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猜測
「哦?最近又有什麼大案子了?」景王似乎來了興趣,就把手中的筆放下了。
「王爺,下官問了,但是他們一個字也不說,要我看,乾脆去到皇上那裡參他們一本,太過分了!」
景王搖了搖頭說道:「皇上這幾年身體一直不太好,所以才把錦衣衛交給本王,如今若是因為這點事就去打擾皇上,那豈不是說本王無能嗎?」
「王爺說的是,下官唐突了。」
「驛站乃是京畿通信的要道,不能被查封,這樣,你拿著我的帖子,直接去找懷王。」
「王爺,下官去找......」
「也對,你看本王都糊塗了,算了算了,你去吧,這件事回頭本王親自去問一問吧。」
「是,王爺。」
「對了,有機會,你還是打探打探刑捕司到底在辦什麼案子,本王總是聽到一些風聲。」
布風是個聰明人,也是個極其了解景王心思的人。
景王一句話,一個眼神,布風就能明白他的心思。
「王爺放心,下官明白。」
......
「夏捕頭,你辦案,我從不多嘴,但現在,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就是,現在連錦衣衛的人都拿這個當借口來找咱們麻煩,看看布風那小子那個熊樣,刑捕司也是他能來撒野的地方?」
吳岩和鄭准此刻正在刑捕司大堂之中和夏震交談。
吳岩還算冷靜,但鄭准,似乎已經有些要借題發揮的感覺了。
夏震站起來恭敬地說道:「吳大人,鄭大人,下官已經說過了,驛站有諸多疑點,現在還沒有查清。」
「夏捕頭,京城外的驛站有多重要,想必不用我多說,如果因此耽擱了什麼大事,誰來負責?」
「吳大人,下官負全責。」
「行了吧你!你一個小小的捕頭,你有什麼本事負責?」鄭准陰陽怪氣地說道。
「鄭大人,下官說了會負責,就會負責到底,出了事,下官擔著,不會耽擱大人您升官發財的。」
雖說夏震是個下屬,但夏震也有脾氣,尤其是身為神捕,身為江湖上頂尖的高手。不僅有脾氣,而且還不小。
「你放肆!」
「好了。」吳岩突然擺了擺手。
鄭准看了吳岩一眼,悻悻然地就把嘴閉上了。
「夏捕頭,從很久之前你就說了有一件大案發生,為了配合你,我一直沒有追問你什麼,全部放手給你去做,但是事到如今,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吳岩很少用這種命令似的口吻跟手下的人說話,因為他這個人話很少。
話少的人,一般來說所說的話,可信度都特別高。
「吳大人,您再給下官三天的時間,三天!三天之後,下官一定給大人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我記得頭兩次我問你的時候,你說三個月就可以,後來三個月到了,你說還得三個月,現在問你,你又說還要三天,夏捕頭,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之後,吳岩就準備離開了。
「吳統領,這事不能就這樣,錦衣衛那邊還等著回話呢!」
吳岩看了鄭准一眼,冷冷說道:「有事,讓他們去找王爺說!」
「可......」
「鄭大人,告辭了。」
「夏震,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等到夏震走出去很久了之後,鄭准才咬牙切齒地說了這麼兩個字。
夏震出了刑捕司之後,心情也不是很好,這麼多天過去,驛站那裡一直也沒有查出什麼線索。雖然他相信了夏芸的話,可畢竟沒有真憑實據,終歸還是無用。
剛剛說了三天,其實也不過是那麼信口一說,到時候只要磨一下,吳岩還是會有辦法的。
「咳咳」
就在夏震想找個地方喝一杯好好理理頭緒的時候,身後突然走過來一個人。
夏震看了一眼那個人的背影,就馬上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什麼事?」
「他來了。」
「誰?」
「就是那個熊延。」
「他來了?在哪兒?」
「在驛站。」
「在驛站?他怎麼會去那裡?」
「他說他昨天就已經到了,一直在那裡等我們。」
「這個人怎麼如此糊塗!這樣一來他不就被發現了嗎?」
「沒有,這個你放心。」
「你確定沒有?」
「絕對沒有。」
「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就是問了我幾個問題,都是關於那天王員外被劫走的事,我想著也不是什麼秘密,就告訴他了。」
「那好,我現在過去。」
「我先走一步,對了,我要換個裝扮過去,我感覺邢老三有點不對頭。」
「也好。」
沒過多久,夏震就一個人來到了驛站附近。
驛站里的驛丞和四個驛吏這幾天都是住在驛站裡面,外面已經被夏震安排了二十來個刑捕司的二等捕快,可以說是防衛森嚴。
「這麼多人,都沒發現你?」
「那當然。」
夏震有點好奇了。
也有點新鮮。
他很好奇這個叫熊延的年輕人,是如何能在這麼多刑捕司捕快的眼皮子底下不被發現的。
「怎麼做到的?」
「這可是保命的東西,能告訴你嗎?」熊延不屑地答道。
「說說吧。」
「說什麼?」
「說說你都發現了什麼。」
「發現?我能發現什麼?」
「別狡辯了,你昨天就來了,而且剛剛見到夏芸之後你就問了他幾個問題,肯定你是發現了什麼。」夏震笑著說道。
「有意思。」熊延忽然笑了。
「你有你的絕活,我也有我的。」
這時候,夏芸也過來了。
只不過,現在誰也看不出來她是個女的了。
「怎麼樣?」夏震問道。
「沒事,我沒過去。」
「嗯。」
「怎麼這個打扮?」熊延好奇地問道。
「好了,你先別問這個了,你先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吧。」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驛站里,應該有一個密道。」
「密道?」夏震和夏芸同時驚呼了一句。
「對,就是那種很長很長的密道,可以通往很遠很遠的地方。」熊延一邊說,還一邊揮舞著手臂比劃,樣子很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