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惡龍之尾

洛可可順着林遙指的方向看去，左側面白色的牆上，兩把匕首將一面白色的方形布兩個上角固定，白色方形布上畫着黑色龍尾巴繞成一個圈子，圈子內一顆猙獰的龍頭，龍眼紅色點綴。

這是……

洛可可認得這塊方形白布，也知道這圖案所代表的意思，這是犯罪組織「惡龍之尾」的標誌。這個犯罪組織不管在哪裏犯案，都會留下這樣一塊帶着標誌的白布。

惡龍之尾已經存在五年多，一直在世界各地犯案，卻沒有一次被抓住過，國際警員表示這是一個職業性的犯罪團伙，至少有十人以上。這是惡龍之尾在國內的第一起案子，看來惡龍之尾是選好要在這裏興風作浪一番了。

「惡龍之尾？」霍笙目光變得迷離而深邃，「他們來了。」

「恩？」林遙不明白。

忽然，手機鈴聲打斷了林遙想要問的話，林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皺着往外走去，然後接起電話，「喂。」

洛可可站在霍笙身旁，總覺得霍笙似乎有點不對勁，她正想跟他說話，霍笙就往牆壁那走過去，看着惡龍之尾的標誌出神。

「霍……霍先生？」洛可可小聲的叫了一下。

見霍笙沒有反應，她聳聳肩，打算自己給自己找事做，她視線落在地毯上到屍體上。

她朝屍體走了過去，有個採集員在地毯上採集鞋印樣本，見她走進，採集員抬頭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似乎不解她怎麼可以進來。

洛可可看出採集員的意思，她訕訕笑了笑，然後指了指霍笙，「我跟着他來到的。」

採集員看了霍笙一眼，繼續埋頭工作，似乎是默認了洛可可的存在。

洛可可吐了吐舌頭，原來boss跟這些人都這麼熟了？

她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屍體，男性，中等身材，體型微胖，年紀應該是在四十歲到四十五歲之間，死亡時間初步估計在五點到六點內。

採集員見洛可可蹲下查看身子，也不說話，伸手指了指屍體旁的箱子。

洛可可看見箱子，然後沖採集員感激一笑。

她打開箱子，取出口罩和手套，帶上口罩和手套后，翻看了一下屍體，屍體手臂明顯的抵抗性砍傷，額頭有撞擊性傷痕，洛可可抬頭看了一下桌角，桌角上沾著一些血跡，死者和兇手之間有過搏鬥。

一旁採集物袋子中有一把沾血的刀，洛可可從箱子裏拿出尺子，量了一下手臂上的傷口，在和那把刀對比，確定是被這把刀子所砍傷。

不過，這些都不是致死原因。

洛可可將死者沾血的上衣解開，死者心臟處中了槍，她用尺子量了子彈造成的傷口。

她眉頭微蹙，將尺子放進箱子，又從箱子內拿出放大鏡，用放大鏡仔細查看了一下，才得出了結論。根據傷口和子彈的創傷情況，她敢確定兇手使用的是一把自己改良過的手槍，連子彈都是自己特製的。

掃了一眼採集袋子，裏面似乎沒有兇器，看來是兇手行兇後帶走了。不過，這不是惡龍之尾使用的槍，難道惡龍之尾改用其他槍支了？

這時，林遙匆匆走了進來對霍笙說道，「安情局要來接手，他們說這裏涉及到惡龍之尾，不屬於我們警局的管轄範圍。」

「哦？」霍笙總算是有點反應了。「他們什麼時候到？」

林遙說，「十分鐘后。」

「給我所有資料，馬上。」霍笙說着，轉身朝書櫃那邊走過去，這個書櫃后隱藏的是金庫，雖然書櫃已經被破壞，但書櫃的開關控制……

他掃了一眼書櫃所有的擺設，目光最後落在一隻石獅子上，那就是開啟書櫃的開關。

書櫃開啟后，會露出防彈密碼門，眼前的防彈密碼門已經被炸開倒在地上，和外面的門一樣，都是使用同樣型號的炸彈，惡龍之尾專屬的炸彈。

林遙跟在霍笙後面報著，「死者張永東，四十三歲，興發銀行總裁。整棟大樓監視器都會毀壞，網絡監控也被惡意侵入，監控資料庫已經被清空，數據員想要恢復已經來不及。樓下兩名保安被射殺，一樓現金庫完好。我們聯繫了銀行副總，他在趕來的路上，我怕時間來不及，就問了他幾個重要的問題。他說他不知道死者辦公室內還藏有一個金庫，五點下班時，所有的員工已經打卡下班。整棟大樓只剩下死者和兩名保安。死者平易近人，沒有任何仇家，也沒有任何人跟他有過節。」

霍笙聽着，踩着倒在地上的大門走進這個隱藏的小金庫，裏面十個保險箱都被打開，保險箱裏空無一物。

他走到保險箱前蹲下，深吸一口氣，閉上眼，又蹲到另一個保險箱前，深吸一口氣，閉上眼，一直反覆如此下去。

洛可可正好走到書櫃旁，見到霍笙這樣的舉動，她嘴巴抽了抽，她的boss這是在幹嘛？

到了最後一個保險箱時，他又折返到中間一個保險箱前，深吸一口氣，然後站起身，指了指這個保險箱，「這裏面裝的不是錢，其他保險箱裏都是錢。」

「不是錢可以是鑽石珠寶。」洛可可應道。原來她的boss是在聞錢的味道，難道他真的能聞出銅臭味？

霍笙說，「除非鑽石珠寶能散發出紙張和油墨的味道。」

洛可可挑了挑眉，紙張和油墨的味道，這都能聞的出來，boss是屬狗的吧？

林遙對這樣的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他沖洛可可笑了笑，「所以叫他怪咖，他有時候的行為真的不能理解，你慢慢會習慣的。不過，他辦起案子真的很有一套。」

洛可可點點頭，「我已經在努力適應了。」也許偵探都有自己的一些怪癖吧。

霍笙盯着保險箱，問林遙，「有個問題，電梯的許可權是不是被黑了？」

林遙說，「是被黑了，但還需要從樓層內給你許可權，包括樓頂的門。」

霍笙從保險箱上收回視線，轉身看着洛可可，「該你了。」

「我？」洛可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初步屍檢。」霍笙提醒。

「哦。」洛可可立馬進入工作狀態，「死者的死亡時間在五點到六點之間，致命傷是槍傷，死者曾跟兇手有過打鬥，手臂上留下防禦性傷口。」

聽完洛可可的報告，霍笙黑眸才多了一絲暖意，他總算不是找個白痴來。

忽然的，霍笙一下子就安靜下來，眼神處於放空狀態。

洛可可不解的用目光詢問了一下林遙，林遙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洛可可也就不敢說話了。

大概一分鐘后，霍笙從放空狀態回來，在屋內又掃了一圈。

林遙這才問他，「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