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輩子忘卻不掉的噩夢

第十五章 一輩子忘卻不掉的噩夢

我愣住了,如雷轟頂般直愣愣甚至忘了躲避,腦子一片空白。

我在四個女人面前被強吻了?

體內那不知名的情絮逐漸升高,我也陷入了這日式深吻中而無法自拔,周圍的氣溫逐漸的升高,彼此的喘息聲越來越濃郁起來。

我緊緊摟抱著千葉杏子就這樣相互擁吻著,而她也忘情的將嬌軀緊緊貼在我身上,彷彿要變成柔水一般融合進我的身體中。

「呀呀呀~~」突然,我好像聽到翌的聲音,顯得有些驚慌。

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嚇得一把推開情迷意亂的千葉杏子。

卻沒有發現有野人或者動物入侵,反倒是見翌瞪大了眼珠子看著我和千葉杏子,喉嚨里發出類似貓頭鷹叫聲的聲音,對於我和千葉杏子的動作很不滿。

我老臉一紅,身旁的女人在熟睡就算了,居然在翌的面前上演一出大戲。

千葉杏子也回過神,面頰燃燒著鮮艷的紅暈,眉毛顯得淡了些,她低垂著眼帘,長長的睫毛在輕輕頗動。

看了一眼翌之後,鼓起勇氣在我臉頰上深深一吻,用蚊子般輕微的輕聲在我耳邊呢喃了一句:「主人!」

......

迷糊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一聲尖叫聲從夢中驚醒。

我嚇得一咕嚕從草堆里爬了起來緊張的看著四周,沒有發現動物或者野人的蹤影,反而是看到朴慧娜站在原地雙手瘋狂的拍打身上。

這韓國妞是怎麼了?我腚眼看去,那僅有的一點睡意頓時嚇的無影無蹤。

朴慧娜的手臂上鮮血淋漓,那斷線的血色玉珠沿著手寸已成一道血流,順著垂下的手臂一直滑向手心。

她不斷的拍打身上,導致紅色的血液在染紅了全身,那本就因害怕而扭曲的面孔沾上鮮血看起來有些恐怖。

在她身旁的地上,幾條成年人大拇指般大小的蟲子趴在地板上不斷的涌動,黑棕色的皮膚,整個身體圓滾滾的,在蟲子爬過的地面上留下一道深紅的血跡。

螞蟥!我嚇得臉都白了。

這螞蟥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水蛭,吸血鬼。而這種特別巨大的叫山螞蝗。

長於大山之中的它們不同於普通的水蛭生,這些噁心的傢伙會從樹葉上直接彈起來粘到人的身上吸血,被咬的時候還不痛不癢,不是被人看到的話是不會發現的。

看這山螞蝗圓鼓鼓的肚皮誰知道它是吸了多少血,應該是朴慧娜昨晚上睡覺的時候被黏上得,反觀一直睡在吊床上的翌,屁事都沒有。

我趕緊把幾個女人叫醒讓她們挨個檢查身上有沒有山螞蝗,我自己也把衣服給脫掉。

而千葉杏子居然還在熟睡,她像死了一般側著身子靜靜的躺著,要不是從身體上看到起伏我差點認為她死了。

我走了過去板正千葉杏子的身體,發現她的腳踝的傷口上還覆著一條黑色的山螞蝗,和黑色的鐵鏈黏在一起不容易發現,這條山螞蝗和之前幾條長得不太一樣,身上還有白色的斑點,難道是變異的?

奇怪了,眾人一臉驚恐的檢查完之後發現除了朴慧娜和千葉杏子,我們的身上都沒有山螞蝗。

難道是因為千葉杏子傷口上的膿血把嗜血如命的山螞蝗招引來的?

想到這我頓時心有餘悸,昨晚被翌撞破了好事我也不好意思待在千葉杏子身旁,睡到了最外邊,不然估計我也要遭殃。

看到千葉杏子腿上的山螞蝗還在不斷的吸血,朴慧娜驚呼一聲就要用樹枝去挑開。

「別動!」沐小一把拉開朴慧娜,滿臉嚴肅:「不要用手去扯它,否則它會象一根拉長的橡皮筋跟你較勁,結果是你贏了,但是山螞蝗的口器卻留在了皮膚傷口裡引起感染,到時候就麻煩了。可以朝它吐唾沫或者用火熏使它自行脫落。」

說著她蹲下來就要朝千葉杏子腳上吐唾沫,但就在她蹲下來的那一刻身子猛地一震,半秒鐘過後一屁股坐倒在地,手忙腳亂的向後挪了好長一段距離,面如死色。

「她的腿,腿......」沐小指著千葉杏子的腿好半天才結巴的冒出了幾個字,牙齒咯咯咯的直響。

她的腿怎麼了?我把沐小從地上扶了起來好奇的走過去蹲下。

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蟲爬滿了千葉杏子的腳踝,蟲子很小又因為山螞蝗和血水的原因導致我們沒有第一時間看到。

那白色的蛆蟲實在是太多了,層層疊疊的有不少爬在山螞蝗的身上,之前讓我誤認為這山螞蝗是變異了身上有白點,原來這是這些傢伙。

怎麼會有那麼多蛆蟲爬在千葉杏子腿上她還不醒,不會是出問題了吧?

我嚇得趕緊用手拍了拍她的臉,她才微微醒了過來,在看到腿上那密密麻麻的蟲子和巨大的山螞蝗差點就暈過去。

哭著胡亂的踢騰腿,導致腿上的白色蛆蟲飛滿了周圍,還有好幾隻粘到了我的髮髻,噁心的我差點就吐了。

好不容易讓千葉杏子鎮定下來,讓她轉過臉去不要看。這才強忍著發麻的頭皮蹲下來把那山螞蝗給弄下來,被吸過血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注。

血很好止住,不到五秒傷口就自動癒合了。血液也被我擦拭乾凈,可不擦拭還好,剛擦拭完,我看到了一見這輩子也忘卻不掉的一幕,在往日的生活中如同噩夢般的纏繞著我......

我們原本以為那白色的蛆蟲是枯掉的樹葉從爬出來的,可我怎麼都想到那蛆蟲竟然是從千葉杏子腳上的體內爬出。

那細小的蛆蟲不斷的涌動著腦袋想從她傷口往外鑽,視乎要破皮而出,看的人頭皮發麻。

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我快要瘋了!!!

千葉杏子的傷口明明已經不在出膿血,看著也沒有腐爛的需要截肢的跡象為什麼會有蛆蟲爬出來。

以前還沒有的,自從......

我憤怒的看向了翌,昨天她用那不知名的土方法幫千葉杏子治療后才變成這樣。

我紅著眼睛粗著脖子對翌吼,問她到底想做什麼。

不說千葉杏子和我一起共患難的經歷,光是說昨天晚上我們還接吻了,算的上比較親近的人,親近的人被人害了難免會怒火中燒。

翌也嚇壞了,嘴裡喊著土著語指手畫腳的和我解釋,那意思不是她弄成的。

「不是你是誰!千葉杏子對你那麼好,你怎麼那麼惡毒!」我簡直失去了理智,就要上去揍她。

沒想到這個女人那麼惡毒,先裝作幫助千葉杏子治療傷口讓我們放低警惕,然後又故意露出身體上的傷痕讓我們看讓我們可憐她,接下來就對我們挨個下手。

聽到我這麼說,和千葉杏子最為要好的朴慧娜怒氣沖沖的撿起樹枝朝著翌打了過去,邊打邊哭。

翌沒有還手,任由那鋒利的樹枝打在身上劃出道道血痕卻低著頭一聲不吭,哪還有之前野蠻的模樣。

我拉住了朴慧娜的手,因為......翌,哭了!

這個一言不合就殺人的女野人哭了!沒有任何哭聲,只有兩道清淚從眼角劃過,她滿臉委屈和倔強的看著我。

真的是她嗎?如果是她為什麼要哭!

我的心莫名的痛了起來,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死死的攥著我的心臟,讓我每呼吸一下都是如此的疼痛。

翌的出現很突然,一出現就和我拼個你死我活。千葉杏子受傷,不管是任何人都一樣,第一個懷疑對象肯定是來歷不明的翌,這是人性所致。

可是我發現自己好像錯了,這讓我很茫然也很矛盾,

難道是樹皮的原因嗎?

是樹皮上有什麼東西和千葉杏子相衝,而土生土長的翌平時用來治療沒事,但千葉杏子這個外國妞就不一樣了?

我把昨天留了個心眼收起來的樹皮給沐小和茱莉亞看,一個是大山裡的能手另一個是西醫,應該會有點眉目。

一時之間沒有人說話,時間彷彿凝結了起來,氣氛異常的沉重,在沒有解開謎面之前,所有人的心裡都掛著一塊千斤巨石。

沐小仔細的看了看樹皮,良久之後才說千葉杏子的傷勢應該不是翌弄的。

呼!!我長鬆了一口氣,心裡的大石頭落了一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翌,她像頭憤怒的獅子對著我齜牙咧嘴,舉起那布滿了黑色泥垢的指甲在空中揮舞。

沐小拿著樹皮在手中翻來覆去,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樹皮沒有毒,而且聯想起昨天那樹的模樣,這好像是酸棗樹皮,可據她所知這酸棗樹皮治療燙傷之類的傷勢有奇效,按理說治不好也不至於會讓千葉杏子的腿長蟲。

不是樹皮的原因?我瞥向翌,她轉過頭哼了一聲沒說話。

不是翌的原因,又是怎麼回事?看千葉杏子的傷口已經沒有昨天那麼嚴重,可為什麼會像有蟲爬出來,看樣子像生蛆了?

在我疑惑中,一直沉默的觀察傷口的茱莉亞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指著千葉杏子的傷口不斷的喊著:「maggot,flymaggot,larvae!!!」

我對英文實在是不太精通,平時也勉強能聽懂大概的意思,這幾個專業名詞聽得我晦澀難懂。

一連喘了好幾口氣,茱莉亞才稍稍平復了激動的心情,但臉色卻堪比牆壁般的慘白。

「杏子,千葉杏子的腿上是蠅蛆。」說著茱莉亞用顫抖的話解釋給我們聽。

聽完之後所有人都像是死了娘一樣臉色異常的難看,看著千葉杏子的眼神和看死人差不多。

茱莉亞說這是一種很罕見的皮膚蠅蛆病,得這種病的人很恐怖,恐怖的程度不亞於嚴重吸毒患者,或者麻風病的病人。

千葉杏子的病症看來應該是病症初期,起初只會有蠅蛆從傷口處爬出,到了嚴重的時候會發現前胸後背、手腳足跟相繼有小蟲子從皮膚表面鑽出。

有的部位3-5條,有的部位7-8條,一晚上可以爬出來上百條甚至上千條蠅蛆,此後每晚都有蟲子爬出,蟲子爬出時不痛不癢,只有蟻行感,到了瀕危時,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會有蠅蛆爬出,模樣十分凄慘。

茱莉亞分析,千葉杏子得病的原因應該是在船上,之前那艘偷渡船衛生很不幹凈,生病的人也很多,很多新生的傳染病幾乎都是偷渡客帶來的。

而身體因為和生了病的牧羊牧牛,野狗等接觸過會有一定的概率產患上,這些蠅蛆的傳染方式也很多,有可能是直接從嘴巴里進入胃腸道、尿道、耳鼻咽、或和者受到創傷的傷口。

滿屋充滿惶惶不安的氣氛,一切想象中的恐怖全都擠在我腦中有如事實,我覺得兩腿抖顫得厲害,手也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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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日韓妹子們荒島求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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