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懷疑

第一百七十四章 懷疑

尖叫的是蔣速,為什麼失蹤的是白靈?還有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打發了嗎?他是仙者,不是傻子。

蔣速抬起頭,滿臉的陰翳。「白燁,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我?」

白燁不置可否,「我只是在履行一個仙者該履行的職責。」

「呵呵,職責?能不能出去還是個問題,你和我談職責?你做仙者做傻了我不管,我只知道我要出去,我什麼都不知道。」蔣速冷笑着嘲諷道。

職責?別他.媽和老子談職責?連命都沒了,老子管理什麼職責不職責。

白清看着劍拔弩張的兩人,忍不住皺了皺眉,「你們兩個不能好好說話嗎?你們的朋友還沒死。」因為她沒有感覺到死人的氣息,而且這個叫白靈的人,身上似乎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存在。

「真的,你說白靈沒死?他沒死?」蔣速懸著的心立刻就放了下來,白靈沒死,意味着他的故意殺人罪不成立,也就是說他踹白靈那一腳怪不得他。

可是白靈若是回來了,和白燁說起這件事怎麼辦?

蔣速眯起雙眼,看了看白燁,又看了看白燁身旁的白清,女鬼倒是好解決,出去之後找個道士就是,可是白燁,他那麼認真的人,一定會抓自己的。

白清後退了一大步,蔣速身上的氣息她實在不喜歡,不像白燁身上的氣息,給人暖暖的感覺很舒服,還有那個奇怪的白靈,身上的氣息也好很多。

「白清,可以幫我找到白靈嗎?」白燁無視蔣速,只對着白清說道。

「對不起,整個空間的活物除了了我們就只有那隻樹妖了,雖然還有股力量不知道是什麼,可是也不見得這股力量可以憑我們支配。」沒有法力的狐狸,和動物是沒有區別的。

這樣想,白清有些難過,明明是來修補閃靈珠的,為什麼會到這種地方來了,族長,綠綺你們在哪裏?

青丘伏姬殿。

又是那隻梳着羊角辮的狐狸,又是不通傳直接衝進了大殿,正在和狐六喝茶的狐九,一口氣沒順過來,差點被憋死。

「咳咳咳,我說狐里,你能不能進來之前先通傳一下,在這樣下去,你英明的族長大人就要被你嚇死了。」

被稱作狐里的小童,撇著嘴,一臉無辜。「不好啦,紫縉的氣息完全消失啦。」

第十六章狐族秘鑒

「噗!」又是一口茶從狐九口中噴出。「你說紫縉的氣息消失啦?」

「是啊,綠綺說她在紫縉身上設的禁制沒有啦,不僅如此,她留在紫縉身上的那一百年功力也消失了。」

「什麼?」狐九驚聲大叫,瘋了,要瘋了,這蠢丫頭不會讓人類給吃了吧!

你說青丘怎麼就出了這麼個蠢笨的,可按理說不應該啊,人類應該沒有這個本事啊。

「族長,你快用狐水鏡看看紫縉吧,晚了可就真的來不及了。」小狐狸大呼。

這下倒讓狐九犯了難,青丘的水鏡上次借給了狐一,據說狐一拿到人間借給了一個叫曹貞的女子,用來改命去了,狐一早就不在青丘了,如何去找?

「族長……」小狐狸不高興的又叫了聲。

「狐里啊,別擔憂,我青丘出來的狐狸,怎麼會輕易的出事。再說了,這水鏡是見不到六百年後的事情的,更何況你別忘了,紫縉出去的目的是為了歷練,你這樣貿然幫她,說不定會阻止她的修鍊,到時候我們青丘少了個狐仙誰負責?」

狐九話語中的敷衍意味太濃厚,小狐狸學着大人的樣子重重甩了甩衣袖。「哼,族長不救我和綠綺去救,到時候紫縉回來了,我就告訴她,是你騙她出青丘的,並且你還偷了她最喜歡的茶葉。」

「不是,你這孩子,怎麼這樣,我這能叫偷嗎?我這叫借用。」狐九氣的大叫,倒是一直沒有說話的狐六開口說話。

「族長大人不必擔憂,你忘了我們狐族秘鑒上的那首詩了嗎?」

「你是說被紫縉改編成不倫不類的歌曲的那首詩?」狐九遲疑的說道。

「對,要知道那首詩每一句都代表了一隻狐狸,前五句代表的狐狸你我都知道,只有第六句,不知道是紫縉、綠綺、還是紅絞三狐中的那一隻了。」

狐九點了點頭,腦海中閃現出秘鑒上的那首詩。

由遠及近,叱吒風雲

化身千年,狐媚逆行

一縷青煙,燃盡青燈

一杯美酒,飲盡滄海

夙夜永生,飧日雉亡

如斯如醉,青丘不滅

第一句話,指的是大禹之妻,塗山氏。第二句指的是西周寵妃妲己。第三句是周幽王的褒姒。至於五六句,分別是東皇太一和狐津大人。

前三個自然就不用說了,這些年也被人類傳了個遍,至於后兩個,才可以稱得上是狐族的傳奇。

第一句話,指的是大禹之妻,塗山氏。第二句指的是西周寵妃妲己。第三句是周幽王的褒姒。至於五六句,分別是東皇太一和狐津大人。

前三個自然就不用說了,這些年也被人類傳了個遍,至於后兩個,才可以稱得上是狐族的傳奇。

「可若不是紫縉,那她是不是……」狐九有些遲疑,有些結果,即便他不想,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族長,你應該知道,很多時候,選擇一旦做出來了,就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紫縉若是,她自然可以安全得法,若不是,她自然是只能消失在我狐族的歷史中,沒有人會記得一隻修鍊了千年的狐妖,但是所有人都會記得成為了天狐的東皇大人和狐津大人。」

狐九微微點了點頭,然後發出一陣低低地哀嘆。

但願,紫縉丫頭可以走過去吧!

至少,讓他少些愧疚。

招搖山上。

蒼淵站在火紅的樹下,思緒開始飄遠……

他想起第一次見扶笙的時候。

扶笙眼睜睜看着月亮離自己越遠,身體卻動彈不得。

她慢慢地沉入湖底,扶笙發現這裏只有冰冷的水,連條魚都看不到。

扶笙的小腦袋開始想自己能在著冰冷的水支撐到幾時,這裏這麼隱蔽會有人發現她嗎?

想着想着扶笙覺得自己真的挺倒霉的,不過是想吃個東西罷了。

突然平靜的水面劃開一個大口子,壓在她身上的水向兩邊排去。

月亮的映襯下,一抹白影翩然而至。

一名白衣男子伴着鈴聲而來修長的身形清瘦卻更顯飄逸。白衣黑髮,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容貌如畫,扶笙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描述看到的這個人。

任何語言都難繪他不染纖塵的眉眼。

他緩緩踏步而來,足尖點落之處,步步生蓮。

一步一華蓮,一步一罪化。

彷彿小精靈一般的火紅小種子,環繞着他,給他不食人間煙火的冷冰冰樣子,增加了一點溫度。

他輕輕一揮袖袍,扶笙就漂浮到了他的身邊。

扶笙個子不高,站在他的面前,也只能仰望着他。

那氣質讓扶笙覺得自己在路上撿了一個果子吃,都像是犯錯一樣。

他們一起落到了岸邊。

扶笙一瞬間不知該做什麼。

只是傻傻的立在一旁。

他看着旁邊站着的少女,手一抬,扶笙剛剛還濕漉漉的衣服,一下子就幹了。

「謝謝!」扶笙半天憋出來一句。

他看了她一眼,冰冷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

沒有說話。

有些微風掠過,吹起了他如墨一般的黑髮,以及寬大的白色衣袖。

扶笙發現他的額頭上有一朵妖艷的梅花,栩栩如生。

他問道:「迷路了?」涼涼的嗓音好似冬水。

扶笙點點頭。

隨後看着他身後的樹,兩隻大眼睛開始發光。

「我是找它來了!」說着飛上了樹,看着上面結了幾個果子。

「1、2、3、4、5、6、7、8、」扶笙伸出手一個一個數了起來。

「怎麼這麼少!」扶笙說,「這樹是你種的嗎?」

扶笙坐在樹榦上,一身紅衣和紅葉相互映襯著。

他看着那抹紅,似是故人來。

耳邊似乎有人對他說:「這樹我就種這了!」那聲音張狂,充滿活力。

風拂過~~

什麼也沒有。

五千年過去……

有些事,歲月淡不了。

扶笙看着他,望着自己,眼神卻透過一切不知望向哪裏。

「我可以摘嗎?」她輕輕問道,彷彿不得到他的回應,她就不能亂做任何事。

他看着本來泛著幽幽紅光的果子,彷彿因為她變得更加的鮮艷。

「恩。」他說道。

「太好了!」得到他的肯定她高興地笑了起來。

她看着樹上的果子也不多,也不貪心,摘了兩個,就飛了下來。

放起一個在袖子裏。

另外一個遞了過去,她說:「給你也摘了一個!」

他頓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接了過來。

這是,這一世他們見面的時候,上一世最後一次見面時。

當他率領招搖眾人趕到時,鳳凰城已淪為一片火海,群魔亂舞,殺聲震天,

鳳凰城如地獄修羅場一般,到處是死屍,到處是鮮血,妖魔還在行着無休止的屠戮。

慘叫、怒嘯、驚恐絕望的尖叫……

紅衣女子身影獨自漂浮在半空之上,她腳下是滾滾沸騰的血水,血霧瀰漫在整個鳳凰城的上方。

流然如太古魔神臨世一般,毀天滅地的氣息自她身上發散開來,手中銀白色的天絕劍泛著幽幽的紅光……

睥睨天下,惟我獨尊!

仙界眾人看見這慘烈的場景都不禁到吸冷氣。

「蒼淵!」流然看見蒼淵的到來,一下子笑了起來。

像是沒有看見他身後的人。

蒼淵那雪白的袍服,一塵不染。在這血夜中好似一朵白蓮,不食人間煙火,萬古如長夜,他就好像一盞明燈。

他手中的昆吾劍,泛著淡淡的白光,隨着主人的心情變化光芒大盛。

兩人隔血流屍海相互凝望着。

只是咫尺卻似天涯……

他面色凝重,緊握昆吾,如同山嶽巍峨,渾身勁風吹襲,黑髮衣角飄揚,咧咧作響,氣勢驚人,他手中的昆吾劍上更是流動着迅疾而凌厲的風。

兩人一同飛身到了丹穴山上空,

紅衣女子孤身立於熊熊天火之中,半山都是刺眼的紅。

而另外半山上確實極度的冰冷,雪花飄零,白衣男子立之於上。孤清冷傲的眉眼看着戲火的女子,手中的昆吾劍泛出幽暗的銀白光。

天絕劍和昆吾劍交會之際,轟鳴聲響徹而起,大地也是在瘋狂的顫抖著,只見得那一片片山嶽盡數的崩塌,一道道巨大的裂縫,不斷的對着視線盡頭蔓延而去。

這片天空的空氣彷彿都是在此時盡數的爆炸開來,餘波擴散,劍氣猶如暴雨,將地面摧殘得千瘡百孔。

蒼淵一句話也不說,招招不留餘地。

「他們先傷我,我就不能殺他們?」流然感受到蒼淵對她的厭惡不禁問道。

「這不是你傷害別人的借口!」聲音如冰雪般冷。

旁人再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些什麼,只聽見劍與劍交會的聲音,聲聲巨響,震撼人心,宛如洶湧澎湃的海浪聲,也像決堤被翻卷奔騰的洪水衝垮坍塌的聲音。

天地變色,月亮被烏雲遮擋嚴嚴實實,在也沒有一絲光線。「嘭」的一聲巨響,

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整個丹穴山,整個鳳凰城,在那一瞬間似乎一點聲音也沒有了,只見丹穴山環繞的霧氣漸漸散了開來。

蒼淵手中的昆吾劍狠狠刺進了紅衣女子的心臟。

流然被昆吾劍一劍穿心,心口處鮮血狂涌,眼中的厲芒迅速黯淡下去,鮮紅的血沿着發着銀白色光的劍身緩緩的流了出來,她手中的天絕劍發出陣陣悲鳴,她的手卻無力再握住它,任它掉落凡塵。

她抬起食指輕輕觸碰自己已經破碎的心,一滴心頭血凝在指間。如一顆妖艷無比的紅珍珠。

她桃紅色的薄唇噙著一抹微笑,看着把劍插進她心口的男人,用盡自己最後一絲力氣,撫上他的額角,笑對着他說道「如果有下一世,你來教我什麼是惡,什麼是善!」

白衣飄動的男子,俊美清冷如雪蓮一般,被觸碰的額頭像是被灼傷一般,那裏綻放出一朵鮮紅妖艷的梅花……

「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撕心裂肺地喊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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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一品妙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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