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士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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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院子里黑漆漆的,只有一兩個房間隔著窗戶紙透出些光,整幢樓的最頂端裝著一個射燈,但映射出的燈光竟是幽綠色的,看著就讓人慎得慌。

三人隨雷宗祥邁入大門,手電筒的光閃過後院某個角落,似乎堆著些紙製品,還沒細看,便進了里門。

雷的老婆坐在前台,年紀比他輕些,長得也比較端正,見他們來了,忙起身去泡茶。

待她回來,雷問道:「剛才有人來住店么?」

「沒啊,今天不就兩間房有人,一間是小情侶,還有兩個男大學生結伴來的。」

「那上頭沒人咯?」雷邊說邊指,表情有點怪異。

「沒有。有也沒用,一開始都說住三天幾天的,睡一個晚上后就都退房了。」她向陳等人抱怨著。

雷宗祥扭過頭,目光一直在嚴初心身上徘徊,終於鼓足勇氣道:「不知道嚴小姐願不願意去會會樓上那東西?」

初心有些不明白,幹嘛第一個想到她,明明陳天佑才是老闆。

雷看見她的表情,知道不樂意,急忙解釋道:「主要這最上面據說以前只讓小姐住,男人進去恐怕小姐不太高興。」

陳天佑不同意:「你上面到底有沒有東西不清楚,是什麼東西有多少殺傷力更不好講。我這小徒弟是初出茅廬,恐怕鎮不住啊。」艾弘時也在邊上拚命點頭。

老闆好像比較忌憚那個不明物體,還是在要求。

「好吧,那我一個人上去好了。我平時也天天見鬼,不在乎多一次,就是沒怎麼和他們談過心吶,無法開導它們呀。這樣好了,我進去了要是沒動靜,你們上來看看我。」這個法子比較周全,雷宗祥也贊同。

初心獨自一人沿著木頭樓梯往上走,因為年代久遠,每走一步就嘰呀一聲,叫得她膽顫心驚的。這樓上只有一間房,走廊只有一點昏暗的燈光。初心站在房門口,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往裡走。

她大喊一聲「打擾了」,手摸到門邊的開關。

燈光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竟是暗紅色的,目前她感覺不到除她以外的任何東西。心情稍微平復點,她打量房間內的設施:炕上面是一張古董雕花大床,雪白的單子繡花的被子,床頭牆上掛著一副玻璃鏡框的畫,上面畫著一個古裝扮相的女子,長得比較秀麗。但細看,那姑娘似乎透著鏡片在打量初心,不知是不是反光的緣故,女子的眼珠異常黑亮。

初心趕緊移開視線,屋內另外有一個大的紅木柜子和梳妝台,初心都不敢和鏡子里的自己對視,生怕看見什麼其他的東西。

這時,初心的耳邊響起叮叮噹噹的聲音,刺得耳朵有些疼,她環顧四周,找不到聲音源頭。再仔細辨認,似乎是銅錢碰撞的聲音,非常詭異。

聲音消失了,等了一陣,初心緊崩的神經正待放鬆,又有滴滴答答的聲音從衛生間傳出來。初心循著聲音,慢慢往那裡走去。她猛地推開門,竟什麼也沒有,水龍頭沒有漏水,淋浴間的地也是全乾的。那麼,水滴聲又是哪裡來的呢?

看不出個所以然,初心只得返回房間,但感覺頭特別沉,眼睛面前模糊異常。漸漸的,眼皮越來越沉……

「初心,初心……迷糊中聽到有人喊她,而且一直有人在搖她的手臂,但她覺得太累了,起不來,又昏睡過去。

夢裡是大片大片的白色,談不上特別難受,但似乎也覺得非常疲勞。

不知過了多久,她漸漸能動彈了,睜開眼,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眼前:陳天佑、艾弘時、雷老闆夫婦。

「我在哪兒啊?怎麼睡著了?」

陳天佑解釋道:「當時你上樓一個多小時了,我們打你電話也沒人接,怕你出事了,我們就都上來了。進來的時候整個屋子都是霧蒙蒙的,連玻璃窗上都掛著水珠,但奇怪的是衛生間反而非常干。弘時進來的時候說屋子裡應該是有東西的,但顧著看你的情況所以讓它走了。你一直處在昏迷狀態,嘴裡念念有詞,渾身發燙,我們只能把你抬下樓了,這會兒才好。」

「現在幾點了?」初心開口,發現聲音有些沙啞。

「1點多了。」

「我睡了5個多小時了?!」

「嗯,而且一直在發燒。這個東西看樣子不好相處啊。」陳天佑有些憂慮。

「那就更要趕緊了。」雷宗祥趁機說道。

「她這個情況,你再讓她上樓,你不會瘋了吧?」艾弘時有些不滿。

「但……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我們男的一上去,它就走了呀。」雷老闆不依不饒。

「那,要不讓你老婆陪上去?」艾弘時在諷刺他。

雷宗祥不響了,樣子有些懊惱。

「既然你也覺得這事兒有些風險,我們也不能做沒把握的事。等她好些了,我們再開工,現在請給我們收拾間屋子住下。

陳天佑兩人扶著初心到房間里躺下,剛給她蓋好被子,她就睡著了,雷氏夫婦便也回房休息了。

「那我出去玩了?」

「這麼晚還出去?鬼混去啊?」陳天佑的口氣像極了長輩。

「這說的不正是我么?現在正是泡吧的好時辰,既然這暫時沒動靜,我走了。」

陳天佑還想囑咐什麼,艾弘時已經連影兒都沒有了。

他笑著搖搖頭,倚在床邊看起書來。

看得厭了,陳天佑揉揉眼睛,打量四周的環境。撇開現代化的必備設施,其他傢具陳設都是古色古香的,而且和如今市面上有些庸俗的仿古不大一樣,看得出有些家學。看樣子,雷宗祥恐怕不僅僅是小旅館老闆這麼簡單。

陳天佑歪過頭看初心,她睡得很熟,燒退了,出了一身汗。初心額前幾縷頭髮自然的捲曲著,臉頰鼓鼓的,嘟著紅唇,長長的睫毛覆在眼瞼上。這模樣像極了畫片上的洋小孩,不脫稚氣,惹人憐愛。

艾弘時回來的時候已經7點多了,身上帶些酒氣,被陳天佑嫌棄了。

「喝那麼多幹嘛?你又不會醉!」

艾不以為然:「我享受的是過程。」說畢看了看嚴初心,若有所指地說:「你不也一樣么?明明愛不了,還要投入感情。」

「她不一樣,我和她的命運是綁在一起的。」

「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只有一點點線索,我還在追。我們這次來這裡也有一部分原因要查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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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區修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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