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二十四孝好老公

091 二十四孝好老公

「安,第一次真的會很痛嗎?」

梁穎一臉正經的看著唐安,非常認真的出聲問道。

唐安乍一聽這話,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幾秒鐘以後,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

「穎姐,這個……因人而異啊……」唐安紅著臉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只能這樣說了。

梁穎聽完唐安的話,微微嘆了一口氣,倚靠在洗手台上。

她之所以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是因為這段時間,她和寧澤已經擦槍走火好幾次了,只是每次到最後一步的時候,都因為她而停了下來。

說實話,她跟寧澤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子彈都挨過不少,就連不打麻藥直接縫針的疼都忍得住,按理說應該是不怕痛的。

可是每次碰到這樣的狀況,她就會從心裡的害怕疼,然後就被迫叫停。

雖然寧澤一直都沒說什麼,可是她的心裡覺得挺對不起他的,再說兩人馬上就要結婚了,總是要走到那一步的,躲是躲不掉了。

看著梁穎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唐安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聽到唐安的笑聲,梁穎「哀怨」的看了她一眼:「真的很好笑嗎?」

「咳咳。」唐安趕緊收斂笑容,輕咳了一聲:「穎姐,其實我覺得寧大哥會注意的,所以你沒必要這樣的……視死如歸……」

「我沒有!」梁穎一聽這話趕緊反駁,可是臉上的紅暈卻早已經出賣了她。

這種事情畢竟是梁穎的私事,所以唐安也就不好多說什麼,反正她相信梁穎會自己解決好這件事情的。

「對了。」梁穎突然看向唐安,很認真的說道:「你之前和我說,蘇雲珊整了容,換了一張臉。我回去以後想了想,我在她整形之前見過她!」

「見過她?穎姐你確定嗎?」唐安有些驚訝的看著梁穎。

「本來是不確定的,可是聽你那麼一說,我可以確定是她。」梁穎堅定的點點頭:「那天阿澤帶我去寧家見他的父母,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個酷似蘇雲珊的女人出現在一家整形醫院的門口。因為當時趕時間,再加上我又不是很肯定,所以就沒太在意,沒想到那個人竟然真的是她!」

唐安心裡一喜,有些激動的問道:「哪家整形醫院?」

雖然她們是知道現在的欣彤就是整容以後的蘇雲珊,可是卻沒有具體的證據可以證明,不過現在如果找到那家醫院,就可以得到蘇雲珊的整容記錄,到時候就可以證明了!

梁穎聽到唐安的問題,很認真的回想了一下,最後輕搖了搖頭:「就在世貿商城那邊。名字我不記得了,反正是最大的整形醫院,你到時候一去那裡就可以看到了。」

「好,明天我就去看看,謝謝穎姐!」唐安感激的朝她點頭道謝。

梁穎抬手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輕哼一聲:「跟我還客氣什麼啊!」

「是是是,不跟你客氣,絕對不跟你客氣!」唐安笑著點點頭,伸手挽住她的胳膊。

又說了幾句話以後,兩人這才終於出去了。

回到餐廳里,兩個男人已經點好了菜,而且點的菜全都是她們愛吃的,一樣都沒錯。

一邊吃飯一邊聊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吃過午餐以後,兩對就分開了。

唐安挽著席慕白的手臂,在熱鬧的大街上慢慢逛著。

「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就又是一年,馬上就要過春節了。」唐安看著街上熱鬧的人群,忍不住開始感慨著。

梁穎的婚禮就在半個月之後,而一個月以後就是春節。

新的一年,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席慕白伸手輕揉了揉唐安的腦袋,將她往自己的懷裡摟緊了一點:「是啊,時間過得真快。」

算起來,他和唐安結婚已經一年多了,一年之前的這個時候,他以為唐安已經在那場意外中逝世,原本打算處理好所有的事情以後,就下去陪她。

可是讓他驚喜和慶幸的是,她還活著,他們竟然還可以重新在一起。

席慕白即使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口,但唐安卻已經全都明白了。

「老公,那段時間,你是怎麼過來的?」唐安主動伸手環抱住他,將腦袋貼在他的胸膛,悶聲問道。

其實在和宋睿哲結婚的那天,她和百里落雲一起去給唐永平上墳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那座自己的墳。

當她看到那上面寫著「愛妻」兩個字的時候,心裡早已經溢滿了感動。

只是那個時候,一直以為席慕白不想要那個孩子,才逼她去做人流。

然而她的心裡雖然感動,但是更多的卻還是怨恨,恨他逼死了自己的孩子,恨他害得自己變成那副模樣。

所以最後,當他來搶婚的時候,她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高興或者感動。

現在想來,失去那個孩子,席慕白心裡的痛苦並不比她少,甚至可以說他比她更痛苦。

因為那一天,他失去了妻子和孩子。

「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想了。」席慕白將下巴擱在她的腦袋上,柔聲安慰著:「你只需要知道,以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就夠了。」

唐安點點頭,又往他的懷裡鑽了鑽。

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席慕白卻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一低頭就直接吻上她的唇。

唐安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一下子愣住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席慕白的舌頭已經鑽進了她的口腔。

他的手緊緊的抱住她的腰,讓她的身子緊貼著自己,溫柔的,祈誠的,一點點親吻著她。

因為是在大街上,不少路過的人都看到這一幕。

不過因為兩人都是俊男美女,這一幕看上去是非常的賞心悅目,甚至有不少人都拿出手機拍照。

聽著耳邊不斷響起的「咔擦」聲,唐安本來就有些緋紅的臉,更是變得通紅。

席慕白皺了皺眉,唇離開了她的唇,然後伸手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帶著她轉身離開了。

看著主角走了,圍觀的人也都漸漸散去。

然而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人群中間,一直有一道目光緊緊的注視著。

直到所有的人都散去以後,她才終於轉身離開。

只是她握緊的雙手,充滿的將她的心思表露出來。

她很憤怒,憤怒到恨不得現在就把唐安給殺了,可是她也很冷靜,知道現在絕對不能這樣做,只能等到一個適當的時機!

梁穎和寧澤離開餐廳以後,直接回了他們的新房。

剛一進屋子,梁穎就急匆匆的去了廚房,打開冰箱,從裡面拿了好幾瓶酒,而且每一瓶酒,都是度數非常高的烈酒。

寧澤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這些酒,不由得皺起眉頭:「不許喝!」

他知道梁穎的酒量好,可是一下子喝這麼多烈酒,對她胃和肝的傷害很大,所以絕對不能讓她喝。

梁穎倒酒的動作一頓,然後一邊繼續倒一邊嚴肅的出聲說道:「必須喝!」

她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過了,既然這種事情遲早是要發生的,那她是逃避不了了。

既然逃避不了,不如就這樣大膽的面對吧,多喝點酒壯壯膽,也許就沒有那麼可怕了。

這樣想著,梁穎就放下酒瓶,端起酒杯準備一飲而盡。

結果酒還沒到她的嘴裡,就被寧澤一把攔下了。

「有煩心事?」寧澤將她手中的酒杯奪下,擔憂的看著她出聲問道。

他並不知道梁穎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是看著她這副「借酒消愁」的樣子,就覺得她的心裡一定是有什麼煩心事。

否則的話,剛才還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想要喝酒了?

「沒有啊!」梁穎果斷的搖了搖頭,開玩笑,這種事情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啊!

寧澤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光里充滿了狐疑,最後悠悠開了口:「不說不許喝!」

「我……」梁穎看著面前的寧澤,猶豫了一下,最後直接將沒說出的話付出了行動。

她往前走了一步,然後一把抱住寧澤的脖子,踮起腳尖和他對視了兩秒,突然抬頭就吻上了他的唇。

梁穎的身高本來就屬於很高挑的,可是寧澤卻更高,兩人之間還是有著明顯的身高差,所以她需要踮起腳尖才能吻上他的唇。

寧澤沒有想到梁穎會突然做出這樣的動作,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

而梁穎本來就沒什麼經驗,現在寧澤又不給自己任何的回應,整個人一下子就泄了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都消散了。

她緩緩鬆開環住他脖子的手,剛準備放開他,卻沒想到一直沒回應的寧澤,一把按住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向自己。

梁穎錯愕的瞪大眼睛,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寧澤已經熟練的用舌尖撬開了她的貝齒。

她沒有絲毫的能力反抗,就這樣在他的吻里沉淪,慢慢的放鬆下來。

只是像往常一樣,所有的親熱只是止於親吻,還沒到接下來的動作,寧澤就已經鬆開了她。

雖然他的身體很難受,可是既然梁穎不願意,那他也不會去強迫她的。

然而他才剛剛鬆開她,梁穎卻主動的再次抱住了他。

「乖,不要再鬧我。」寧澤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沙啞。帶著一絲隱忍。

他可不能保證,在這樣下去,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所以還是離遠一點好些。

但是這一次,梁穎卻並沒有聽話的離開,反而是再次抱住他,一雙水眸緊盯著他,認真的出聲說道:「阿澤,要我吧。」

寧澤沒想到梁穎會突然這樣說,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她。

看著這副樣子,梁穎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再次將話重複了一遍。

「你……確定?你不是怕痛嗎?」寧澤微微蹙眉,有些不敢置信。

之前就是因為梁穎怕痛,所以他們一直沒有走到最後一步,他一直都在隱忍著。

可是現在她突然這樣說了,他一時還有些不敢相信。

「我很確定!」梁穎鄭重的點點頭。雖然她怕痛,可是也不想看寧澤一直那麼的難受。

而且她聽說,一直憋著,似乎對身體有很大的傷害啊!

寧澤緊緊的盯著她,確認她是真的以後,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轉身就朝著樓上的卧室走去。

他彎下腰,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然後俯身壓在上面,沙啞著聲音問道:「最後問一次,真的……」

然而他的問題還沒有問完,梁穎卻突然一把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薄唇,將他所有的問題全都堵了回去。

寧澤感受到她的炙熱,自然也不再猶豫,立刻化被動為主動,一下子就掌握了主權。

雖然他也是第一次,但是男人對於這種事情似乎都有一種本能,特別面對的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學習,直接無師自通。

很快,所有的一切就全都水到渠成。

衣物散落一地,兩人緊緊的糾纏在一起,空氣中曖昧的氣息越來越高漲。

那一刻,梁穎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晃動的。

直到天色變得很晚以後,這場「戰役」才終於結束。

梁穎整個人軟弱無力的趴在他的懷裡,就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她沒有想到,寧澤的體力竟然會那麼好,好到她都吃不消了!

寧澤看著懷裡的女人,一直冰山著的臉,難得揚起了一絲弧度,他伸手將她往自己的懷裡有摟緊了一些。

「你!」她冰涼的身子剛一靠近,就立刻感覺到了他的變化,梁穎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剩下的所有話就全都融化在了他炙熱的吻里。

剛剛結束的「戰役」又開始繼續了,今晚註定是個不眠夜!

……

第二天一早,一條新聞在南城的大街小巷傳開了。

唐安還是早上起來看手機的時候,才發現了這件事情。

「老公,這個新聞你怎麼不壓下去啊?」唐安掀開被子,拿著手機就跑到浴室,對著正在裡面刮鬍子的席慕白疑惑的問道。

席慕白聽到唐安的問話,看都不看手機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新聞。

他刮好鬍子,洗完臉,然後轉身看向唐安,剛準備開口,卻一眼看到了她裸露在外的腳。

白嫩的小腳,就這樣踩在光滑冰涼的瓷磚上。

此時已經入冬,就算室內開了暖氣,這樣踩在瓷磚上也還是很冷。

席慕白的眼眸一沉,伸手就將她一把打橫抱起,然後出了浴室,將她溫柔的放在床上,還不忘給她蓋好被子。

「以後不許不穿鞋子到處走!」席慕白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心疼的說道。

唐安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那次受傷以後就變得更差了,所以他可是看不得她有一絲一毫的不舒服,就算一個小感冒都不行。

「遵命,老公大人!」唐安對著他做了一個敬禮的動作,笑著點點頭。

隨即又將自己手中的手機遞到他的面前,將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老公,這個新聞你為什麼沒壓下去啊?這樣的新聞爆出來,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手機上所顯示的,正是兩人昨天在街頭擁吻的照片。

因為席慕白是公眾人物,南城很多人都認識他,所以昨天拍照的人里有人知道是他以後,就把那些報紙賣到了報社,而且還賣了不止一家。

所以今天一早,這張照片就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

而看到這張照片的所有人,都十分好奇照片上的女人是誰。

有人說是席慕白的女朋友,有人說是他的情人,甚至有人說是唐安自己強吻了他……反正是什麼樣的說法都有。

唐安雖然知道,別人的想法自己是左右不了的,可是當看到一些惡意的評價時,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心塞的。

席慕白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過了兩分鐘以後,他拿起她的手機,將剛才那條新聞刷新了一下,結果新聞的內容瞬間就變了。

「星耀集團董事長愛妻身份曝光,原是百里集團千金,兩人感情甜蜜,將會在近期舉行盛大婚禮。」

除了標題以外,下面還貼出了兩人的結婚證和有些親昵的生活照,新聞的字裡行間都透露出濃濃的甜蜜,外人光是看著這些文字和照片,就都可以感受到兩人的感情是有多好。

「這個……怎麼突然變成這個了?」唐安看完新聞以後,錯愕的看著席慕白。

明明兩分鐘之前,還是剛才那條新聞的,怎麼一下子就變了?

席慕白在床邊坐下,抬手輕揉了揉唐安的腦袋笑道:「你是我席慕白的妻子,我當然要給你正名,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是我名正言順,獨一無二的女人!」

本來他就是想借著這張照片來公布兩人的身份,可是沒想到那些人竟然這樣的詆毀他的安安,所以他一氣之下直接讓人刪了原新聞,然後重新上傳了這條新寫的新聞稿。

他就是想要讓那些人知道,他席慕白的妻子,他的安安,是他最寵愛的女人!

聽著席慕白的這番話,唐安的心裡是溢滿了感動。伸手一把撲進了他的懷裡。

這個男人,總是可以給自己很多的感動,她發現,好像愛他更深了一點。

「晚上慢慢感動,現在快點起床吧。」席慕白低頭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個吻,然後淺笑著說道。

唐安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今天還有事情要做,趕緊點頭應了一聲,起床開始洗漱。

等到她搞定一切下樓的時候,廚房裡飄來一陣食物的香味,讓唐安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

剛走到飯廳,就看到席慕白正好從廚房出來,手中還端著兩個碗。

「老公你做了什麼啊?好香!」唐安一邊往前走了兩步一邊出聲問道。

席慕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朝她淡淡的一笑,然後將手中的兩個碗遞了一個到她的面前。

「紅豆薏仁粥!」唐安驚喜的看著面前的白瓷碗,碗里正盛滿著紅豆薏仁粥。

「老公,你怎麼會熬這個的?」唐安用勺子攪拌著粥。緊盯著席慕白看了一會兒,好奇的問道。

這席慕白之前可是一個廚房殺人啊,這是什麼時候學會熬粥的?而且還熬得這麼香。

「食譜上學的,阿錦說,喝這個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席慕白給唐安倒了一杯牛奶,再將煮好的雞蛋一起遞給了她。

對於他這種廚房殺手來說,煎雞蛋實在是太難了,所以他選擇了最簡單的煮雞蛋。

而這份紅豆薏仁粥,他是研究了好久,失敗了好幾次才終於做成功的。

唐安再一次被他給感動了,抬手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二十四孝好老公!」

「慢點吃,別噎著。」席慕白的嘴角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然後和她一起吃著早餐。

只是還沒吃多少,席慕白放在餐桌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姚嵐。

席慕白沒接電話,就已經猜到是什麼事了。

果然,電話一接通,姚嵐就很著急的出聲問道:「阿慕,你和小安是出什麼事了嗎?為什麼家裡一下子來了什麼多的記者?」

「媽,您放心,我們都沒事,只是安安的身份被曝光了,所以那些記者才找上門的。」席慕白早已經寫到了這些,所以並不意外。

他們現在住的這房子,是席慕白新買的,自然沒有記者知道,所以他們只能去堵席家了。

「好好好,沒事就好。」姚嵐聽到席慕白的解釋,懸著的一顆心才終於落了下來,又囑咐了幾句話以後才掛斷了電話。

吃完早餐以後,席慕白就開車載著唐安去了世貿商場。

果然像梁穎說的,車剛駛進,就看到十字路口處有一家很大的整形醫院。

席慕白找了一個位置將車停好以後。帶著唐安一起走了進去。

昨天唐安回到家以後,就和席慕白說了這件事,當時她本來是想自己一個人來的,但是席慕白非要陪著她一起,而且態度十分的堅決,所以她沒辦法,只能同意了。

兩人剛一進整形醫院,就有一個女人迎了上來,客氣的詢問著他們。

「把你們院長叫來。」席慕白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直截了當的出聲說道,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

女人愣了一下,但是看到席慕白和唐安的穿著都不菲,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將他們帶到貴賓室,給兩人倒了茶以後,她就立刻去找院長。

很快,院長就過來了。

看到席慕白的時候。他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迎了上去。

「席總裁。」院長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一邊熱情的和席慕白打著招呼,一邊伸出手。

席慕白朝他淡淡的點點頭,禮貌性的握了一下手。

「不知道席總裁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院長看著席慕白,很是好奇的問道。

說起來,這也只是他今天第一次和席慕白見面,只是他畢竟在南城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早已經看到無數次席慕白的照片。

所以就算只是第一次見面,他也可以一眼就認出席慕白。

席慕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一旁的唐安將早就準備好的,蘇雲珊的照片遞到了他的面前,出聲問道:「這個人,是不是曾經在你們這裡做過整形手術?」

院長看著那照片上的人,思索了半天以後,輕搖了搖頭。

「每天來我們醫院做手術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真的是記不清了。而且這女人本身就長得很漂亮,應該不會來我們醫院做整形。」院長一邊說著,一邊將照片遞迴給唐安。

對於這個結果,唐安是早就已經預料到的,所以又將偷拍欣彤的照片拿出來:「那這個人,你有印象嗎?」

這次院長只看了一眼,就很堅定的點點頭:「當然有印象,這個人就是在我們醫院做的手術,因為她當時來的時候,臉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嚇人,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啃咬了一樣,慘不忍睹!後來在我們這裡做了好幾次手術,才恢復成這個樣子,所以我的印象很深刻。」

「那就對了!」唐安激動的點點頭。

她記得當時欣彤說過,她之所以毀容,就是因為被席淵的那條蟒蛇咬傷的,所以肯定就是她了!

「這個人的手術記錄有嗎?我們要一份詳細的記錄。」唐安將這兩張照片都收好。然後看著院長問道。

「有是有,只是……」院長有些為難的看著兩人:「這是病人的隱私,按理來說我們是不應該透露的。」

「她之前是個殺人犯。」席慕白抿了一口茶,淡淡的出聲說了一句。

院長愣了一下,然後趕緊點頭:「兩位稍等,我這就去拿來。」

說完這話,他就立刻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老公,第一次發現你的演技這麼好,說謊都不臉紅!」唐安看著席慕白依舊一副淡定的樣子,忍不住笑著揶揄道。

然而席慕白接下來的話,卻讓唐安徹底的愣住了。

「我沒有撒謊,她確實殺人了。」

唐安聽著他的這話,呆愣著出聲問道:「殺了……誰?」

「席正遠,今天早上艾倫傳來的消息。」席慕白再次喝了一口茶:「發生屍體的時候,已經死了半個月了,屍體被拋棄在郊外。渾身上下除了一套衣服,什麼東西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蘇雲珊拿走了席正遠所有的錢,然後把他給殺了?」唐安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現在的蘇雲珊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

席慕白贊同的點點頭:「而且,我還懷疑,蘇雪菲也是被她殺了。」

「為什麼這麼說?」唐安一愣,然後不解的出聲問道:「蘇雪菲可是她親妹妹,她也下得去手?」

「當初席亦傑和蘇雲珊舉行婚禮的時候,有人親眼看到蘇雪菲進了化妝間,而且和蘇雲珊發生過爭吵。從那天到現在,已經一年多了,可是蘇雪菲一直失蹤,從來沒有露面,就連蘇家家破人亡的時候,都沒回來。我還派人找過。只不過一直都找不到,現在看來,她被蘇雲珊殺了的幾率,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

聽完席慕白的這番話,唐安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初次見到蘇雲珊的時候,她是那樣的恬靜溫柔,知書達理,就好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人一樣。

可是現在,她卻變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就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放過,實在是太可怕了。

唐安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可就在這個時候,院長回來了。

「這份就是你們要的資料。」院長將手中的文件夾遞到了兩人的面前。

唐安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有著整容之前的照片,雖然面容已經很模糊,可是隱約還是可以看出是蘇雲珊。名字則用的是欣彤這個化名。

「謝謝院長,我們今天還有其他的事,就先走了。」唐安將資料整理好裝進文件夾,然後朝著院長道謝以後,就拉著席慕白的手離開了貴賓室。

兩人剛剛走出整形醫院,席慕白卻突然轉過身,朝著身後看了看。

「怎麼了?」看著席慕白這副樣子,唐安趕緊出聲問道。

席慕白微微蹙眉:「有人跟蹤我們。」

「跟蹤?」唐安的心裡一驚:「會不會是記者啊?」

「這個還不確定,先離開這裡再說吧。」席慕白沒有再多說什麼,攬著席慕白的肩膀上車,然後立刻開車離開。

剛才他雖然沒有看到人,但是光憑那股感覺,就可以百分百斷定,那人絕對不是記者。

可是不是記者,又會是誰呢?

蘇雲珊?席淵?陸瑾?

席慕白將這些名字都想了一遍,可是一時之間卻不能斷定那個人是誰。

回去以後,唐安將這份資料交給了艾倫,畢竟這種事情給他做還是保險一些的。

在艾倫離開之前,席慕白悄悄的向他吩咐了幾句,讓他密切關注最近出現在他們四周的可疑人物。

這件事情他並沒有告訴唐安,為的就是避免讓她受到驚嚇,畢竟那人到底是誰還沒有確定下來。

……

席家老宅的地下室里,席光遠和吳蘭娟被綁住手腳,關在一間漆黑的屋子裡。

他們已經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少天,反正每天都有人來給他們送吃的和喝的,是餓不死的。

他們的喉嚨早已經變得沙啞,沒說一句話都像是扯著筋一樣的疼。

今天的時間到了,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個人影端著托盤走了進來,然後將托盤隨意的丟在了他們的面前。

看到吃的來了,席光遠和吳蘭娟趕緊爬過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而給他們送餐的人這次卻並沒有走,反而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吃著東西。

看了好一會兒以後。男人不僅冷笑了一聲:「哈哈哈哈,多吃點,吃飽了好上路。」

「你……什麼意思!」聽到男人這話,席光遠一下子停了下來,有些絕望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上路?他的意思是要殺了他們嗎?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男人輕聳了聳肩笑道:「你們別著急,吃飽了我就送你去見兒子!」

聽到「兒子」這兩個字,吳蘭娟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她手腳並用的爬到男人的面前,嘶吼著質問道:「兒子!你把我的兒子怎麼了!我的兒子在哪裡!他在哪裡!」

她的聲音很沙啞,聽得格外的難聽,而她每說一個字,喉嚨就感覺到一陣劇痛。

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要開口。

她想要知道自己的兒子去了哪裡,想要知道他現在是死還是活!

「死了!你的兒子死了!」男人冷眼看著他們這副悲慘的樣子,心裡卻沒有任何的觸動。

「不可能!我的兒子才不會死!」吳蘭娟一聽這話,立刻開始放聲哭喊起來。

她的亦傑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死呢?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旁的席光遠聽到這話,心裡也是一驚。跟著吳蘭娟一起大聲哭喊著。

男人抬腳,狠狠的踹了她一腳,憤怒的低吼一聲:「閉嘴!」

「這一切都是報應,你們當初怎麼對我的,我就怎麼加倍償還到你們兒子的身上!」男人看著他們,咬牙切齒的嘶吼著,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怒火。

席光遠的情緒還算是比較穩定的,聽到這話,立刻出聲反駁道:「你胡說!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

「不認識?」男人冷哼一聲,邁開步子走到門邊,「啪」的一聲按下了開關。

一瞬間,原本漆黑的屋子變得一片光亮,突如其來燈光讓席光遠和吳蘭娟很不適應的閉上眼睛。

「來仔細的看看我,這樣還認不出來嗎?」男人彎下腰,一把捏住吳蘭娟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的臉。

吳蘭娟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俊逸的臉蛋上多了幾道刺眼的傷疤。就像是被火燒了一眼,看上去觸目驚心。

只會這幾道傷疤並不影響到他原本的模樣,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的。

「你……你是……你是席淵!」吳蘭娟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以後,突然驚聲尖叫起來。

席光遠聽到吳蘭娟這話,也開始眯著眼睛看向席淵,這一看就被嚇了一跳。

是席淵,眼前的這個男人確實就是席淵!

因為之前火災的原因,席淵的臉上被火受傷了,他害怕自己的模樣會嚇到唐安,所以特意讓陸瑾給自己易容,變成了另一張臉。

也正是因此,席慕白一直都沒有認出他來。

而現在在席光遠和吳蘭娟的面前,他卸下了易容,以自己最真實的面容來面對他們,所以他們一眼就認出了他。

「你!你不是死了嗎!」席正遠的聲音帶著顫音,嘶啞的質問著。

當初的那場火災那麼大,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他竟然會活著回來了!

「我要是死了,怎麼給我自己報仇呢?」席淵看著兩人驚恐的樣子,不屑的冷笑一聲。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小的時候,他們夫妻兩個帶著席亦傑,每天擠兌自己,欺負自己,從來沒有給他好臉色看過。

這些羞辱,他一輩子都記得,所以這次回來,不僅要報復席慕白一家,連他們也不會放過!

「席淵!對不起,都是我們一時糊塗!當時我們不應該放火想要燒死你!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不要殺我!」吳蘭娟對著席淵不停的哭喊著,哀求著。

而席淵在聽到她的話以後,不由得一愣:「當年的火是你們放的?」

難道,真的是他誤會席明遠和姚嵐了?

「我們已經知錯了!席淵你千萬不要殺我們!饒了我們這一次吧!」席光遠也趕緊向他求饒。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席淵早已經對他們恨之入骨。現在又多加一條罪狀,怎麼可能饒過他們呢?

「饒你們一次?呵。」席淵的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然後突然變了臉色,憤怒的大吼著:「你們當初放火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饒我一次!」

話音剛落,他立刻伸手,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槍拿了出來。

「你們的兒子早就死了!我這就送你們去陪他!」席淵嘶吼著說完這話,將槍對準吳蘭娟的額頭。

「求求你……」

「砰」的一聲,吳蘭娟求饒的話還沒有說完,席淵就已經開了槍。

子彈打進她的額頭上,瞬間就斃命了。

「現在該你了!」席淵又將槍對準席光遠,陰冷的一笑。

席光遠看著對準自己的手槍,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砰」的一聲,又一發子彈打進了席光遠的額頭,他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地上。

兩人的鮮血順著各自的額頭流出,將原本白色的瓷磚全都染成了紅色。

席淵冷眼看著他們,就好像是殺了兩隻老鼠一樣。心裡沒有任何的難受或者愧疚,反而覺得格外的暢快。

「席慕白,下一個就該你了!」席淵將手中的槍收進口袋,冷笑著說完這句話以後,轉身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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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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