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回京受命

第一章 回京受命

由於明天就是乞巧節,京城裏呈現出一片熱鬧的景象,很多足不出戶的小姐們今天都出來了,嘴上說是置辦一些東西,其實是出來尋自己的如意郎君。

「快閃開,少將軍回府,擋道著死,閃開」一個粗狂的漢子在前面喊道,隨後一群騎着馬,穿着盔甲的,風塵僕僕的的一些將士從那些老百姓的眼前快速的閃過,只聽見一些人說道:「快看,是少將軍洛寧,那個在塞外打了五年仗的常勝將軍回來了。」

「是啊,恐怕是穩定了邊塞,所以回來了。」

「那是,我們的常勝將軍那叫一個厲害,打的那些塞外人,哭爹叫媽的。」

人群著傳來了一陣哈哈大笑,都對少將軍洛寧讚不絕口,那些少女們聽到這些話后,滿眼的傾慕之情,都想着明天的乞巧節可要好好表現,爭取被少將軍看上,成為將軍夫人。而在這些人群中有一個帶着面紗的女子,看着騎在高頭大馬的男子覺得有些面熟,一個轉身,就不見了蹤影,而街上依舊熱鬧着。

少將軍洛寧跪在大殿前,皇上看着當年才十幾歲的孩子如今幾年不見已經磨練成了一個錚錚鐵骨的男人,不禁一陣感慨,也不禁多幾分戒心。

當年故意把將軍的兒子派去邊塞,是想讓將軍這唯一的兒子死在戰場上,削弱他家的勢力,沒想到卻讓他活了下來,掌握了更多的兵權,想到這,皇上不禁捏緊了拳頭,眼睛了閃過一絲不易讓人察覺的殺意。

「幾年不見,少將軍竟然長這麼大了,讓朕不禁感慨到朕是不是老了啊」皇上看着跪在下面的少將軍,似乎有意讓他不起來。「吾皇萬歲,皇上正值壯年,可謂是意氣風發,怎麼能說老呢」少將軍洛寧跪在下面,小心謹慎的回答每一句話,畢竟因為當年父親一句話沒有符合他的心意,就把年僅六歲的自己派去了戰場。

「哈哈哈,不知少將軍可知道,朕這次召你回朝是所謂何事?」

「臣愚鈍,還請皇上明示」少將軍疑惑的看着皇上。

「不知少將軍可知道,最近京城裏有妖怪潛入,失蹤少女無數,明天就是乞巧節了,可案件一直沒有進展,聽說那妖怪兇猛至極,無人能及,我不禁想到了少將軍,在外殺敵無數,可謂勇猛,我想少將軍一定能除了那妖怪,還我一個太平京城,不知少將軍意下如何?」皇上半眯着眼睛靠在龍椅上,殿下一片安靜。

少將軍洛寧聽到這,面色有些僵硬,早在塞外就知道京城發生的這件事,皇上張貼皇榜,賞金一萬兩黃金,很多江湖能人異士都為了那區區一萬兩落得屍骨無存。

「少將軍,少將軍。」旁邊的符太尉見少將軍久久未回答,就提醒一下他,怕他惹的龍顏大怒。

「臣…領旨」少將軍跪在地上,身邊的大臣們一個個都心底嘆氣,可都不敢說出來,只怕這次少將軍凶多吉少。

「好」皇上一下站起來,滿眼的笑意,「只要少將軍殺了那妖怪,朕就重重有賞。」

「……謝主…隆恩」

「退——朝」伴隨着太監那刺耳的聲音,滿堂大臣紛紛退了出去。

「寧兒,皇上這次召你入朝可有為難你」一個滿臉愁容的老婦人看見少將軍下朝後,趕快出門迎接。「母親,兒臣一切安好」少將軍看着自己的母親滿臉笑意的說。

「寧兒,進來,爹有話跟你說」大堂上坐着一個威嚴的人,身上揚著一種豪爽之氣,卻也有一種讓人不怒而威的氣場,他看了看自己的夫人,「你們都退下吧,夫人,你也退下」

旁邊的老婦人滿臉的不情願,可還是帶着旁邊下人退下了。「寧兒,爹聽說皇上這次要你回來,是要對付那妖怪?」將軍那本就嚴肅的臉,此時眼裏卻是堆滿了慈愛。

「父親,兒臣這次怕是躲不過了,皇上真的一定要致我於死地嗎?」將軍看着自己那還稚氣未脫的孩子,嘴裏哆嗦著,「這次,怕是躲不過了,我們家世世代代將軍,輔佐一代又一代的君王,在戰場上為他們廝殺,而這皇帝卻龜縮在宮中一再的猜疑,讓人心寒啊!」將軍那蒼老的臉上落下了一滴熱淚,這麼多年他在戰場上殺敵眼睛眨都沒眨一下,自己的老父母死前他都在戰場上殺敵,連最後一眼都沒看見,一心的輔佐君王,要為難將軍府的是他,因為當年的一句話沒說對便把自己的兒子派去邊疆的也是他,打壓將軍府的也是他。

「孩子,過來,這是我們祖傳的寶劍」將軍從身後拿出一把劍,「本想等你滿十八再傳給你,可那妖怪不知什麼時候出沒,這是爹上戰場拿的寶刀就給你了」說完把劍放在了少將軍的手上……

今晚的京城因為乞巧節的到來格外的熱鬧,滿街的少男少女盛裝打扮,只為了遇見自己的良人。一群小孩在街上嬉戲,穿梭在人群中,手裏拿着鞭炮,點燃后亂扔,嚇得人群中尖叫四起,不停的有人罵着小孩,而小孩們由於身形靈活一下就躲過了,一溜煙的就不見了。

在這人群中一個身穿紫色輕紗的女子,看着這些由於鞭炮聲嚇驚的人群變得更加擁擠,一個轉身便抓住了一個躲在地上哭泣的小孩,這個小孩便是剛剛亂扔炮竹的小孩中的一個,由於反應遲鈍,放完炮竹來不及跑,便被擁擠的人群一下推到了地上。

女子帶着小孩來到了一處人較少的地方,放下他,輕輕的拍了一下小孩的頭,怒道:「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亂扔炮竹了。」小孩抬起頭,臉上還掛着剛剛的淚痕,突然眼睛放着光芒說道:「姐姐,你好漂亮哦,等我長大了要娶姐姐做我媳婦。」女子趕忙用輕紗遮住自己的臉,「小小年紀,怎麼這麼輕浮,姐姐剛剛跟你說的話你聽進去了沒有啊」說完又用手指戳了一下小孩的頭。

「恩,只要姐姐答應等我長大后娶你,我就聽進去了」小孩又一臉認真的看着女子,「等你長大了,姐姐都老了,到時候怕你看見我就跑了」

「不會的」小孩趕忙搖搖頭,「姐姐是我見過最美的人,一定不會老的,就算老了,我也不嫌棄。」看着小孩那認真的臉女子不禁噗嗤笑了出來,「姐姐笑了算是答應我了」小孩又抬起手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這是幹什麼」女子奇怪的問道。

「鈎鈎手就不準反悔了」看着小孩那天真無邪的臉,女子無奈的伸出了手指。

「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女子笑了笑,只見那小孩迅速的跑走了,邊跑邊說着:「姐姐,我叫清竹,記住我哦」。女子看着小孩那紅撲撲的臉,笑了笑,一個轉身便隱入人群中了。

「少將軍,周圍都已部署完畢了」一個身穿白色袍子,五官俊美絕倫,外表雖一种放盪不羈,但從眼睛裏冒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的男人對着少將軍洛寧旁邊請示著。只見少將軍洛寧身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手上拿着一把流蘇摺扇,雖然常年在外征戰,但卻白皙的面孔深邃精美的五官,高高額鼻樑絕美的唇形,無不在張揚著高貴的身份,修長高大卻不顯粗狂,浩浩中不失文雅的氣質,翩翩的公子形象迷得旁邊那些求討姻緣的姑娘神魂顛倒,不停的有姑娘把自己手上的手帕往少將軍身上扔,希望他撿起來,然後深情款款的來到自己的身邊說:「姑娘,我看上你了,跟我走吧。」

可現實是少將軍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看都沒有看一眼,倒是他旁邊的手下一臉色眯眯的看着旁邊的各位姑娘,一會兒對這個姑娘拋個媚眼,一會偷偷摸著一些漂亮姑娘的手。

「長弓,你還記的我們出來是幹什麼的嗎?」少將軍強忍着怒氣問著旁邊的人,只見那個叫長弓的男子,把摺扇非常帥氣的打開,惹得旁邊的姑娘一陣尖叫,然後把摺扇靠近少將軍的耳朵,小聲的說道:「隱藏身份,追查妖怪。」

「那為什麼我們旁邊那麼多人。」少將軍眼裏含着一陣怒意問道。「少將軍,我們旁邊哪是人啊,這是一群未嫁的姑娘啊,想想我長那麼大連姑娘的手都沒摸到啊,不如少將軍也看看旁邊有沒有中意的,她們未嫁你不是也未娶嗎?看上哪個直接帶回府……」長弓還未說完,就被少將軍一個眼神給剛剛還未說完的話硬深深的吞了下去,繼續委屈的跟在少將軍後面。

「哎,來呀,公子」一些嬌滴滴的女子在外面拉扯著一些公子,對外面每個走過的男人都拋去一個媚眼。「這是哪啊?」少將軍看着旁邊的一些穿着暴露的女子問道。「少將軍,著可是京城最有名的妓院,藏嬌屋,你不會不知道吧。」長弓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少將軍,不禁讓他一陣唏噓這種潔身自好的男人世上已經不多了。

「藏嬌屋?」

「裏面有很多妖精啊,不止一個還很多哦!」長弓一臉賤樣的看着少將軍,只見少將軍眉頭一皺,念叨著:「很多……」便踏步走了進去。這讓剛剛在長弓心中樹立起的少將軍的偉大形象轟然倒塌,長弓在後面一陣嘀咕:「什麼嗎,比我還色還裝嫩。」就趕緊跟了上去。

「哎呦,兩位公子哥,看着面生啊,快過來坐啊。」一個妖冶的女人走過來一把拉住少將軍,還不時把自己的本來就穿的少的身體不停的往他身上靠,手還似有意無意的撫摸著少將軍的身體。少將軍眉頭一皺一把把那個女人推開,只見那女人還沒來的及反應,就跌倒了在地上,長弓在後面看的一愣一愣的,心想着:將軍威猛!

那女人跌倒了在地上,臉上一陣梨花帶雨的要哭起來時,一個老鴇趕緊走了過來,叫手下的人把那女人帶走,臉上堆著笑容,上下打量了一番少將軍,判定這是一個有錢人後,趕緊賠罪道:「哎呦,這位是新來的公子哥吧,剛剛小紅哪得罪了兩位啊,不如我找兩個姑娘,陪陪兩位公子,好好的道個謙啊,保准兩位公子氣消。」

可是老鴇看着眼前的兩位無動於衷,斷定一定是個大官,敢來這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敢不理她的,都是大官!憑着經驗,老鴇嫵媚的一笑,:「該不會我陪二位,二位氣才消吧,恩?」在後面的長弓看着眼前的這個塗滿厚厚一層的胭脂水粉的老女人,趕緊擺手道:「不用,不用,我們自己找姑娘,不勞您親自上陣了。」

看着老鴇慢慢的離去長弓趕緊舒了一口氣,推了推旁邊的少將軍說道:「你是不是打仗打傻了吧?連老鴇都不放過。」少將軍看了一眼長弓,慢悠悠的說道:「你不是說裏面有很多妖怪嗎?怎麼沒有看到啊。」長弓又傻了,原來是誤解了他的意思,怪不得會進這裏,於是把扇子又打開了,靠在少將軍的耳朵旁說道:「我是說這裏有很多磨人的小妖精,嘿嘿。」少將軍一聽到后,看了看四周,裏面的人行為舉止放蕩不堪,翻了個白眼就不見了。「哎,等等我啊。」長弓看到剛到眼前的少將軍瞬間不見,趕緊追了出去,他現在知道了,自己真的惹火了少將軍。

每年的乞巧節河邊就有無數的少男少女站在河邊,手裏拿着蓮花燈,蓮花燈上寫着自己的願望,乞求這蓮花燈隨着河水流進河神的府邸,河神看見后就會實現自己的願望。

此時的河邊站滿了人,手裏拿着蓮花燈,只見那紫衣女子站在橋上,看着河邊的人手裏都拿着蓮花燈,便好奇的走到一個攤位前問道:「老伯,為何她們手裏都拿着燈啊?」老伯一看這姑娘不是本地人,便耐心的解釋到:「姑娘,這是我們這邊的習俗,在荷花燈上寫上自己的願望,飄到河神那去了,河神大人就可以實現一個你的願望。」「實現願望?」紫衣女子喃喃道,「真的可以實現嗎?」只見老伯笑了笑說:「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姑娘你也買一個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實現願望,實現願望」紫衣女子不禁想到,真的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嗎?她的眼裏一陣漣漪,想到那人,眼淚就禁不住的流了下來。

「啊七,你等等我。」一個小女孩滿是汗水的追着前面的小男孩,嘴裏還一直在後面嘟囔著:「笨蛋,笨蛋,笨蛋才走那麼快。」前面的小男孩像是聽到了,故意停了下來,後面的女孩沒注意,一下子撞到了他的身上,又往後翻了過去,就在小女孩以為自己要被摔得滿地找牙時,一雙溫暖的手拉住了她,把她抱緊了溫暖的懷裏,隨後同樣一個稚嫩的聲音說道:「啊七不是笨蛋,童璃才是笨蛋。」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一旁的老伯輕聲的問道。紫衣女子突然從回憶被拉回了現實,眼淚掛在臉上還未乾,趕緊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說道:「沒事,給我拿一個燈吧。」老伯趕緊從自己的攤位前拿了一個燈遞給了她,還說道:「我這有筆,你就在我這寫吧。」

紫衣女子想了一會在上面寫了一串字,走到了河邊,把燈放在了河面上,看着燈隨着河水越飄越遠,眉頭裏的憂愁也越來越重了。不知這燈會漂去哪裏……

突然「哐當」一聲,一把摺扇掉在了女子的腳下,女子低下頭撿起,橋上有一個男子喊道:「姑娘,那是我的,可否送回。」女子提起裙擺,走上了台階,清麗的面容並沒有因為蒙上了面紗而遜色了幾分,反倒添加幾分魅惑。

紫衣女子把扇子遞給那男子,可那男子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笑道:「姑娘一個人?」紫衣女子皺了皺眉,想把手抽出,那男子卻抓的更加緊,接着又說道:「我也是一個人,不如我們湊一對好了。」

女子臉色更加難看了,小巧的嘴動了動說道:「公子,請自重。」那男子笑了笑,眼裏滿是輕蔑的,靠近紫衣女子的耳旁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我看上嗎?你知道的罪我的後果是什麼嗎?」

可那女子面色卻沒有一絲變化,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口裏說出一句話讓男子的臉色頓時難堪極了。女子冷漠的看了一眼男子,一個轉身便不見了。

而這一切都被少將軍看在眼裏,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身穿着異服的女子有些神秘,讓人難以捉摸,而且總帶這面紗,不肯真面目示人,有些蹊蹺。而且剛剛和宰相的大公子說了一句什麼樣的話能讓那跋扈的大公子臉色如此的難堪。

「喂,將軍,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女人了啊。」一旁的長弓看着一直望着剛剛離去的紫衣女子方向的將軍,可少將軍只是淡淡的回一句:「查案!」便走了,長弓在後面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今晚街上熱鬧非凡,處處透著和祥的氣氛,可是越是這樣的氣氛越讓少將軍擔心,總覺得這個晚上太過平靜,越是平靜,危機也就越大。看着旁邊的一群小孩在旁邊嬉鬧,一對對的才子佳人在船上賞月,街上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笑聲從不同方位的地方傳來。

少將軍總感覺哪裏不對,不對,剛剛的笑聲中夾雜了另一種聲音,聲音像是從遠處傳來,周圍太過嘈雜,聽不清楚。可是再仔細一聽那聲音又消失了。「將軍發生什麼事了?」長弓看見將軍如此緊張,一改往日的弔兒郎當的態度,馬上像變了一個人,警惕的看着四周。

「你有沒有聽見一個聲音?」少將軍問道。長弓馬上仔細的側耳傾聽,可周圍除了吆喝聲什麼都沒有。「將軍可知那聲音是從哪個方位傳來的?」長弓跟隨少將軍征戰多年,知道少將軍的危機感一向是不會錯的。

只見少將軍閉上了眼睛,仔細的辯聽每一種聲音,十年的戈壁生涯磨練造就了如今這狼一般聽覺敏銳的耳朵。周圍充雜了各種各樣的聲音,而那個聲音越來越微弱。

突然少將軍猛然睜開了雙眼,朝着一個方向飛奔了過去,長弓緊跟在後。

他們站在一條人跡稀少的巷子口,裏面黑咕隆咚,只有一個白色的燈籠掛在掛在牆上,裏面的燈光羸弱,發出慘白的光。「少將軍。」長弓跟在後面喘著粗氣,剛剛為了跟上少將軍耗費了他一大半的體力。

「噓……」只見少將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長弓趕緊調整呼吸,盡量讓自己的呼吸調整的均勻。

明明今晚沒有下午,可巷子裏卻潮濕一片,還散發着一股腥臭味。長弓暗叫一句不好,趕緊叫了一句:「少將軍。」少將軍面色沉重,看來那妖怪今晚是出現了,早在邊疆的時候就聽說,帝都出現了妖怪,出現時附近會一片腥臭味,而所見過那妖怪的人精氣都被吸光,只剩下一副發黑的軀殼。

少將軍打了一個手勢,長弓趕緊把信號彈發了出去,天空上出現了一片絢麗的煙花,與周圍百姓放的煙火融為一體。

一個士兵趕緊跑了過來,對帶頭領兵的兵頭說:「報,剛剛在東南方向紫色的煙出現在空中。」領兵頭點了點頭,帶着士兵迅速往東南方前進。

明明是夏至,可巷子裏卻是陰風陣陣,越接近那聲音,越覺得恐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可那能讓人全身膽顫心驚的,絕非什麼善類。

少將軍往牆上輕輕一躍,便上了屋頂,腳踏這瓦片快速往前進,腳下卻沒有一點聲響。可縱使他的輕功再厲害,等他到達時,地上卻躺着一具已經發黑的屍體,四周的腥臭味已經淡了。少將軍仔細辨認了,可那面容已經發黑難以辨認,看着這身衣服,總感覺似曾相識……

突然,一個細微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命長弓守着這句屍體,便手執著劍躍上了屋頂,屋頂上一個靜謐一片,少將軍謹慎的行走在瓦上。

上面空蕩蕩,像是什麼也沒有,就在他準備再去查看屍體時,突然一滴聲響,少將軍馬上抽出了劍,翻下屋頂,一個反手抓住了躲在那的人,他用劍扼住了那人的喉嚨,厲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可那人並沒有回答,只是斜着眼看着他。這時那些士兵已經趕了過來,少將軍提起一個士兵的燈籠,仔細看了下抓住的人,「怎麼是你?」少將軍看着眼前的這個女子,衣服上滿是刮痕和鮮血。沒錯,少將軍抓住的正是白天的那位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一直沉默不語,無論少將軍怎麼說,怎麼問,她就是不答腔。少將軍看着先前死去的人,而周圍又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唯一可疑的就是這個躲在這裏的滿身是血的女子了。

可剛剛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絕對不是眼前這位女子能散發出來的。

就在少將軍在質問那女子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片尖叫聲,伴隨着水的嘩啦啦的聲音。「發生什麼事了」長弓趕緊問前來報信的探子。「將軍,不好了,妖…妖怪出現了」探子哆嗦的抖動着雙唇。

「你們看着她,其餘的人跟我走。」就在少將軍準備點住那女子的穴道時,那女子趁其分神,撒了一把不知什麼東西,頓時煙霧四起,模糊一片。少將軍趕緊捂住口鼻。說也奇怪那煙瀰漫的快,散的也快,但是等煙散去了,可那女子早已不見了。

一座花船停在河水的中間,那些在外擺攤的人都逃也似的回了家。只是一會,剛剛還熱熱鬧鬧的大街,瞬間冷冷清清。

把時間倒回一小會前,河邊站滿了人在放河燈,一群小孩也在河邊嬉戲,一切都如平常。直到一個調皮的小孩被母親罵后,自己珍愛的東西被扔進了河裏,就想下河去撿,母親看着自己的孩子下河去撿自己扔的東西,就更加生氣,站在河邊就罵。可是罵着罵着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她看見在自己孩子的前面有什麼東西在靠近,而自己的孩子渾然不知一直往前游。這位母親站在河邊大喊著:「清竹,快回來。」

可河裏的孩子卻一個勁的往前游,想要把自己的東西撿回來。「清竹,快回來,你快點回來。」岸上的母親焦急的大喊到。清竹意識到母親的語氣異常,害怕母親再次生氣,就趕緊往回遊,可是就在他往前遊了一段時間后,他發現自己竟然一直在往後退,不,是有什麼東西在後面吸他。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襲遍了他的全身。幾個岸邊的壯漢看見小孩泡在水裏,就趕緊下河救人,一下河他們就感覺到一種異常,河水竟然在倒流,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吸了過去,幾個壯漢急了,可手在河裏滑動,自己卻往後逐漸退了過去。岸上的人感覺到了異常,扔了幾條繩子下去,讓他們抓住繩子,可一股強大的吸力使岸上的人紛紛跌到了河中。岸邊的人一下子慌了,看見平靜的河裏什麼,上面除了一些跌下的人其他什麼都沒有,而河裏的人竟在倒流,不知是誰大喊了一道:「是河神爺來了,河神爺來實現我們的願望來了。河裏的人是被請去做客的。你們看被請去做客的人他們在倒流,要是沒有河神爺,誰還有這神力?」岸邊的人聽到後由本來的害怕變成了驚喜,只見那人又說着:「河神爺來了,請我們去做客,我要下去見河神爺了。」說完,便「噗通」一聲跳進了河裏,慢慢的在河裏倒流着,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岸上的有些人看見后,紛紛跳進了河裏,等待面見河神爺。

河裏跳的人越來越多,像下餃子一樣,不知不覺中河裏滿是人,一些男女還打扮了一下,期待與河神爺見面會留下好的印象。而那位母親也跳下了河,希望把自己的兒子拉回自己的身邊。

突然,剛剛還平靜的水面翻滾一片,無數的氣泡從河面冒出,一道水柱衝上了天空,一個人大喊道:「河神爺來了。」

河裏的人一陣驚呼,大叫着:「河神爺,河神爺…….」只見那道水柱衝上幾十丈的高空,伴隨着水嘩啦啦的落了下來,一條蛟龍赫然呈現在這些人的面前,黑色的逆鯪,張著血盆大口流出一滴滴的涎水,目露著凶光,貪婪的看着下面的人。剛剛還在喊道河神爺的人臉上由興奮變成了恐怖。

一個人卻興奮的游上了前,舉起了雙手,大叫道,:「河神爺…….」剛剛還騰在空中的蛟龍一個擺動瞬間把剛剛還站在河裏的人吞了進去。

河裏的人一看那「河神爺」竟然吃人,都拚死命的往回遊,母親好不容易找到清竹,一把拖住他往回遊。那蛟龍一看河裏這麼多的人,張開嘴,那嘴有一股吸力,河裏拚死命游的人,一下子就被吸了過去,剎那間河裏滿是鮮血,到處是斷手斷腳,血腥味伴隨着一種絕望的味道盪在每個人的臉上。

河裏的人還在拚死的往回遊,滿是血的河水已經把人染成了血人,清竹一直被母親拖着,而他的母親拉住了河邊一棵垂下來了柳樹條,就在清竹準備爬上岸的時候,後面一隻沾滿血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企圖靠他爬上岸。後面的人太重清竹爬不上去,「等我爬上去,我再拉你,你先放開我好不好。」可後面的人死死拽住他的衣角,「求求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那條蛟龍吃了一些人,似乎有一些飽了,現在又開了胃口,張開了大嘴,血水灌進了龍的喉嚨里。抓住清竹的人被一陣吸力拉了過去,清竹一下子被拖下了水,血水灌進了他的口鼻,噁心極了,可那扎住他衣服的人還死死不放,滿是血腥的水開始肆無忌憚的湧進他的口鼻,慢慢的失去意識……

少將軍趕到這裏時,只看到被血染紅的河,一塊塊的肉不知是人肉還是什麼肉飄浮在河裏。長弓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一下子吐了出來,隨後趕到的士兵們也紛紛的嘔吐,這裏剛剛還是熱鬧的集市,此時已經成了人間地獄。

「少將軍,嘔…看來那妖怪已經走了。」長弓壓抑住自己的噁心感,環顧著四周,一片冷清,偶爾有幾隻鳥飛下來,叼起幾塊肉。

「噓…」少將軍趴在地上,用耳朵聽地上的動靜,隨後抽出了劍,站在河邊,喊道:「孽妖,出來吧,不要躲了,我已經發現你了。」隨後的士兵們紛紛拔出了劍,長弓謹慎的站在少將軍的身後。

「有本事出來,出來啊!」一陣微風吹來,四周安靜極了,只聽見少將軍那充滿怒意的聲音。

「咕嚕」水底傳來聲音打破了平靜,水底里的泡泡越冒越多,水裏一直翻騰著,伴隨着血水,岸邊的士兵又是一陣嘔吐。隨後那蛟龍從水底了翻了出來,一雙眼裏輕蔑的看着下面的一群人,:「我縱橫了這麼多年,就憑你們這點人,你們是給我當夜宵來的吧。」「你這個妖孽,等把你的頭砍下來,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長弓按不住手中的劍,一個飛步便躍上了一棵樹上,少將軍一個轉身沒有抓住他便道,「小心。」

長弓抽出自己的寶劍,在月光的映照下寶劍寒光里凌厲,映出了蛟龍不屑的眼神,長弓一陣惱怒,寒光刺向蛟龍,蛟龍卻也不躲閃,就這麼騰在空中,少將軍在下面看着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示意下面的人準備好弩箭。

長弓看着赫然騰在空中的蛟龍,隨着越接近蛟龍,一種危險的氣息越來越重,少將軍暗叫道不好,準備上前把長弓拉回來時,只見蛟龍突然張開了大嘴,一股腥臭混合著血腥撲面而來,強大的吸力使本來就運用輕功接近的長弓飛速的飛向了蛟龍的嘴裏,「阿彌陀佛,我失算了」長弓一聲慘叫便被吃了進去。

下面的士兵們看呆了,只知道那妖怪厲害,沒想到那麼厲害,連武功高強的將軍侍衛都被吃了,而且毫無還手之力。

少將軍眼睜睜看着跟隨着自己多年的兄弟就這麼死了,臉上一陣怒意,大叫道:「放箭!」士兵們手上拿着弩箭,對準了蛟龍,無數把鋒利的箭飛向蛟龍,可沒想到妖怪吐出了一團黑氣,飛上的箭全部化成了一團污水,從天上掉落了下來,水落在草地樹上皆枯萎了,一些士兵的身上被沾到了,竟然化成了一團膿水。

「少將軍,怎麼辦,妖怪實在不是常人能對付,我看我們還是先撤,不要無辜喪命」一個士兵狼狽的跑過來,少將軍看着這些被化成膿水的士兵們,自己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那妖怪屠殺,看着才一小會竟然死了那麼多人,少將軍一聲令下「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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