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吃醋，這局誰勝

尚書大人更是臉色劇變，惶恐不安的跪落在地上。

「凌卿王在上，下官縱是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冒犯王妃啊！」

慕容芷凝清澈的瞳仁掛着血絲，抿了抿唇終是什麼都沒說。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她終於知道為何昨夜這個男人所說的，新鮮是什麼意思。

她慕容芷凝好歹是丞相之女，雖然是個庶女，但從小父親還算寵愛。如今又是他的正妃。這樣的身份，這個男人卻讓她去伺候一個老得掉牙的尚書。

她倒是想說一句，你特莫都不嫌丟人，我還先為你急了不成？

「本王可曾告訴過你，她是王妃？」君燁淡淡道。

「啊？」尚書大人愕然抬首。

「作為王妃，對本王不敬。出言不遜！」君燁看了看慕容芷凝，不屑道，「從此刻起，她不過是個小妾。若你喜歡，本王將她賜給你！」

靜，偌大的怡謝閣內靜得風吹過的聲音都能輕易入耳。沒有人知道這個高高在上的凌卿王在想寫什麼。

慕容芷凝波瀾不驚，嘴角擒起淡淡的笑意。端的是高貴冷艷，自有一種無人敢靠近分毫的氣勢。這男人能做出這樣的事，她似乎一點都沒覺得有任何詫異。

「這……」尚書大人看了眼慕容芷凝，跪在地上左右為難。就算這人只是此刻只是一個小妾，但在別人眼裏她的氣場並沒有降下半分。

君燁再次拉弓，而這次對準的卻是慕容芷凝。那雙嗜血的眸子，若夜鷹那般陰騭。

「去伺候！」短短的幾個字，瀲灧著冷漠。

他想把她送給這樣的男人，而偏偏昨夜卻與她翻雲覆雨。毀了她的清白。讓她就算在別人手中依然抬不起頭了做人。這個，的確是夠新鮮的。也虧有這男人想得出來。

「不會！」慕容芷凝風輕雲淡的笑了笑。

「學！」

「要不你示範一下？」她的眸子對上那箭，依舊平靜無波。

只聽那箭「嘎吱嘎吱」的發出寒冽的聲響，慕容芷凝感覺這男人在忍。似乎隨時有可能將那箭射向她。無絲毫情誼可言。

慕容芷凝淡淡的笑了笑，將那已經嚇得七魂八散的尚書大人扶起來。放在椅子上。從桌面上拿起一顆葡萄，細心的剝了皮。玉指攀上尚書大人的嘴。

「來，大人。請吃！」嬌艷欲滴的聲音，散落整個怡謝閣。

尚書大人看了眼君燁，終是含在嘴裏。那顆葡萄很甜，但對於此刻的尚書大人來說卻苦澀得說不出話來。

他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兩人在鬧矛盾。而他，不過是個梗。

「是這樣嗎？」慕容芷凝顎首，朝着君燁問道。

「……」君燁不語，而那臉色明顯黑了幾分。

「嗯哼！」慕容芷凝紅唇輕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尚書大人身上，即便是連自己都噁心。還是朝那男人身上靠了靠，「大人，賤妾以後就跟着您了。以後，賤妾會好好伺候大人。」

慕容芷凝盡量使自己的動作看起來比較曖昧，拿起杯盞，親自倒了被酒，「來，大人請喝。」

她只覺得自己若是落在這尚書大人手裏，便是個軟柿子可以任她拿捏。從此逃離這個腹黑男人的魔爪。多好的事。

沒有人不看着她，包括君燁。當見到慕容芷凝靠在她身上時，君燁氣得心肺都快吐出。手中的箭差點沒被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