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權振東恢復記憶,南笙離開人間

230.權振東恢復記憶,南笙離開人間

鼎盛輝煌三樓宴會廳,賓客雲集,大多都是平日裏見不到的商業大亨。

顧暖暖一襲淡藍色的禮服挽著黃鶴的手款款而來。

門口處,安保人員攔住了他們面無表情。「請出示證件。」

黃鶴從懷裏掏出一張黑色的卡刷在那邊的儀器上,驗證好身份,他們終於步入了會場。

顧暖暖從踏入會場開始眼神就一直徘徊在人群中,她在找,找權振東那個傢伙。

黃鶴牽着她的小手坐在了一處較為安靜的地方,坐下后服務生端上來兩杯紅酒。

「給她來一杯熱奶。」

「好的先生。」服務生轉身離開,不一會端來一杯奶茶擺放在桌子上。

顧暖暖哪有心思品嘗奶茶,她來這裏可不是鬧着玩的。

「行了你。」黃鶴好心提醒。「權振東是這一次宴會的男主角,他自然是要跟着季婉茹一會在一個契合的場合鄭重其事的出來,現在你不會找到他的。」

顧暖暖被看穿了心思轉過身看向黃鶴。「你這樣明白說明這宴會來了不是一次兩次了吧?」

「的確如此。」黃鶴笑的輕鬆,卻給人一種壓迫感。「記得你和我的賭約,如果你今天不能讓權振東恢復記憶,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呵呵!」顧暖暖乾笑兩聲。「放心好了,我記得我說過的話。」

「記得就好。」黃鶴雙腿疊放在一起勝券在握的笑着。那個藥水可是科技研發隊研發了好久的樣板,如果隨隨便便就能勾起回憶,那就不會是天價了。

顧暖暖也有自己的想法,左右自己懷孕呢,就算是輸了,也相信黃鶴不會趁人之危,頂多就是表面上的關係。只是,心裏為何會隱隱不安呢。

人來人往,顧暖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睜大眼睛指了指那邊不確定開口。「那個是姜衛國的未婚妻赫爾吧。」

「赫爾?」黃鶴看向那抹金髮碧眼勾起唇畔。「她是赫拉,不是赫爾,赫爾是她的姐姐。」

「赫拉?」顧暖暖看着黃鶴皺起眉頭,清澈的眸子閃爍不定。「你怎麼會輕易叫出她的名字?你們認識?」

「認識。」黃鶴伸出手捏了捏顧暖暖的臉頰繼續說道:「我不僅僅知道她是赫拉,還知道她用赫爾的名字潛伏在姜衛國的身邊就是為了報仇。」

「報仇?」顧暖暖打掉黃鶴的手內心久久不能平復。「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因為我想讓你知道。」黃鶴將熱奶端到自己的面前,勺子輕輕攪動,對這裏面吹了吹,又推回給暖暖。「喝吧,現在不熱了。」

顧暖暖接過熱奶卻揮散不去心中那種疑惑。「你為什麼想讓我知道?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的話倒是有一個,就是想看着你知道全部事情但是無能為力的樣子。」

「這樣你就高興了?」

「只有給你逼上絕路你才會知道只有我這裏,是你最安全的港灣。」

「無聊。」顧暖暖不準備多和黃鶴廢話了,而正巧赫爾朝着這邊走了過來。「嗨,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黃鶴伸出手禮貌的點頭。「請坐。」

「那我就不客氣了。」赫爾坐在椅子上碧藍色的眼眸勾人透骨。「顧暖暖,我知道你,曾經是權振東的伴侶,不過現在或許是黃鶴的伴侶了吧。」

「我不是他的伴侶。」

「不過遲早都會是。」赫爾意味深長的說了這句話,瞧着她在喝熱奶彎起嘴角。「在這樣的場合喝熱奶可不合適,要不要我給你換一杯紅酒?」

「不了,她懷孕了,喝不了酒。」黃鶴替她回絕了。

「噢我忘記了,你這裏還有個護花使者呢。」赫拉臉上始終掛着笑容。「聽說這一次拍賣的物品里有你的科研團隊研究出的那種奇特的藥水,它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呵。」黃鶴似笑非笑故作神秘。「至於有還是沒有就要看用的人信還是不信了。至少我對我的研究成果很自信,你們信不信就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了。」

「噢?」赫爾單手撐著下巴眼神徘徊在兩個人的中間,最終定個在暖暖的身上。「剛剛說你懷孕了,孩子是黃鶴的還是權振東的呢?」

顧暖暖皺着眉頭盯着赫爾聲音透著一股涼意。「那你呢,究竟是愛姜衛國所有出現在他身邊,還是因為恨他所以出現在他身邊呢?」

「你在學我。」

「不讓嗎?」

「讓,只是你這樣的話會讓我很難辦的,你是黃鶴帶來的人,我不想對你怎麼樣。」

「你可以試試看對我怎麼樣,今天就算我不是黃鶴帶來的人我也想為莉娜好好地教訓教訓你這個國外『友人』。」

女人的戰火一觸即發。

黃鶴交在兩個人的中間好心提醒。「這是拍賣會不是你們的決鬥場地,如果真的惹出什麼事,恐怕吃不了兜著走。」

「我不怕。」

「我怕行了吧。」赫爾收回視線餘光掃了一眼顧暖暖。「今天就先不和你計較了,我來是有正事的。」

「誰來不是有正事?」顧暖暖深深地看了一眼赫爾,她很美,卻是毒蠍心腸。「你如果沒事就別在這裏坐着,這裏不歡迎你。」

「如果我沒記錯這宴會的男主人是權振東女主人是季婉茹,我怎麼不記得還有個女主人叫顧暖暖呢?」

「你……」顧暖暖被赫爾氣到說不出話來,一雙眼睛瞪得溜圓也只能幹生氣了。

「好了。」黃鶴不動聲色的笑着。「陳老闆已經來了,赫拉你還是去看看吧。」

「赫拉?」赫爾譏諷的看着黃鶴悠悠開口。「你已經告訴她我的真實身份了?」

「沒錯。」

「黃鶴你還真是大意,就她,之前權振東的女人,在俄羅斯的時候破壞過恐怖分子的人你也敢這麼信任?」

「你也說了是之前,只要她以後是我的女人就行了。」

「黃鶴,你終有一天會死在這個女人手上的,但是希望不要拉着我們下水!」

「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我下水你們自然也下水,與其一直得罪她不如想想看如何彌補吧。」

黃鶴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讓人聽見,那話語里的威懾力也不是在鬧着玩。

赫拉重重的看了一眼顧暖暖氣急敗壞開口。「如果你敢攔着我的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你就試試看!」

「哼!」赫拉整理了下自己的髮絲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

顧暖暖沖着赫拉的背影吐了吐舌頭憤憤不平。「這裏的人都是精神不好嗎?隨隨便便就恐嚇人,又不是恐怖分子。」

「那恐怖分子應該是什麼樣呢?」黃鶴笑着看着顧暖暖只覺得她特別可愛。

「恐怖分子的話……」顧暖暖發覺黃鶴在套自己的話,故意停頓了一下。「俄羅斯的時候遇到過一次,但是他們都矇著臉看不清楚。」

「如果能看被你看清楚那就不是恐怖分子了。」黃鶴話裏有話,卻沒有說破。「一會權振東和季婉茹下來你要保持淡定,赫拉可以惹,但是季婉茹不要輕易地招惹。」

「這個世界上還有你黃鶴擺不平的事情嗎?」

「我在你心裏就這麼神?」

「不是神,就是一種感覺,我感覺到你身份特殊了,但是我也確信你不會讓我遇到危險。」

「這麼篤定憑什麼?」

顧暖暖直勾勾的看了黃鶴好一會收回視線。「如果你真的是壞人,早可以在鳳凰山區的時候把我推下山吧。」

「鳳凰山區……」黃鶴笑了。「說的是,我真後悔當初沒推你呢。」

「為什麼?」

黃鶴笑而不語。結束了這一次的談話。他的目光看向樓梯口唇畔笑意加深。「他們來了。」

顧暖暖順着黃鶴指的方向看過去瞬間紅了眼眶。

權振東一襲黑色西裝將他的身形修飾的越發的完美,他高挑的鼻樑,深邃的眼眸,那樣的熟悉又陌生。

他的右邊,是優雅大方的季婉茹,她的淡藍色拖地長裙和顧暖暖的長裙頗有相似之處,冥冥之中彷彿註定好了一樣。

權振東的眼眸單板沒有色澤,他注意到那邊那抹身影,視線沒有多停留轉而看向賓客,似乎在他眼中她並沒有什麼特別。

季婉茹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笑的越發的從容。顧暖暖,你以為你在他心目中真的還有地位嗎?別做夢了,你已經被遺忘了。

顧暖暖小手握成拳頭,心一點一點的沉淪,他昨晚還發了瘋似得要了自己,今天又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權振東,就算是你失憶了總不至於失去了你的個人人格吧,難道在你心裏,睡過一個女人根本不值一提嗎?更何況我們還有孩子……

季婉茹挽著權振東的胳膊兩個人很快到了舞台上,這是女主人和男主人站的地方,脫顯他們的身份。

舞台的燈光全部聚集在兩個人的身上,透過燈光,男人帥氣沉穩,女人溫婉可人,贏得了不少人的讚美。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這樣的話語漸漸流傳開來。

顧暖暖別過頭來咕咚咕咚的喝着熱奶,心情卻依然得不到放鬆,她抬起頭對上黃鶴的視線睫毛顫抖。「看我做什麼?」

「看你是因為你好看。」黃鶴半開玩笑的回答著,起身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他的胳膊放在她的腰間姿勢曖昧。「人你也已經看到了,對你並沒有什麼記憶,你還要掙扎嗎?」

顧暖暖沒有掙脫開黃鶴的手,既然他權振東都可以那樣無所謂,自己又為何要為他守身如玉。「宴會還沒有結束,一切還沒有定下來。」

「噢?」黃鶴歪著頭好笑的看着顧暖暖。「你生氣的時候很可愛,權振東有說過這句話嗎?」

「沒有。」

「沒有最好,記住,這個話是我黃鶴第一個說的。」

「你很莫名其妙啊你。」

「只對你莫名其妙。」

兩個人說話功夫開場詞已經說完了,具體的意思也就是歡迎這些人的到來沒有其他。

宴會的重頭戲就是拍賣,當然,這一次的拍賣的規則為忙拍。也就是說大家可以給一個滿意的價格,價高者得。

主持人上台接過麥克風開始介紹第一件產品。屏幕上方突然出現幾個器官形狀的圖案觸目驚心。「這第一件商品便是這兩顆腎臟以及一顆心臟。目前還完好的保存在人體器官里,現在開始,會有專門人員去拿你們手中的價格,價高者得,現在開始。」

「腎臟?」顧暖暖眯起眼睛心臟跳個厲害。「怎麼可以這樣?人體的器官也可以隨意拍賣嗎?」

黃鶴點了點頭眼眸閃爍著笑意。「這所謂的宴會就是一個私下的交易場所,以後你就會見怪不怪了。」

「以後?」

十幾個穿着比基尼的少女人手一個托盤,她們遊走在客人的周圍,一一接過客人們給的價格,小心保存。

五分鐘過去后,停止了這一次的拍賣。

主持人在價格中找到了最高的價格恭喜開口。「恭喜陳老闆一百萬獲得這一次的拍賣。恭喜。」

「一百萬?」顧暖暖看向黃鶴有些不懂。「之前瀾的價格可是一百五十萬,僅僅一百萬就可以擁有兩個腎臟和一顆心臟?」

「你說的那個人雖然我不認識,但是,人體中不光光只有腎臟還有眼角膜以及一些其他科研的東西,一百五十萬這個價格給的不高。」

顧暖暖心有不安,她不敢多看台上一眼。「所以你是進行人體器官交易的?」

「不是。」

「你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黃鶴真摯的看着顧暖暖那表情不像是開玩笑。「人體器官交易這樣低級的交易還入不了我的眼。」

「這叫低級交易?那你究竟是做什麼的?」

黃鶴笑了,伸出手觸摸她的臉龐。「你這麼好奇我是做什麼的嗎?難道不怕知道以後對你有生命危險?」

顧暖暖也笑了,甚至笑容都同黃鶴的一模一樣。「你今天敢帶我來這裏不就是準備和我攤牌?你都不怕我把這些事情告訴警察?」

「不怕。」黃鶴的聲音很輕,輕到了骨子裏。「如果你敢說出去,你就要承擔後果,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但是你家人的安全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在威脅我。」

「我只是在好心提醒你。」黃鶴鬆開手指了指那邊的人。「這裏的人做的都是用生命在交易的生意,如果你破壞了他們的交易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

我說過我會保護你的安危,但是你的家人就沒人敢保證了。我想他們會用盡手段甚至會讓他們成為下一件商品吧。」

「你們這是在犯罪!」顧暖暖壓低了聲音眼圈微紅。「你們這是在拿人命開玩笑!」

「你說的沒錯,但是是他們不是我們。我和他們不一樣。」黃鶴始終在告訴她自己沒有參與其中,至於她信不信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權振東的視線停留在那邊那桌上,她和黃鶴竟然保持着這麼親密的動作,女人,你到底在想什麼?

「第二件商品就更不得了,是一個試驗品。」伴隨着主持人的聲音,屏幕上面又是另外一張圖片。一個少女恐懼的看着鏡頭,肌膚白的如雪。「這位少女是從一個偏遠村長買來的,她的父母以一千塊錢賣給了我們。所以,我們的底價是一百萬。現在可以隨意出價格了。」

「一千塊錢買來的女孩可以賣到一百萬?」顧暖暖這次變得聰明了。「所以這個女孩也可以作為試驗品?」

「你說的沒錯。」黃鶴耐著好脾氣的為她解釋這商品究竟有多好。只是當他解釋完看見她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心疼。「如果你不想待在這裏我們就走。」

「不走。」顧暖暖抓住黃鶴的手強制性讓自己淡定下來。「我還沒和權振東說上話,如果這樣就走了,我會覺得我自己是逃兵。」

「逃兵又怎麼樣?」黃鶴不加修飾的嘲諷開口。「權振東身為特種兵的頭領,現在不也為了季婉茹拋棄了他的身份成為了這種低級交易中的一員?」

「你夠了!我不許你詆毀他。」

「至於是不是我詆毀,你可以好好看看,他可就站在那邊,如果他還是以前的權振東,又怎麼會站的住呢。」

顧暖暖清楚的明白黃鶴說的是真的,可是即便自己也看見了,卻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權振東從認識那天就始終沒有讓自己失望過,他骨子裏不是那種殘忍的人,自己寧願相信他這樣做是有原因的,對一定是有原因的。

黃鶴看向台上權振東的身影那般的嫉妒,哪怕你現在已經叛變了,卻還能讓顧暖暖這麼信任你,權振東,你究竟哪裏好?究竟是哪裏我黃鶴比不上的?

拍賣會進行的如火如荼,那個少女最終以二百萬價格拍賣成功。

今天拍賣的價格都不太高,這些富豪們都在等,等著最終的那個商品上架。

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拍賣。重頭戲終於來了。是黃鶴提供的商品叫做忘情水。僅僅一個圖就已經讓人按耐不住了。

主持人談笑風生的站在台上細緻的解釋起來。「這件商品叫做忘情水,是由我們黃鶴先生的研發團隊研發而成,這是樣品,這一次價格高的人可以享受這部科學上奇迹的獨家版權。」

「你的……」顧暖暖明白過來。「是你給了季婉茹那樣的藥水所以害的權振東失憶?」

「是她跟我要的,正巧我也缺少試驗品所以試試看,沒想到效果還不錯。」

顧暖暖手裏握著拳頭很想直接給他一拳,但是自己不能,如果現在就控制不住了,那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辦?

沒有了黃鶴,又去哪裏找線索呢?

進門之前安保處已經將自己的電話收走甚至全身檢查了一遍,不然的話,自己一定會拍攝下這種惡趣味的違法分子的嘴臉!

比基尼少女端著盤子再度走下來,這一次她們盤子裏的價格比之前的多了許多。

經過短暫的五分鐘時間,主持人一一的看過去價格。最終,他拿起一張紅色的出價單念出了上面的價格。「艾家!十億!恭喜艾家的宋少爺獲得此次的競拍。」

宋瓷穿着白色的西裝從人群走向台上,他眉宇之間的那種淡漠,是從來沒有過的。

「宋瓷?」顧暖暖請呼出聲。「他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是在俄羅斯要和艾薇兒結婚了嗎?為什麼會有他?」

黃鶴眼眸閃爍不定的看着台上低低的笑着。「這小子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手段,拿了下了艾家,不然的話,這樣的宴會是沒有他的位置的。」

「拿下了艾家?」顧暖暖有種不好的預感。「你的意思是艾家也參與了這種可怕的交易?」

「準確的說艾家是提供這些腎臟的主使者,如果不是他們,也不會有這一次的交易。只不過他們拍下了我的商品還是如此高的價格不知道是想做什麼。」黃鶴也是好奇,這個小子究竟想要做什麼,為何拍下一件對他們企業毫無意義的商品。

宋瓷從主持人的手中接過獨家合同,順着比基尼少女的帶路來到黃鶴面前,他注意到顧暖暖也在這裏,並未多說什麼。看向黃鶴。「希望黃老闆的商品不會讓我失望。」

「自然不會。」黃鶴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扯動嘴角。「艾家最近是有什麼大的變動嗎?為什麼要拍下這個看似沒關係的東西?」

宋瓷將合同交給自己的助理聲音單調沒有溫度。「艾家做什麼是艾家的事情,黃老闆只要注意自己的生意就可以了。」

「噢?」黃鶴牽着顧暖暖的手將她推在宋瓷的面前。「聽說你們之前是不錯的朋友,給你們一點時間交流,我還有有事情,先去那邊了。」

宋瓷轉過頭冰冷的盯着那抹身影轉而看向顧暖暖。「你怎麼會在這?」

「你怎麼會在這。」

兩個人雙雙問出了這句話,四目相對。

顧暖暖重重的嘆了口氣骨氣勇氣問出了口。「你和艾薇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參與到這樣的事情來?」

宋瓷痛苦的盯着顧暖暖,注意到她袖口處的監聽器,指了指上面。「我和薇兒很好,只不過艾伯父現在身體不好,所以由我接管艾家。」

顧暖暖站在那邊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宋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俯身在耳畔低語。「還記得以前你喜歡玩的遊戲嗎?說反話。」

顧暖暖明白過來,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尷尬的笑着。「本想着去俄羅斯參加你們的婚禮,你們的婚禮什麼時候舉行呢?」

「下個月26號。」

「噢。」

「你和權振東怎麼樣了,為什麼今天來的人不是他而是黃老闆?」

「我和他……」顧暖暖吸了吸鼻子不讓眼淚掉下來。「他……不要我了,裏面有許多原因,具體的說不清楚。我和黃鶴……可能之後我要和他在一起了。」

「在一起?」宋瓷挑眉心中一緊卻還是言不由衷開口。「那就恭喜你了,黃老闆是個實力不錯的人,我相信他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顧暖暖覺得大廳特別悶熱,指了指外面眼神帶着些許期待。「我們去花園走一走吧,這裏太熱我有些不舒服。」

「好。」宋瓷答應下來,大手摟着她的肩膀就這樣離開人群中間。

不一會

黃鶴這邊的監聽器里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以及監聽器被踩碎的聲音。他眯起眼睛低低的笑着。

顧暖暖,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花園裏

顧暖暖急迫的看着宋瓷想要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麼。

宋瓷也是同樣,很想知道顧暖暖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只是聽說了其中的一二卻不知道具體,他很擔心她。

「先說說你吧,你怎麼會牽扯到這樣的恐怖事情當中?」顧暖暖盯着宋瓷看了好一會,他瘦了,瘦了好多。

宋瓷終於露出久違的想笑容,伸出手觸摸她的臉頰。「中間的事情很曲折,如果一件事一件事的解釋天都要黑了。總之,我和他們不是一起的。」

「那你為什麼要拍下那個黃鶴的研究成果?」

「為了你。」

「為了我?」顧暖暖睫毛顫抖,心裏某一個角落崩塌。「為什麼是為了我?」

「為了你和權振東。」宋瓷輕嘆一口氣笑容乾淨。「我聽說權振東的失憶和這個東西有關係,想買回去看看能不能研究出來刻制他的辦法。」

「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艾家。」宋瓷不想讓顧暖暖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多越危險。「總之你要儘快離開這裏,這裏很危險。」

「我不走。」顧暖暖執拗起來。「權振東不恢復記憶我是不會走的。」

「你可以等我回去帶着成品來找你。」

「那到時候一切就已經晚了!」顧暖暖着急起來。「你也看見了,他們在做危險的事情,如果我不能早一點把權振東帶出來那他隨時都會有危險的。」

宋瓷看了顧暖暖好一會,失落的笑了。「是不是在你眼裏,他比你的生命還要重要?」

顧暖暖知道這樣說話很傷人但是還是要說實話。「如果沒有權振東我就沒有生活下去的意義,他對我來說很重要。但是如果今天是你處在這樣一個危險的境界我也會選擇救你,因為你是我的家人。」

「家人。」宋瓷的心泛起漣漪,有些酸酸的又有些沉重。「我希望你可以答應我,保護好你自己。我馬上就要回去了,不能在這邊多逗留。」

顧暖暖點了點頭不舍的看着他。「宋瓷,我知道你在做一件危險的事情,我不問你原因,但是請你也要照顧好你自己。」

「我會的。」宋瓷不舍的再次觸摸她的臉笑了。「有你擔心我真好。」

「好什麼啊。」顧暖暖白了宋瓷一眼兩個人都笑出了聲。

黃鶴站在二樓的窗台上看見這幅場景心裏越發的嫉妒。為什麼,你總是對我露出這樣防備的表情。

季婉茹端著兩杯紅酒來到陽台處,遞給黃鶴一杯,自己悠悠的喝着。「你還真是膽子大,把她也給帶進來了。」

「帶進來又怎麼樣?」黃鶴不以為意。「她早晚都會知道的,只是讓她早一點面對現實。」

「你的意思是,你要和她玩真的?」

「難道你和權振東玩的是假的?」

「我們不一樣,我愛權振東,很早以前就愛上了他。」

「呵呵。」黃鶴笑了。「如果我說我也愛顧暖暖愛了很久呢?」

「你們……不是才剛認識嗎?」

「我早在她去西伯利亞的時候就在醫院見過她。」

「噢對噢。」季婉茹想起來了,嘴角勾著淡淡的嘲諷。「就是她破壞了你們那次行動,害的你們那些器官沒有帶回來。」

「的確如此,她在關鍵時刻還敢拆卸我留下的炸彈,就註定她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樣。」黃鶴對顧暖暖話里話外都是讚賞。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他對她的心意就始終沒有變過。

季婉茹的眼眸閃爍著不甘。「她有什麼好的?權振東之前那麼珍惜她,現在又是你。」

黃鶴轉過頭來認真的盯着季婉茹一字一句開口。「她哪裏都好,所以你不要企圖接近她,否則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瘋了嗎?我們是生意的合作夥伴!」

「在我眼裏,她比我的命都重要!」

「呵。」季婉茹冷笑出聲。「如果有一天她的存在危機到你生命了呢?你是不是也會像今天一樣的偏袒她?」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寧願死的那個人是我。」

「瘋子。」季婉茹扔下這兩個字轉身離開了,黃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為了那樣的一個女人神魂顛倒,這樣遲早會出大事的。

黃鶴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顧暖暖的身上,飲下手中的紅酒,眼眸閃爍著空洞。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對我有多重要的。

顧暖暖回到了宴會廳,在人群中找了好一會依然找不到黃鶴的身影,就連季婉茹也消失掉了,難道說兩個人在一起呢?

如果是這樣……那權振東……

「你是在找我嗎?」權振東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顧暖暖的身後。

顧暖暖轉過身來看見權振東睜大了眼睛,而下一秒鐘,不爽的看他。「我沒在找你。」

「噢?」權振東挑眉。「如果不是在找我就是我自作多情了。還是說你在找黃鶴?」

顧暖暖怎麼聽着都覺得他話里話外透著一絲絲的嫉妒,奇怪。「你不是記不起我了?還管我的事情做什麼。」

「你肚子裏有我的孩子。」

「你怎麼知道是你的?」

「你說的。」

「我說了那麼多話你都不信,你居然相信這孩子是你的?」

權振東不想多和顧暖暖浪費口舌轉移話題。「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還是趕緊回去吧。」

這已經是顧暖暖今天第三次聽見這樣的話了。

第一次是赫拉。第二次是宋瓷,第三次則是這個該死的權振東。

「我來跟走是我的自由和你沒有關係,我今天的男伴也不是你是黃鶴,你還是找你的季婉茹去吧。」

權振東深邃眼眸越發的幽深。「你急着找我,又想趕我走。顧暖暖,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我……」顧暖暖皺起眉頭盯着他看了好久,雖然有些賭氣更多的卻是不舍。「如果我說這裏很危險,不是和你,你會信我嗎?」

「會。」

「那你會和我一起離開嗎?」

「不會。」

「為什麼?」顧暖暖不懂。「你明明是相信我的,可是你還是不願意離開,你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想你。」

「我?」

權振東張了張嘴,熟悉的聲音襲來。「暖暖,我想你了。」

顧暖暖就這樣靜靜地看着權振東,睫毛微微顫抖。他說他想我了。「所以你是記起來了?」

權振東的眸光始終冰冷。「我一開始就沒有失憶。」

「你……」顧暖暖就知道權振東不是那樣的人!「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你知不知道為了你我快要發瘋了?」

「我……」

「在聊什麼?」黃鶴突然出現在顧暖暖的身後,大手親昵的摟着她的肩膀看向她。「你哭了?」

「沒有!」顧暖暖倔強的盯着權振東胸口劇烈起伏。「你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我……」

她說道這裏哽咽的說不下去了,這些天的煎熬思念,早已經將她淹沒了。

黃鶴一把將顧暖暖扯入懷中大手順着她的髮絲,他挑釁的盯着權振東勾起唇畔。「權振東,以後還是不要出現在我女朋友的面前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女朋友?」

「是的。」黃鶴忽然一笑。「不過還是要感謝你的配合,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麼快能得到她。」

顧暖暖埋在黃鶴的懷裏不敢抬頭看,權振東沒有失憶!他是假裝失憶!那他現在的臉色一定很難看!自己才不要傻呵呵的自投羅網呢。

季婉茹也在宴會的那一頭找了過來,見權振東和顧暖暖還有黃鶴在一起,心裏一緊,疾步的走了過來。「振東!你怎麼在這裏,我找了你好久。」

權振東的眼眸在看見季婉茹的那一刻柔軟起來,他深情款款的看着季婉茹,大手摟着她肩膀。「只是遇見了一些無聊的人耽誤了時間,走吧,我們去和他們打個招呼。」

「好。」季婉茹重重的看了一眼黃鶴挽著權振東走掉了。

顧暖暖偷偷地看着權振東和季婉茹離開的身影不由得鬆掉一口氣,索性,他沒有逗留太久。

不過他既然沒有失憶為什麼不和自己說實話?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地問問他,不過現在,自己想回去了。

黃鶴見顧暖暖始終沒有動靜,來開兩個人的距離,見她的淚珠還掛在眼角,伸出拇指擦拭開來。「現在,你應該服輸了吧。」

顧暖暖看着黃鶴,重重的嘆了口氣。「至少過了今晚我才算輸。現在,我想回家。」

「行。」黃鶴倒是也爽快。「你想去哪裏我就陪你去哪裏。從今天開始,你說一不二,我都聽。」

顧暖暖在想,如果沒有權振東的出現,那黃鶴絕對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只可惜,生命中注定你會遇見誰,又註定你會離開誰,老天爺對待人都是公平的。

回到顧家

顧暖暖終於露出久違的笑容,看着滿桌子濃厚的年夜飯的味道,肚子也忍不住咕嚕咕嚕的叫了。

「暖暖回來了?快來,吃飯吧,你不回來你爸爸都吃不下去飯了。」

顧暖暖來到餐桌上一一的開始叫人。「爸爸,媽媽,叔叔,姐姐,姐夫,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不晚,回家有什麼晚不晚的,回來就好啊。」顧老爺子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他拉着女兒的手塞給她一個紅包。「過年了,給你的壓歲錢。」

「我都這麼大了……」

莉娜晃動手中的紅包有些小小的得意。「爸爸可是說了,我的紅包比你的要大!」

顧暖暖接過紅包舒心的笑着。「回家的感覺真好。」

一句話,惹的顧老爺子眼圈紅了。「孩子,以後想回來就回來吧。」

「知道了。」顧暖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於家人很快的聊成一團。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卻唯獨差了一個人。

與此同時

除夕

小白接到了南笙的死亡通知單。

他開着車一路狂奔衝到了醫院,去還是沒能來得及見南笙一面。

他痛苦的抓着主治醫生的衣領咆哮大吼;「為什麼!為什麼會死!好端端的怎麼會死!前幾天我來的時候他還在和我聊著未來!為什麼突然就死了!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一群保安從四處沖了出來,抓着小白將他拖了出去,扔在了醫院門口。

小白狼狽的躺在地上失聲痛哭!南笙!南笙!你走了,你讓我怎麼活啊!

醫院三樓的護士站在窗戶口看見這樣的情景,也落下了眼淚。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可以得到你的諒解。

小白趴在地上拳頭狠狠地砸在地上,南笙你等我,我不會讓你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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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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