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有老公在
「你……柳童童,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憑什麼來管我?我不是許夫人。你是什麼東西?你和許家有關係嗎?」靳如歌咬牙切齒,還把雙手交叉在胸前。
墨修辰聽著靳如歌惡毒發話語,正準備上山阻止,柳童童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她不要管。
柳童童一步上前,說道:「靳如歌小姐,我不是什麼東西,我是柳童童,墨修辰的合法妻子。要說我和許家沒關係,你可真的說錯了,我墨家和許家三代交好,我老公墨修辰是許君寒的兄弟,你說我們有沒有關係?」
「有血緣關係嗎?沒有血緣關係就什麼也不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才是許君寒的骨肉,所以你們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管我?」靳如歌的眼睛死死的瞪著柳童童,眼裡滿是恨意。
柳童童小巧的鼻翼發出一聲冷哼,說道:「靳如歌,你說的沒錯。他們是沒有血緣關係,可是比起血緣關係來,還是真情比較重要,你有問過你肚子里的孩子,在他的父親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做的對嗎?」
「你……」靳如歌的臉漲的通紅,一句話話也說不出來。
柳童童見她沒話可說了,就上前一步說道:「你懷著孕,你是一個媽媽。希望你為你肚子里的孩子和你孩子的父親負責,不要再來刺激他。」
靳如歌被柳童童說的一句話也沒有,她生氣的看著柳童童,好想把面前的女人撕爛。
「你這個狐狸精,什麼時候輪到你教育我了?」靳如歌的言語愈發的惡毒。
「靳如歌,你想死嗎?」墨修辰上前一步,深邃的黑眸里滿是憤怒。
靳如歌被面前這個雙眸噴火,還捏著拳頭準備揍人的男人嚇壞了。她往後退了退,不敢再說話。
空氣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似乎就要凝結成冰點。
「童兒。我們走。」說著。墨修辰拉過柳童童,又對一旁的靳如歌說:「靳如歌,我希望你給君寒一些時間,讓他好好想想,不要再來刺激他,不要逼我出手,不然因為你你靳家的產業都保不住。」
靳如歌立在原地,一句話也不敢說了。她太明白墨修辰了,只要墨修辰一發話,一個小小的靳家算的了什麼?
墨修辰和柳童童走進病房裡,看著三個人有說有笑的,也就放心了。
「老大,你來了?」廖澤上前問道。
「嗯,來,給你們買了你們愛吃的,吃完你們回去休息。我和童兒值班。」墨修辰說。
「嗯。好的。」廖澤高興的過來接過了柳童童和墨修辰手裡的東西。
「君寒怎麼樣了?」墨修辰問道。
許君寒英俊的臉上掛著開心的笑:「老大老大,我哦很好。廖澤和語嫣正在給我講笑話。真是很好笑呢。」
「哦,什麼笑話?待會我也聽聽。」看著許君寒的臉色很好。墨修辰的心終於放下了。
墨修辰在一旁對柳童童說道:「來,童兒,吃早餐。」
「嗯。」柳童童走到沙發前,墨修辰遞過了早餐。
墨修辰又拿著一個漢堡和一杯牛奶來到許君寒身邊,對許君寒說:「君寒。你先吃個田園果蔬漢堡,然後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紅豆牛奶。」
「嗯,謝謝老大。老大你有沒有發現你自從有了嫂子,說話都變得溫柔了,也會照顧人了。要是以前……」
「以前他冷的像塊石頭,是不是?」柳童童走過來打趣的說道。
許君寒用力的點點頭:「哪裡是像快石頭,簡直就是像塊冰。冰的……」許君寒嗤起牙,做了一個怕冷的動作。
「冰的就像北極,能把人凍住。」許君寒說。
墨修辰微微的一笑,說道:「你這傢伙。有那麼誇張嗎?」
廖澤我走過來,說道:「大哥,你把那個嗎字去掉,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呵呵,墨大少,面癱說的就是你。」柳童童也在一旁迎合道。
墨修辰被這幾個人調侃的無話可說,自己貌似以前對親近的人也是一樣,可是他為什麼變了呢?大概是因為沒有找到最愛的人吧。
「嗯,我被你嫂子收服了。」墨修辰溫暖又帶走寵溺的眸子里全是柳童童。
「呵呵,嫂子你真是神人。」
「是啊,嫂子。你真了不起,讓這樣面癱無情冷漠的男人變得溫柔,這確實需要手段。」許君寒一臉的壞笑。
「手段?」柳童童在一旁愣著,沒有反應過來。
王語嫣看著柳童童被許君寒調侃,來到柳童童身邊,在她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柳童童的臉倏地紅了,隨即她眯起眸子,咬緊牙對許君寒說道:「好你個許君寒,等你出了院,你看我怎麼整你。」
「呵呵,最起碼這一個月內嫂子是拿我沒辦法的。」許君寒滿臉的得意。
「許君寒,再欺負你嫂子你給我等著。」墨修辰的臉陰沉起來。
許君寒一看墨修辰的臉,立刻求饒:「老大饒命,我保證再也不敢欺負嫂子了。」
「哈哈……」病房裡一片快樂的笑聲。
靳如歌躲在外面,都快被氣炸了,裡面的笑聲更是刺痛了他的心。
「靳如歌,王語嫣。你們都給我等著。」靳如歌在門外氣的咬牙切齒。
墨恩國的病房裡。
沈詩云正在喂墨恩國吃飯,墨恩國的臉色看起來不錯。這些天沈詩云細心照顧著,病情已經漸漸的好轉。
「老公,你今天的氣色好多了。」沈詩云說。
「嗯。」墨恩國依舊綳著臉,看著這些天沈詩云細心照顧,他都覺得茫然了。
「老公。你再喝點粥吧?」沈詩云問。
墨恩國搖搖頭,說道:「詩云。你回到你自己的病房去吧。」
「我這不是沒事了嗎?我招呼著你我也放心。」沈詩云說。
墨恩國獃獃地望著天花般,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爸。」墨景辰進來叫道。
「景辰啊。你大哥和你嫂子到底什麼時候回來?走了這麼多天了。」
墨恩國問道。
墨景辰的眉頭微微蹙起,說道:「我大哥昨晚打電話了,估計還得二十來天。聽他的語氣那邊的事情非常棘手。」
「哦,真希望他們早點回來,你嫂子懷著孕。在外面也不放心。」墨恩國說道。
沈詩云在一旁打量著墨景辰,一點也記不起,墨恩國不停的強調這是他的兒子。可是她真的什麼想不起來。
「爸,您放心吧,有我大哥在,嫂子不會有事的,再說還有廖澤哥哥和嫂子的閨蜜王語嫣陪著。沒事的,放心好了。」墨景辰說道。
「嗯,今晚他估計要給我打電話,他們安全就好。」墨恩國臉上其實全是擔心。這些天兩個孩子不在,他每天都很擔心。
隨即,他又問道:「公司怎麼樣了?」
墨景辰稜角分明的俊臉上掛著一絲笑意,說道:「爸,您放心吧,大哥走的時候已經都安排好了。我只要每天盯著就行。」
「恩,你大哥做事很周到。」墨恩國想起大兒子,心裡就高興的很,他一直都很讓他放心,一直都是她的驕傲。
「嗯,所以爸您放心好了。」墨景辰說。
沈詩云在一旁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突然說道:「恩國。景辰,修辰我怎麼都不認識?」
這句話問的墨恩國不知如何回答。
「你。你受傷了。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我們……」墨恩國沒有再往下說,現在他最希望的就是跟她來個了斷,這一直拖著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
沈詩云卻是嘴角勾起一個微笑:「好了我們就高高興興回家去。」
墨恩國無奈的搖搖頭,更茫然了,未來還不知道在那裡。
總統套房裡。
一縷金色的陽光挑逗著王語嫣的臉。她在廖澤的臂彎里,睡得正香。
廖澤從夢中醒來,看著面前美麗的臉蛋。不由的想要輕啄一口,他好想時間過得快一點。許君寒好了,他就要把王語嫣帶回家。
「老公。你什麼時候醒的?我都睡醒不過來了,昨晚醫院的床一點都不舒服。」王語嫣嬌嗔著。
廖澤把她抱得緊緊的說道:「當然了,醫院哪裡有總統套房裡舒服。嫣兒,你累不累?」
「嗯?不累。已經休息好了,現在全身都有勁了。」說著,王語嫣就要起身。
廖澤一把拉住她,把她撲倒在大床上。
「嫣兒……嗯……」他不顧一切的在她的唇邊攻城掠地。
她的臉上掛著一圈圈紅暈。早已經被廖澤吻的早已經暈頭轉向。
「嫣兒,我又控制不住自己了,那個……它一點都不聽話。」廖澤停下來,本來白皙的臉上紅彤彤的。
王語嫣早已經被她撩的不知道天地為何物了。
「老公,老公……」她的眼神迷離,猛地撲倒了廖澤。
「老公,愛你。」
「老婆……我也愛你。」
兩情繾綣,一室的春光浪漫。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都有點累,這才停了下來。
「老公,這樣會不會透支身體太厲害了,每天真么多次?」王語嫣問道。
廖澤的嘴角翹起一絲壞笑,說道:「放心吧,你老公可厲害了。超級厲害。不過還是需要補補的。」
「就是,一會叫個補腎的補補?」說著,王語嫣的臉紅了。
廖澤笑的眼睛都快沒有了:「呵呵,呵呵,哈哈我這小媳婦這麼心疼我。真是美死了。」
「我不心疼你誰心疼你?我可不希望把你的身體搞垮。」王語嫣說著用手環住了他的腰。
「呵呵。沒有想到我找了一個這麼會心疼人的老婆。」廖澤笑的都快合不上嘴了。
「那是。你找了我那是你的福氣。」王語嫣一臉得瑟的樣子。
廖澤環住她水蛇般的腰肢,緊緊的把她擁在懷裡。
「老婆,回去就帶我去見你爸媽,好不好?」廖澤說道。
王語嫣點點頭,說道:「其實我也擔心我爸媽不會同意。因為我們家根本就配不上你們家,我媽只想讓我找個門當戶對的,不想讓我看別人的臉色。」
「沒事,你看我去了保證把咱爸咱媽搞定。」柳童童說道。
王語嫣從她的懷裡抽出身來,說道:「你這麼自信啊?」
「是啊。我這麼優秀的男人,爸媽肯定喜歡啊。」
「爸媽?誰是你爸媽?」王語嫣嘟著小嘴。
「當然你爸媽就是我爸媽,我是要娶你的。記住了,所以乾脆就咱爸咱媽吧。」廖澤一臉的開心。
「貧吧你……」
柳家別墅里。
柳正榮正在卧室里獃獃地望著天花板,這幾天柳莎莎天天出去看房,估計過不了幾天,就要搬出去了。
「莎莎……童童。」他的嘴裡不停的喊著她們的名字,整個人就跟傻了一樣。
藍心藝走進來,看著他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子。氣簡直不打一處來。
「柳正榮,你什麼意思?每天半死不活的。也不去上班。好不容易進了我表哥的公司。你還不上班,那以後我們喝西北風啊?」
「別煩我!」柳正榮那裡能聽得進去藍心藝的話?氣都氣死了。
「柳正榮!你有病吧!不就是和爛逼女兒嗎?遲早是出嫁的貨色。你還讓想幹什麼?」藍心藝說。
柳正榮一聽這話不高興了,說道:「有本事你給我生個女兒,你連個蛋都不會生。」
這句話戳中了藍心藝的痛處,她長滿細紋的臉頓時漲漲的通紅。她幾步就跑到了柳正榮的面前,大吼道:「柳正榮,你個混蛋!我為什麼不能生育的!還不是因為你?你當時說是怕你老婆傷心,所以讓我打掉了,結果剛剛打掉她就死了?現在你說我不會生育,你個王八蛋!」
柳正榮「騰」的一下站起來,說道:「可是如果你對我的兩個女兒好一點,她們也會跟你親的,可是你對她們做了什麼?你活該不會生育。」
「呵呵,我是后媽當然不會對她們好,可是你也是后爸嗎?怎麼我說什麼你都聽。你就沒有虐待你的女兒嗎?」藍心藝也是個厲害的主。
柳正榮的心像被烙鐵燙過,生疼生疼。是的,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爸。這句話說的一點也不錯,在他柳正榮的身上則是得到了最好的體現。
「哈哈……」柳正榮苦笑著,大笑著,他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混蛋!一個十足的大混蛋!
他踉蹌著走出了卧室,拿起客廳里的電話,給柳童童打了個電話。
柳童童正在病房裡和墨修辰聊著天,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誰打電話?」柳童童拿出手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她的秀眉緊緊的擰在一起。
她本來想掛掉,又怕是莎莎出了什麼事情。
「喂?」柳童童接起來了電話。
「童兒。」那邊傳來柳正榮的聲音。柳童童的臉色立刻白了。
「說吧,什麼事?」柳童童的聲音冰冷冰冷。
柳正榮的臉色很難看,他定在了電話那頭。他怎麼能不知道柳童童根本就不想理他。
「說吧,什麼事?」柳童童又問。
「童兒。爸爸想要跟你道歉,你能原諒爸爸嗎?」柳正榮說道,他的聲音明顯的沒有底氣。
「晚了!」柳童童說完,就立刻掛掉了電話,淚水從她的腮邊滑落。
墨修辰一看趕緊把她抱在懷裡,安慰道:「童兒。不哭,有老公在,就什麼也不怕。」
「為什麼。為什麼?我也想有爸爸,可是我無法原諒他在我媽媽活著的時候就跟藍心藝好上了。我無法接受。」柳童童哭的更傷心了。
「童兒,不要哭,不想原諒就不原諒。只要有老公在,你柳什麼也不怕,是不是?」墨修辰安慰著。
柳童童點點頭,靠在他的肩膀:「老公。假如有一天你不愛我了,我該有多可憐?我似乎沒有可以依靠的人。」
「不愛你?我怎麼可能不愛你?我這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你一定要相信我。嗯?」墨修辰邊說邊用指腹為她輕輕的拭去淚水。
柳童童趴在他寬厚的肩膀,說道「老公,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哎呀。我剛睡了一會兒,你們又在這裡調情,還眼淚嘩嘩的。昨天是廖澤和王語嫣,今天是你們兩個。你們是要虐死單身狗嗎?」許君寒調侃中有種失落。
墨修辰想問他一句關於靳如歌孩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下了。
許君寒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我可憐我的孩子。可是靳如歌我真的受不了。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發火,什麼時候會把房頂給點了。」
墨修辰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沉默了幾秒鐘,說道:「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就好了。我恨死了自己,管不住自己,讓她懷了孩子。」許君寒一臉的無奈。
「好了。君寒,別煩了,你現在還是個病人,等你好了我們再從長計議。」柳童童說道。
許君寒點點頭,神情獃滯的看著天花板。
三個人沉默著,沉默著,直到靳如歌闖了進來。
「許君寒。你到底要怎麼樣?我的肚子越來越大了。我等不了了。」靳如歌大聲叫著,他想了很久,但是還是決定床進來,因為她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等了。
許君寒一看靳如歌闖進來,腦袋就「嗡嗡」的痛。痛到不能呼吸。
墨修辰看著許君寒痛苦的樣子,說道:「靳如歌,你如果實在等不及,你就平心靜氣好好的和許君寒談談,要不然你這樣,對誰也沒有好處。」
靳如歌咬著牙點點頭,說道:「好。好,好。我跟他平心靜的談。」
墨修辰來到許君寒的身邊,悄悄跟他說道:「君寒,你不要這樣。既然無法逃避,你就靜下心來和她談談。我在這裡守著你,好不好?」現在只有這一個辦法了,靳如歌是孕婦,就想把她拖出去都不可以。
「嗯。」許君寒點點頭,他其實也想平心靜氣的談一談。
靳如歌走過來,先換上一張梨花帶雨的臉。
「君寒。是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靳如歌抽泣著,使勁的從眼角擠出淚水。
「你計劃怎麼辦?」許君寒說道。
靳如歌上前抓住許君寒的手,說道:「老公。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對,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發動不動發脾氣了。我改邪歸正。」
許君寒從她的手裡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說道:「你的話可能連你都不信。」
「不是的,不是的。老公,你原諒我,就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靳如歌依舊央求道。
「孩子生下來,所有的費用我來出,然後我會給你一大筆補償,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許君寒的喉嚨哽咽了一下:「打掉。」
靳如歌的星眸瞪的老大:「許君寒,你太可怕了。你居然不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許君寒的喉結動了動,說道:「我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可是我們註定不會幸福。」
靳如歌一聽慌了,趕忙說道:「會的,會的,我們會幸福的。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許君寒搖搖頭,說道:「不會的,不會的。」
靳如歌一聽就又要發作了,可是她還是極力的忍耐著。
「君寒。那樣吧,你好好的考慮考慮,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我來要你的答案,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把孩子打掉。」靳如歌這一招就叫欲擒故縱。
「好吧。那你回去吧。」許君寒說。
靳如歌轉身離開,墨修辰和柳童童看著發獃的許君寒,也不知嗯說什麼才好。
其實,誰也不相信靳如歌會變好,可是,有了孩子好無辜。
今天靳如歌的脾氣全是好的了。要在平時早怒了。
三個人靜靜的呆著,沒有一個人說話。
柳莎莎的房間里,柳莎莎正在收拾東西,剛才中介打電話來說,房子已經搞定,她想明天就搬出去。
柳正榮來到柳莎莎的房門前,他幾次抬起手,幾次又落下。
「你來幹什麼?」柳莎莎突然出了門,看見了柳正榮。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莎莎,爸爸想和你談一談。可以嗎?」柳正榮的面色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