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100章 ,驗證所想

100.第100章 ,驗證所想

蕭青芙見狀,不由心軟,忙停下捶打,柔聲詢問道:「打疼你了嗎?」

沐容琛聽了,連咳幾聲,方回道:「無礙!是卑職的錯,若不是卑職擅離職守,就不會害的小姐差點被人玷污。」說著,從座位上站起,雙腿一曲,單膝跪地,道:「求小姐責罰!」

蕭青芙便沒有覺得沐容琛此舉甚為突然,也並未啟口叫他起身,而是兀自啟口說道:「我曾經無數次想過你會這樣跪在我面前,一隻手捧著一束花,一隻手拿著一枚戒指,然後對我說『蕭青芙,嫁給我吧!』,而不是你現在這樣,戴著面具,用著假名字,求我責罰,我說的對嗎?我親愛的睿王爺沐容琛。」

沐容琛聞言一怔,不得一語,過了良久,方啟口道:「小姐,卑職真不知你在說什麼?王爺,王爺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我又怎麼會是王爺呢?」

其實蕭青芙心裡知道,單憑自己這一席話,並不會讓眼前這位陳楚沐承認自己是沐容琛,她不過只是想藉此掀起他內心的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漣漪,果不其然,眼前的男子聽了自己的這番話后,卻是有所反應,只是她不確定他的反應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話驚嚇到,還是覺得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了而驚嚇到。總之,對於這個陳楚沐的身份,蕭青芙覺得自己能百分百確定,一定是他的假身份。

過了良久,蕭青芙方啟口說道:「你就不好奇,剛剛我在大門口見到你,為何會喊你叫強盜,其實我心中並不是想喊你強盜,而是想喊採花大盜,你知道為什麼嗎?你起來回話!」原來那夜,蕭青芙借著月光依稀能看見那強吻於她的那個人的身形和也見到他與陳楚沐一樣,戴著鐵面具。

沐容琛聽了,方緩緩站起,道:「小姐你剛也說過你是認錯了!」說著,眼神卻未看向蕭青芙,而是不知覺的朝一邊望去。

蕭青芙見狀不由心想:「曾經看過一部美劇,是一部關於警察憑藉微表情而破案的劇情,劇情雖是虛構,可裡面關於微表情的研究卻是真真實實,自己看了大概六十來集,什麼都沒記住,倒是記住了一些關於人類說謊時,身體會作出一些連他自己都不知的舉動。比如瞳孔放大,摸摸耳垂,摸摸鼻子,還有眼神漂浮,等等……」如此一想,便越發的確定他在撒謊。

蕭青芙突然啟口說道:「你不是陳楚沐,其實你是沐容琛!」語氣很是堅定,未有一絲疑問。

沐容琛聞言一怔,不過轉瞬,便恢復心神,忙啟口答道:「小姐,你一定是太想念王爺了,我不是他,他已經死了!」這一次雙眼雖是看著蕭青芙,可他的右手則不自覺的朝不同的方向一指。

蕭青芙這一細微的不同看在眼裡,忙追問道:「你在撒謊,你在回答我話的同時,手不自覺的朝外后一指,這代表你在說謊,這樣說明你就是沐容琛!」

沐容琛否認道:「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個只是我說話的一個習慣,難道你就憑藉這個就說我是沐容琛嗎?」說著,竟然將鐵面具拿了下來,將那半邊甚是猙獰的臉湊到蕭青芙的面前,說道:「你看看,我這樣的臉,會是睿王嗎?」

蕭青芙並未被這張猙獰的臉所嚇,而是作出一個連沐容琛都意想不到的舉動,只見她伸出雙手,捧住沐容琛的臉,柔聲道:「我不介意你的臉是真的變成這樣,還是假裝這樣,我只是介意,你為何要欺騙我,你明明就是沐容琛,你一定是他,我能感覺得到。」

沐容琛本想第一時間將臉從她的縴手中掙開,可是又怕自己動作太過用力而讓她的腳再一次疼痛起來,於是只能任由蕭青芙捧住他的臉,而他也只能再次啟口否認道:「不,我不是,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我不是沐容琛,也不可能是沐容琛。雖然我只是一個不見天日的暗夜,可我確實只是我,不是別人。」

蕭青芙並未理會沐容琛的話,而是兀自啟口道:「好,我相信你不是,可我還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話猶未了,只聽蕭青芙又說道:「你愛我嗎?」一語話落,便緩緩鬆開雙手,未待沐容琛作答,只聽蕭青芙又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走吧,我累了,想睡會。」說畢,已躺了下來,拿過錦被蓋在身上,就投深深埋在被子里。

沐容琛聽了,緩緩轉身,邁開一步,又戀戀不捨的轉頭看了床榻上那單薄的身影,只見她深藏在錦被裡瑟瑟發抖,時不時發出嚶嚀的聲音,便知她一定是躲在被窩裡哭泣,如此一想,心不由得一痛,可卻也只能邁著沉重的腳步轉身離開,頭也不回,一步不停,徑向外而去。

其實蕭青芙並不是沐容琛所想的那樣躺在床上哭泣,而是她在被窩裡的竊喜,喜得是她沒有十成把握也有七八成把握確定陳楚沐就是沐容琛,只因剛剛於沐容琛的對話中,他身上有幾個微表情出賣了他。一是、當自己第一次問他是不是沐容琛的時候,他雖然甚是肯定的回答,可是眼神飄忽不定,甚至不敢看自己一眼。這說明他有所隱瞞。其二、當十分篤定的說他不是陳楚沐而是沐容琛時,他的回答雖然還是肯定,也敢看著自己,可是他的右手卻不自覺指向不同的地方,這說明他在說謊。尤其是第三點,當自己問出:「你愛我嗎?」這句話時,他雖然依舊坐在椅子上,面朝自己,可他的雙腿已不自覺的偏向門口的方向,根據自己所知的微表情,這代表他當時很不安,很想逃離。這也是為什麼自己未等他作答,就讓他離開,皆因自己已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一會,蕭青芙覺房內已無動靜,忙掀開被子,將頭露出來,一面呼氣,一面笑道:「哈哈……沐容琛,你以為你戴個面具,換個名字就能逃離我的手掌心了嗎?錯,就憑藉我的冰雪聰明,還有洞悉一切的觀察力,你是飛不出的我的五指山,要怪就怪你不該出現在我身邊。」說著,竟想起那一夜採花大盜的強吻,不由得冷哼一聲,道:「我說怎麼那麼奇怪,哪有一個採花大盜會將送到嘴邊的鴨子給吐掉,原來不是他覺得鴨子不可口,而是這個吃鴨子的人良心過意不去,哼,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蕭青芙就這樣躺在床上一面呵斥沐容琛,一面又是傻笑,直到秦宇軒再一次帶著天香樓的美味佳肴出現在她的面前,才讓她停下這麼神經的行為,蕭青芙本想將自己的懷疑告訴秦宇軒,可是一來怕他不相信自己,覺得自己是在胡思亂想,二來是覺得沐容琛之所以這樣,定是在圖謀大事,為了安全起見,蕭青芙便將此事藏在心裡。在丫鬟小嬋的服侍下,蕭青芙吃了滿滿兩大碗的飯,差點沒將小嬋嚇到。用完膳后,蕭青芙隨意洗漱了一下,便褪下外衣,躺在床上,一心想著以後該如何收拾沐容琛,想著想著,竟睡了過去,不知是莫離開的中藥的緣故,還是她覺得沐容琛還活著的緣故,竟一夜無夢,一覺到天亮。

不同於蕭青芙的安寢,此時躺在蕭青芙閨房的白芷草,正在猶豫要不要起身離開,去個掩蔽的地方,逼出體內的純陽之氣。還是就在房間里運動逼出。離開怕有人進來發現她不在會起疑心,不離開嘛,也怕有人進來發現她再房內運功。就這樣,糾結了將近一個多的時辰,期間是有人進來,不是別人,而是小嬋,她聽從蕭青芙的吩咐,入睡前,前來一探她的鼻息,確定她尚有氣息,方回屋睡覺。

又等了一會,白芷草覺得外面已無任何動靜,便就在床上運功逼出純陽之氣,好在純陽之氣在體內沒有超過兩個時辰,而且甚是稀少,所以她一運勁便將純陽之氣逼出體外,又將體內殘留的毒素一併逼了出來。頓時覺得身心舒暢。

正在這時,屋外傳來打更的聲音:「咚咚……」一聽便知此時已是二更天,白芷草便翻身下床,於蕭宅內環顧一圈,並未發現白天那個將內力送入她體內的人的身影,又見蕭青芙小嬋正在熟睡,她便縱身一躍,翻牆而出,逶迤前進,不過一會,便來到一座破舊不堪的宅院門口,抬手叩起大門,『篤篤篤……』幾聲響后,大門已被緩緩開啟,轉眼間,白芷草便消失在門口處,沒入黑夜中。

而回到暗夜所的沐容琛,正站在窗口負手而立,一面自責自己為何如此失策,一面又對蕭青芙那句話起了興趣,心下自忖:「究竟這千年後的人都是什麼樣子的,難道都會讀心術,為什麼芙兒只是看我手指向另一個方向,就如此篤定我在撒謊,究竟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千年後的世界又是怎樣的一個世界。」懷著如此多的疑問,沐容琛根本不得安睡,久久不得眠,回過神來時,天已明亮,又是一天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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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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