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王十渠受傷

第28章 王十渠受傷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稍稍有點空閑兒,再把喬立業之行說一說,讓大家放鬆放鬆。喬立業在雀兒庄是無功而返。

他從這個寡婦家出來之後,便回到聯絡人家裡,其他幾個戰士也陸陸續續回來了,他們調查詢問的四個寡婦,都是老實本分之人,並沒有與抗日有關人員有染,而且誰也不知道誰是支隊領導。

而有可能與此事有關聯的寡婦,就是說唯一知情的人卻死於非命,懸案依舊是懸案,白跑一趟。喬立業責備自己為什麼遲到半步?要是早到一步就好了。喬立業深深地陷入了自責之中。

不過,他也在想,是誰泄露了這個秘密呢?彙報這個情報時,只有四個人在場:政委,司令,副司令;第四個就是自己了,怎麼就把秘密給傳出去了呢?難道隔牆有耳,被人偷聽了?如果不是這樣,那麼這個泄露情報的人是不是就在這四人中間?按道理,喬立業認為自己不應該,有沒有理由懷疑自己的領導,可是,事實又擺在這兒,四個人中間,有人泄露了秘密,而且清楚誰是下手的人,要不,為什麼這個人能趕在自己的前頭,殺了那個知情的寡婦?

那麼這個泄露秘密之人究竟是誰呢?

喬立業仔細地分析一下,這次查找叛徒主要是由政委安排的,他可以排除在嫌疑之外?因為,他不會安排人去查自己的老底。而且,政委也是這支部隊的台柱子。

自己可以把自己排除在嫌疑之外,儘管別人有可能把自己列入懷疑對象之內,那是別人的事,自己不可能這麼做。

剩下的兩位:司令,副司令則全在懷疑之內。但是,誰的嫌疑最大,誰最有可能泄露秘密?沒有證據,自己也不好斷定,只有進一步查找證據。但是,司令是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官,部隊全靠他呀,也不像是泄露秘密之人。副司令為這支部隊提供了巨大的財力支持,兩個人也不像泄露秘密之人。

喬立業又一想,這四個人之外,會不會有第五個人在暗處偷聽了這個秘密呢?如果有,這個人會是誰?誰最能接近這個秘密?而這個人是最危險的人了?

當務之急,是迅速回到支隊,把這個情況迅速向支隊首長們彙報,不能耽誤時間了。

本來已經疲憊不堪的喬立業,顧不得休息了,提起精神連忙率領戰士們往回趕,此時此刻的喬立業巴不得一步就趕到支隊。

這個時候天已經有點兒放亮了,出了雀兒庄,十來步左右的人影已經依稀可見了。

突然有隻猴子在喬立業的面前不停地「吱吱」叫。一個戰士揮揮手:「去,去,」猴子往前跑了幾步,又跑了回來,「吱吱」地叫了幾聲,又往前跑,然後又返回,這樣往返多次,喬立業忽然領悟:猴子要給我們引路?

喬立業連忙命令:「快跟上猴子。」

走著走著,一個戰士突然驚叫起來:「誰——」

喬立業定神一看,一個像人的黑影橫卧在路上,誰?誰橫卧在路上?這一大早的,卧在路上幹什麼?是死人,還是活人?一連串的疑問都在喬立業的腦海里浮現出來。

十幾個人把這個黑影圍了起來,並一步一步得接近他,這個黑影一動不動,真像是一個死人。

到了黑影的跟前,一個戰士吆喝了一聲:「不許動!」

這個人趴在路上依舊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喬立業走上前,把橫卧在路上的人,翻了過來,不由得大驚失色。

原來是王十渠,喬立業伸手在他的鼻孔試了試,尚有一絲氣息,連忙呼喚:「小王,小王——」

大家都呼喚著:「小王,你醒醒——」

半晌,小王睜開了雙眼:「你,你們,怎麼知,知道我在這裡的?」說話還顯得很吃力。

一個戰士說:「是猴子引我們來的,」

「是啊,是猴子救了你,你成了名副其實的猴娃了。」喬立業接過戰士的話茬補充了一句,又問道:「誰把你打傷的?」

「李,李,李——干」王十渠憤恨地說。

「李干?李干,他不是死了嗎?」喬立業更吃驚了,他聽秦榮堂說,李干已經被他打死了,怎麼又活了過來呢?這秦榮堂又到底是什麼人,既然沒有打死李干,他為什麼又要說謊呢?

王十渠的嘴巴張了張,想說什麼,喬立業把耳朵貼到他的嘴巴上,也沒有聽清他說什麼,剛想說:「小王,大點聲,我聽不清。」話還沒有說出口,王十渠又閉上了眼睛。

喬立業命令:「快,背上他,急送衛生隊。」喬立業連忙俯下身子,

一個戰士擠上來:「喬連長,你已經兩夜一天沒有合眼了,還是讓我來吧。」

大家都叫喬立業讓一讓,由他們換班來背。喬立業只能如此了,自己真的很累了。

一個戰士俯下身子,兩個戰士架起了王十渠,放到了那個戰士的背上。

已經兩夜一天沒有合眼的喬立業,已經沒有一點困意了,不停催促戰士們:「快,快,快點送衛生隊。」

支隊首長聽了喬立業的彙報,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說話,都在思索三人中間誰是叛徒。

老許望了望老高,心事重重地說:「老高呀,你也別生氣,說句不好聽的,最近的一段時間,有些情況特別反常嗎?我覺得問題真的就出在我們之間了!」

老高不服氣呀:「難道你連我也懷疑?」

老許點點頭,老高更生氣了:「老許,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老許語重心長地說:「老高呀,你也別激動,在問題沒有查清之前,我們三人,你,我,還有藍宇副司令都脫不了嫌疑。我懷疑你,你也可以懷疑我。」

老高一屁股坐了下來:「完了完了,這樣胡亂懷疑自己的同志,還怎麼打鬼子呀?」

老許繼續說:「就說前天吧,我們接到的情報是,一個中隊的鬼子押運糧草回城,我們接到這個情報后,你,我,還有副司令你,三人拍板,決定打一次伏擊,來提高部隊的士氣。部隊行軍的路線也是我們三人敲定的吧?結果是什麼?我們的伏擊沒打成,倒被鬼子打了個伏擊,白白犧牲三百多個抗日戰士呀,老高你不心疼嗎?我難受啊。

「這為什麼呀,為什麼我們的行軍路線會泄密?問題是不是出在我們三人身上?老高你說,問題出在哪兒?」

老高不吭聲了,指揮打仗,他是頭頭是道,分析這些曲曲彎彎,他就是滿腦子亂麻,怎麼也理不出頭緒來,不過,此刻,他也想到另一個人,脫口而出:「莫非是你副司令?」

藍宇坐在凳子上,沒有激動,反而平靜地說:「二位領導可以懷疑我,在這個問題沒有查清之前,誰都是懷疑對象。我也可以懷疑你們,你們說是不是?」

老許說:「當然,我們也不能完全將目光鎖定在司令部,也可以從司令部的外圍著眼,誰最有可能接近機密?」

「政委一說,我倒想起一件事來,」藍宇斯里慢條的說。

老高忙問:「什麼事?」

藍宇說:「我們被鬼子打了埋伏的那天夜裡,我們的暗哨發現,在下半夜的時候發現,偵察連劉連長偷偷地出了村子,向北走了。」

「為什麼不把他攔下?」老許非常嚴肅地說。

藍宇搖了搖頭說:「他是連長呀,暗哨只是個戰士,怎麼敢攔連長?」

老高說:「暗哨?那天夜裡,我沒有安排暗哨呀?政委,副司令安排的暗哨,你知情嗎?」

老許搖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還有暗哨這個事。事前沒人告訴我,事後也沒人通知我呀。」

老高突然發火了:「副司令,你也太拿我這個豆包不當乾糧了吧?我的駐地,被人安排了暗哨,我這個當司令的居然被蒙在鼓裡。你,你,還把我這個司令放在眼裡嗎?」

藍宇站起身來,據理力爭:「一個連長私自離隊,你們不去追究責任,反倒責怪起我來了,你們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我也撂下一句話來,私自離隊者,必須嚴懲,輕則開除,重則*斃,不能輕易放過,」

老許擺擺手:「暫時不能下這個結論,特務連有獨自行動的權利,一切要等他回來,我們要調查一下,再做處理。」藍宇不好再說什麼了,

老高又嘟囔了一句:「今天,劉黑明就沒有在場,怎麼也泄密了?」

副司令藍宇:「我想,我們三個人中間,誰也不是叛徒。今天的事就可以斷言,這個李干就是叛徒。」

喬立業說:「有這種可能,王十渠泄露了情報,李干頓時起了殺心。」

政委說:「這事要等小王蘇醒之後,才能有答案。」

一個戰士沖了進來:「小王,小王,他蘇醒了——」

喬立業說:「三位首長去看看吧,我可要休息了,」

老高應了聲:「你去睡一覺吧。」

老許,老高,藍宇幾個人立即向衛生隊走去,老高性子急,走在前面。瞅個機會,副司令藍宇悄悄地跟政委老許耳語:「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老許連忙追問。

「是喬立業殺了那個寡婦,故意謊稱他殺?」藍宇說出了心裡的疑慮。因為他知道,喬立業是司令推薦的說明政委對喬立業並不是特別信任的。

「你的理由是什麼?我們不能無端猜測一個戰友。」老許看了一眼藍宇,謹慎地說,因為他的心裡對藍宇起了疑心。現在,他卻把矛頭指向別人,引起了他的警覺。

「因為喬立業知道那個泄密的人,就是內奸是誰,所以·······」藍宇故意吞吞吐吐。

「那麼,我問你,喬立業完全可以在回來的路上,就能去殺了她,為什麼還要等到彙報之後再殺她呢?」老許反問了一句。

「你們在嘀咕啥呢?」走在前面的老高,扭過頭來問了一句。

「副司令猜測········」

「我們隨便聊聊,隨便聊聊。」藍宇打斷政委的話,搶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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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鎖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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