女人哭喪般的臉,轉過來面對著我.我一看,忍不住便笑了出來,只見她胸前的衣服上被阿青吐了一大堆醉渣,那樣子真是太讓人可憐了.看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心裡莫名得覺得痛快,我暗暗自問了一句:我是不是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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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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