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一場泡沫

11.第11章 一場泡沫

死靜的屋內,巧月顫抖著身軀跪在一邊,泣不成聲。伏冥一臉清冷的鬆開蝶庄的衣袖,看着她臂上的傷,黛眉僵冷,寒聲問道:「之前有刺殺夏謀的刺客逃了,卻被蕭闖割傷了手臂,我敬愛的姐姐穆蝶庄,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蝶庄的臉色蒼白,一時間心如亂麻,她看着奪奪逼視着自己的妹妹,喉嚨似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眸孔慌亂的轉動在少女肅立的臉上,蝶庄想要上前去拉她的手:「伏冥,你聽我說……」

素手一撥,伏冥將蝶庄伸來的手撥開,隨即霍然起身,凌厲的目光打探著表情扭曲的女子,她道:「體弱、滑胎、將死,果然是我小看了這宮中的陰謀詭計,穆蝶庄,你入宮六年,為的就是刺殺夏王嗎?」少女眉頭緊皺,用力壓迫着聲音問道:「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二小姐!」巧月抬起頭,梨花帶雨的爬到伏冥的身前,哭泣道:「二小姐……,請你一定要幫幫大小姐,她如果再喝這種葯的話,真的會沒命的!」

「葯!」伏冥眉頭緊皺,看着桌上的紅黃葯湯,問道:「這是什麼葯!」

巧月回道:「是一種麻痹神經和止痛的慢性自殺葯!」

「巧月,住口!」蝶庄一聲厲喝,她滿臉倉皇的看着伏冥,有種不知從何說起的難言之隱,「伏冥,你聽我解釋。」

「好呀,我聽你解釋!」伏冥微抬着頭,眸孔冷煞的盯着女子,促聲道:「就從那天太後來我宮中搜到的地圖開始說起,我記得那是一張『寒微關』的軍事地圖吧,它怎麼會出現在華薇殿。我雖不記得之前的事了,但我卻清清楚楚的知道我進宮后從不與人來往,唯一來過華薇殿的,就只有你。」

蝶庄的腦袋轟的一聲,面對六年未見慘遭自己連累的妹妹,她竟無言以對,煞白著臉,蝶庄目光渙散,絕望的說道:「那張圖確實是我藏在你宮中的,但是伏冥你相信我,我真沒想到它會被太后搜到!」

「夠了!」伏冥不想再聽下去,她一直覺得這個姐姐讓沒有親人的她很溫暖,卻沒想到頭來卻是一場利用,一場泡沫,她接着說道:「那你為什麼要刺殺夏謀。」

蝶庄看着少女,事已至此,她還是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怎麼會猜到是我刺殺的夏王,明明連嚴查的禁衛軍都忽略了我。」

「除了地圖,還有血。」伏冥冷聲回道:「那天我來你屋中聞到了血的味道,然後在你的床下看到了一雙沾著泥土的黑靴,再然後就是你臂上的傷。現在想來,你特意派人叫我來看病重的你,應該也只是為了替你做不在場證明。刺殺、失敗、逃離、然後在同一時間我剛好到達文禧宮,真是天衣無縫的計劃,可惜你還是失敗了。」

倒吸一口涼氣,蝶庄驚惶的看着伏冥,「這你也能猜到,六年不見,你果然長大了,那麼你是為了夏謀才來質問我的嗎?」

「不。」伏冥淡淡的回道:「我只是不允許有人騙我,你到底瞞了多少,寒微關明明是夏國和大漢的軍事要塞,和漠北根本就沒有關係,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漠北就要歸屬於大漢皇朝了。」蝶庄蒼白無力的說着:「夏謀曾經在漠北為質,成為王的他勢必會踏平漠北,所以漠北必須找到新的靠山,那就是大漢。」

伏冥挑眉道:「所以你就聯合了夏謀的那兩個早被砍頭的兄弟,來殺他?」

「不是那樣的!」蝶庄突然反駁道:「那天刺殺夏謀的十人中,全部都是大漢潛入夏國的細作,根本就和那二人沒有關係。事情突發后,夏謀只是將計就計,順便除了他們。」

果然狡猾,伏冥暗道,卻也不是很意外。

「而且夏謀也早就洞悉了刺殺的真相。」蝶庄看着心有所想的伏冥,接着說道:「大漢使者楚賀奴大將軍,也早就被夏謀軟禁在了宮中。」

「楚賀奴?」伏冥想着那天站在遠處看着文禧宮的男人,果然事無偶然,他們早就認識了。「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跟着那個楚賀奴早點離開這裏,一起!」少女話落,黛眉輕挑,死死盯着蝶庄,她可忘不了楚賀奴每次看着蝶庄的那副沉重表情,一次在文禧宮外,一次在華薇殿內。

蒼白的表情一愣,蝶庄渾身輕顫。

「還是說你們這兩個漢漠同盟的男女,根本就是死了心要置夏謀於死地,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看着桌上的湯藥,伏冥再問:「既然這種東西是慢性自殺葯,你為什麼還要喝?」

蝶庄的臉色越發難看,伏冥冷漠的目光似刀子一樣剜在她的心口。巧月見狀,聲音沙啞地回道:「回二小姐,大小姐自從掉了孩子,身子就疼得厲害,所以她是不得不喝這種葯來麻痹自己,不然的話,她甚至連動都動不了,就更別說刺殺夏王了!而且……而且楚賀奴將軍本來是要帶大小姐走的,但是大小姐是因為放不下你呀!」

「我?」伏冥臉色徒變,幡然明了,蝶庄低着頭一字不發,伏冥搖頭道:「既然這樣,漠北就不該送我這個累贅來!」心頭大火,當知道自己是拖後腿后,少女簡直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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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帝的特工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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