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神一樣的對象

第45章 神一樣的對象

我並沒有徹底的失去意識,半醉半醒的狀態。

只記得小曼他們將我送上了裴森的車,臨走前小曼說:「威倫我先帶走了,畢竟回去之後你要照顧一個大的兩個小的,豈不是太為難裴大醫生了嗎?」

裴森卻說:「不算麻煩。」

「行了,你不用太感謝我,快點送酥酥回家吧。」

小曼話音剛落,孫鳴驍自告奉勇:「小曼,我送你回去?」

哪知小曼根本不領情:「這裡不是還有一個戚公子嗎?你送他回去吧,我自個兒打車其實也挺好。」

……

聚會就這樣散了場,裴森一手抱著洋洋,一手扶著我回了公寓。

一進屋內,我便推開了裴森:「我要睡覺,不用,不用管我。」

搖搖晃晃的摸進了房間,倒進了大床里,柔軟的床讓我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深吸了口氣,想就這樣睡過去再也不想動了。

裴森應該是去哄洋洋入睡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走了進來。

「何酥,醒醒!」

「嗯?」我迷糊的半眯著眼盯著他:「裴森?你怎麼會在我這裡?」

「你喝醉了,是我把你送回來的。」裴森撇了下嘴,似乎有些嫌棄:「你的酒量真是讓人不敢恭維,看你接得這麼豪爽,還以為你挺能喝的。」

其實平常我酒店還行,可能是空腹喝了酒,最近又太疲憊,所以才這麼容易醉倒。

「好難受……」

「我去給你熬點醒酒的湯。」他起身正要離開,我緊張的一把摟過他的脖子,祈求著:「你別走。別走。」

裴森無奈的看著我:「我不走,只是給你去熬湯,你先放開我。」

「不放,我一放手,你就又要不見了。」說著我竟哽咽了:「別再離開我,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真的太難熬了。」

他失笑,任我這樣摟著他的脖子沒有將我推開,說:「誰叫你這麼蠢?如果不是蘇曼這些年陪在你的身邊,我看你早就把自個兒作死了。」

「你沒良心,還笑!你不準笑。我打,打你!」

我伸手就要抽他,他一把抓過我的手,眉頭一蹙,滿是嚴肅:「你都醉成這樣了,還不安份?」

「我沒醉!不,不信,咱們再來比比看,誰,誰先醉!」

「呵……跟我比喝酒?就算再來十個何酥,也只有俯首稱臣的份。你還是安份的給我躺著,再造次我可就要懲罰你了。」他將我按回了床上,起身離開去廚房了。

我覺得渾身難受,想要洗澡。搖搖晃晃的從柜子里拿了浴衣去了浴室里。酒勁兒一上來,人根本使不出什麼力氣,我把灑花打開,衣服還沒有脫整個人跟灘爛泥似的,癱在地板上就起不來了。

渾身輕飄飄的,像是在雲端,說不上舒服,但也說不上不舒服。很久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醉過了。

沒過多久,浴室的門被打開,我只覺得有人上前將我扶了起來,拍了拍我的臉。

「裴,裴森?」

「我叫你老實的在床上躺著。」

「不要,我要洗澡!」我掙扎著,他卻越發的用力將我的手臂禁錮住,不讓我滑下去。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那你現在能洗?你連站都站不穩。」

「不管,我要洗澡……你走開!」

「你確定?」他盯著我冷笑了聲:「一會兒讓我走,一會兒讓我留。你究竟是想留下我,還是想趕我走?」

我覺得自己呼出來的氣都是熱的:「不準走!」

下一秒,我聽到了一陣抽氣聲,他俯身在我耳畔恨恨道:「你是在考驗我的忍耐力?」

我靠在寬闊的胸膛里,蹭了一會兒,終於找到一個舒適的角度,不動了。

「你要這樣抱著我,一直到你酒醒了為止?」我像睡覺了般,什麼力氣也使不出來,更不想說話。其實我的酒品挺好的,醉了唯一會做的事情,就是找個安靜的地方抱著枕頭,一覺睡到天亮。

迷糊中,他低啞的嗓音戲覷道:「我們倆現在都濕透了……何酥,何酥?」見我沒反應,他長嘆了口氣,隨後低下頭親了親我的臉。

停頓了一會兒,他突然吻過了我的唇,一手快速的解開了我的衣裳,直到將我身上的衣物剝了個乾淨。

他沒有再過份的行為,只是幫我快速洗了下,拿過毛巾將我的頭髮擦了擦,裹著浴巾打橫抱著我,一腳踹開了浴室的門,將我毫不客氣的扔在了床上,嚴嚴實實的蓋上了被子。

那晚折騰到大半夜,我和裴森才睡過去。醒來的時候被一陣電話吵醒的,久久終於找到了手機接了電話,那端傳來小曼的問候聲。

「酥酥,昨天晚上……可是裴森送你回去的呢。」

被她這麼一提醒,我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哦……好像,是。」

「昨天晚上你一定累著了吧?今天不用急著上班,我會處理的。」

一提到上班的事情,我痛苦的抓了抓頭髮:「送來的帳目報表還沒有核算,小曼,你甘脆賜我一死算了。」

「說什麼傻話?人生多有趣啊,動不動就提什麼死的?再說你再不是和裴大醫生苦盡甘來,好日子正開始呢。」

我無力的嘆了口氣:「我想再躺一躺,下午會趕來公司的,拜。」

掛斷電話。我才發現門口正站著一人,眸光犀利的盯著我。

我嚇得身子一抖,悄悄咽了咽口水,一覺醒來看著眼前這個人,感覺真的像做夢一般那樣不真實。

「你……你昨天沒回去呀?」

「回去?」他表情看起來一言難盡,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昨天你折騰到那麼晚,我好歹也照顧了你一整夜,你一醒來卻趕我走?」

「不,不是的。」我尷尬的擺了擺手:「我以為你回去了。」

「算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他走到了我的床邊。坐了下來。

「我沒事了,感覺挺好的。」就是肚子真的餓了。

裴森冷冷的應了聲明:「你還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我眨了眨眼睛,移開了視線:「我,我酒品一向好,不是乖乖的躺在床上睡覺嗎?」

「這叫酒品好?」裴森說得咬牙切齒的:「昨天晚上,你非得洗澡,順便帶上了我一起。」

「啊??」

「啊!」裴森挑眉:「想起來了?」

是有那麼點兒印象,我看了裴森又心虛的搖了搖頭:「沒,什麼也想不起來了。疼,頭好疼。」

見我裝蒜,他哪裡會這麼容易的就放過我?於是他徹底的展開了報復計劃,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陰邪的笑來。

「想不起來,沒關係,我慢~慢的幫你回憶回憶。」

「不不不,我不要回憶那些東西。」太可恥了!

他自顧自的說著,反正我能聽到:「你昨天非得洗澡,以狗爬式進了浴室……」

我打斷了他:「裴醫生,你好歹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能不能措辭優雅那麼一點兒?呵呵……」

「我在陳述事實,你有意見?」說著眼神化成兩道冷箭射了過來,我頭皮一陣發麻,為了自保拚命的搖了搖頭。

於是他繼續說道:「你渾身濕透了,抱著我不肯鬆手,所以我渾身也濕了……」

我再次打斷了他:「這種事情就不用……再提了。」

「怕什麼?咱們都是成年人,應當有事說事!」他冷哼繼續說:「你抱著我開始親我……」

我這次憤憤的打斷了他:「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心懷不軌,偷……偷襲我的!」

他猛的湊了過來,將我逼到床角,得逞一笑:「你明明記得很清楚,卻騙我說不記得了,你這個始亂終棄的女騙子。」

上當了!!我羞恥的一把拉過被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突然,我聽到他咳嗽了兩聲,心中擔憂的拉下了被子看著他臉色微紅。

「你……你感冒了?」

「有點,昨天濕衣服沒及時換下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安慰我,又趕緊說道:「偶爾感冒一次對身體有好處,這點小感冒,我不需要吃藥打針三天好全。」

我心中對他有些內疚,道了聲歉。

他很認真嚴肅的說:「道歉有什麼用?做都做過了。」

做?什麼了?

「我是說,讓你一不小心就感冒了,那個……你多喝熱水。」

「是嗎?萬能的熱水。擱我這兒也有用。」

我:「……」

彼此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突然說了句:「倒是有個補償的辦法,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可是並沒有說要補償,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正朝狼窩邁進,還被生生斬斷的退路?

「是……什麼辦法?」

他眉頭緊蹙,一臉無奈的說:「其實……我跟你實話實說吧。」

看他那麼認真,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心也跟著提了上來:「怎麼了?」

他握拳又咳嗽了兩聲,聲音略顯沙啞的說:「我和田小姐是和平解決的,離婚的時候。原本我們共同擁有的兩套房子,還有名下資產,都送給了她。」

「什麼?!」我只是覺得這不是便宜了那個女人嗎?原本還覺得那女人是情有可原,畢竟她對裴森也用了真心,沒想到……

「你怎麼能都給她?不管怎麼說這些都是你的心血!你拼博了這麼多年,一下就被打回改革開放前。」我還是忍不住激動了。

他認真的點了點頭:「田小姐這性子,不好糾纏太久,速戰速決是最好的。而且我也辭去了醫院裡的工作,現在是一無所有,自然也沒有住的地方了。」

我沒有多想。說:「你住我這裡,如果不嫌棄的話……」

他溫和一笑,伸手眯著眼輕撫過我的頭髮:「怎麼會嫌棄?其實我也是這樣打算的,畢竟你帶兩個孩子太累了,如果我住進來,可你幫你分擔一下。」

「那,那我晚點再回來給你收拾一下房間?」

「不用了,找鐘點工收拾吧。」他笑得實在太溫柔。

我咬著唇,心臟突突的跳著:「沒關係,不會很累的。」

「呃……」他笑了笑,問:「你會收拾房間?我覺得鐘點工會靠譜一點,別多想。」

那一瞬的感動,就這麼灰飛煙滅了。他的笑里,含著巨毒!

就這樣裴森當晚就將行李給搬了進來,小曼也自然自發的回來收拾行李,一邊哼著歌兒。

「搬走都這麼高興?」我倒了杯水放到了一旁桌上,給她收拾著行李。

她回頭笑說:「那當然,你能和裴森修成正果,我替你感到高興。」

我低著頭想了想,說:「也不算是修成正果吧?我和他之間畢竟是八年的空白,彼此多少是有變化的,也不是非常的了解對方。」

「有愛就行了,裴森那麼死心眼的人,對自己選擇的東西或是人,都不會輕易的變卦的。」

我訝然的看著小曼:「原來你這麼了解裴森。」

小曼神秘一笑:「不,我完全不了解他,也了解不了他這IQ140的天才腦洞,都是聽孫鳴驍說的。」

「哦……」或許,我應該多找班長出來聊聊天,交換交換一下心得。

小曼收拾好行李時,正巧裴森泡了杯花茶倚在廚房門口,他這兩天閑置在家裡,穿著居家服,還真像個失業的閑人。

「裴大醫生,我家酥美人,就交給你照顧了。你得多花點兒心思,瞧她都瘦成什麼樣了?!」

裴森默默喝了口茶,微笑著:「好走,不送了。」

「喲喲喲~真是絕情吶!剛把窩填出來,就遭人嫌棄。哎……」

小曼這麼一損,我替裴森紅了臉:「誰敢嫌棄你?那就是嫌棄我一個道理!」

說完,裴森很不給面子的拋來一個嫌棄的眼神兒。這男人太囂張了點吧?難道沒聽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走前,小曼將我拉到了一邊,鄭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悄聲說:「酥酥,你可要爭點氣,別被一個男人給吃得死死的。得反擊,不能什麼事兒都他說的算,知道嗎?」

我一時語塞:「那啥,我沒被他吃死呀,而且我現在是自由身,他說的話不算。」

小曼拋給我一個狐疑的小眼神兒:「嘖,總之你一定要有自己的立場,漫漫人生路,還長著呢!你要現在被他給管死了,以後就慘了。」

我輕嘆了口氣,說:「我沒想過那麼長遠的事情,而且……我應該是鬥不過他的。」

小曼絕望的看著我:「算了,當我沒說吧。反正裴森也不會真把你給怎麼著的。我走了,再呆下去,某個囂張的傢伙就要用眼神把我給殺死了。」

「我送你下去。」

我送小曼下了樓,直到她開車離開,才折身回來。大廳里沒看到他人,威倫的房間傳來一陣說話聲,我輕輕推門,只見裴森正在和威倫說話聊天。

威倫歡喜的把所有的畫都拿出來給裴森看,裴森一臉驚嘆:「厲害!這都是你畫的?」

威倫點了點頭,眼裡帶著希冀的光彩,裴森趕緊的稱讚了聲:「真的很厲害,威倫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畫家!」

「畫……家?」威倫似乎一下子了解了畫家的意思,歡喜的笑了出來。

「是啊,小畫家。」

看著溫馨的這一幕,我覺得很感動,在之前我想都不敢想,他們父子倆人會這麼親密無間的聊著天。

哪怕威倫的確是不如正常的孩子聰慧,但是看得出來裴森對他的關懷,一點兒也不少。

威倫徑自拿著蠟筆趴上床上開始繼續畫畫,裴森用著滿是關懷的眼神看著他。我悄悄退了出來舒了口氣。

裴森閑了三天,說是要出國一趟,有個講座。機票提前已經訂好了。

一想到他好不容易回到我身邊,現在又要離開,心中有些不舍,但是許多不舍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去機場的那天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其實我是挺意外的。

電話那端他叮囑了幾句:「我不在的時候,記得按時吃飯。」

他打電話就是為了叮囑我要按時吃飯?這不經意的小關懷,讓我眼眶微熱:「嗯。你也是。」

他輕應了聲:「你太瘦了,摸起來沒手感,還是多長點肉吧。」

「再見!!」我正準備掛斷電話,他突然叫住了我。

「工作不要太累,其實……我這麼能幹,可以養你和孩子。」

我咬著唇,是真的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但是被他損多了,不敢得意忘形:「你還敢說!是誰現在連房子都沒有還要賴在我家裡?」

「我覺得,那是我們的家。」

「什麼時候我的房子要分你一半了?」

「何酥。等我回來,咱們再來好好的說清楚,房子該怎麼分。我過安檢了,你掛吧。」

「嗯。」我不舍的掛斷了電話,希望他能早點回來。

公司盤點忙了整整一周的時候,心裡是想著裴森的,可是大部分的時候在拚命的忙著工作,一投入也就暫時的不去想裴森的事情。

他會每晚都發一條簡訊過來道聲晚安,但也僅僅只是晚安而己,多餘的一句話也沒有。

我想,他是不是在等著我先說想念,才會對我說一些親密點的話呢?

剛哄完小洋洋睡覺,他的簡訊按時按分按秒的發了過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機器發的?

我想了想,回了簡訊:「換個台詞吧,一點新意都沒有。」

大概半分鐘后,他終於回了我信息,沒多一個字也沒少一個字:「睡覺。」

我磨了磨牙,就不信了!

我:「不想睡。」

我等啊等,他沒回信息。竟然打電話過來了。

劈頭蓋臉的問了句:「不想睡,在想什麼?」

我:「反正,不是在想你。」

裴森:「是嗎?晚上吃了什麼?」

我:「吃了好吃的,比你做的都好吃。」

裴森:「哦?」

我:「哦什麼呀!你……你沒別的要對我說了?」

裴森:「讓我說什麼?不過,你想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

我暗自高興了一會兒,他總算是識趣了點兒:「就,就我喜歡聽的話啊,你隨便說點兒!」

裴森長嘆了口氣:「你可以試著把範圍縮小一些,因為我覺得你喜歡聽的話太多了。」

我一時語塞,讓他講句情話為什麼會這麼難!!

我:「就,反正你不需要再誇我漂亮,因為誇我漂亮的人實在太多了。」

裴森:「這樣啊?再把範圍縮小一點,我想我大概快猜中了。」

這種事情還用得著猜嗎?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你也不用誇孩子們了,我已經誇了很多次了。更不用誇我的衣著打扮,這是我的強項。」

裴森:「嗯?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好不好?我想聽,也更想了解一下你心裡的想法。」

我:「你怎麼這麼笨!說我喜歡你!我想你!這樣的話!!」

他在電話那端低低的笑了,輕應了聲:「我知道了,你想我,你喜歡我。」

我閉上眼。狠抽了口氣,磨著牙,對著電話那端說了兩個字:「再、見!」

我快氣死了,到頭來被他擺了一道。不行,我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於是我暗暗下決心,從今天開始,不回他的簡訊,不接他的電話,只要我不回應他,看他能有什麼辦法?

結果。我才剛躺下,他又發了簡訊過來。我拉過被子,告誡自己,別去看!別手賤!千萬別再上了他的當!!

磨了半個小時,我終於沒打敗自己的抑制力,爬出被子,手賤的點開了簡訊。

裴森:「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像魔怔了一樣,又盯了半了小時,才想起是不是要回個簡訊過去?他那邊應該是白天吧?

我:「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學渣了,看不懂!你翻譯給我聽。」

裴森:「時間不對,地點不對,人物不對,翻譯出來太不浪漫了。」

我:「呵呵……那你說,要怎麼個時間,地點,人物都對了?」

裴森:「真的要說?」

我:「說!」

裴森:「當我摟著你,躺在床上的時候。」

我:「你個流氓!」

裴森:「很晚了,趕緊睡覺!」

我抱著手機,心裡甜滋滋了,總算可能心滿意足的睡個覺了!這一局算是扳個平手吧。

公司年底大盤底總算是忙完了,於是公司開始放年假。裴森說明天會回來,家裡亂成一團,我叫了鐘點工過來打掃了一下。

當天晚上,小曼說一起出來聚一聚,吃個飯,好好的慶祝一下。

我到聚餐點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沒想到班長居然也在。一見到我,就八卦的湊了上來:「聽說阿森搬去和你一起住了?」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是啊,他不是把房子和資產都給了田小姐嗎?我是念在舊情上,也不忍心讓他睡大街呀。」

孫鳴驍盯著我半晌,說:「不對啊,就算他把現在的房子這些都給了田憫柔,他銀行上的資產已經過了百億了。他出國一次講座,就頂別人好幾年的收入。而且這也只是他其中微小的一部分收入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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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中,流失指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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