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玄武門秘聞 少林掃地僧

李治勸慰李孝恭。李孝恭情緒平復后，對李治說：「今天李讓的事，請你多擔待。有些事他不知道，他認為你父皇對不住我，其實我對你父皇一直心存感激，感激他沒有殺我。因為我是隱太子李建成的人。」李治驚呆了，他一直以為李孝恭只是知進退，沒想到李孝恭竟然跟李建成有關係。李孝恭緩緩地說：「當年，天下剛剛平定，你祖父高祖皇帝就動了「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心思，除了他的幾個兒子，其他功臣就都成了他的目標，而我「大唐開國第二功臣」的名號，就更加顯眼。投靠你的父親，我只會死得更快，畢竟當時你父親的權力已經威脅到你的祖父，我再摻進去，你祖父更加不會允許我活著。無奈，我只能投靠隱太子，隱太子幫我度過了難關。不久，玄武門之變發生，當時我不在京城，後來，我聽說隱太子死了，就辭掉了所有官職，回到了晉陽。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父親為什麼不殺我？後來我見到了跟隨隱太子進宮的，參與玄武門之變的隱太子舊屬薛萬均、薛萬徹兄弟，我才知道你父親後悔了，後悔殺死隱太子和齊王元吉。」

「左、右屯衛大將軍薛萬均、薛萬徹兄弟？關隴貴族，支持太子承乾的薛萬均、薛萬徹兄弟？」李治插話道。

李孝恭說：「就是他們兩兄弟，但據我所知，玄武門之變后，他們已經向你父皇效忠，現在他們只忠於你父皇。

」內奸，卧底等辭彙迅速出現在李治的腦海，皇帝在防備誰？太子？長孫無忌？還是關隴貴族中的其他人。

李孝恭繼續說：「據他們說，你父親殺死隱太子后，當時都愣住了，之前雙方都巴不得置對方於死地，可是真正殺死了隱太子，你父親後悔了，畢竟是親兄弟啊，從小一起長大、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啊。當時，他把兵器都扔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齊王元吉抓住機會想偷襲，被尉遲敬德殺死。後來你父親，對隱太子餘黨都放過了，還啟用了隱太子一黨的魏徵、薛萬均、薛萬徹兄弟等人。玄武門之變，你父親雖然不提，但這是他心中最大的痛，也是他想開創一番盛世的動力。」

玄武門之變后，我離開長安，回到晉陽，有一件事我始終想不通，為什麼本來關係很好的親兄弟——你父親和隱太子，為什麼會鬧到那一步？為了權力？殺紅了眼？而且有一件事，很蹊蹺，你父親和隱太子在玄武門之變前數月，隱太子為了緩和和你父親的緊張關係，請他赴宴，我也參加了，當時，我臨時和你父親換了飯菜，當時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可是你父親回去后竟然中毒了，你父親吃的是和我臨時換的飯菜，怎麼會中毒？隱太子又不想毒死我，也絕對不可能提前知道我會和你父親換飯菜，他對你父親中毒也感到很冤枉，還有幾件事也很蹊蹺。後來，我通過調查，發現了一個人，一個幕後黑手操縱著這一切。他就是你父親的心腹，第一謀士，你的親舅舅——長孫無忌。那一次，你父親吃過飯後，他遞給你父親一條手巾擦嘴。後來，你父親中毒，是怎麼也不可能懷疑他的？一直都以為是隱太子要毒殺他。之後，我還發現，隱太子的心腹玄武門守將——常何，其實一直也是長孫無忌的人。從慫恿你父親勸你祖父太原起兵起，到玄武門殺死隱太子、齊王，一直都有他的影子，不知他在想些什麼？很深不可測的一個人。以後你得留意。」

李治真的驚呆了，不禁問道：「這些，父皇知道嗎？」

李孝恭回答：「以他的英明，應該是知道的，玄武門之變前，長孫無忌一直是你父親的第一謀士，你父親登基后，卻重用房玄齡、杜如晦、魏徵，這三位受重用程度可都在長孫無忌之上。」

「知道我為什麼跟你說這麼多嗎？」李孝恭盯著李治說。

李治回答：「知道，但是不確定。」

李孝恭說：「說說你的想法。」

李治平靜的回答：「隴右李氏想支持我，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不是那位李氏族長和我談？」

李孝恭說：「你很聰明，也很沉穩，不知深宮中，你父皇是怎麼教的？我隴右李氏皇族全族支持，這是多麼強大的一股力量，你竟然這麼平靜。我們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決定的，你的志向、氣魄、膽量、學識、武學都不錯，很想你父親年輕時。當然了，我們也只能給你一部分支持，還有很大一部分力量在你父皇的手裡，到時候，他會交給你的。」

李治說道：「我知道。」

李孝恭接著說：「至於我那位族叔,想當年也是一位響噹噹的人物，沒想到越老越不著調，越來越喜歡扮豬吃虎，他和你說了那麼多話？只有一句，千真萬確，他是個武痴。他之前是咱們隴右李家的武術教習，很多人的功夫都是他教的。你父親、我、道宗、道玄，還有隱太子建成、齊王元吉，當然也包括趙王李元霸，都是他教的。」

「那位傳奇王叔，手使一對八百斤重的擂鼓瓮金錘，胯下寶馬萬里煙雲罩，打遍天下無敵手，隋唐第一好漢——趙王李元霸?」李治驚呼。

「對，也是咱們現在這位李氏族長教的。」李孝恭平靜的說。

李治八卦的問：「那他得多厲害？」

李孝恭老實的回答：「我不知道。記憶中，只有元霸能陪著他打一段時間，不過最後元霸肯定是輸的。」

「連趙王叔都打不過他。那他豈不是真正的天下無敵？」李治說。

李孝恭回答：「可惜他不是，就我所知，山東豪族王家就有一位不遜於他，山東豪族滎陽鄭家鄭氏族長、左武衛大將軍鄭仁基的武術教習有時也能贏他一招半式、還有隴右豪族出過前隋河南道招討大使裴仁基、裴元慶的裴家也有一位不輸於他，當然還有其他的我不知道的，應該還有一些兒。」

李治驚呆了，本來他為他們李家有一位少林掃地僧式的人物趕到慶幸，沒想到這世上竟然有這麼多少林掃地僧，莫非這就是豪族的底蘊，像後世的核武器，一般不出手，出手滅一片。

辭別李孝恭，李治又見到了李氏族長那張猥瑣的臉，李治心中默念「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孝恭都和你說了？」李氏族長一本正經的說。

李治回答：「都說了，我也希望你們能支持我。」

李氏族長慢慢的走到李治身邊,突然又變得特別猥瑣的說：「把那套太極教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嘿嘿，這樣下次我就能打得過那幾個老傢伙了。。。」

「我要五十名管家、一百名賬房、五百名私塾先生、一千名郎中、一千名工匠、一千名石匠、一千名木匠、一千名印刷匠、一千名老農、一千名少年讀書人、兩千名斥候、兩千名精銳騎士、兩千名精銳步兵、十萬兩黃金、十萬石糧食、十萬丈匹布、十萬隻雞、十萬隻鴨、十萬頭豬當然還有朝堂、甚至地方上的李氏子弟的支持。」李治知道隴右李氏底蘊深厚，故意獅子大開口說道。

「不行，我只能給你，你所說的每樣一半，多了沒有。」李氏族長斬釘截鐵的說道。

李治心中暗喜，他真的沒想到對方能給這麼多。於是接著說：「我願再加一套拳術，比太極更有殺傷力，給我全部。如果你能學會這兩套拳術，你肯定能打敗其他幾個人。」

李氏族長很糾結，李治接著忽悠道：「我這套拳術，號稱招招斃命，一招制敵，你想想如果你只用一招就把那幾個人打趴下，多有面子…」

最後，李氏族長很無恥的同意了。李治心中暗道，河間郡王李孝恭說得對，李氏族長，只有一句，千真萬確，他是個武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