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你死了,我就高興了

118:你死了,我就高興了

凌九薇看完這些信,很長很長的幾封信。

看完之後,彷彿有什麼沉重的東西壓在了她的心頭。

信件里,自己的先祖,那個高傲的男人,近乎是用哀求的語氣求著九歌勸說凌九薇要去參加皇家的選秀。

還告訴九歌,只要凌九薇去參加選秀,當年阮家的冤案,就有機會得到昭雪。

當年阮家留下來的東西,才有機會面世。

阮家留下來的東西是什麼,先祖在信中沒有寫明白,但是從隻言片語的透露來看,是一種很有力量的東西,他說,只要阮家留下來的東西面世了,這個天下就要改變了。

昏君不再當道,奸臣不在再橫行,一切都會好起來。

凌九薇想不明白有什麼東西能夠有這樣的力量。

但是,她很有興趣知道。

阮家的東西,當真有那麼神奇?

是天下那麼多人想要得到的?

這些追殺,這些暗算。

凌九薇都記在心裡。

或許,要知道這些東西。凌九薇只有一種做法,那就是去九天塔,找先祖問個明白。

心中打定這樣的主意,凌九薇起身就往玄靈度外面走。

九歌在裡面還不知道凌九薇的想法就見到她要走。

「誒誒誒,你看了信,你可要替我保密,不能把這些東西告訴溫聿白!」

要是被溫聿白知道自己要夥同凌九薇的先祖慫恿凌九薇去參加選秀,那他還不得弄死自己。

凌九薇的先祖是個死人,什麼都不怕。

可他怕呀!

而且對方還是溫聿白!

凌九薇聽到九歌的話,沒有答應,只是快步的離開了玄靈度。

千重殿中,凌九薇醒來之後就要往外走。

本在守著凌九薇睡覺的安顏見到凌九薇要出門,急忙跟了上去。

「小姐,你要去哪呀!!」

安顏跟在凌九薇身後,嘰嘰喳喳的問著。

「九天塔。」

九天塔跟凌府還有一段距離,凌九薇為了快點解開心中的疑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安顏走出去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凌府家的一個下人,來不及將那下人牽起來,她嚷著的就急忙跟上了凌九薇。

「小姐,九天塔你不能去呀,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哎。小姐你等等我呀!」

見到叫不住凌九薇,安顏無奈,只能快速的跟了上去。

九天塔外,凌九薇看著這夜色之中的一座輝煌大塔,心中感慨萬千。

只有八層。

肉眼可見的,只有八層。

「你在外面守著。」

九天塔的秘密,不應該被太多人知道。

凌九薇吩咐安顏在外面守著,自己就上前推開了塔門走了進去。

破天荒的,這次的塔門凌九薇幾乎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就將其打開了。

只是,塔門在身後關閉的時候,凌九薇被撲面而來的迷香迷了眼眸。

閃躲不及的,她還沒邁動腳步,就已經倒下。

昏昏沉沉之中,彷彿有人猙笑著,拖動著她的身子。

又彷彿,四周有煙霧升騰了起來。

著火了。

凌九薇思維是清楚的,但是四肢不受控制的癱軟。

有人要害她。

想要將她燒死在這裡。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她猛地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舌頭上,破掉的舌頭流出了鮮血,才讓她逐漸的清明了起來。

力氣一點點的回歸,大火,也愈發的大了起來。

九天塔中,那些還沉浸在睡夢之中的守塔人都在這一場來得突然且劇烈的大火之中永久的沉睡了下去。

醒著的人忙著逃命,只是這本就陳舊的塔門如今卻是被安上了鐵門銅牆一般,任由裡面的人怎麼用力都不能將那扇殘破的大門打開。

逃命無望,火光映紅了半邊天,慘叫哭泣聲幾乎掀破這京城的天。

思緒混沌之間,凌九薇感覺到是誰在搖晃自己。

耳邊嘈雜一片。

「小姐,小姐,快些起來,這裡可以出去。」

身邊有人壓低了聲音說話,凌九薇睜大眼睛,看著在自己面前急促的拉著自己的人兒的小臉。

那張髒兮兮的小臉看不出面容。不過凌九薇覺得有些熟悉。

是安顏。

安顏將自己從那火海之中拉了出來,一張小臉上已經布滿了灰塵。

凌九薇還沒從這場大火之中緩過神來,安顏在那邊已經焦灼的叫了起來。

「小姐,不要愣住了,如今火勢越來越猛了,這裡有個小門,我們從這裡出去。」

拉著自己的安顏扒開了牆角那人高的雜草鑽了進去,還一把將凌九薇拉了過去。

身後倏地撲過來一團火焰,幸而凌九薇閃得快還不至於被她砸中。

待細看去,那火焰之下包裹的是一具蒼老的身子,蜷縮在地上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大火,這些人

九天塔!!

這個地方,是元國的標誌性建築,這裡怎麼會突然失火?

還是在凌九薇準備弄清楚先祖到底對自己是怎麼個要求的時候,她不僅連先祖都沒有見到,所有的東西都被這一場大火燒成了灰燼,這一場來得猛烈的大火,毀了一切。

凌九薇不及細想,便被一雙小手從那小門裡扯了出去。

轟!

她的身子剛剛鑽過小門,那裡面便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雖然隔著一層牆壁卻也能感覺到那刻骨銘心的畫面。

安顏不敢讓凌九薇在這個地方停留太久,將凌九薇拉出來之後就急忙拉著她要走。

這九天塔是個什麼地方,要是被人知道這九天塔失火的時候自己與小姐在這裡面,只怕會給小姐帶來無盡的麻煩!

這場大火,足足燒了一夜。

一夜之間,這棟通天大塔化為了灰燼。

火勢兇猛,與城北那邊的皇宮中的大火交相輝映,染紅了這元國的半邊天。

據說,火燒了一夜,九天塔裡面的慘叫聲便響了一夜,還夾著絕望的哭聲,嗚嗚咽咽不曾散去。

裡面有人。

裡面的人全部都被燒死了。

守塔的人,兌現了自己的承諾,與這座通天塔共存亡。

凌九薇與安顏並肩站在離那宅子不遠的樓頂上,看著那四下漆黑一片的廢墟。

而此刻的她想到的是自己的先祖。

他的靈魂被困在這裡面,如今九天塔已經被毀,他是不是自由了。

那他交給九歌的那封信中的吩咐是什麼意思?

這下,凌九薇該找誰來給她解開疑惑、

目光久久不曾離開。

「小姐,別看了。」

安顏拉了拉她的手,手掌有些溫度,凌九薇這才緩緩扭過頭,看著那被火灰染黑的小臉。

心中撇開了疑惑,才逐漸清明。

灼熱的掌心覆上了小腹,剛剛那一場驚心動魄好像已經驚嚇到了她腹中的孩子。

此刻。腹中有點翻騰的厲害。

「有多少人逃出來?」

沉沉的,她問著,一雙手掌不覺已經攥緊。

「就我們兩。」

九天塔裡面收留了近千人,如今就她兩逃了出來,這近千具屍體便這樣的被化為了灰燼。

一陣風揚過,院子裡面被燒毀了的建築轟然倒塌。

被捲起的煙霧迷了眼睛,凌九薇將嘴唇咬緊。

到底是誰,這般草菅人命,又是誰,為了掩蓋一個什麼秘密,將這一千人命如此對待。

良久。她才緩緩轉過身子。

「我們走吧。」

凌九薇說完之後,轉身就往對面的樹林裡面走去。

九天塔前面是大河,如今這座寶塔失火,已經有無數的人趕了過來,凌九薇不能從那邊過河,只能避開這些人的視線從小樹林裡面離開。

即便心中疑惑重重,但是這點理智她還是有的。

帶著安顏從小樹林裡面往河上游的一個渡口走去,在無人的河邊,凌九薇與安顏停下來洗了把臉之後再走。

「小姐,你沒事吧,剛剛你可嚇死我了!」

安顏跟在凌九薇身後,見到凌九薇面色如常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她自責自己就不應該讓凌九薇懷孕了還去九天塔,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孕婦該去的地方!

「無事。」

凌九薇搖了搖頭,仍由河邊的冷風吹著自己的臉,讓自己從那場大火的燥熱之中清醒過來。

「你之前守在外面的時候,可見到有人進塔?」

想到了什麼,她扭頭問安顏。

安顏搖頭。

「因為小姐在裡面,我守在外面十分的謹慎,我敢保證,沒有任何人進去。」

九天塔失火,不可能是意外,絕對是有人放的這把火。

是誰?

是九天塔裡面的守塔人嗎?

安顏想不明白。看著凌九薇的時候,她也只是沉默。

上了渡船,她們看著那一群群皇家軍隊往九天塔而去的時候,心中都有些僥倖。

辛虧兩人離開得快,若是遇上皇家的這群軍隊,只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放火燒九天塔的罪名了。

…………

九曲迴廊之後,望江亭上,狂風亂作,無一刻安寧。

闊亭之中,長廊邊上,一抹欣長的身影獨立。黑色錦袍素服裹身,依舊掩飾不住那股將要爆炸的狠戾之氣的外散,墨發悉數披散在身後,隨風亂舞,在風中無形跳動,勾勒出了一曲曲終人散的悲歌。

在男子身後,地上,一卷明黃的細絹已經被撕碎,零落在地上,毫無美感。

細絹碎片之上,依稀可見「賜婚」二字。

「王。這昏君簡直是欺人太甚!!!」一邊,一名大將再忍不下去,忍不住上前將那細絹拾在手中,再度狠狠撕毀一遍,嘴裡還恨恨出聲道,「什麼感念王因為秦王過世悲痛不能自已,賜佳人服侍身邊,那秦王的女兒根本就是個醜八怪呀!天下皆知那醜八怪心狠手辣,王,這個醜八怪不能娶呀!!!」

而且還是在秦王的葬禮那一日將其娶過門,這心腸算計之蛇蠍,真是叫人髮指!!

若是娶了,豈不是在京中落人笑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還說什麼不娶,就是讓秦王在天之靈不得安息。

真是胡亂放狗屁!

「她是秦王的女兒。」

良久,沉默得如同兩個世紀之久,那個渾身邪戾之氣褪盡的男人才緩緩開口,冷清得如同數九寒冰,將這句話說出,「就算是為了秦王,我也應當對她多加照顧。」

這樣一句話裡面。有許多的意思。

一時之間,那身邊的大將有些不能理解。

「王,當初秦王如何對你的,當初他為了自己的功勞將王陷於不義之地,如今王還不抵防著他還要照顧他的女兒?」

而且秦王的女兒是個醜八怪天下皆知。

那大將,實在是不能接受!

「我不會娶任何人,除了凌九薇,我不會娶任何人。」

「不過,皇上要我多加照顧秦姝,也未嘗不可。」

溫聿白說著,臉上染上了一點點的淡笑。

諱莫如深。

而這時候,遠處又有人出聲稟報要事。

那大將過去將其手上的紙條拿過來的時候,臉上閃過一抹驚恐詫異。

「王,九天塔,被燒了。」

那大將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裡帶著的是不可置信的顫抖。

九天塔,可是元國的象徵。

怎麼會一夜之間被燒成灰燼?

「九天塔?」

溫聿白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沒有這手下這般詫異,但是也微微的皺了皺眉。

這個地方,怎麼會失火?

「死傷如何?」

他繼續問了一句。

那大將繼續看手中的紙條,但是看到後面的時候,那大將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恐一樣,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那隻手,像是連那張紙條都捏不穩了。

「怎麼了?」

溫聿白見到自己身邊的大將如此失態,皺眉問了一句。

「王,信上來報,說是,九天塔失火的時候,凌,凌家小姐在裡面。」

「凌九薇?」

溫聿白一把上前將那大將手中的紙條拿過,見到信上所寫的內容之後,一雙眼眸之中的緊張這才褪去。

好在,凌九薇順利從那場大火裡面走了出去。

不過。她有沒有受傷。

她腹中的孩兒怎麼樣了?

她,去九天塔幹什麼?

這些問題糾纏在溫聿白心裡,讓溫聿白恨不能瞬間的飛到凌九薇身邊去。

只是,現在,他還有一堆麻煩沒有處理,如果這個時候去凌九薇身邊的話,只會給她帶來麻煩。

「去查,是誰放的火。」

九天塔乃是聖造之物,豈是一把火就能燒乾凈的,失火也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蓄意的。

而且專是挑的凌九薇在塔中的時候放火,目的就是要將凌九薇燒死在裡面。

他倒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動他的女人!

溫聿白將這句話說出口,帶著無盡的恨,一雙鳳眸幽幽的由這望江亭中向著遠方大江大河眺望而去,除卻冷漠,再無任何情愫。

「元朗,你最好保證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這句話,他在心中說出口,對著心中最後的那一抹執念說出來。

他發誓將那殘害凌九薇之人找出來手刃之,若真的是他。他定會將他千刀萬剮千萬遍才得以解恨。

想到這裡,他的一雙手狠狠在袖中攥緊,那捏在手中的一塊玉佩,在一瞬間變成粉末,隨風揚走。

…………

安顏攙扶著凌九薇走了許久,兩人才最終的站在了凌府的門口。

府門沒有關,安顏推門扶著凌九薇走了進去。

而走進去之後,兩人便被一群家僕圍了起來。

向念念與向氏從人群裡面走了出來,向氏似乎是剛被從祠堂裡面放出來,臉上還帶著久不見陽光的蒼白。

兩人猙獰的笑著。

「凌九薇,你渾身漆黑。可是從哪個火場裡面跑出來的?」

向氏雖然憔悴,但是如今得了勢一樣的,臉上的囂張一點不減。

這句話一出,凌九薇似乎就知道了事情是怎麼樣的了。

「姨娘,還跟她費什麼話,將她拖入暴室,暴打一頓,還怕她不招昨夜做什麼去了?」

向念念乾脆一句之後,所有家僕上前來就要抓住凌九薇。

這些人不會是安顏的對手,而就在安顏要動手的時候,凌九薇伸手攔住了她。

對她搖頭。

然後。任由那些家僕將她帶到了暴室。

凌府暴室之中,血腥與黑暗,混雜著死亡的氣息,很是刺鼻。

安靜了片刻,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聲接連響起。

骨頭斷裂的聲音,骨肉撕碎分裂的聲音。

溫熱的血四濺的聲音。

所有的聲音,都代表著死亡,蠢蠢欲動的死亡。

叫凌九薇終於褪下冷麵勾起了嘴角的死亡。

「小姐,饒命呀,小姐,老奴錯了,老奴不該,不該對小姐無禮,老奴不該呀!!!」

又一個人當著她的面被凌九薇手中的長劍狠狠砍掉了手腳,張嬤嬤再也不能如同剛開始的時候那般鎮定了,她渾身已經被別人濺起的鮮血所染紅,她的臉上已經煞白一片如同失血。

她害怕極了,褲襠處已經濕乎乎一片,嚇尿了。

凌九薇終是扭頭看她了,殺光了剛剛將她押到這暴室之中的那些奴才們,她這才回頭看著被嚇到癱倒在地上的張嬤嬤,這個滿臉肥肉煞相的婦人。勾唇冷笑,「張嬤嬤,你知道這個人為何會死嗎?」

她殺的這些人,不論男女,都是這些年向氏手下的心腹,在向氏手下不知道替她害了多少人命。

「小姐饒命,老奴不知道呀,不知道呀!!!」張嬤嬤只知道一個勁兒的求饒,這個小姐如今不傻了,卻是可怕得嚇人,那長劍在她手中似乎是長了眼睛一樣的,要刺誰哪裡便刺誰哪裡。

他們本是有六七人將她押入暴室的,沒想到一進暴室,便都被她三拳兩腳的收拾了。

有的人連喊都沒來得及喊一句就被她扭斷了脖子。

她想不到,這柔柔弱弱的小姐怎麼一下子這麼厲害了,想不到為何那些壯漢們在她手中只是一掌的功夫便沒了呼吸,想不到面前這個嗜血之人,到底是誰!

「不知道,那我就告訴嬤嬤好了。」凌九薇輕快一笑,將長劍點在那還未掉氣的人的身體上,道,「人生百理,不孝為大,此人有百歲老母,三年前眼瞎,被他嫌棄,為了更好的巴結富貴,竟然將其老母殺死,掏出其心臟賣給富貴人家烹食,這等畜生都做不出來的行徑,你說該殺不該?」

數年前,在元國的富人圈子裡曾經一度流行過一種養生的法子,便是食人心臟,越是長壽之人的心臟,效果最好,那群富人為了追求長命百歲,在暗地裡不遺餘力的出高價購買老者的心臟來食用。

凌沖之後之所以得寵,也是因為,他慣用這種法子討得了元皇的歡心。

而那個將心臟賣給向氏,再由向氏將心臟交給向念念的人,就是她面前這個已經被她斬斷四肢的男子。

狼心狗肺,已經不足以來形容此人了。

「該,該殺,該殺。小姐饒命,那件事與我無關呀,是夫人,是夫人指使老奴去做的呀,小姐!!!」

「與你無關?那我問你,我娘的死,可與你有關?」

凌九薇緩緩蹲下身,笑了。

這笑容,配上她本就明艷的容貌,在這昏暗的暴室之中,顯得如同猩紅曼陀羅花一般,帶著死亡的氣息,異常耀眼。

這一問落下,一抹冰冷,已經由著她慢慢探上前的動作而下,刺進了她的大腿之上。

骨肉被分離的痛,叫張嬤嬤發出了一聲撕扯的嚎叫。

叫聲末了,卻是咒罵出聲。

「你不是小姐了,你是妖怪,妖怪,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張嬤嬤怎麼會相信這個人是那個連殺雞都怕的小姐,她手中的長劍落下的那一刀,可是用盡了力氣,將她大腿上的一塊肉幾乎要割下來了。

「哦,是嗎,我不是小姐,那我是誰?你告訴我,我是誰呢?」

「是夫人,是夫人不讓你活的,你娘親也死了,你也要死,你們都死了。夫人才會高興,夫人才會高興!!」張嬤嬤叫得聲音已經嘶啞,凌九薇將長劍拔出,冷冷睨著她。

「我不管她高不高興,如今你死了,我才會高興。」

「不要」

噗!!!

長劍狠狠沒入她的心臟,在她胸口開除了一朵花,淹沒了她最後的掙扎。

她不想與她廢話,這個時候,向氏該來了。

果真,就在凌九薇將長劍從趙嬤嬤胸口扯出來注視著她倒地的時候,她身後的暴室的門「吱呀」一聲,緩緩的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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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妖妻:千歲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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