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爭吵

第二十五章:爭吵

李玠此時恨身邊沒有一個謀事,竟一個好主意也想不出來,靠在床上發獃,到底怎麼樣才能讓那個女人像自己低頭呢?

腦子突然一亮,他壞笑的坐了起來,「吉慶,你說福晉要是愛上了爺,爺在左擁右抱的,福晉會怎麼樣?」

吉慶腦子瞬間轉了幾個圈,諂媚道,「福晉一定會日日以淚洗臉。」

李玠一臉的邪氣,一邊交代吉慶,「明日讓人去庫房裡拿些好東西給海堂院送去,就說是爺賞的。」

吉慶連忙應聲,心下卻覺得這事怕是不行,回想福晉那厲害勁,王爺這小把戲怎麼能收復得了呢。

什麼叫無事獻殷勤?

看看這屋子裡堆著的這些好東西,布匹、首飾琳琅滿目,雖然不會鑒賞,一打眼也讓人知道是好貨色。

王玉容手指無節奏的敲打在桌子上,最後才將視線落到吉慶身上,「這真是你家主子讓人送來的?」

難不成那潑屎,昨晚被自己咬了一頓,突然腦子開竅了,也知道她不好惹了?

呸,要是信了這個,她才是腦子壞了呢。

王玉容打死也不相信那潑屎前一刻還凶的像中了邪一般,下一刻會屈膝降尊的又認錯來。

吉慶抽了抽嘴角,抬起頭時,臉上滿是諂媚的笑,說起話時神情更加誇張,「王爺昨兒一回去就口口聲聲的說不該讓福晉傷心,拉著奴才說了半個宿,今兒一早就讓奴才去庫房取了東西給福晉送來,王爺可是真心後悔了。」

「那你們主子怎麼不自兒來啊?」王玉容不願聽他編這些假話,說了半宿怕是假,研究怎麼對付她才是真吧?

吉慶被問的一僵,看他這樣,王玉容也知自己猜對了,她可不管那潑屎到底又有什麼打算,想算計她,也得他自己掂量一下。

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話了,吉慶忙道,「因昨晚的事,王爺怕福晉還有火氣,所以才讓奴才過來。」

「來時,王爺還讓奴才把平日里最喜歡的翠綠拿來了,讓福晉閑著時打發時間、、」

「那白毛可是皇上賞下來的,最後哄人,王爺平日里最是喜歡,總要逗上半個時辰,只說福晉見了一定會喜歡。」

吉慶絮叨了近一個時辰,出了一身的汗,將衣服都打透了,用眼角掃了一下,見福晉只聽著,一點反應也沒有,心下懊惱不已,就料到了福晉不是好打擾的。

最後王玉容只吩咐了一句,把王家裡的小蓮接回來,吉慶才悻悻的回去復命了。

竹閣里,李玠正拿著本書看,見吉慶進來,就直接丟到一旁,「怎麼樣了?」

在看看那書,打吉慶走了之後就是那頁,竟是一頁也沒有翻過。

吉慶無精打採的回道,「奴才愚鈍,看不出福晉是不是高興,不過最後福晉卻讓奴才去王家把她身邊的婢女接回來。」

「竟一句謝也沒有?」李玠不相信。

先不說旁的,府里哪個不知道翠綠和白毛是他最心愛之物,平日里那兩畜生可比他這個王爺還尊貴的,那女人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李玠心疼不已,早知道那女人不上路,隨便找些東西送去就行了。

吉慶不敢出聲,生怕再被牽扯到自己的身上。

李玠揮揮手,「行了,派人去把那個婢女接回來,爺就不相信制不了她了。」

吉慶猶豫了一下,小心提醒道,「爺,今日跟何公子和趙公子約了在酒樓碰面,這時再不去怕時辰就要耽擱了。」

李玠惱怒的瞪向吉慶,吉慶縮了縮脖子,佯裝不知怎麼回事,李玠一跺腳,怒氣沖沖的出了府。

果不其然,一到了相約的酒樓,何康和趙虎就被李玠臉上的抓痕給吸引了,何康似笑非笑的靠在窗口抿酒,他不開口問,自然有這個出頭的鳥。

趙虎直腸子,「你這臉上是被娘們給抓了?」

李玠臉又是一黑,就知道這樣出來會被人嘲笑,卻又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找借口道,「這是被白毛抓的。」

「我早就說那是個畜生,偏你喜歡的緊,換成我被抓成這樣,早就將它摔死了。」一個爺們卻把狗當寶貝,趙虎最是看不慣。

李玠哼了哼,觸到何康笑意的眸子,耳根一熱,心裡又把王玉容給罵了千百遍,害得他丟人,這仇怎麼能不報。

何康目光從樓梯口處收回來,「我們到是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不過那幾位怕是不相了。」

李玠回過頭去,眼睛一緊,真是冤家路窄,竟又遇到了。

「喲,王爺這臉是被福晉抓的吧?」聽楊業炳這話,卻是早得了信,專程來看笑話的。

李玠緊咬牙根,頭也沒有回的跟趙趙道,「你一會兒打人,能不能專門往臉上撓?」

趙虎愣頭愣腦的回了一句,「撓人多費事,讓他嘗嘗我的拳頭有多硬。」

李玠被趙虎的話一咽,臉乍青乍紅,那邊楊業炳一行人卻轟笑出聲,就連何康也不給面子的輕笑出聲。

趙虎被李玠狠狠瞪了一眼,還不知道自己哪錯了,沖著對面罵道,「姓史的莫不是被他爹打斷了腿,今日怎麼不敢滾出來了?」

原來那是史代漢去親王府鬧過之後,讓皇家跟著丟了臉面,皇上雖然沒有斥責楊家,皇后也知道皇上心裡多少有些惱了,同時把楊業炳叫進宮中,少不得又說教了一番,楊業炳在被皇上寵著,那也就是個國舅爺,那邊可是皇上的親弟弟。

至於當被了槍頭使的史代漢,被史御史讓家法伺候,現在還在家裡躺著下不了床呢,史御史又上了摺子請罪,不過是幾個紈絝惹的禍,卻讓幾家不得消停。

趙虎聽說史代漢被打了,連連叫好,此時拿出來針對楊業炳一行人,到也算是長腦子了。

何康挑挑眉,到也對趙虎刮目相看了一上。

楊業炳那邊落了下峰,李玠眉角露出高興之色來,趙虎越發的揚揚得意,心想父親總罵他沒長腦子,可是冤枉他了。

「這父教子,總說得過去,可是堂堂王爺被女人撓破了臉,可就讓人笑話了。」楊業炳只拿著這事做說詞,一邊問身旁的張司道,「司道,你家的娘子可敢撓你?」

張司道沉穩道,「女子出嫁從夫,自然是以夫為天,豈能翻過身,將夫壓在下壓?豈不是亂了倫常之理?」

楊業炳哈哈大笑,「指不定有些人就喜歡被女人壓呢。」

這話說的曖昧,加上楊業炳身後那些家丁小廝的鬨笑聲,李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話不投機半句多,少不得李玠跟著楊業炳又是一頓撕打,掌柜的在樓下就差哭出來了。

小二也在一旁出主意,「掌柜的,快上去勸勸吧。」

掌柜的搖搖頭,「罷了,這附近的酒樓砸的差不多了,就差咱們一家了,砸了就好了,這段時日也能安靜些。」

這一番鬧騰,直到九門提督統領衙門的人趕到了,才算是完事。

李玠一身狼狽的回了府,韋梅林聽了之後,忙帶著人迎了出去,「爺這是怎麼了?」

一邊又吩咐下人,「還不快請太醫去。」

原本韋梅林心裡正因為早上聽說王爺往海堂院那邊送了東西生氣,想過去找茬,想到王爺都敢打,更不要說她了,哪裡還敢過去。

左右聽到王爺在外面受了傷,這才急忙的趕了過來。

「都是那個死女人,害得爺今日丟了臉。」想到楊業炳說他被女人壓,李玠就一肚子的火。

韋梅林一聽就知道在罵誰了,心裡高興,面上卻勸道,「福晉也是一時情急,又是官戶人家出來的,哪裡受得了委屈,王爺也不要太生氣,莫傷了自己的身子。」

「哼,不過是閑職的四品典儀,真當是什麼大戶人家。」李玠哼了哼,又扯動了臉上的傷口,憤然的將下人端上來的茶都給摔了。

韋氏過來時,就看到這麼亂的場面。

「還不讓太醫給王爺看看。」這時正好太醫也趕來了。

徐太醫不受影響的摸脈一翻,開了葯就走了,反正這親王府不超三天來一次,都快比回自己家還要勤快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韋梅林剛接過葯,就被韋氏給止住了,「你有了身孕,顧好自己就行了,上藥的事還是讓下人來吧。」

「柳枝過去給王爺上藥。」韋氏看也不看侄女一眼,只對著床上坐著的李玠勸道,「王爺,奴婢年歲大了,也活不得幾年了,太後去的早,奴婢只希望看著王爺抱上兒子,和和睦睦的過日子,這樣到了地下,奴婢也有臉見太后了。」

這話卻是比說教更好使,李玠臉上的怒氣也消了,任柳枝上著葯,韋氏看了滿意的點點頭。

這才起身,「側福晉也回吧,讓王爺好好休息,你如今懷著王爺的子嗣,只要把孩子好好生下來,就是為王爺著想了。」

韋氏也不知道這侄女怎麼了,就憑她的身份,能到今日這側福晉的位置,已是祖上積得了,還想往上夠那不實際的東西,怎麼可能,到不如以子傍身,日後兒子出息,到也有出頭之日。

韋梅林不敢當王爺的面落韋氏的臉,恭敬道,「妾身明白。」

韋氏點了點頭,先一步走了,韋梅林雖不願走,也只能跟了出去,心裡一邊做著打算,真正想自己做主,得想辦法把韋氏打發出府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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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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