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交談

第四十六章:交談

吉慶萬沒有料到這種情況下福晉竟還能想到此時問這個問題,一雙眸子讓人又無法逃避,硬起頭皮,一咬牙把實情說了出來。

「回福晉,側福晉跟王爺說了幾句有關福晉的話,王爺一生氣,就與側福晉爭吵了起來,側福晉的脾氣一向很急,又沒有讓著王爺,所以兩個人就鬧成了這樣。」

看著吉慶說到最後自己都害羞了,王玉容抿嘴笑了,她都不好意思當場戳破這謊言,側福晉平日里被寵壞了,說一不二,突然之間李玠不寵著側福晉了,兩個人不吵起來才怪呢。

據她所知,韋梅林那樣的性子,怎麼可能忍下李玠現在的態度,特別是上次還撞到她與李玠在床上,又被禁足,事情趕在了一起,她不鬧才怪呢。

要說真是因為說她的壞話兩個人才吵起來,王玉容是不相信的,不過是正好今日李玠的心情不好,韋梅林撞到了這個時候,所以才吵了起來。

如今吉慶找著她去勸架,豈不是讓韋梅林的氣更大,畢竟韋梅林此時一直誤會李玠不高興是因為她。

吉慶這可真是給她出了一個難題啊,明明是去勸架的,到時撈不到好處,還將兩個人都得罪了。

這樣的事情,王玉容覺得還是不去為好,她可不是那種聖母。

吉慶多機靈,他先前一直猶豫不敢說出來,差的不就是這些嗎?此時被福晉想透了,他也料到了,聽著院里王爺的怒吼還有韋嬤嬤的勸說,在拖下去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來,韋側福晉會不會小產,他到是不在乎,到是王爺等醒了酒,萬一後悔了怎麼辦?

「福晉,王爺此時喝醉了,跟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萬一側福晉小產了,明日起來定會傷心,求福晉救救王爺的子嗣吧,這是王爺的第一個子嗣。」吉慶又跪了下來。

不得不說,吉慶很忠心。

王玉容不喜歡動不動就下跪,「行了,起來吧,反正我在你們眼裡就是惡人,做與不做都一樣。」

看在白日里李玠幫她頂了一回罪,她也不能看著他沒有了子嗣。

吉慶歡喜的從地上爬起來,「奴才就知道福晉是個心善的。」

「行了,別拍馬屁了,走吧。」王玉容聽著院里的聲音越來越大,想來又鬧了起來。

人已先大步走了進去,果不其然,幾個丫頭正抱著李玠的胳臂和腿攔著他不要打人,跌倒在地上的正是韋梅林,慘白著一張臉,還沒有走近,就能聞到血腥味。

眉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王玉容已大步走了進去,「喲,這是怎麼了?大半夜鬧的人都不安生,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李玠最不喜歡王玉容這尖醋樣,原本就在氣頭上,在看到王玉容,所有的怒火都涌了出來,一雙冷眸如刀,驚得院子里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喘。

韋嬤嬤向來被尊重,今日也是頭一次看到王爺這樣的冷眸,心一緊,又惋惜的低下頭,到底王爺長大了,不在是那人沒有長大的孩子了。

「你還敢來?」李玠一張嘴就滿嘴的酒氣,遠遠的王玉容都聞到了。

王玉容知道要是和他吵,還不知道要吵多久,看著韋梅林一臉的痛苦,吩咐一旁的下人,「還不帶側福晉下去,萬一側福晉肚子里的孩子有個好歹,就拿你們是問。」

下人們不敢動看向韋嬤嬤。

韋嬤嬤憤然的跺跺腳,「還不聽福晉的。」

素墨忙叫了幾個人扶著主子起來,慌亂往院子外面而去,李玠陰著臉,「爺還沒有一口,誰敢走?」

只見素墨的身子一顫,腳下的步子更大了。

王玉容皮笑肉不笑,「大半夜的,王爺這麼大的脾氣可傷身子,讓下人服侍王爺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

反正人救走了,他愛怎麼鬧就怎麼鬧去。

王玉容一句話說完,半個身子已經出了院子,她這舉動讓院子里的人微微一愣,吉慶抽了抽嘴角,福晉就這樣溜走,他們怎麼辦?

李玠陰的臉都能滴出水來,從牙縫裡擠出話來,「王----玉----容---」

一院的下人頭都不敢抬了,李玠卻已向風一樣的沖了出去,直奔海堂院而去,卻人的身影直到消息看不見了,王玉容才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

心虛的拍拍胸口,好在她藏了一個心眼,不然就被李玠給捉到了,還不知道會被打成什麼樣呢。

吉慶在後面沒等追上主子,看到從假山後面出來的福晉后,愣了愣,竟從來不知道福晉這般聰明,知道王爺會追出去,可是這樣藏在假山後被王爺發現了,王爺豈不是火氣更大?

吉慶剛想到這,看到一步步走過來的身影,扯了扯嘴角,本能的往院子里移了幾步,希望福晉不要怪他自私才好。

王玉容也正在揚揚得意,剛扯出一抹笑,就覺得四周的氣壓不對了,聽著身後有腳步聲,卻不敢回頭,心裡一直告訴自己快點走,卻怎麼也挪不動步,一咬牙回過頭,直直的瞪過去。

「呀,王爺還沒有睡啊?」

「既然王爺還有事,我就不打擾了。」王玉容可不是傻子,在這裡等著受牽連。

一邊罵吉慶不講究,轉身就跑,可惜下一瞬間身子就被抓住,眼前一花,才發覺是被抗在了肩上。

「放開我。」王玉容心裡有不好的預感,而且她的預感向來很靈,眼看著自己被抗進了院子。

這傢伙不會又想強上了她吧?

上次兩人吵架,他就是這招、、、

王玉容一咬牙,一回生二回熟,全當享受了,這樣總比挨打強,一進屋就被摔到了床上,王玉容也不掙扎也不跑,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只等著李玠壓上來。

呃、、、

看著突然躺在身邊同樣直挺挺的盯著床頂看的李玠,王玉容扯了扯嘴角,貌似他想偏了?

「我懂事時,母后和父皇就都去了,是皇兄帶著我,直到後來他娶了皇嫂,我才有了家的感覺,遇到玉環的時候,她不在乎我是皇子,從來都不怕我,甚至敢跟著我對著來,那時我覺得她是特別的,跟在她一起就很開心,我等著自己長大,然後跟皇兄要了她,可是後來她變成了皇兄的女人,我就鬧著搬出了皇宮,半年後回到皇宮,遇到了玉環,她說她喜歡的是我,可是她不敢拒絕皇兄,因為她要救她的家人,那一刻我恨自己怎麼不是皇上,也是從那時起很羨慕皇兄。」

王玉容不語,四下里靜悄悄的,李玠的聲音低沉又帶著哽咽,一個大男人為了女人落淚,也算是個痴情的種了。

「卻不想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我該謝謝你,若不是你的出現,或許我還會一直的錯下去,辜負了皇兄的情,也害了玉環,現在分開對大家都好,皇兄也不會計較,對她總是好的。」李玠頓了頓,「到底你是無辜的,把你扯進來,毀了你的一生,以前是本王對不住你,你放心,本王會讓你一輩子衣食無憂。」

這算是承諾?

王玉容覺得李玠也挺可憐的,都說生在皇家沒有親情,好不容易找到了個心愛的女人,卻變成了兄長的小妾。

至於王玉環對李玠的情,王玉容覺得此時她不該做評價,但是看他這麼傷心,王玉容又覺得該提醒他一下,別到時被人騙了,還在這裡做痴情種呢。

「其實一個女人真愛一個男人,不會舍了自己而跟旁人在一起,你也不用這麼傷心。」他該聽得明白她說的意思吧?

一個女人在兩個男人之間徘徊,說的好聽是不能跟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又是為了家人,所以才暗下里偷偷的來往,可說難聽的,不過是個自私的女人,即想擁有金錢又想擁有愛情。

以她對王玉環的了解,面對李玠和皇上,她當然選擇更好的。

「你是不是嫉妒玉環?」李玠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喜怒來。

王玉容很想把身邊的男人踹下去,可她也承認她是個膽小的,所以只敢想想,特別是這個男人剛剛平靜下來,在把他惹惱了,還不知道會怎麼鬧騰。

「不是。」最後只憋出兩個字來。

李玠淡淡一笑,「其實你也挺好的。不然趙虎那個獃子怎麼會喜歡你呢。」

「趙虎喜歡我?」王玉容驚愕出聲。

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

「他一根筋,從來不把女人放在眼裡,卻能教你騎馬,你說呢?」

王玉容鬆了口氣,「這怎麼就能證明他喜歡我呢,不過趙虎也挺不錯的,嫁給了他就可以看著他不讓他納妾。」

馭夫啊。

正是趙虎那樣的人。

「可惜你已經嫁為人婦了。」黑暗裡,李玠的臉又陰了下來。

王玉容神經大條的完全沒有察覺,「嫁人怎麼了?這寡婦還可以改嫁呢。」

「本王的命長著呢。」李玠喊出聲,「睡覺。」

突然又發脾氣,王玉容真拿他沒有辦法,這話題是他提起來的,而且兩個人也不過是說說,怎麼最後又惱了?

「神經。」王玉容小聲嘀咕一聲,翻過身去。

不多時就睡了,也忘記了她跟李玠躺在一張床上,而且她還在李玠的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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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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