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不許動她

第二百七十五章不許動她

房屋後面的竹林之中,一雙詭異的眸子閃爍著晶亮,她聽到了最想得到的結果,臉上不由浮現一絲久違的笑意,看來東風借得周郎便……預料之中的結果正在華麗的上演。

正在這時。

「你們這是做什麼?」驚恐、撕心裂肺的痛呼,安格雅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單擎嘯的屋中,一見眼前的的景,疾步上前,抬手砰的去奪江小牧正抵著單擎嘯脖頸的雪亮匕首,五指導很快捉住了江小牧握著匕首的胳膊。

一條醒目的血痕刺激著安格雅的眼球。

「快!給王爺包紮!」一轉頭,對著身後的侍婢焦急的吼著,眸中心是不舍與心疼。扎在單擎嘯的身上,卻疼在自己的心裡,他們這又是何苦?顧不得江小牧手中的匕首。

「放開!」江小牧怒斥。

安格雅收回停在單擎嘯身上的視線,轉眸,盯著江小牧那張絕情冰冷的面孔,心中十分的的難受。他們怎麼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臉上痛楚著,安格雅雙手緊拽著江小牧的胳膊,加大力度,以免江小牧再次襲擊單擎嘯,苦口婆心,「施顏,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何必刀兵相見?」她不解,心痛的看著怒火焰焰的江小牧,不知,江小牧為何要這麼做,王爺對江小牧可是一往情深……

安格雅卻沒有看到江小牧冰涼指尖的微微顫抖,眼神之中的那一層收起的心痛……

五指鬆開,拍的一聲,沒有任何屏障的匕首咣噹噹的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公……阿雅,不要去攔她!讓她來!」單擎嘯的聲音高昂、輕蔑、霸氣、懼,本來想稱呼公主,不過想到剛才江小牧對自己的冰冷決絕,心中不由的一寒,一改口,就是親切的阿雅。

這聲阿雅,把安格雅的目光一下子激亮了,安格雅的心中就像灌了一瓶蜂蜜般的甜潤。

江小牧的心一下子撲騰騰的喝進了一口醋同,嗓子眼酸得冒火,心中卻是痛得讓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紊亂。

掉地的匕首早被眼尖手快的奴婢們撿走。

江小牧雙眼一片通紅般的瞪著安格雅,冷冽的就像寒冬的風一樣,吹得安格雅的骨頭都有些發冷,她頭一次見到江小牧如此般的樣子。

難道恨自己搶單擎嘯?安格雅心中的小九九不停的盤算著。

鬆開江小牧的胳膊,安格雅還是不放心的一把抱住江小牧的腰身,苦苦哀求著,「施顏,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還希望你看在你我多年的姐妹情份上,放過單擎嘯!」

「阿雅!走開!」單擎嘯怒喝著,腳步靠近一步,安格雅的地方,聲音陡然升高,爆發著狠唳,長臂一伸怒指著江小牧的方向,「讓她來殺我,把刀給她!」他怒不可遏的嘶吼著,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抽空似的……額上的青筋砰砰的跳個不停。

空氣讓人一陣窒息。

阿雅心驚肉跳的抱著江小牧就往門外拖去,江小牧沒有一絲掙扎,只是雙眼又一次漠然的掃過單擎嘯那張氣得綠了巴幾的臉膛……

漠然?如此的疏離?單擎嘯的心頭又是一痛。

硬拖著江小牧一步步挪到屋外,安格雅鬆開抱著的江小牧,雙手拄著雙膝上,垂著頭,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反覆幾次之後,她猛然抬頭,臉色也莊重凝起,「施顏,你與他……」她的眸子不由如水的掃向屋中,然後發覺江小牧的目光正盯著自己,趕緊把移向單擎嘯的目光收回來,投放到江小牧的臉上,「到底怎麼回事,非得弄得刀兵相見,拼個你死我活?」

「你不懂!」江小牧冷冷的回斥著安格雅,轉身朝著府外走去。

「別走!」安格雅疾步上前,撲的一把扯住江小牧的雲袖,哀求般的語氣,雙眸閃爍同,「施顏,求求你,別這樣好嗎?難道你是恨我搶走了他?要與我反目為仇?」

「你真傻?我怎麼可能會為他搶?他不值得?」她抽手反身安慰的拍了拍安格雅的柳肩,她自嘲著冷笑兩聲,以後他與她,要見是必是見血才歸,「我與他,江小牧咬咬,不再是朋友,從此情斷意絕?」

「有什麼事情,非要如此?」安格雅非常焦急的盯著江小牧那一張自己似乎已認不清的冰冷小臉,有些乞求。

嗖嗖,江小牧眼底竄出一陣陣撲朔的寒氣。

「與你無關!」江小牧收回按在安格雅肩上的玉手,緩緩向著熟悉的小屋院門外飛快走去,越走越遠,飛馳的心好像一點點被撕扯開了,一片片,一絲絲,猩紅、鮮艷、刺激!甚至如同被無情的秋風掃落葉般吹了一個乾乾淨淨!

悵然的安格雅返身回屋。

宮婢肩膀哆嗦著站立在門口,小手抹著眼角的淚水,手中還捏著一聲非常白的葯布,安格雅立刻明了,一伸手,就抽過奴婢手中的白布,低道,「你們都下去!」

她一腳踏進屋中,「王爺,您受傷了!讓安格雅為王爺包紮!」

「不必!」單擎嘯正凝固身子,如同雕塑一樣的站在原來的位置,砰的伸出大手一下子把安格雅伸過來的玉手給擋了回去。

而安格雅卻執行要做,抬手向前。

拍的一聲,手中的白布,一下子滑落在地,安格雅臉上一陣傷心,「難道王爺如此的厭惡自己嗎?」

單擎嘯不語,慢慢轉過身子,背對著一臉憂傷、擔心著自己的安格雅。

「為什麼,非要如此,難道做不成朋友,非得成為仇人?」安格雅的聲音有些激動,聲音發尖!

「你不懂!」語氣同樣的如出一轍,安格雅愣了下,單擎嘯的口氣居然與江小牧的一模一樣,她的心又是一陣失落與疼痛。

「公主請便!」單擎嘯背支著安格雅,一出聲,又是剛才般的冰冷,那個暖昧的阿雅早就一去不復返了。

「你的傷!」安格雅還是不放心單擎嘯。

「小傷!無礙!」單擎嘯冰冷的拒絕,甚至不想多說一個字,詞少,字更少。

心尖一陣涼意滑過,安格雅的聲音有幾分急促,連忙轉身,臨出門前,她淺道,「王爺保重!」說罷一腳跨出門外,這次是連門忘記了關閉。

「公主,小心腳下!」侍婢剛一出口,安格雅的腳就不小心的踩到一塊石子上,心神不寧的安格雅這時才意識到一種鑽心的疼立刻朝著自己大腦四面八方的襲來。

「來人啊,公主扭腳了!」侍婢一陣陣大呼小叫,頓時亂作一團。

安格雅一揮手,皺著柳眉,「別喊了,王爺需要安靜!」說完扭頭看了一看安然寂靜的小屋,眼中一片失落。她擔心,但他未必如她擔心自己?

如若是江小牧,單擎嘯會無動於衷嗎?安格雅的心中一片凄涼,嘴角掛過一絲淡淡的苦笑,若說是腳上的疼是疼到各個神經,鑽入心底,而心中的痛卻是撲天蓋地,讓你的每一個寒毛孔都逃不掉。

此時的單擎嘯,漠然的坐在椅子上,心緒萬千,頸間的灼燒感一點點的傳遍著自己的敏感神經。可是他卻沒有感覺到痛,就像他為她果斷的中毒一般,可是江小牧卻像一個無知的瘋子,她到底是怎麼了,她不是一個判斷力與智慧力超群的女人嗎?

他不由起身望著窗外,一道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

正殿之上。

皇上,海公公推開殿門,「風大人……」

話未盡,

「宣!」皇上直接迫不及待的搶白,合上手中的卷帕,閉上眸子,靜靜的回想著,剛剛香草的飛雁傳書,據說是將軍府出事了,江娘娘不知什麼時候跑到將軍府去鬧事,差一點把單擎嘯殺了。

「有意思!」皇上的嘴角不由的扯出一絲笑意,萬事備得果然有道理,只是東風的風力有些偏小罷了。

「屬下參見皇上!」血衣衛頭領風血單身跪倒。

「免!」

「皇上!」風血的聲音略有幾分激動,「屬下已經查實此物確系真品。」說罷從胸口抽出一件精緻的天鵝絨盒子,腦袋低垂,雙手把盒子舉過頭頂。

「真的?」皇上眸子瞬間清亮,熠熠生輝,大手揚起,興奮的,咚的一聲重重的拍打在龍案上。

「好!」身子站了起來,背著雙手走下御階,皇上親自取回盒子,喜不自勝,稍後便置於案幾之上,御階下,皇上來回的踱著步子,時而抬眸,時而垂眸沉思。

「不知,皇上之前交待的,是否要殺掉……」風血抬手做了一個疾快的抹脖子動作。

「什麼意思?」驚喜之餘,皇上居然忘了風血的意思,頓下步子,目光直逼風血,「說,接著說,呵呵!」掩飾不住的喜悅。

「殺了江……」風血重複著,「三天前皇上不是交待過,如果鐲子是真的,那麼江……我們就滅口……」他懷疑的盯著皇上的那一張沒有一絲蘊怒的側顏,難道皇上改變了主意?

「不許動她!」皇上身子一怔,猛然回頭,笑容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雙眸立刻灌上一層薄冰,冷冽生寒,

「是……是!」風血聲音有幾分哆嗦,不明白皇上怎麼又變了主意,皇上很少有改變自己主意的時候。

「退下!」皇上一聲冷喝,風血趕緊彎身,小心的退出殿門,心中揣測不定,難道江……還是……還是濮陽連華這個皇上出了問題。

再次坐回到龍椅之上,皇上幽幽的目光鎖定在那個神秘的盒子上,嘴唇不由的向著兩邊的嘴角扯去。臉上流淌著喜悅。

伸手打開盒子,通透、紅色的瑪瑙鐲子,潤澤、色正,難得的上佳之品,握於掌中,不停的撫著,油然間,皇上想到江小牧那一張絕世清冷的容顏。

物品歸位,皇上拍的一聲把盒子蓋好,然後一擰椅子之上的玄關,牆壁轟然打開,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一件精美的絕世珍寶,赫然於前,琳琅滿目,讓人應接不瑕,舉世的珍寶居然被皇上藏在這樣一個見不得任何光亮的地方。

江小牧這個女子,如同這壁櫥之中的珠寶一樣,要慢慢來,總有一天,江小牧會折服在朕的腳下,一陣陣肆無忌憚的狂笑。皇上暗笑著。

看來江小牧的這把火燒得差不多了,只是卻沒有預期的效果收得那樣好,白白的讓單擎嘯逃脫了。皇上的臉上漾著一道詭異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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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皇后亂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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