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連日暴雨成何建言移 關羽下令四更放水

155連日暴雨成何建言移 關羽下令四更放水

155連日暴雨成何建言移關羽下令四更放水

此時,關羽正在帳中踱步思索,想著如何設計斬那龐賊,關平率眾將進了帳。

眾將一見關羽,齊聲問候。

「君侯,箭傷可痊癒?」

關羽見眾人齊來,也很高興,掄了掄胳膊說。

「已然痊癒。汝等齊來,可是有事?」

關平見問,立即說明了眾人來意。

「父親,眾將以為,龐德心焦氣躁,正可設計斬之。」

關羽一聽,笑了起來,忙說。

「汝等之議,正合我意。我已謀得一計,可一舉斬那龐賊。汝等來得正好,正可詳議此事。」

眾將聞言,盡皆大喜。或揮拳,或以目相視,人人振奮。

關羽此時也很興奮,急忙招呼眾人坐。

「汝等且坐,待我道來。」

眾將聽了,高興地紛紛入座。

關羽也坐了,開口道。

「離此五里,有一山谷。我明日出戰,佯作箭傷未愈,詐敗引誘龐德。關平、廖化、周倉三人,先率人馬伏於谷外,截斷龐德人馬,令其孤身一人追我進谷。先以亂箭、勁弩、滾石、擂木擊之。關平等三人再殺入谷口,堵其退路,與我在谷中,共斬龐德!」

眾將聽了,無不振奮揮拳,躍躍欲試。

關平聽了,卻提出了疑問。

「我等截斷其人馬,彼必生疑,如何誘其進山谷?」

眾將聽了,頓失興奮之情,人人面露疑色地望著關羽。

關羽聽了,卻胸有成竹。

「龐德性急,且焦躁已極;見我箭傷致敗,又隻身一人,必窮追不捨。及至山谷,其軍早已遠在身後,他如何得知?」

關平聽了,又提出了新的疑問。

「即便不知其軍被截,然他疑心山谷有伏而不進,如之奈何?」

眾將聽了,疑色更重。

關羽聽了,又道。

「彼若不進,汝三人便奮力拚殺,逼其退進山谷!若其不進,我便返身,合力擊之,亦可立斬其首!」

關平與眾將聽了,便沒再說甚麼了。

這時,探馬急忙來報。

「報!君侯,曹軍移師城北去了。」

關羽聽了,頗感意外,忙問。

「甚麼?移師城北?」

剛定之計,便就落空,眾人聞報,一時愣了,盡皆望著關羽。

關羽卻在想。

「于禁此時移師,是何用意?」

關羽怎麼想也想不出於禁為何移師,馬上開口對探馬說。

「再探。」

待探馬去后,關羽起了身,揮揮手說。

「走,叫上嚮導,且去看看。」

龐德隨軍遷入城北,才知自已被遠隔在大營之後,當即怒不可遏。他怒氣衝天地去見於禁,一進帳便沖著于禁大吼。

「我乃先鋒,為何讓我遠居谷后?」

于禁聽了,並不動怒,反而平靜地問龐德。

「居谷后,你仍為先鋒呀!與居處何干?」

龐德一聽,無言以對,只好怒氣沖沖地去了。

關羽率關平等將與嚮導,登上山頂高處,正在舉目眺望。

遠處的樊城內,旗幟不整,士卒慌亂,人奔馬跑,一片亂象。

更遠的城北山谷中,屯著大隊軍馬。

由西北向東南的襄江,洪水滔滔,水勢甚急。

關羽看了一陣,回頭問嚮導。

「城北十里山谷,是何地名?」

「罾口川。」

關羽聽了,當即撫髯一笑道。

「于禁必為我擒矣!」

眾將聽了,皆驚異不已。

關平驚問起來。

「父親何以知之?」

關羽聽了,仍笑著說。

「『魚』入『罾口』,豈不被擒?」

關羽言罷,仍撫髯而笑。

眾將聽了,卻疑色不減。

關羽並不解釋,也不管眾將如何,立即下令道。

「回營之後,立刻移師,擇高處紮營!」

關羽人馬剛移師高處,天便降起了傾盆大雨。

帳外暴雨如注,人馬只好在帳中歇息。

關平聽關羽說必擒于禁,心中一直不解,此時便問了起來。

「父親此前說必擒于禁,孩兒百思不解,請父親明言,孩兒亦好有備。」

關羽聽了,撫髯而笑道。

「那好,你去傳我之令,令各營暗備船筏,收拾水具。」

關平聽了,更為不解,急忙問道。

「我今陸地接戰,何需備船筏水具?」

關羽聽了,仍撫髯而笑,開口道。

「非汝所知也。于禁率七軍,不屯廣闊之地,而聚於罾口川山谷險隘之處。方今乃秋八月,襄江本已湍急,又值連日暴雨,必然泛漲。我已暗差人堰住各處水口,待水發時,放水一淹,罾口川與樊城之兵,皆為魚鱉也。」

關平聽了,深為敬佩,亦深為振奮,補充道。

「我再船筏齊進,七軍必無遺矣!」

關羽聽了,立即喜不自勝道。

「正是!」

連日暴雨。營外不少地方,積水深達數尺。

于禁靜立帳中,望著帳外大雨,無奈地出神。

督將成何冒雨跑進了帳,憂心忡忡地對於禁開了口。

「將軍,大軍屯於川口,地勢甚低;雖有土山,離營較遠。今連日暴雨,若泛洪水,恐救之不及呀!」

于禁本為暴雨不止犯愁,聽了成何之言,仍無奈地望著帳外暴雨道。

「今暴雨傾盆,如何移師?」

成何聽了,憂色不減,急忙道。

「將軍,我聞關羽,早已移師高處,且在漢水口預備船筏,恐其有詐呀?」

于禁聽了,並不以為意,便說。

「休將關羽想得太神。關羽早於雨前移師,並不知天將連日暴雨,其詐何來?」

成何聽於禁並不以為意,急了,說道。

「將軍,關羽善謀,不得不防呀!倘襄江之水暴漲,關羽再乘勢相擊,我軍則危矣!望將軍早為之計呀!」

天公不作美,龐德又作怪,于禁本來就心情不好,一聽成何之言,當即惱了,責道。

「暴雨已重挫士氣,汝敢再惑我軍心?」

成何見於禁居險而不自知,深為憂慮,又焦急地說。

「將軍!非我欲惑軍心,此勢之必然也!」

于禁見成何仍在力爭,更怒,吼道。

「暴雨豈獨淋我?連日暴雨,關羽有何能為?休再多言!惑我軍心者,斬!」

成何見於禁不聽,怏怏而去,心中暗想。

「關羽移師高處,又備船筏,必然有計!然於將軍不聽,我如之奈何?」

成何想著,心中十分焦急,只好去找龐德。

帳外,暴雨傾盆。龐德正與親隨們在帳中飲酒作樂,笑語喧嘩。

成何冒雨進了帳,見龐德等全然不在乎天氣,只管飲酒喧嘩,便嘆了一聲道。

「唉!龐先鋒何等自在呀!」

龐德並未介意,反而舉杯相邀。

「連日暴雨,不飲酒,還有何事?來來來!坐下飲酒!」

成何聽龐德如此說,頓增憂色,說道。

「我軍駐地甚低,天又連日暴雨,倘江水暴漲,龐先鋒亦不憂此?」

龐德聞言一怔,忙問。

「此事,你可告訴過於將軍?」

成何聽了,抑鬱地點了點頭,沒說話。

龐德見了,連忙問。

「他是如何說?」

成何聽了,仍神色抑鬱,開口道。

「他不以為意,反責我惑亂軍心。」

成何說著,痛苦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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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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