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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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尿意盎然的時候偏偏他來了，而且是被他的聲音驚醒的。認真的回顧著，沒錯！就是昨晚的三個挖墓人之一那個，欠雨傘錢沒給的那個，被維家口中所說的那個不是人的那個老四！

「唔…」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靠在牆上邊捂著下體邊渾身哆嗦著。

「兄弟你這是怎麼了？」老四看上去四十來歲，身材算不上魁梧，因為個頭不是很高，一米六五的樣子不過看上去倒是溫和，不過人不可貌相啊！

老四邊看着我這就走到了櫃枱面前把手伸進自己的褲兜里掏出二十塊錢遞給我：「謝謝你了小兄弟，諾，這錢還給你。」

我沒敢伸手去接，而是從心底產生一種恐懼，心裏暗暗告誡自己絕對不能跟他說話。

我指了指桌子，老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再次指了指桌子，老四算是明白了，伸手把錢放在了桌上。

我掏出煙連盒子一起甩在了桌上並做了個掏煙並點火的樣子，老四沒再說話，拿起桌上的煙抽出一支說：「謝了哈！」順手拿起桌上的火柴點燃香煙。

我身子前傾伸手在零錢堆里快速的拿出兩個硬幣又是一扔，準備把錢扔在桌子上讓老四自己拿的，哪曾想一枚硬幣滾落地上，頓時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朝着貨架底下滾過去，一晃沒了蹤影。

老四吐了口煙霧說：「算了，掉了沒關係。」說完把桌上的一塊錢裝進口袋又走到貨架邊拿起一包火柴說：「那一塊錢就拿盒火柴吧。」說着拿着火柴朝我晃了晃就塞進兜里搖著腦袋出了門。

尿意越來越強，尤其是憋著尿的時候又被這麼一嚇，渾身肌肉收縮讓我痛苦的貓著腰捂著小腹走到門口，雨已經停了，老四已經走遠，我得趕快去方便一下才行，廁所的位置就在商貿行的右邊，我小跑着沖了過去。

進了廁所才覺得這個時候廁所是世界上最讓人感覺舒服的地方，人的力氣再大也是難以憋尿的，一陣嘩啦啦的流水聲之後，整個人變得渾身輕鬆起來，長出一口氣我拉着拉鏈出了廁所門。

看了看時間現在是七點五十，估計杜靈就要來了，我擰開門口的水龍頭洗了把臉。白色的水管蜿蜒著不知通向哪裏，看着流出的水清澈無比，沒有自來水所含的漂白劑，水也很涼，估計是從山上下來的吧，忍不住喝了一口，拔涼拔涼的水帶着礦物質的味道，連續喝了幾大口直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而且神清氣爽。

洗好了臉站起來，臉上掛着水珠，自己的洗漱用品都沒帶，只能把手甩了甩再擦擦臉，轉身就是杜靈已經拎着早點已經在我身後笑眯眯的站着了。

「早啊正哥！」杜靈打着招呼笑盈盈的看着我又說：「餓了嗎？」

「不餓，一點都不餓，你吃了沒？」我看着杜靈，伸手接過她手裏的早點，「進來吧。」邊說我進了門，才發覺香水的味道已經蕩然無存。

現在是八點整，我開始吃早點，杜靈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望着我並沒有說話。早餐是白粥和鹹菜還有一個雞蛋一個鴨蛋，我咕嚕嚕的喝着白粥。一會兒工夫早餐被我消滅，但是王胖子還沒來接班，我站門口張望着，但是王胖子說如果店裏沒人也不能關門，難道不會有人來偷東西嗎？該走該留？

「正哥你看什麼呢？」杜靈盯着我問。

「是這樣的，王胖子說讓我八點下班，如果沒人來接班也不要關門，要是我走了別人來偷東西可咋整？」我擔心的說。

杜靈皺了皺眉說：「要不然再等會兒唄，一會兒我送你回去休息。」

「哦，也好，那就再等會兒吧。」我說完掏出煙點上，不由得又想起那盒火柴，昨天明明擦不著的，早上老四不是點燃了嗎？夢裏我點燃了幾根火柴以後見到不可思議的事情，難道……是冥火？

我伸手再次拿起火柴抽出一根刺啦一聲火苗亮了起來，暗紅色的火焰燒完一根火柴棍兒的時候我一甩手滅了火。

無聊的我站起來整理第二排的貨架，半個多小時以後王胖子還是沒來。

「不如咱們走吧。」我走到杜靈跟前說：「既然王胖子說了八點下班沒有人也不用關門那他說了那就可以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杜靈站起身應允，跟我一起往公交站走去。

商貿行門朝西，出了門左拐一條大路是車站，右邊一條小路不知道通到哪裏，我問杜靈杜靈說北邊上了坡就是北庄，分小北庄和大北庄，小北庄以南，大北庄以北，而且這兩個村的女孩子都不能外嫁，這個習俗已經不知道延續了多少年了。

公交站的停車場可以遠遠看到商貿行的門還是開着，杜靈指著一輛白色大眾說那是她的車，我們朝着車子走去，打開車門我還是不放心的朝着商貿行看了看，結果看到了兩個人進了商貿行。

「等等！」我對杜靈說完快步朝商貿行走去，杜靈後面跟了上來。

幾百米的距離說到就到，此時的商貿行里的情景讓我怔住了。

兩個中年女人，沒錯，正拿着雞毛撣子在打掃著貨架上的貨物，從第一排貨架開始，之前被我收拾整齊的貨架再次被弄得亂七八糟，兩個女人機械性的打掃著，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我正要說讓他們把貨物擺放整齊的時候身後一個聲音呵斥了我。

「阿正你還不下班還留着幹什麼！」王胖子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立馬轉身。

「王哥你看他們把東西弄得亂七八糟你也不跟他們說一下擺放整齊一點，整清爽了買東西的人來了也好選擇自己想要的物品嘛！」我邊說邊接過王胖子遞過來的煙叼在嘴裏點上，杜靈揮着手驅散着我噴出的煙霧，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對不起嗆到你了。

杜靈解釋著沒事，王胖子掉轉頭對杜靈說：你在這裏做什麼？

「啊，那個王哥你別生氣，我這就走，這就走。」杜靈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跟她離開，我跟王胖子道別就要走王胖子卻叫住了我。

「阿正兄弟你真行啊哈！」王胖子笑着看着我，「上班第一天就捕獲了美女的芳心嘛哈哈~」

看着杜靈的眼睛盯着地面俏臉微紅，我解釋：「沒有的事，王哥你說笑了，我這是第一天上班太寂寞了留她說了幾句話而已，剛還要麻煩她送我回去呢！」我口不對心的解釋著，王胖子並沒有覺得不妥，要了我的身份證，揮了揮手對我說我可以下班了，晚上別遲到就行。

再次回到停車場上了杜靈的車就開始回返。

王胖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杜靈說讓我不要問那麼多。

車子在路上平穩的趕着路，一路上觀看着周圍的環境，左側是山，右側是河，車子翻過一個坡之後，半坡上的不遠處圍着幾個人，他們手裏拿着鎬頭和鐵鍬，讓我想起昨晚的挖墓人，遠遠就看到了其中一個我認識的老四抽著煙拿着鐵鍬，我頓時明白了，這應該就是挖墓坑的地方。然而，卻從坑裏伸出兩隻手正在揮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