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4卷 饒她不死(五更!)

共4卷 饒她不死(五更!)

無邊的震驚蔓延至陶若虛的心頭,他不由得聽得渾身顫抖起來,哆哆嗦嗦地問道:「什麼?你說他們是要滅我師父?可是師父他老人家不是和他們一夥的嗎?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

面對陶若虛一連串的疑問,西門長行甚是茫然:「這個、這個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我看不如您親自前往一趟,一探究竟吧!」

陶若虛心中宛如刀割,不過與此同時他心中倒是再次對自己的恩師喚起了一絲希望,若說別人陷害自己他完全相信,但是說風烈天他着實難以接受。即便不久前決明子斬釘截鐵地在自己跟前將所有事情分析了個透徹,不過他依舊難以置信,當時便產生了些許疑問!此時聽聞此事後,心中的疑問卻是更加深刻了。

陶若虛心中惦念恩師的安危,再加上自己着急找尋決明子一雪前恥,此時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趕回蘇州。陶若虛當下吩咐西門長行迅速將這些門人弟子能拉攏則拉攏,實在不能策反便統一剿滅之,吩咐妥當隨即便要離開。不過,這時候一道難題卻擺在了他的眼前。

「你要走?現在?」銅鈴般的悅耳聲音響起。

陶若虛頓時不知所措,眼前這人正是蘇荷竹欣。他很想隨意地敷衍,然而當話到嘴邊的時候,卻又難以啟齒。他忘不了在自己最動搖的時候,她堅定的眼神,如果不是她,或許自己就不可能會下定決心修鍊《易骨心經訣》,自然也就無法恢復功力!

陶若虛眼神飄渺,望向不遠處的田園之中,笑道:「你母親剛剛罹難,部落正是需要你的時候,這時候你怎能輕易離開?不過我答應你,等到這件事情了結之後,我會第一時間將你接到我那裏。將你的臣民安置好吧,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陶若虛一次次的承諾,無一不如同一把大鎚般砸中蘇荷竹欣的胸口,她想張口祈求,卻又難以堅定信念否決他的決定。瞬間,大顆大顆的眼淚滾滾而下,她毅然轉身,隨後一頭扎往霧色之中。陶若虛凝望良久這才悠然轉身,而他的目的地正是歐陽世家!或許,這一切的一切在今天,真的該有個結局了!他在心底一次次地吼叫着!

蘇州,歐陽世家。守門人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簡傑,而是另外一個幼小的道童!此人長相不凡,小小年紀便器宇軒昂,將來成就定然不可限量!陶若虛投之以讚賞的眼神,笑了笑便閃身入內了。不過,他卻未曾見到那幼童的眼中有着一抹邪邪的笑意,這一絲笑意決然不屬於一個孩童!

歐陽世家依舊是沙鷗翱翔,青山綠水之色,亭台樓宇軒昂而立,比之先前幾乎未曾有絲毫變動。只是在這其中卻是多了一分蕭殺的氣息。這裏實在是太靜了,靜得讓人心微微發慌,壓根難以找尋到一絲應有的生機!倘若不是陶若虛此時功力暴漲,興許連入內的勇氣都不曾有。

穿過小橋流水,溪水潺潺,朵朵浪花輕輕拍打着礁石,發出一聲聲叮咚的聲響。陶若虛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先前自己所住的別院,臘梅點點,迎風拂面,一縷清新的氣息裊裊而來。其中說不出的風韻。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年的一幕幕,無論是自己勤修武功的艱辛歲月,還是自己與歐陽薇兒的點點滴滴,都在這裏毫無保留地呈現而出,一時間不由得讓自己的心扉隨之蠢蠢欲動。只是可惜,歐陽薇兒對自己的愛情卻參雜了其他諸多自己難以忍受的元素,這讓陶若虛為之黯然不已!

打心眼裏,不管歐陽薇兒對陶若虛究竟如何,但是他不恨她,畢竟兩人之間終究是有愛情存在的,這一段愛情也是決然能經得起時間考驗的。尤其是當年在紫雲秘府的一幕更是讓陶若虛為之欣賞不已!

時間在此時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陶若虛已然站在房前佇立一盞茶的功夫,往事不堪回首,陶若虛無奈搖頭,隨後便趕往風烈天的所居住的大廳之中。

還未曾入內,便聽到其中傳來一陣陣喧囂的吵雜聲,只聽一聲威嚴的音調響起:「風烈天,你着實算是我歐陽世家不折不扣的叛徒,都是你乾的好事,倘若不是你,而今師叔他老人家怎能受奸人之害!虧難門主如此信任與你,而你卻如此胡作非為,你辜負了列祖列宗的厚望,卻還有何話可說!」

說話之人即便是化成灰陶若虛也能認得出,正是歐陽世家的執事長老歐陽無痕!當年自己無論是拜師,還是進入紫雲秘府學藝都曾經受到此人干預,尤其是在隨後代表歐陽家族參加廬山劍會因為馨涵未能奪冠的時候,更是被逼自裁!好在隨後恩師風烈天站出為自己辯護這才免於受難!因此陶若虛對於歐陽無痕的恨意確實是從未平息過!

那是一個已然奄奄一息的聲響,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後,緩緩說道:「我風烈天一生光明磊落從未做過半點有辱家門的事情,若說我未能帶領歐陽世家成為武林霸主我倒是承認,但是倘使誰稱我企圖叛變,唆使他人指使謀害長輩,我死也不服!」

「不服?事實勝於雄辯,而今你多說也是無用!即便是你的徒孫而今都看不下去了,你還有何話可說?」

風烈天凄厲一笑:「放屁!簡靈生性善良,倘若不是受他人指使,而今怎會刺殺於我!你們這群奸賊,莫非當真我不知你們背後在搞些什麼?此事牽扯到我最敬佩的師叔,我個人不發表任何看法!但是,我還是要警告諸位,四大家族和,天下方能安,我們歐陽世家才能經年不衰!誰倘若膽敢在此時挑撥是非,我風烈天第一個不答應!如果我沒說錯,正是因為我的位置耽擱了你們的計劃,這才導致這場謀殺的開端吧?」

「哼!簡直是一派胡言,都是你風烈天幹得好事,經你一手調教的好徒弟連師叔祖都不肯放過,對此你還有何話要說?如果不是陶若虛的出現,我歐陽世家早已一統江湖,而天下人也已經解脫於水深火熱之中了,此時又怎會束手束腳?被一個小小的西門世家所捆縛!」

「統一江湖還是統一整個國家?我看你們分明是痴心妄想,迷失了心智!現今國泰民安,你們這是搞的哪門子救人於水深火熱之中?想要叛變便直說,何必打着如此多的幌子?我被自己的徒孫刺殺,無話可說,都是我調教無方!不過你們休要得意,我若虛徒兒定然會為我報仇雪恨!到時候,你們誰都難逃一死!」

歐陽無痕嘿嘿一聲冷笑:「你那若虛徒兒此時怕是再也難以為你復仇了,他現在自身難保,雖然師叔身受重傷,不過你那若虛徒兒更是經脈破裂,此時生死未卜!不過,你們師徒很快就會團聚,且讓我送你到陰曹地府與之一見吧!」

「此、此話當真?哈哈,不過如此甚好,想我那若虛徒兒此時定然已經學成絕世心法,任你們誰也未曾想到他竟因禍得福,說來還要感謝你們才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為,莫要當別人都是傻子,師叔修鍊萬眾魔心的功法我早已得知,最近幾年方圓數十里之內不斷丟失幼童,我當時便覺察出事有蹊蹺,卻未曾想到竟是師叔在暗自修鍊我歐陽世家禁止千年的絕……」

「放肆,將死之人還在胡言亂語!看招!」說話間,西門無痕頓時挺身而上,手中拂塵一揮,數道氣機頓時鎖死風烈天周身大穴,後者一聲無奈的嘆息,竟是無力地閉上雙眼,此時整個人已經陷入空靈之境,竟是對眼前生死毫不畏懼!

然而就在歐陽無痕拂塵剛剛要掃到風烈天腦門之時,突然廳房外響起一聲大喝:「誰敢傷我恩師!莫非是自尋死路!」話音剛落,頓時裂天劍揮出,整個房間光芒大增,無數劍光閃現分從多處朝着歐陽無痕席捲而來,後者早已膽戰心驚,此時更是萬分畏懼,當下連忙想要抽身而退,卻不曾想陶若虛手腕一轉,劍尖橫掃,強大的劍氣頓時穿透他的肩胛骨,後者一生慘叫,急速飛奔而去!一直撞到客廳石柱方才停下身形。

歐陽無痕身形撞在石柱之上,整個人已經氣息奄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口中鮮血舀舀而出。歐陽世家的弟子見歐陽無痕身受重傷連忙上前查看傷勢,竟是將陶若虛給忽略一旁。陶若虛連忙上前一步趕往風烈天跟前,隨後一把探其脈門,脈象甚是紊亂,雜亂無章,顯然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陶若虛心頭大痛,連忙舉起手掌將其內力源源不絕地運往風烈天體內,卻不曾想風烈天突然強行運功相抗,硬生生將陶若虛真氣逼回體內。

陶若虛大驚,「師父,您老人家這是何苦?」

「你還有大事要做,休要在我垂死之人身上浪費精力!師叔已經練成萬眾魔心,此法最是惡毒,雷同於昔日不死之身。傳聞受傷后恢復功力十分快捷,想來這會兒已經恢復咯七七八八。要修鍊此法必須吸食處子精血,並且終年飲用方才可行,否則會走火入魔,迷失心智,最終暴體而亡!想要破解此番務須謹慎,你可要萬般小心才是!」

陶若虛點了點頭,未曾想到恩師臨死之時卻依舊在關心着自己的安慰,當下心中一酸,想起往日種種,不由得潸然淚下!

風烈天擺了擺手示意陶若虛莫要悲戚,費力說道:「我平生並無諸多憾事,除卻天下安穩,家族昌盛之外,唯有一己私事!其實這許多是非多半都是因一人而起,原本四大家族和和睦睦,乃是友誼之邦,不曾想她的出現促使四大家族關係瞬間逆轉!此人行蹤飄忽,無人知曉,不過為師想要求你,求你倘若他年與她相遇之時,莫要痛下殺手,定然要放她一條生路才是!」

陶若虛當下重重點頭,哽咽應道:「是,徒兒謹遵師命,不過此人是誰?徒兒並不知曉!」

風烈天笑了,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神色:「南宮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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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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