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跑路

一言不合就跑路

鳳鸞殿的大門被猛地撞開,偽裝成僕從潛伏在外的北捷士兵一擁而入,嚇得丫鬟妃子們尖叫紛紛。見狀上官臻一個旋身躍到蒼成面前,亮出虎符:「保護皇上太后!」

早有防備的御林軍聽到一聲令下,從四處湧出,齊刷刷的亮出佩刀。

這麼大陣仗,久居朝堂、一個個過慣了安逸生活的大臣女眷們哪受得住?一個個躁動起來,人人自危。反觀太后,見慣了大風大浪,此刻還面不改色的拍拍蒼成:「皇兒,別衝動。」

百年條約雖已失效,犁陽首領也不至於這麼心急火燎的掀起戰爭,對誰都沒好處。她是這麼想的,可以她不知道有種變數叫錢來來。

戶靶宬見這些平日里驕傲得不得了的高官文人們一個個大驚失色,不禁得意起來,鼻孔朝天的說:「都別動!本將軍的耟岩槍可不長眼。」

「他不會對百里大人怎麼樣吧?」蘭子希心下緊張,眼裡全是百里清的身影。錢來來聳聳肩:「這我咋知道?我又不是他。」

蘭子希大怒:「你聯絡的人就不能靠譜點嗎?」錢某人乾脆擠開她,屁顛屁顛的坐下享用美食,理直氣壯的說:「靠譜還能被我忽悠?姑娘省省吧。有外援就不錯了。」

人家北捷可是永遠的戰鬥民族,萬一策馬奔騰起來她跑都來不及,誰還管百里清啊!

再看龍椅上的蒼成已經起身,一改懶懶散散的模樣,氣勢逼人的督著下方聲音朗朗:「戶靶大人,你這是要做什麼?」

戶靶宬也不示弱,高大的身軀襯得蒼鼎男子纖細嬌小,場面十分滑稽。他戲謔的回望蒼成:「陛下,我犁陽首領想趁這大喜的日子見見您,還望陛下雖本將軍走一趟!」

這話激怒了上官臻,上官臻長劍出鞘:「大膽!在我蒼鼎也敢如此猖狂!」

一下子,錢來來身邊才入宮沒多久的答應都嚇得整個人癱軟下來,捂胸趴在地上戰慄不已。

戶靶宬打量著上官臻的體型,忍不住哈哈大笑:「陛下的御林軍如此弱不禁風,也敢出來與我北捷戰士相提並論?簡直是笑話!」

「你!」上官臻羞憤難當,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給他兩刀。蒼成攔住他的動作,被人挑釁至此,他也無心再裝好人,冷冷的說:「戶靶將軍說笑了,早知北捷心懷不軌,朕又怎敢不好好教導侍衛?

「好好看清楚,朕的御林軍與你們光使蠻力的漢子有何區別!」他一揚手,按耐多時的御林軍向戶靶宬步步緊逼而來,戶靶一方的人也紛紛亮出武器,刀光劍影間,氣氛十分緊張。

這時一個響亮的女音響起:「戶靶宬,蒼成的腦袋可是我要預訂的!」

眾人一看,竟是司蔻笑若一腳踩在裘瑤龍頭椅上,傲氣鼎然的盯著幾人。

不妙了。

蒼成眯了眯眸子:「怎麼,鳳翾也想來摻上一腳?」

「陛下不是看不起鳳翾諾大土地被女子掌領?女皇特命笑若給陛下一個機會,奪取鳳翾的王位!」司蔻笑若話音未落,席間十數名宮女忽然叛變,以匕首抵於眾臣喉間。他們又驚又怒,怎奈何小命握在他人手中,大氣都不敢吱一聲。

司蔻笑若的臨門一腳惹得戶靶宬大笑,色迷迷的打量她一番:「司蔻左相,本將軍真是越看你越順眼,要不……」

「待會再收拾你!」司蔻笑若翻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白眼。

蒼成抿抿乾巴巴的嘴唇,冷哼道:「鳳翾北捷原來凈是些卑劣之人,怎麼,不敢在戰場上與蒼鼎分個高下?」

只是司蔻笑若不吃他的激將法,紅袍翩然:「彼此彼此,只怕我比陛下多少要磊落一些。」

「哎呀,怎麼鳳翾凈出美女?一定是風水問題,改日得去鳳翾轉轉。」錢來來做著悠閑的吃瓜群眾,滿臉不開心。沒有女主光環的她活的這麼悲慘,一定是當初降落時選錯了國家。

她斜眼瞟向悄悄往大臣席上溜去的蘭子希,支著下巴嘆了口氣。蘭子希要這麼喜歡百里清,遲早會有價值被利用完然後被拋棄的一天。

司蔻笑若憤然的盯著上頭毫無愧色的男子,忍不住吐出一句:「蒼成啊蒼成,當年你暗算殺害十三皇女之時,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

「什麼?」眾臣嘩然。

蘄踉公也有些動搖,嘴上強辯道:「鳳翾妖女,休得胡說,當年十三皇女分明是被你朝天師殺害,關陛下什麼事!」

當年十三皇女在房內獨自改善九熾連環陣時遭人暗殺,引得鳳惜女王龍顏大怒,甚至下令封城搜捕兇手,後來鳳翾天師當眾認罪,自溢於朝堂,此事不了了之。

「沒錯,天師認罪,女皇不能拿你蒼成怎樣,鳳翾上下都只能打碎牙和血吞。」提起此事,司蔻笑若怒極反笑,自袖中抽出張泛黃的圖紙:「這是十三皇女在你離去后留下的血書!」

圖紙的血跡乾涸成了棕褐色,明顯年代久遠,隱約還能辨認出上頭的筆跡:【蒼鼎太子。】

誰都知道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當時的蒼鼎太子便是――眾人不敢置信的望向台上默然的男子、當朝聖上――蒼成!

最震驚的莫過於太后,瞪大眼睛後退兩步:「這、這是怎麼回事!?」

司蔻笑若語氣沉重,盡顯恨意:「你可知道女皇拿著這份沾滿十三皇女鮮血的設計圖,忍痛完成九熾連環陣時心中是何等的悲傷?你可知道白髮人送黑髮人時那份猶如刀絞的心痛?」

「朕知道……」蒼成終於是開了口,無異於承認了此事。

蘄踉公像耗盡了渾身力氣,悲促的叫了聲:「皇、皇上!」

蒼成平時作風的確荒唐任性,可三王對他深信不疑、輔佐有加,也算讓他們這些老臣、忠臣看到了些許希望,可蒼成卻不斷的向他們潑來冷水。荒唐啊,荒唐啊,他們盡心維護的,竟然是錯的!

蒼成堪堪坐回龍椅,長嘆:「朕那時年輕氣盛,父皇常嘆鳳翾多出奇女子,其中當數十三皇女天資聰穎,年少有成。朕以為不過是個女人,能有什麼了不起。」他目光似愛似恨,只記得那女子一度驚艷了時光。

他神情恍惚的喃喃:「九熾連環陣可真是絕世之作啊,至今無人能解……是,朕殺了她,大抵是抱著『既生亮何生瑜』的嫉妒……」

大概是因為他太喜歡她了……

「啪!」他話還沒說完,太后一個響亮的耳光讓鳳鸞宮瞬間寂靜。太后撕心裂肺的咆哮:「逆子!」

「你父皇是何等器重你,你卻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太后的聲音回蕩於梁,震得眾臣鴉雀無聲。

再恨鐵不成鋼,面前這個終究是自己的孩子,太后紅著眼睛轉身,鳳冠下的容顏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低聲道:「司蔻左相,哀家教子不嚴,發生此等事情,哀家改日定然登門向女皇賠禮,還望海涵!」

可惜司蔻笑若不打算接受這一巴掌,目光掠過若有所思的柳聞兒,對上太后的眼睛:「海涵?」她呵呵冷笑:「好一個海涵,今日我試試也手刃你的親兒子,看你能否海涵!」

鳳翾和蒼鼎的血海深仇絕不會就此打住!

愣神許久的蒼成似乎變得有些癲狂,忽然勾起一抹詭笑笑出聲:「器重?您說器重?」他悠悠起身,雙手搭在太后肩上:「母后啊,父皇若器重朕,又何須將權政交與百里涯這反賊?」

百里涯桃花眼一眯,任由身後宮女鎖著喉嚨,對此一聲不吭。沒必要解釋,蒼成此刻不過在垂死掙扎。

「父皇是您也是,從頭至尾器重的都是三弟,何時正眼看過我!若三弟無意皇位,這位子又怎會落到朕手上?!」蒼成聲聲控訴,在錢來來眼裡卻是意料之中,咂巴咂巴嘴:「嘖,這蒼成帝果真心懷鬼胎。」

蒼成帝嫉妒蒼梵,從兩人的態度中就能發現。蒼梵對他知無不言,傷還沒好就趕去見他;蒼成卻寧願相信慕玉塵也不願見他。這麼想來,蒼梵也是蠢得清新脫俗,明知道蒼成對他有所隔閡還領命前去邊關。

太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那……那你支梵兒去邊關莫不是……」

「沒錯,現在這會,他怕是已經曝屍荒野了!」蒼成獰笑著,大臣們被巨大的信息量衝擊得一愣一愣的,不知該做何表情。太后更是驚恐,氣得幾乎喘不過氣:「你、你竟連皇位都不管了也要除掉他……」

曝屍荒野……

曝屍荒野……

蒼梵他死了?死了!?

柳聞兒只覺得一股血氣直衝頭頂,再想不了太多,鳳麟鞭一處:「蒼成!我要你狗命!」

「沒想到還扯出了家庭倫理劇,可怕的後宮。」吃瓜群眾錢來來對自己一手策劃的狗血劇毫無感想。本小姐可是要成為反派大boss的人,怎麼能在開後宮的路上半途而廢?

正在瞎想,一個白色的身影不聲不響的飄到了她面前,她抬眼一看,慕玉塵笑得溫和:「錢姑娘,麻煩你跟小王走一趟吧。」

錢來來咽下口中糕點,笑眯眯的站起來:「抱歉,雖然本小姐接受****,但我可不喜歡被人解剖。」說著撈起桌上玫瑰糕,撒丫子就跑:「所以拜拜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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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喪屍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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