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57章 ：收保護費的道爺
夜已經很深了，陸雲霄打着瞌睡、正準備睡的時候，電話響了！
「大爺的，誰這麼沒素質，打電話真會挑時間！」
當陸雲霄發着牢騷、看清來電顯示，不禁瞬間睡意無影無蹤！
陸雲霄：「啊，爺爺，還真是您。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
電話那頭傳來陸遠山生氣的聲音：「別喊我爺爺！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把箱子裏的東西輸給別人了？！」
陸雲霄結結巴巴的：「爺爺，您怎麼知道的？」說着，他的聲音不由憤怒起來：「又是小吳他們給你打小報告了？」
陸遠山：「你這不學好的東西！我派小吳當你的助理，就是讓他替我看着你，怎麼，還有脾氣了？」
陸雲霄：「孫兒不孝。爺爺，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聽雲霄認錯的態度「端正」，陸遠山語氣稍緩：「誰都有個爭強好勝的年齡。孫兒，跟爺爺講實話，爺不怪你，你是把我那本行醫筆記、還是金鏟銀鍋輸給人家了？」
陸雲霄放下心來：「爺爺，您別擔心，輸的是箱子裏最沒用的那個灰袋子。至於那灰袋子裏面，我早看過，不就是一些鐵砂嘛。」
「什麼？！」電話那頭的陸遠山明顯慌了：「那東西放在箱子裏的暗格里，你怎麼知道？」
陸雲霄有些摸不清頭緒：「我小時候就知道行醫箱有暗格，哎，這早不是秘密了！而且我老早就找人問過，別人說就是鐵砂、真不值錢，前兩天我掏出來忘放回去了！」
電話那頭的陸遠山喘著粗氣：「你、你……你別喊我爺爺，我沒你這麼個敗家孫子！」
「你竟然把那東西給輸了！你怎麼不把自己給輸了！！！」
「我、我把灰布袋放到暗格里，就是不想輕易示人。你可知那灰布袋是青城山道長所贈，可辟水火？！！！」
「我一生無緣入內院修習道醫，原指望留着這灰布袋，我的後輩能與青城山宗門續上機緣！」
「你啊你，陸家的前途都被你葬送了！」
陸家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憑當你陸遠山遇見青城山高人，一時間陸雲霄不知道怎麼跟老爺子解釋了。
電話通著，那頭沒了聲。
「喂？」陸雲霄緊張道：「爺爺，爺爺？喂、喂……」
過了會兒，旁邊有保姆焦急的聲音：「不好了，快來人啊，老爺心臟病發作了。」
……
從入定中醒來，陳志凡捏起一粒「鐵砂」，臉上笑意浮現：「沒錯，跟盤古屍經上說的一模一樣，的確是極陰草籽！」
通常情況下，要催生極陰草籽在自然狀態下發芽，必須要草籽生在怨氣滔天的萬人坑中。傳說殺神白起坑殺40萬降卒，於40萬降卒埋屍地秦嶺一帶發現過極陰草。
要知道僅僅是一株極陰草，就讓陳志凡從紅眼白屍境界晉陞到中期境界。對於僵類，白屍境界之上還有不懼水火的綠眼黑僵；有飛檐過廊如履平地的橙睛跳屍，以及傳說中能有飛天遁地的灰瞳飛屍境界等等……
倘若有16棵極陰草進補，該是何等境界？
陳志凡不敢想像了。
眼下，對於陳志凡來說如果想要催生極陰草發芽，用不着那麼麻煩，只需要把屍氣灌入極陰草籽中，畢竟這世間沒有什麼比僵類身上有更多的屍氣。
燈下，陳志凡小心地將這16顆極陰草籽放在床上，然後自己盤腿而坐，運轉體內屍氣，不斷渡向這些草籽……
第二天，陳志凡沒精打采地起身，挑一顆極陰草籽看了看，發現草籽沒有開殼發芽的動靜：「哎，只怪我境界太低，屍氣不純。嗯，不過沒關係，我願意耗下去。」
……
從出租屋出門，陳志凡剛到分局，就聽到大廳同事們在議論：
「你說真那麼邪乎？我姑父家在藥材市場開店，說那片出了有不能得罪的高人、收保護費。」
「是啊，本來上個月就有商戶反映，說藥材市場有人假扮道士，強行收保護費，都快把那片區所里的電話打爆了。」
有同事問到：「我記得上個月小郭不是為這事兒出警，怎麼、問題沒解決？」
當事人小郭結結巴巴：「我回來、回來第二天就發高燒了。那道士邪乎，據說一開始鬧得最凶的那些商戶，現在都不吭聲、而且乖乖交費了。」
「真是稀罕了！道士都敢去收保護費？！」副隊長廖漢虎著臉、訓斥道：「既有商戶打電話舉報，身為警察，就不應該向邪惡勢力低頭！懂嗎？」
自從上次陳志凡遇見那位邋遢老道，就對道士這個字眼分外敏感。當即，陳志凡平靜道：「不要爭了，我去看看。」
……
Z城藥材市場，商鋪林立，因為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所以市場里買貨賣貨的人們絡繹不絕。
一位穿着灰色肥大道袍，脖子上夾着根拂塵，左手拎着一隻燒雞，右手擰著一根雞腿的胖道士行在中央站定！
胖道士三下五除二吃完雞腿，將油手在拂塵上蹭了蹭，朝兩邊的藥鋪開了大嗓門：「我說該交保護費了啊！有道爺我照看，保管你們一家家福祿臨門，百鬼不侵！」
最近的門口，有中年老闆慌道：「李道爺，不是上周才交過500塊錢嗎？」
喲？還有不聽話的？！
胖道士李青牛懶洋洋道：「道爺我收保護費從來都是看心情。怎麼，惹道爺我不心情，你是想一天一交還是怎麼滴？！」
中年老闆想到上次自己前腳不交保護費，後腳店裏屋樑就無端起火，當即臉色發白：「不敢、不敢，道爺，您先轉悠會兒，等會兒小店開了頭一遭買賣、發了市利，一定把費用雙手奉上。」
識趣就好，道士李青牛很滿意，當他望到旁邊鋪門口一位十八九歲的窈窕少女、扔下拂塵：「嘿！我說小妹，今天幫家裏看生意啊~來來來，道哥哥我給你看看手相，不準不要錢！」
未等坐在自家門前的少女反應過來！
胖道士李青牛的油手已經摸上少女的屁股，連帶着使勁地掐了一把。
少女尖叫起來，身子拚命往後撤：「啊~！」
可少女哪能比得上胖道士的力氣，早被道士死死抓住胳膊。
越是少女尖叫，李青牛越覺得刺激：「嘖嘖，還是個雛兒啊~要是雙修陰陽一定不錯！」他的油手索性往少女胸/脯抓去：「小妹妹，還沒男朋友吧？有的話也沒關係，考慮一下道哥哥唄~」
周圍商鋪老闆竟無一人上前，他們紛紛背過身子念叨：「作孽啊~」
就在李青牛要得逞時！
只聽一聲：「放肆！」同時，一張修長、卻很有力道的手攥住了李青牛的粗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