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我心疼你,誰心疼我

14.我心疼你,誰心疼我

?衛子曦微怔,又仔仔細細的將他手中的匕首看了一遍,托著下巴眉頭微蹙,半晌才笑顏一展,恍然大悟的拍了拍手,在容衍一臉期待的目光中接過那把匕首道:

「差忘記了,它還沒開過光。」

聲落,便不由分拿著匕首劃過了自己細嫩的手心,刺眼的鮮紅瞬間染上了瑩瑩寒光之上,勾勒出一道妖艷的弧線,血如海棠盛開。

滴答滴答,在地上炸開了一朵朵艷麗的花蕊,卻成了容衍眼裡最觸目驚心的風景。

「你做什麼?」容衍急吼一聲,快速奪下她手中的匕首,心疼的拉過她沁出鮮血的手掌。

她的掌心皓白如雪,清冷的白,偏生掌紋上卻是一道刺目的紅,一瞬間,只覺心口生猛的抽疼,生生不止。

「呃……你不是缺了什麼嗎?不就是法寶開光嗎?師傅給法寶開光最好由煉器者本人來,那樣能讓法寶更具靈性!」衛子曦疑惑的動了動嘴,歪了歪頭抬起下巴凝視著他,水眸之間光華瀲灧。

容衍泄氣,深深的嘆口氣道:「誰讓你開光了?我的根本不是這個意思。」捧著她的手心翼翼的給她上藥,彷彿是對待一朵嬌嫩的話一般柔軟而心,珍珠粉白的指尖細細的拂過那道深紅,留下一道淺淺的白。

「那你的是什麼意思?」不是開光的話,那這匕首還缺了什麼?衛子曦想不明白了。

容衍此刻只能無奈的揉著發疼的太陽穴,攏了攏她半落的廣袖,看著少女迷茫無辜的黑瞳,苦笑一聲道:「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還是忍不住抬手順了順她的長發,半闔鳳眸:「以後給法寶開光不要這麼狠,只要滴一滴血在法寶上就夠了,明白了嗎?」

若不是情到深處難自禁,又怎會百轉柔腸冷如霜。

衛子曦站在原地低聲回應,眼裡是暗黃燈火下他線條優美的臉部輪廓,夜色也掩不盡一片悠然的落影。

不知為何,心中微酸。

「師叔,你也太傻了,誰像你一樣給法寶開光流這麼多血的?若都跟你一樣,那煉器大師們豈不是都血流成河了……」

天九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打岔,剛才他也被師叔霸氣的行為給徹底整懵了,傻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這麼聰明剛才怎麼不眼疾手快的阻止我?」衛子曦惱羞成怒,偏過頭冷瞪了他一眼。

「你自己笨,還怪我咯?」

「……呵,有你這麼對師叔話的嗎?我看你是一天不打就準備上房揭瓦了是吧!」著裝模作樣的開始撩起了袖子。

天九皺了皺鼻子,砸吧下嘴低聲道:「師叔,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

……這子是跟她抬杠抬上癮了不成?

衛子曦無語凝噎,只覺滿頭黑線。

感受著兩人之間旁若無人的打鬧,容衍微微壓低睫毛,手指尖不自覺地壓在掌心處,傳來一陣細細密密的疼,卻不知痛的到底是何處。

似笑非笑的斂唇,帶著難以辨認的陰霾,看著站在燈火之下,嬉笑怒罵的少女與清秀俊逸的青年,眼眸幽暗,無聲沉默……

天九突然就覺得空氣猛地變得陰冷起來,縮縮脖子,狐疑的四下打量,這種感覺與剛才在會場時很像,像被猛獸盯上的毛骨悚然。

心中生寒,扯了扯衛子曦的袖口,「師叔,我覺得這青宇會場有詭異,咱們還是別呆在這了,趕緊走吧!」

看他疑神疑鬼的模樣,衛子曦只能捂了捂臉頭,離開前不忘跟容衍交代:「我們會在青嵐城中待兩天再回山,已經在酒仙居訂了房,你呢?」

一旁被忽略許久的洛梓莘像是終於找到了她話的機會,急沖沖搶在容衍前頭道:「我和容哥哥已經訂了百萃樓,什麼酒仙居?聽也沒聽過!」百萃樓是青嵐城中最好也是最昂貴的客棧,一般只有冤大頭才會去住那裡,霧影如歌酒也是出自那裡。

容衍皺了皺眉,眼神晦澀不明,「洛姑娘在青嵐城人生地不熟,師傅讓我這兩天陪洛姑娘在城裡走走。所以暫時不能陪你們,抱歉。」

「恩,應該的,那你若是有事就去酒仙居找我們。」想起應該會在這兩天發生的事,她還是忍不住有擔心。

畢竟很多事都已經開始改變了……

容衍笑著頭,「天九,照顧好你師叔。」雖然他那麼不情願將她的一切交託於別人。

「容師叔你放心。」天九拍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肯定沒問題的表情,「那容師叔,還有這位洛姑娘,我和師叔就行一步了。」還是覺得渾身不舒服,天九扯著衛子曦的衣袖心急火燎的轉身離去,就像身後有惡鬼在追一樣。

衛子曦被他拉著被迫往外跑,邊跑邊回頭道:「容衍,你自己心!記得有事來找我。」

夜風中,少年眸底微微壓抑的追尋,恍如月光,傾碎一地的溫柔。

直到少女身影消失在街角,容衍才垂眸對洛梓莘淡淡道,「洛姑娘,若無其他事,我們也走吧。」著便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洛梓莘匆忙跟上,一路上卻一直忍不住偷偷抬眼瞧他的神情,粉唇微抿,欲語還休。

容衍卻似半都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般,步履輕盈如飛,玉麵粉緋,墨眸深邃如夜空閃爍著數億星辰,眉間眼梢一媚色,是洛梓莘從不曾見過的魅惑。

心口發悶,看著這樣的容衍,洛梓莘一也不覺得開心,反而覺的體內一股怒氣在不斷上涌,終是忍不住開口:「容哥哥,你是不是喜歡那個衛子曦?」語氣之間帶著濃濃的猜忌與怨憤,從她見到他將神晶石送給那個衛子曦之時,她就意識到她一直以來忽視的問題,她愛容衍,容衍卻並不愛她。

這怎麼可以?容哥哥必須是她的!那個衛子曦只不過是青嵐宗執法長老的弟子而已,身份不如她,長相也不如她,她憑什麼和她搶容衍?

「這似乎與洛姑娘無關。」容衍偏過頭冷淡的瞥她一眼,嘴角一勾,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他喜歡不喜歡誰,自會由他自己去告訴那個人,與旁人有何關係。

洛梓莘柔美的紅唇弱弱翕動,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表達自己心底的憤懣與愛意,他雖然沒有明,但從他剛才的表現看來,她還有什麼不懂呢?剛才問那一句也不過是因為心中實在憋悶而已。

「容哥哥,若是玄陽真君讓你娶我,你可會答應?」

容衍驀地停下腳步,那股溫和消失不見,眼神變得冷酷而陰翳,恍若變了一個人一般,他冷冷皺起眉頭,清俊的臉上帶著從未見過的冷肅:「洛姑娘,請你自重……」這個女人竟敢想拿師傅壓他?真當他容衍是好捏的軟柿子不成?

洛梓莘被這樣的他嚇了一跳,身體猛然一縮,攥緊自己長長的袖擺,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偷偷瞄著容衍,喏喏低喃道:「容……容哥哥,你不要生氣。莘兒以後再不了。」

「洛姑娘,婚姻大事,不可兒戲。」容衍頓了頓,終究還是恢復了原本的和顏,「望姑娘慎言。」

洛梓莘哪裡還會不懂他的意思,心中只覺分外難堪,但此時她不想再惹惱他,仰起美麗的臉,水眸淚盈盈道:「莘兒記下了。」

「呵呵,哥兒真不愧是玄陽的徒弟,這哄騙少女的本事可當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一道陰冷邪魅的女聲突然在兩人的上空響起。

感覺到來者不善,容衍神色一變,一把拉過仍在呆愣的洛梓莘,身形爆退數米,快速掏出一件防禦法寶擋在身前。

「來者何人?」眼神如冰,黑眸緊緊盯著上空的女人,視線從她外溢的魔氣上移開,神色凜然。

那人又是呵呵一笑,兩人的面前徐徐落下一道紅影,憑空吹來一股帶著冷艷魅香的風。

那女子笑意艷艷的站在容衍兩人對面,血紅色的長衫在風中款擺,腰肢如同剛從冬眠中蘇醒的水蛇一般,她緩慢的抬起塗著赤色蔻丹的手指,柔柔的撩著頰邊醒目的銀髮,眉心的火焰妖紋在夜色下猶如活物,她看著容衍似笑非笑,語調不似最初的陰冷,反而柔膩纏綿,「好一個俊俏無雙的哥兒,不愧是玄陽挑了幾百年才挑到的唯一一個弟子。呵呵,怕是再過幾年,他那斗霄第一美男的稱號就要歸你了吧。」

容衍驟然間挺直了脊背!紅衣銀髮,眉心妖火,莫非這女子是……

「魔焰拂孤?」容衍微微眯起漆黑的眼睛,冷漠地看著女子唇瓣曖昧不清帶著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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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男主總想當我的腿部掛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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