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盡頭之路最耀的聖劍

宇宙中的聯盟第二艦隊——

「傑克將軍，我們的目的地是哪兒？」

「光明的背面。」

……

瑟蘭提爾成為廣闊的荒原廢墟、其生機蕩然比起作為三國戰場的風·謝里昂遙遙更甚。

隨後的消息是：龍皇沃路菲親率八大艦隊離開了主星，開戰的對手也不陌生、正是之前所宣戰的艦隊航標。

浩瀚無邊的銀河宇宙，沃路菲離開了戰艦直接出現在宇宙之流，身邊只有希爾德跟隨、其他人絕大部分都無法存活在宇宙和真空狀態，因為希爾德屬於半神，而只要是神就不會害怕窒息——封號與自詡的低級神當然是例外。

「艦隊航標..終於要結束了。」

沃路菲這句話像是對自己說、像是對身邊的希爾德說，也更像是對即將來臨的敵人說。

但是希爾德似乎猜得到，這句話絕大部分的緣由，和菲尼洛斯脫不了干係。

也是因為菲尼洛斯的死，沃路菲才與艦隊航標不死不休，哪怕沃路菲曾暫時加入、但最終還是讓其失去了聖劍開端之刃。

「希爾德，你願意跟著我嗎？」

忽然間，沃路菲問了一個在這種時候非常難以理解的問題。

希爾德面無表情也並沒有打算回答。

「克洛迪雅跟著我，她卻耗盡時能量死在我的懷裡。」沃路菲仿若自嘲也好似回憶：「櫻羽喜歡我這個哥哥，在我和組織當中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我，她同樣死在我的懷裡。」

「就連你……也曾死在我的面前，你們都是為了我，但是，這些真的值得嗎？如果我活著，以後還會有多少人因我而死呢，夏蕾提婭？路希爾達？亦或是賽茜莉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尤其是當艾爾茜為了我而放棄了對魔龍的仇怨，我真是欠了許多。」

「不要自作多情了，她們為什麼死我管不著，但我可不是因為你。」希爾德瞥了瞥「多愁善感」的沃路菲冷淡說道：「當初如果我不死你也要死，與其一起死，還不如多救幾個。」

「嘛，也可能是你被倒霉之神「眷顧」了也說不定。」

毫不留情的話語，對此身為龍皇也只能苦笑以對。

「真是這麼想嗎？可是並無區別。」沃路菲也不打算多問，改變自己的目光注視著遠方。

浩瀚而深邃的宇宙，希爾德聽到了沃路菲的下令：「八大艦隊注意十五光年外的目標。」

雖然只是告訴了下屬大致的距離，但以他們的能力不可能測不出來具體信息，只是時間問題。

只見一顆流星快速的接近，速度恐怕不足光速的十分之一，但是每移動一段就會瞬間挪移，眨眼間就出現在了聯盟艦隊與沃路菲的面前，希爾德二話不說一擊八階魔法發動，絕對零度將太空凍結、包括這顆小型流星也是眨眼間成為冰河星球。

如同遠古猛獁和跳蚤的差距、冰凍星球上面的黑點引起沃路菲的注意。

那是一個人，即使面對沃路菲、希爾德和所有的聯盟艦隊火力聚焦也根本沒有露出絲毫怯色。

「夜天曜...」

「我如今該叫你龍皇、還是沃路菲爾德？」

破開虛空的聲音傳入沃路菲的腦海，連希爾德都沒聽到。

「你來找我，是要決戰嗎？」

「不為決戰，只為你。」

飛躍向對方，沃路菲同時下令艦隊待命，但幾乎是立刻，沃路菲重新下令他們後撤。

此刻的夜天曜穿著黑色的服飾，要說種類，有些像喪服。

手中的一把黃金劍沃路菲認得，那是神器、夜天曜的唯一神器，雖然從未見其真正的使用過，但沃路菲不會小看夜天曜的決心。

兩人互相朝著對方飛去，距離越來越近、終於達到了兩億千米的「近」距離。

「繪月當你是哥哥，但你欺騙了她。」

「迫不得已。」沃路菲冷冷道。

「呵呵，好一個迫不得已。」夜天曜仰頸大笑，隨後瞪著充斥殺意的眼睛對著沃路菲：「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我要你今日殞命！」

夜天曜的速度之快、眨眼間出現在沃路菲的身前，黃金之劍揮斬而下，周圍的空間眨眼間崩潰千萬里。

也是這一刻，夜天曜的雙目盯著沃路菲用來抵擋自己的那件武器幾乎噴出火焰：「浩劫！」

「不，這是孤寂。」沃路菲漠然的回答。

「殺！」

黃金之劍與虛幻之劍交織舞動，沃路菲與夜天曜的身影閃爍在宇宙星空，希爾德驚愕不已，夜天曜的實力居然提升到了這種程度？——不可能，希爾德斷定這種超越了自己的強大絕不會屬於夜天曜。

「轟——」

隔開空間、切裂聲音，爆炸將沃路菲和夜天曜兩人彈開數千米距離，而可怕的衝擊力將「最近」的數百顆行星乃至恆星都轟成了基本粒子。

因為這是宇宙，所以兩人無所顧忌——或者說只有夜天曜毫無顧忌。

「喝！」

揮斬出風刃，沃路菲在身前勾畫出護盾，但緊接著那道風刃竟是破開了所有防禦而直接傷到了自己的本體。

沃路菲流出一點鮮血，但是很快恢復，帶著驚訝，沃路菲望向夜天曜。

「「現斷」...我還有最多兩年就可以見到繪月了，這是作為回報之一的超能，但我等不及。」

「夜天曜，你到底……」

沃路菲停住了自己的話語，因為夜天曜的身體生機已經開始快速逝去了，可他的臉上卻依然掛著勝利般的喜悅笑容。

「如果你不殺傑克森，繪月就能活..繪月她就能活！」

「但是你殺了他，也抹除了我的一切...」

「繪月，你看到了嗎，背叛者將要付出代價！」

黃金之劍，此刻沃路菲才發覺，剛剛的戰鬥都在夜天曜的算計當中，兩人消耗的魔力重新聚集、連同成千上萬個星區、星域的能量都被那黃金之劍——「必滅的輝神劍」汲取，高舉著聖劍真正的巔峰，夜天曜微笑著化作無數碎片，而黃金之劍也是徹底的毀滅。

必滅二字不光是對敵人、還有對劍本身的定義。

誰都無法逃脫。

憑藉著最後的意志，黃金之劍斬下了劍刃，沃路菲劍指寰宇，雙方正面碰撞在一起——

那是毀滅一切存在與不存在的威能，地位無限接近混沌之源；

但是，沃路菲的「孤寂」早已超越了混沌而接觸到了一絲最終混沌，這樣的最後一擊，僅僅是讓沃路菲重傷。

「……」

「即使改變了過程，結果卻依舊如此」

「假若我知道會是這樣，寧可永遠不認識你……」

黃金色的光輝走到了盡頭，夜天曜的身影也消失在無盡的虛空當中。

沃路菲閉上眼睛，除了感嘆夜天曜終於可以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之外，還有察覺周圍震動的目的。

雖然輕微，但這些絕對瞞不了沃路菲——就在此刻：

「艦隊開啟護盾！」

那顆冰封的球體，剎那間炸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