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長樂道人

44.第44章 ,長樂道人

凌珏不由得一凜,隨即冷哼道:「徐熙,你這是從何處聽到的?朕知道這薛子銘一心想和睿王一決高低,因此也下過多次戰書,可睿王每次都以不同的借口回絕,徐熙,你可別糊弄朕,要知道欺君可是大罪!」

徐熙俯著身子,回道:「皇上,奴才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君,是傅大人剛剛前來告訴奴才的。」

凌珏問道:「他人呢?」

徐熙回道:「傅大人讓奴才給皇上帶句話,他說薛子銘已疑心身邊有內鬼,而且最近頻頻有所舉動,他怕身份會敗露,便不能久留面聖,還請皇上見諒!」

凌珏聞言星眉一挑,嘴角輕斜,冷笑道:「薛家果然還是忍不住要動手了,朕十歲登基,父王怕朕年幼,便給朕留了幾位顧命大臣,可又怕他們做大,就特地封了薛章致為忠義侯,更將他的女兒薛子嘉封為皇后,父王卻未想到他這個生死之交一直都有狼子野心,早早盯住了我大燕的這座龍椅,若不是之前與那幾位顧命大臣周旋,加上雪兒的父親蕭遠清忠心耿耿,朕又如何能在二十歲那年重奪政權,可惜現在只有薛章致一人獨大,把持朝政,朕已過而立,卻還是被人玩弄於鼓掌,更是連朕的雪兒都讓朕弄丟了。」說著,頓了一頓,嘆了一口氣,道:「這幾年傅廣鋒為了朕潛伏在薛子銘的身邊也是難為他了,薛子銘,表面上是忠於朕,可內心與他爹薛章致一樣,出身華山的他武藝超群,若說朕身邊的人也就只有沐容琛能與之一戰,只是二人從未有過正面的衝突。」話音未落,只見他霍然站起,道:「徐熙,傅廣鋒可有告訴你,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情了,沐容琛會答應與薛子銘一戰?」

徐熙道:「回皇上,聽傅大人說好像是因為是一位女子,至於是誰,傅大人也不清楚!」

凌珏尋思:「能讓沐容琛出面的,怕也只有芙兒了,也不知芙兒怎麼會得罪薛子銘了,對了,徐熙,你可知道他二人約定比武的時間和地點嗎?」

「回皇上,聽傅大人說,應該是明日午時,至於地點,想來是城外比較荒蕪的地方,畢竟他二人這舉動這麼轟動,圍觀的人不在少數,若是傷及他人可就不好了!」徐熙道。

「徐熙,你仔細查探,朕要知道確切的地點,朕也想看看他二人究竟誰略勝一籌。」凌珏吩咐道。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打探打探!」徐熙緩緩後退,待離開凌珏一丈之遠,方轉身離開,將殿門關上。

只見凌珏轉身負手而立,雙眸緊盯龍椅,低聲道:「朕絕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屬於朕的皇位,朕的江山。」

夜深人靜,金陵城一片漆黑,卻有一間屋子燭光搖曳,透過虛掩的門窗可看見屋內有兩人正在謀划著什麼事。

「銘兒,你太衝動了,你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沐容琛會在那裡出現,又適時的出手打斷你嗎?」只見薛章致捋著那越顯發白的長須,說道。

「父親,凌珏我們都不怕,為何要去懼怕一個沐容琛,他不過就是手裡有兵權,可孩兒手中的兵也不比他的弱,再說,父親,我們還有楚國支持,楚國皇帝楚雲寒答應過我,若是我們和凌珏開戰,會給孩兒派三十萬精兵,到時候,別說一個沐容琛,就是十個沐容琛孩兒也不怕。」薛子銘不以為然道。

「糊塗!」薛章致呵斥道:「我是想要當一國之君,可我也還沒那麼糊塗引狼入室,難道你不知道那楚雲寒早就盯著我們大燕這塊肥肉,若是你不給他點好處,他會那麼輕易派兵出來幫你?」

薛子銘道:「不就是燕雲十二州,父親,我們已經為了這事籌謀了十年了,難道還要再等十年,等到凌珏死了,炎兒登基嗎?可是父親,那你這麼多年的謀划都是為了什麼?不過區區燕雲十二州就可換了大燕整個天下,何樂而不為!」說著,抬眸看了薛章致一眼,見他略有所動,又道:「父親,凌珏已經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了,父親,你給了他十年的時間,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毛頭小孩,若是再這麼下去,父親,我們可是連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薛章致聞言冷笑,道:「凌珏啊凌珏,若是你能好好待我嘉兒,我薛章致何苦要走這一招!銘兒,沐容琛這小子不簡單,當年他爹沐少庭憑藉一把龍吟劍威震邊疆,敵人聞風喪膽,若不是凌逸洵疑心太重,硬是奪了他的兵權,最後死在了楚人的手裡。若是沐少庭沒死,這大燕哪裡輪得到凌珏這小子做皇帝。」

薛子銘問道:「父親,孩兒聽聞當年與凌逸洵和沐少庭一起創立大燕的還有一位,可是大燕開國那天便沒了他的蹤跡,您知道那人是誰嗎?如今又在何方?」

薛章致回道:「華樂鴻,華佗的第十世玄孫,一手醫術獨步天下,又是系出武當的名門正派,當時的武當掌門和大燕帝位都意屬他,可惜他愛美人不愛江山,放棄這唾手可得的江山,欲將皇位傳給義弟沐少庭,卻被凌逸洵這個卑鄙小人背後下毒手,不僅謀其性命,還奪起帝位。是你父親我親手將他推下懸崖,那裡是萬丈深淵,只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薛子銘道:「原來如此,難怪江湖上沒有這位長樂道人的消息,原來……」說著,不由得看了薛章致一眼,旋即又道:「父親,要說這華樂鴻系出武當,比之武當,華山略輸一籌,可這沐容琛又不是出自武當,再說,老睿王沐少庭在他出生前就死了,他的武功不過雜學而成,又如何能與華山正派比。」

薛章致道:「若是知根就底那還好辦,你現在連沐容琛有什麼武功路數都不知道,就如此莽撞約人比試。」說著,頓了頓,又道:「不過比比也好,摸摸他的底,不過銘兒,點到為止,切莫傷了他,不然你就落人口實了,知道嗎?」

「父親,你放心吧,孩兒又不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再說,明日孩兒還約了楚雲寒談正事,孩兒知道輕重!」話音剛落,只見薛子銘俯身道:「父親,天色不早了,孩兒先行告退了。」

薛章致再三叮囑道:「恩,去吧,明日切記點到為止……」薛子銘不等薛章致說完,便急匆匆得轉身退了出去。

金陵城,睿王府,書房。

沐容琛正坐於案前,拿著一張畫像,自語道:「芙兒,若是此刻你在本王身邊就好了,明日之戰,本王著實沒有把握,若是那薛子銘暗下殺手,那麼本王與你就天人永隔了!」說著,不由得拿起酒盞自斟自飲。

就在沐容琛自憐自艾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奇怪的鳥叫聲,只聞鳥叫聲越來越響,越來越強,沐容琛這才回過神來,忙奪門而出,循著鳥叫聲而去,不一會,便見他來到城外的松樹林里,一抹黑影驀得出現,未等他反應,已逼近其身,雙掌擊至胸前。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沐容琛醉意全無,待掌風逼至,只見他雙足一點,臨空而起,旋即跳離黑影五丈之遠,只聽他道:「徒兒拜見師父!」

「臭小子,為師不督促你練武,你就荒廢成這樣。」說著,只見男子不由挑眉,一臉嫌棄道:「唉,一身的酒味,怎麼,雪兒那丫頭都死了快五年了,你還放不下?」話音剛落,未等沐容琛反應,只見他從腰間拿出一葫蘆,將頭一揚,將葫嘴對準雙唇,將嘴一張,『嗝』一聲,隨即將葫蘆放回腰間,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沐容琛已經習慣了男子的這些舉動,不以為意,道:「師父,你不是要去楚國走走,怎麼此刻在這裡出現?還半夜將徒兒叫出來?」

「為師就是從楚國得到消息,楚國皇帝楚雲寒現在就在大燕,怕是有所舉動,雖然凌逸洵對不住為師,可為師卻不能因為個人恩怨將大燕拱手讓給胡人,徒兒,知道為師為何要教你武當派的武功嗎?」男子說道。

「師父,既然你當日落崖沒死,為何不出來找我父親,若是父親知道當日你是為奸人所害,父親定會為師父討回公道!」沐容琛問道。

「你當為師是神仙啊,從那麼高的懸崖落下沒死已經萬幸了,若不是為師運氣好,被一顆大樹擋了擋,加上還善存一息內力這才保護了性命,只是那時深處崖底,等為師康復回到金陵的時候,當真是山間一日,人間十年,不僅凌逸洵他死了,連你爹也死了,甚至凌逸洵的兒子都已經十歲,還當了皇帝,為師還報什麼仇,若不是為師遇見你,想起當年答應過你爹,若是你生出來是兒子,為師就教你武藝,這才留在金陵十幾年,將這一身的武當絕學交給你,已是違背了武當門規,又還有何顏面以長樂道人自居,又有何顏面回武當,若不是為了你這臭小子。」說著,只見男子邁步上前,呵斥道:「你可倒好,居然還和人相約比武,你想氣死為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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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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