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世間重塑

「好像是，小白乖乖。允彬伯伯是好人，不可以朝他凶。」妍汐摸了摸裂兕獸的頭，裂兕獸一臉的無奈。瞬間感覺獸生艱難，小白那個白痴的名字是他一生的污點。

他邊嘆氣邊添碗裏的雞湯，不得不說這個皰師做的雞湯還真不錯。喝了簡直停不下來，即使肚子很撐也要全部喝完。妍汐看他肚子撐大，連忙把他抱起：「雞湯下次還有，不要把肚子撐破了。」

裂兕獸一臉他還想喝的呆萌樣子，但是妍汐態度堅決。他不得不再次懷疑人生，他是長的不萌么。他覺得還是蠻萌的，像他這麼萌的凶獸已經很少見了。

裂兕獸看着我：「你知道水璽在那裏么？」原形畢露了，我就知道他出來會尋找水璽。

我點點頭：「知道，可我為何要告訴你。你想知道我偏不告訴你，等我那天心情好了說不定會告訴你。」

他沖着我示威揮了幾下貓爪，我不以為然的看着他：「等你法力恢復后在找我算賬吧！我隨時奉陪。」

「等我法力恢復，小爺要第一個吃了你。」為他取了一個那麼白痴的名字，還讓她吃剩菜剩飯。知道他想要什麼，還吊足他的胃口。這個可惡的女人，他一定不會原諒她。

說不定她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想騙她。但是她聽到水璽后，一絲驚訝的感覺都沒。想必她必然是見過的，他向來看東西很准。這個女人一定不簡單，他在衝破封印的那一刻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靈氣。

那股靈氣很奇怪，好像並不是三界之內的。他從未見過那麼特殊的靈氣，好像是多重不同靈氣聚集在一起的感覺。看方位好像是她身上所發出的，他現在法力盡失什麼都嗅不出來。

只能當貓一樣被圈養，她獸神何時落到如此下次了。也是悲哀，不過今日吃的挺滿足。就暫且放過他們這些小嘍啰，等他恢復法力的時候可以考慮饒他們一命。他這個人向來有恩必抱，這姑娘對她有恩他不會殺她。

但他也是有仇必報，那個女人等她恢復法力之後一定把她撕成碎片。等難消他心頭之恨，前提是他的法力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這是他最在意的事情，看來這種事情急不得。

他還以為他法力盡失，那個女人會乘機殺了他。沒想到她居然放過他，她剛見他的時候眼淚明明有殺氣。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難道是他的外表感化了她，他點點頭一點是這個樣子。妍汐看着他在那裏自顧自的點頭，一頭霧水。妍汐把他抱到屋頂上曬太陽，吃飽喝足曬太陽。

他一直不喜歡曬太陽，但是現在覺得好像並沒有那麼討厭。他窩在妍汐的肚子上，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現在還蠻喜歡這種感覺，腦袋蹭了蹭妍汐的肚子。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好像並沒有他所想的那麼齷齪。大概是遇到了溫柔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有些喜歡這個家了，那個女人雖然對他。一臉沒好氣的樣子，但是卻從未傷害過他。

他一直覺得，人間是冰冷的存在。大家都為了所謂的利益，相互廝殺。尤其是人間的帝王，根本就不念手足之情。人人都說帝王無情，可他也見過好幾戶人家是這個樣子。

人間一直都是醜陋的，但是自從遇到她們之後。他好像對這個世間有新的改觀，人類也沒那麼討厭了。只可惜人類的壽命太短，只能陪伴他幾十年。到時候他又要經歷離別，那種離別的感受太討厭了。

她承認他並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也並非太壞。他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自己。水璽對他真的很重要，若是讓他廢除所有的靈力。換留存在這世間，他或許是願意的。

他也不知為何，大概是因為遇到了很溫柔的人。他這是被感化了么，或許她只是一時興起。人類就是這樣，一時興起把東西當寶。玩膩了就丟在一旁不再過問，他遇到過太多這樣的例子。

他要好好認真的考慮一下，這次是真的很認真。若是遇到願意守衛他一生的人，那他願意廢除所有的法力。當一隻平凡的貓陪着她，看着她慢慢長大到老。

我在一旁看着他們兩個，好像相處的還蠻不錯。我不知裂兕獸在想什麼，但我看他的表情很嚴肅。好像在想什麼問題，是不是看妍汐一眼。

我飛到他們身邊，妍汐坐起來看着我。我摸了摸裂兕獸頭：「想好了么？」

「什麼？」妍汐一頭霧水的看着我，娘親讓她做什麼決定了。好像沒有吧！她怎麼不記得。

我只知道她會懵：「養貓是要耐心的，不是一時的玩樂。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向來只是圖個新鮮。若是這樣還不如把他交給我來養，起碼我能為他養老送終。」

反正遲早要死在我手裏，只是早晚的問題。不能讓他們感情變深，負責當我殺他的時候妍汐一定會出來阻止。但那一天馬上就快來臨了，所以必須讓她放棄裂兕獸。

裂兕獸抬頭看着妍汐，妍汐的眉頭微皺：「娘親，他是凶獸對不對。你能聽到他說話，我道行太淺什麼都聽不到。你要殺了他對不對？」

娘親說的為他養老送終，她一聽就聽出來話外之意。我語重心長的看着他：「我沒想說要殺他，但是若有一日他恢復法力危害到人間。我必定要斬妖除魔，人間好不容易恢復平靜。再也經不起如何波瀾，娘親也是無可奈何。」

「起碼他現在還沒恢復法力，他還沒有罪惡不是么。他是凶獸，可是他未殺過人。」他沒見到他殺人，他長的那麼可愛。

我看着她：「妍汐，他雖未殺過人。但是有不少人為了他而死，他本身沒有錯。只怪他生來就有很強大的法術，他的法術足矣毀天滅地。世間容不得弱者，可是也容不得像他這樣的強者。」

這世間就是這樣，人不能太弱可同樣也不能太強。太強會被人嫉妒，太若會被人欺凌。強者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若強者不保護弱者必定被世間的人所唾棄。

世人那張嘴真是厲害，弱者有理由被同情。可是強者若是犯一點錯誤，都天理難容。世間法則向來如此，不是我一人所能改變。

他的出現在世俗眼裏就是一個錯誤，我也不想但是卻沒有辦法。妍汐低頭沉思：「就沒有別的辦法么？我不想他死。」

「有，要麼散盡法力。現在女媧石已毀，能制住他的只有水璽。你知道水璽在我身上，若是有一人他控制不住他的邪念。我定不會收下留情，這是娘親活在這世間的職責所在。」

「娘親是水璽這世選擇的人，本不想告訴你這些。我的出現就是用來壓制他，娘親不願意傷害任何一個人。若非如此我也不會留他的命留到現在，我原定的計劃是在他衝破封印之時滅了他。我終究心軟了，我不知我所做的覺得是對是錯。」

妍汐看着我：「代價是什麼，這世間凡事都有代價。滅了小白的代價是什麼，該不會是同歸於盡。我早就偷偷看了娘親的心法，心法最後一層用命激發水璽所有的靈力。」

「以便消除世間的污穢之物，我早就發現了一直不敢告訴哥哥。怕她也擔心，我們一直都知道爹爹回不來了。我一直想盡辦法想要挽回一切，卻發現什麼都辦不到。娘親你在這世間的使命，難道抵不過我們一家人的幸福？」

這個傻孩子，我摸了摸她的頭：「若是這天下毀了，你們都會死。萬物從新轉動，我的消失會讓這裏一切都不會便。爹爹會從新回到你們身邊，還會和以前一樣。」

「不會一樣了，因為娘親不再。這個家就不會完整，我寧願這世間從新轉動。我也不願娘親犧牲自己成全所有人，人都是自私的。」

「這句話不是娘親告訴我的，我想要自私一次。叫爹爹回來好不好，我們都知道娘親和爹爹直接有血契。娘親一定知道爹爹在那裏，在世間重塑之前我們一家團聚好不好。」

她真的很想爹爹，可是這些從不敢在娘親面前提。因為他們知道，娘親比他們還想爹爹。娘親的心裏才是最難受的，既然這世間要重塑。何不重新開始，能和母親做家人她真的很開心。

這孩子自小就心智成熟，我真的不得不服老。我以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原來他們心裏都明白。我一直都在欺騙我自己，向來倒是有幾分好笑。

我躺在屋頂上，看着天上漂浮的白雲。心裏想着葑睿，我們都老了。孩子們長大了，什麼都瞞不住他們了。一個比一個賊，你也該醒了。

我不會讓世間重塑，我想到了更好的辦法來了解這一切。不過要裂兕獸幫忙，我想他是願意的。若是世間重塑，我再遇到你也不知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